風靳順利的得到這個工作——他從沒懷疑過自己會得不到。和雷雯華一起進入這個為他們設置的辦公室兼診療室已經八天了。如他所料,每天來「看醫生」的人還真的不少,忙得他根本沒時間到處去探一探環境,好為日後的夜探鋪路。
這會兒坐在他桌前的模特兒,就是專程來「看醫生」的,他若沒記錯的話,這名模特兒昨天肚子痛、前天頭痛、大前天胃痛,再上去還有生理痛、手指割傷——只稍微破了點皮,連舔個口水都不用的傷口。
今天她又是哪裡痛?他很想建議她,既然常常這裡痛、那裡痛,那最好去住院做個徹底的檢查,別來這裡煩他,若非因此讓他看到絕不可能看見的景象——雷雯華吃醋的表情——他早就懶得理她了。
「如意小姐,你今天又來『看醫生』啦!這次是哪裡痛呢?」雷雯華皮笑肉不笑的先盡責的做一番詢問。
「風醫生,你幫我瞧瞧!」如意根本連看都不看雷雯華,就直接抓住風靳的手往她的胸口探去,「我的胸口不知怎麼,覺得好悶啊!還隱隱作痛、心跳失速呢!不信你摸摸。」
「喔,如意小姐。」風靳沒料到她會有這種舉動,在手離她的胸部半寸之時急忙停下來,並抽回自己的手。他決定就算貪看雷雯華吃醋的可愛表情,也到此為止了,他可不想讓事情太過火,反而落個反效果。
「我先幫你診診看。」他正色的拿起聽診器,要聽聽看,雖然他明知沒事,但覺得還是要做個樣子。
如意一看,立刻開始解扣子。
「如意小姐,沒有必要解扣子,隔著衣服聽診就可以了。」他連忙阻止道。
「不要嗎?這樣看得比較清楚不是嗎?」如意在心裡低斥他是個呆頭鵝。
「不需要!」風靳正色的道,待她將扣子扣上後,開始煞有其事的聽診,時而皺眉、時而搖頭。
最後,他終於放下聽診器,「如意小姐,我建議你立刻到醫院去做最徹底的檢查和治療,我發現你左心肺有嚴重的雜音,且呼吸不順暢,這種現象很不樂觀,趁著目前我們還在台灣,你先去做個檢查,否則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若突然發病的話可不好。」
「什麼?你……你是說……我……我真的……有病?」如意這回嚇得不輕。
「你應該也有自覺才對,你常常不舒服,不是嗎?這就是一些重大疾病的前兆。」
「我……我立刻去請假,我要去做檢查!」說完,她花容失色的衝了出去。
「噗」的一聲,雷雯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很好笑?看我像個小紅帽似的差點被大野狼給吞了,你都不幫我,還笑的出來?」風靳一把將她抓過來坐在他腿上。
「我看你應付的很好啊!而且很顯然樂在其中,我還怕自己在一旁會壞了你的好事呢!怎麼還敢出聲破壞?」雷雯華酸酸的說。
「吃醋了,呵……」風靳笑著輕吻她。
「才沒有。「
「是嗎?」他才不信,決定這次要狠狠的吻她,覺得難得診療室裡沒有外人在。
「唔……」雷雯華呻吟一聲,無法抗拒。
久久,風靳才結束這個吻,笑得像是偷到糖吃的小孩。
「才說自己是小紅帽,一下子就變成大野狼了。」雷雯華嬌嗔。
「在你面前,我就是大野狼。」風靳笑道,突然將她抱下腿,「有人來了。」
「啊!」輕呼一聲,她立刻整裝站好,等著顧客光臨。經過這幾天,她已經完全相信風靳當初的說辭——他們只是來觀察的,並不做任何動作。
進來的是一名男藝人,他照規矩的直接走向雷雯華,伸出他正流著血的左手,「雯華,麻煩你幫我包紮吧!」
聞言,風斬皺眉。雯華?他怎麼可以這麼叫她?
