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的企劃,對不對?」於小喜熱切又興奮的說著,如果她動作快一點,說不定還可以誘使那美男子當她舞會的舞伴,噢,光是想她就開心的直想笑。
「我拒絕。」鐘明達側轉過臉,對那張舞會申請書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於小喜只聽到「咚」的一聲,一顆小石頭丟入深遠的潭水中,撩不起半點水花,她立刻跳了起來。
「你為什麼拒絕?」她對著他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
他居然拒絕!有沒有搞錯,是她於小喜拜託他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看佛面也要看交情,不看交情也要看姦情吧,他怎麼可以一口就拒絕掉,沒有半點轉圓餘地,夠狠。
「為什麼?『於老師』,我倒想請問你,學生會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現在居然改變心意來幫學生會當說客?」鐘明達冷眼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我……我才沒有拿學生會什麼好處呢,我只是覺得舞會這個企劃很棒而已。」於小喜臉一紅,可惡的大熊居然一針見血的說中,她頓時惱羞成怒的為自己反駁,再說辦個舞會又有什麼關係?
「很棒?我可看不出舞會有哪點棒,找麻煩還差不多。」鐘明達冷笑的嗤之以鼻。幾乎都是男人的舞會,能跳舞嗎?哼,幹架還比較有可能。
「你變態,舞會怎麼會是找麻煩!?我看你根本就是見不得人家好,因為你這隻大熊根本就找不到女伴,所以你才不簽名辦舞會,說穿了就是你見不得別人好!」
於小喜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話。找麻煩!?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學校在辦舞會,只有他才會認為辦舞會是在找麻煩,其實他根本就是想掩飾自己沒人要的事實。
「無聊。」她居然說他變態,鐘明達氣悶胸口,肋骨挫傷的部分讓他痛的瑟縮一下身子。可惡,他怎麼會遇上這個胸大沒腦的於小喜?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早知今日會將他氣的胸口痛,昨天就該讓她去承受公車撞山壁的劇烈震盪。
「才不無聊咧,舞會不知道有多好玩,男男女女站成一排,聽著抒情的音樂跳著舞……」
「你白癡啊,你真的以為舞會很好玩嗎?你都知道舞會是男生和女生組成,可名揚九成以上都是男生,剩下一成的女生也都名花有主,你覺得男人和男人一起跳貼面舞會有趣嗎?」鐘明達沒好氣的斥道。
他真的不想罵她,偏偏她就老是惹他發火,沒看過這麼遲鈍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名揚學園是什麼樣的學校?
「我——」於小喜一時啞口無言,被罵的一愣一愣。
「拜託你白癡也該有個限度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校長為什麼要我簽名,因為如果我簽名,我就得負起舞會全部的責任。或許你覺得好玩,但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負擔,更何況我現在人又受傷了,到時沒有舞伴的男生若眼紅的吃起醋來,我可沒把握可以制得住他們。」鐘明達冷著聲音說道,既然說了,就乾脆讓她徹底瞭解狀況。
「你——嗚……」於小喜愈聽愈委屈,愈聽愈難過。好嘛,她承認她是沒想到這一點,但他犯得著這麼大聲凶她嗎?眼眶一紅,鼻頭一陣微酸,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看見她眼中晶瑩發亮的淚水,他的心慌了起來。該死,他沒有意思要惹她哭,他只是想把情況告訴她,結果——
「你不要哭好不好?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在欺負你!」低咒一聲,他盡量軟著聲音安撫她。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嗚……」張著水霧氤氳的大眼睛,她難過的哭著,不就是請他簽個名,他卻把她說的好像罪大惡極似的。她當然知道他受傷了,可是她並不知道舞會得由他負起全部責任呀。
「我哪有,我只是在告訴你實情,這怎麼能算是欺負?」鐘明達覺得自己好冤枉,或許他說話口氣是凶了一點,但他壓根沒有欺負她的意思好不好?女人就是愛哭。
「嗚……你還說沒有,你對我說話這麼凶……嗚……不簽就算了……嗚……為什麼你對人家說話總是這麼凶……」於小喜邊哭邊指控。
「我……」這下換鐘明達啞口無言,急得搔搔頭,因為她哭得好淒慘,「好好,我跟你道歉可以了吧?」天曉得他從來沒有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就連校長都無法讓他低頭,惟獨她這個實習生。
「嗚……人家才不要你這麼沒誠意的道歉……嗚……」於小喜頗不滿意的哭訴,哪有人道歉口氣還這麼凶,他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
「不然你想怎麼樣?我先告訴你,想要我簽名是不可能的。」鐘明達皺起眉頭,他都如此低聲下氣,她已經要偷笑了。
「嗚……」於小喜傷心的哭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雖然很想要那張美男子照片,可在知道舞會的嚴重性後,她也不敢強迫他,所以她除了哭,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嗚……她的美男子照片呀,她好可憐……
「我受夠了!」
鐘明達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狂野的吻住她那張哭泣不休的小嘴,真想不到這張紅艷欲滴的櫻唇竟然會如此愛哭。可一嘗到那甜美的滋味,勾起他昨夜銷魂的記憶,他便欲罷不能——
「嗚……唔!」於小喜措手不及地被吻個正著,那柔軟的感覺帶著隱藏的熱情瞬間擄獲她的思維,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然後他放開了她,溫柔的舔去她眼瞼上的淚水,她為他這不經意的溫柔撼動了心靈,然後……然後……
「啊……不、不要……嗯……大熊……好、好舒服……」她抬高胸部,好讓他毛茸茸的大嘴帶她進入超快感的情慾世界,刺刺癢癢的接觸迅速撩起她昨夜興奮的感官歡愉。
「你真的好敏感,敏感的身體讓我幾乎瘋狂。」看著她波浪般的髻發如飛瀑般的散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像鋪在白布上的黑浪花眩惑他的眼,他頓覺呼吸一窒。
這麼美麗的臉蛋,這麼惹火性感的身子,這麼熱情如火的反應,一一挑起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和記憶,他利落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感覺到身上的涼意,於小喜昏然的意識有點清醒,「嗄?」她不禁倒抽一口氣,天啊,多壯碩多魁梧的身體!