「文先生,你怎麼受傷了?」雷雯華立刻找來工具幫他清洗、止血。
「喔,不小心被拆信刀割傷的。」文龍說。
拆信刀?哼!風靳在心中斥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連拆個信都會被割傷?看來是想泡妞還實在些。「雷小姐,先別上藥。文先生,你過來,我要看看你的傷口。」他阻止正要幫文龍上藥的雷雯華。
「喔,不用麻煩風醫生了,這點小傷請雯華幫我包紮就行了。」
唷!喊他就是風醫生,而她就是雯華!這個男人敢肖想他風靳的女人,該死!
思及此,風靳權威的下命令,「過來,我從這裡就看見你的傷口有點奇怪。」
「文先生,你快過去讓風醫生看看吧!」雷雯華也開口。
聽到佳人都如此說了,文龍只好移駕到這個壞他好事的風靳面前坐下。
「文先生,你的傷沒有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根據我的判斷,有一條神經被割斷了,你若置之不理,以後這手的活動就會很不靈活,趕快到醫院去做神經接合手術吧!」
「真……的?」文龍嚇呆了。怎麼會這樣呢?他不過是拿拆信刀輕輕劃下一個口子,雖然有點深——為求逼真——但不致如此嚴重吧?
「你可以不信,但日後不方便的時候別怨天尤人就行了。你如果要去,我可以介紹個一流的醫生,你去的話就把我的診斷告訴他,他會幫你動手術的,保證和原來一樣完好。」
「謝謝你,風醫生!」拿了紙條,也沒包紮,文龍就衝了出去。
呵呵……解決了。風靳暗自竊笑著。
「風靳,文先生的神經真的斷了嗎?」雷雯華懷疑的看著他。
「假的!」他也坦誠不諱。
「那你還要他去醫院?那個如意小姐也一樣!」
「你沒發現我給他們相同的名字嗎?那個人是我的好友,最討厭他們這種人,且以整他們為樂,知道是我診斷的,他會樂於配合的,也許還會搞得更嚴重也說不一定呢!」
「你們真是缺德!」雷雯華笑斥。
日子就這麼很平常的在風靳掃除蒼蠅——不管是為自己或為雷雯華——中平靜的度過。
在沒有月亮、星星的暗夜裡,床上的風靳突然張開眼睛,探視了身旁的人兒,確定她已經熟睡了以後,才悄悄的翻身下床,快速的換上一身夜行裝備,輕巧的掩門而去。
繞過重重走廊,沒料想到這裡的保全系統如此完善,讓他多費了點時間,不過還尚在他的控制中。
閃身躲過一具隱形的紅外線攝影機。當它再次轉過來的時間是六秒鐘,所以風靳要在六秒鐘之內,趕到對門的總監室並開鎖進入,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算準時間,準備好工具,風靳快如閃電的來到總監室門口。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他閃入門內,關上門,呼出了一口長氣。
「恭喜、恭喜。」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史爾傑?!」風靳嚇了一跳,根本想像不到會有人在,而且還是史爾傑這個傢伙。
一道手電筒的光出現,光束上方出現史爾傑青森的臉孔,他笑道:「正是在下。」
「別拿手電筒這樣照自己,像鬼一樣。」風靳低聲喝斥,「你在這裡做什麼?」
「隨便晃晃罷了。」史爾傑拿開手電筒並將它關掉。
「少來了!是羅克朗要你來的嗎?」風靳擺明了不信的挑眉道。
「他?哼!」史爾傑輕哼一聲,有著很輕蔑的意味。
「這麼說是你自己插手的嘍?」
「是又如何,反正我閒著沒事。」史爾傑聳聳肩。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有妻有子?彭不是又懷孕了嗎?她放心讓你三更半夜出來隨便晃晃嗎?」
「她睡著了。」
他的意思就是背著老婆出來的嘍?風靳會心一笑道:「史爾傑,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是我的任務,我不希望你插手。你放心,有需要我一定找你,到時你不幫都不行。」
「風靳,不行,這事我已經插手了,沒道理要我抽腿吧!搜集證據的事就由我來,你只要負責查出他們出貨的時間就行了。你也希望在出國前就把事情做個了結吧?否則身旁多了個礙事的生手,做起事來很不方便的。」
「她不是礙事的人,是我要求她來的。」風靳辯駁。
「搞不懂你,出任務還帶個女人,就算你真的離不開她,難道不怕她碰到危險嗎?」這是史爾傑的一大疑問,認為像他絕對不會讓彭有任何涉險的機會。
「我們對愛情處理的方法不一樣,史爾傑,我要一個能和我一起經歷所有人生的伴侶,既然我進入了『鷹組』,我希望她有能力瞭解它,就算無法全部參與,也希望她能堅強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我要的不是一個被保護周到的玻璃娃娃,經不起任何波折,而雯華也不是那種女人,你知道的,她是個堅毅的女人。」
「希望你是對的。」史爾傑點點頭,覺得各人的看法觀點不盡相同,不用太過於計較。
「你查到什麼了?」風靳發現他們似乎是來話家常似的,趕緊導入正題。
「零。」史爾傑聳肩。
「你又怎會知道進來的是我?」風靳知道今晚將無所獲了。
「今夜是個行動的好時機,不是嗎?」史爾傑輕笑。
「快回去吧你!」風靳催他,覺得自己也該回去了。
「記得,把搜查的事交給我,你只要負責打聽出他們出貨的時間,我有把握他們在出國前會有一批貨要出。」
「知道了。」
掛上電話,風靳從抽屜裡找出一份資料,那是前兩天要出國的模特兒和藝人所做的體檢報告,總共有六十位。方才經紀公司的負責人齊書泉要他將報告送去。
「雯華,你幫我把這疊資料送到齊先生的辦公室去。」他把資料拿給她。
「這是?」雷雯華好奇的翻一翻。
「前天做的體檢報告。」
「喔!好,我馬上送去。」
「別逗留太久,知道嗎?」風靳叮嚀。這兩天,他總覺得心神不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知道啦!風醫生。」雷雯華笑著擺擺手,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將資料送給齊書泉後,雷雯華突然想順便打個電話給風林秀月。
「風伯母,我是雯華。」電話接通後她立刻道。
「雯華?!你們現在在哪裡?阿靳呢?在不在旁邊?」風林秀月語氣焦急的問。
「風伯母,風靳不在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雷雯華也急問。
「雯華,你告訴阿靳說月芽不見了,她失蹤了!」
「月芽?!她不是受傷嗎?怎麼會不見呢?」雷雯華驚問。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送早餐上去時她還在,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和我聊了一會見,然後她就說想休息了。我見她也不礙事了,就讓她休息,到了中午再上樓時,她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傷都還沒復原會跑去哪裡呢?」
「雯華,你快點去告訴阿靳這件事,看該怎麼辦。」
「好,我馬上去,風伯母,家裡都還好吧?」
「沒事、沒事,別擔心我,快去吧!」
「好,再見,你自己小心點喔!」雷雯華不放心的叮嚀。
「知道了,快去!再見。」
掛了電話,雷雯華轉身正想回診療室,卻看到經紀公司的總監正在另一個角落講電話,正是她必經之路,她很不喜歡碰到他!
「把時間確定好,看他們打算什麼時候收貨,記住,最慢要在星期三之前出貨,星期五我就要帶隊出去了。」總監拿著大哥大交代著對方。
雷雯華根本沒多想他的意思,只想快一點回去告訴風靳月芽失蹤的事,但是她卻不敢通過。原以為自己的恐懼症已經好了,可對這個總監,她就是忍不住恐懼。
「什麼?你真能作主?那好!咱們就敲定星期二晚上九點,關於貨物的細節資料,我稍晚會傳給你……大概七點!你就等在電腦旁吧!」總監切掉電話,正想離開,卻發現不遠處的雷雯華。
「你在這裡做什麼?!」總監大喝,臉色猙獰的走近她。她站在這兒多久?聽到了多少?
「我……我只是打個電話,正……正要回……回去。」雷雯華嚇得不知所措,覺得他的臉好恐怖,「再……再見。」她立刻快步離開,既是害怕,也是想快點將月芽的消息告訴風靳。
總監陰沉的注視她的背影。她一定是聽到了,否則不會顯得如此緊張!上頭說有人混進來臥底,會是她嗎?那麼和她一起的那個醫生呢?
醫生先留著吧!整個隊還需要他,星期五就要出去,來不及再做徵選,不過這個助手,既然她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那不管她是不是臥底的,都不能留!
「風靳、風靳!」雷雯華衝進診療室,還來不及喘口氣,就拚命的大喊。
聞言,風靳從內室衝出來,「怎麼了?跑那麼急?」
「不好了,月芽不見了!」雷雯華喘著氣的說。
「什麼?月芽不見了?!你打電話回去?」他震驚的問。
她解釋道:「對,風伯母說月芽今天不見了。」
「她會到哪裡去?傷得那麼重,才幾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全好!」風靳蹙眉,不解的深思。
「現在怎麼辦?」
「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不過放心,我會和總部聯絡,請他們找人。」
「那就好。」雷雯華暫時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方才總監的可怕臉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風靳敏感的發現。
「風靳,我發現我的恐懼症似乎還沒完全好……」她話都還沒說完,風靳就上前抓住她。
「發生什麼事?有人騷擾你嗎?」
「不是的。」雷雯華立刻安撫他,沒想到他會這麼關心她,感到心裡甜甜的。
「那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打完電話要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總監,我發現自己對他有恐懼感,平常他和顏悅色的時候,我就有點怕他了,更何況他剛剛像要把我撕了一樣,嚇得我立刻逃回來。」雷雯華心有餘悸的道。
「發生什麼事?他為什麼會那樣對你?」
「我也不知道啊!那時他站在角落打電話,我正在考慮是要經過他,還是等他打完電話離開時我再回來,因為我滿怕他的,不想和他碰面。沒想到他講完電話發現我之後,就變得好可怕,大聲問我為什麼在那裡。」
風靳心頭一動。不會吧?不會這麼湊巧就讓她給碰上了吧?思及此,風靳嘗試的問:「你有聽見他說了什麼嗎?」
雷雯華搖搖頭,因她不是很注意聽。
「什麼都沒有嗎?」風靳不放棄,因為他知道那通電話一定很重要,否則總監不會那種反應。「仔細想想!這很重要。」
「很重要?」雷雯華疑惑的問,看他點頭後,只好努力的回想,「他說的好像是一些出貨的事情。」這會很重要嗎?她納悶的想著。
「沒錯,就是這個!」他興奮的說,「仔細想想他說了什麼。」
「他說……最慢星期三之前要出貨,因為他星期五就要帶隊出國了。風靳,這個總監要和我們一起出國嗎?他是咱們的領隊嗎?」雷雯華突然想到他們也是星期五要隨隊出國。
「別擔心,如果你方才說的事有幫助的話,也許我們就不必出國了。」他鼓勵她。
「真的?」她興奮的問,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後,她開始認真的想了。
風靳提示她。「想想他有沒有說日期和時間?」
「有!」雷雯華想到,「他說星期二晚上九點要出貨……不對,好像是七點……我不記得幾點了。」雷雯華想了好久,還是有點混淆了。
「確定是星期二晚上?」
「對,我確定,只是忘了是九點還是……啊!我想到了,是九點沒錯,七點是他今天晚上要把貨物的細節資料傳給對方,要對方在電腦前等。」「太好了,雯華!」風靳忍不住傾身給她一個響吻。
「有幫助嗎?」她問,只在乎他們是不是要和那個可怕的總監一道出國。
「大有幫助,你立大功了。」他笑答。
「那可以不用出國了?」
「對,我們不用出國了,不過還要在這裡待到星期三。」風靳道。若現在就離開會讓他們起疑,改了時間的話,想再得到消息就很難了,不過今晚他得再去探一探,既然那個總監用電腦傳資料,那就一定有備份或存檔,他也需要它。
「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回去陪風伯母了!還有我想把憐憐接過來,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過我怕小傑不會那麼簡單就放人的,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提醒她還有個小麻煩。
「可是彭不是懷孕了嗎?他有自己的小妹妹,應該就不會了吧?」雷雯華抱希望的說。
「很可惜,超音波顯示,彭懷的是個男的,小傑一聽說是個弟弟,就不理史爾傑了。」
「啊!」她陷入苦思,覺得那真的很難了。
風靳笑著擁住她。他倒不擔心,有人主動幫他們照顧小孩,那不是很好嗎?這樣他們就可以多享受一下兩人世界,多美啊!呵……
將從總監電腦裡拷貝的資料交給史爾傑,並告訴他出貨的時間後,風靳回到經紀公司,才到門口,便看見在大廳的雷雯華。正想喚她,卻心驚的發現,在她頭反正上方那盞大型的藝術燈,可疑的搖晃著。
「雯華!快離開!」風靳一邊大聲喊、一邊快速的往她跑了過去。
他的舉動,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雷雯華。
「風靳?」她不解的轉過身。
「快離開!」他大喊。
來不及了!他看見吊燈正快速的往下掉,沒有多想,他在僅剩的一小段距離一躍而起,抱住驚愕的雷雯華滾離原地。
「鏘砰!」下一秒吊燈整個砸了下來,驚叫聲四起,玻璃碎屑四散。
風靳護住雷雯華,不讓她被那流彈似的碎片砸傷,直到一切都平息下來。
「你沒事吧?」他緩緩的將她拉起坐在地上,檢查著她全身上下。
「怎……怎麼……回事?」雷雯華嚇傻了。
「吊燈掉下來了。」風靳淡淡的道,心知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沒事吧?」
「沒事。」她搖搖頭,倏地發現他臉上的血痕,「你受傷了!」
「小擦傷,不礙事。」他不在乎的用手抹掉血跡,那是他剛剛被那彈起的玻璃碎屑割傷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咦?不是你叫我在這裡等你的嗎?」雷雯華奇怪的問。
「喔?啊!抱歉,我忘了。」風靳原本的疑惑立刻得到解答。原來有人假借他的名義約雯華出來,然後再製造這次的意外,這麼說真的有人要殺她嘍?而為了不讓她害怕,他只好承認。
「你們沒事吧?」開始有人靠攏過來了。
「沒事。」風靳扶起雷雯華,看了一下眾人,然後發現站立在角落的總監一臉陰沉。
是他!風靳確定,一定是他想殺她滅口,看來自己不能將雯華留在這裡,得盡快讓她離開才行。
擁著她離開現場,他思索著該如何向她開口。
「有人想殺我,是不是?」雷雯華回到診療室後,突然問。
「雯華?」風靳驚訝的看著她。
「不是你叫我去那裡等你的,是不是?」她又問,神情比方才鎮定不少。
他算是承認了。「你猜到了?」
「把事情做個聯想,很容易就可以串連起來的。」雷雯華點點頭。
「怕嗎?」風靳捧住她的臉,心疼的問。他讓她這般涉險,對嗎?只因為他想要一個能共度風雨的伴侶,就讓她進人這個陌生的環境,對她未免太過苛求!而他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怕!可是我不會退縮的。」雷雯華堅定的道。
「雯華。」
「我很堅強的,雖然這一切對我來說很陌生,但是我不會被打倒的,相信我!
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會守護著你的背後。」雷雯華嚴肅的看著他。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他緊緊的抱住她。原來她一直都記得他不信任任何人這件事,不過她錯了,他從很早以前就相信她了,否則那次受傷他不會找上她,至於是何時開始,又是為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雯華,我要你先離開這裡。」風靳直接下命令。
「為什麼?」雷雯華不依。
「聽我說,雯華,我們的工作多虧了你才能提早結束,你現在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必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不怕……」
「可是我怕!雯華,我怕啊!」風靳認真、深情的看著她,「方纔那一剎那,你不知道我有多恐懼!我怕自己是不是來得及救你,如果來不及呢?雯華,工作已經結束了,真的!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等總部破了他們之後,就沒事了。」
「好吧!」她點頭。
「好女孩,我立刻和史爾傑聯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