以往她總覺得有肌肉的男人很噁心,可真的親眼目睹,她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激盪起來,呼吸不自覺的加速,全身發燙起來——
「不、不要用手……求你……我要……像昨晚一樣……」於小喜臉紅嬌喘個不停,昨夜被他愛過的身體被挑起如野火般的慾望,她的身體像發狂般的隨著他扭動。
「你會氣我的。」抓回一絲殘存的理智,像被燙著似的退後一步。
他在做什麼?這樣一來豈非又變的跟昨夜一樣。他只是想讓她別哭,不知為什麼身體自有其主張般。
「吁吁……」於小喜不住的喘著氣,意識隨著情慾退去逐漸清朗,她猛的彈坐起身。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又和大熊……噢,這次沒有,但也夠她羞的無地自容。
「你如果沒事就快回房去,這次我忍得住,待會我可不敢保證了。」深呼吸數下,鐘明達冷硬的撂下話,天曉得他多想將她壓在身下。
「你真可惡。」於小喜頓感羞辱的掄起拳頭,對著他寬大的後背一陣亂打。
「你才可惡。」鐘明達回過身擋住她的拳頭,卻因用力過猛,使得於小喜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後栽倒——
「哎呀!」於小喜嚇得驚聲尖叫,幸好身下就是柔軟的沙發,不然鐵定會摔痛身子,不過這下子她更覺得自已被他給欺負了。趴過身,她難過的哭了起來,「可惡、可惡、你最可惡……嗚……」
「我不是故意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因自己輕輕一擋而摔倒,鐘明達已經夠自責了,現在又聽到她的哭聲,一顆心全揪在一起……亂了。
「嗚……可惡……可惡……」於小喜哭得好傷心,肩膀不住地聳動著,連帶著裸露的臀部也跟著晃動,她渾然不覺的當著鐘明達的眼晃來蕩去。
「你別哭了好不好?」他覺得口乾舌燥,沒有得到紓解的慾望依舊難受,面對她這不自覺的誘惑,他真的覺得自己像個野獸,他想要撲上前去扳開她的雙腿,感覺她的火熱柔軟——
「嗚……你管我……我哭都不可以喔……」於小喜哭得更凶,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惡劣的對待過,在家她可是父母掌中珍寶,在外男生亦像眾星拱月般的討她歡心,惟有他——
鐘明達輕喟一聲,一顆不興波瀾的心被她的哭泣聲給撩起驚濤駭浪,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和情緒,全教於小喜給攪的天翻地覆。他忍不住從背後擁抱她,將她聳動的肩膀和身子攬入自己胸懷。
於小喜為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眼淚還撲簌簌的流個不停,他的雙手已霸道的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她整個人頓時僵在他懷中,被他寬大糾結的胸肌給抱住,感覺是那麼安心又溫馨……
「別再哭了好不好?」下顎輕枕在她頸窩處,鐘明達低聲輕語,天曉得她的眼淚幾乎讓他崩潰,而一聲聲的「可惡、討厭」更是令他心煩氣躁,若是以往,別說是在意,他連理會都難,惟有她能引起他的注意。
「人家難過嘛,嗚……誰教你這麼可惡……嗚……」於小喜又哭了,他這難得的溫柔讓她覺得倍受呵護,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呀。
「是,我很可惡,你罵我好了,就是別再哭了,不然再哭下去,眼睛又會腫得像泡綿一樣,好醜的。」鐘明達全認了,此刻只要能哄得懷中佳人開心,他什麼罪都自動畫押,只求她別再哭了。
「呀!」於小喜頓時緊張的去摸摸眼袋,有點浮腫,糟糕,她這丑德性明天可怎麼見人呀,這全都是他害的,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他在一起,她就會像個水龍頭,一轉就開淚水長流。
「你總算不哭了,我鄭重跟你道歉吧,免得你總說我沒有誠意。」他對著她小巧的耳垂呵氣,滿意的看著她邊吸吸鼻子邊縮了縮脖子。
「你本來就沒誠意,放開我啦,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拂過耳邊,於小喜突然覺得心跳得好快,他的身上甚至還有她的玫瑰香味,而她的身上亦有著他沐浴過後的肥皂香味。
她開始覺得渾身不對勁,因為背靠著他寬大的胸膛,就好像躺在懶骨頭上那麼舒適,而他強健的手臂隨著呼吸不時的摩擦過她柔軟的胸部,帶來一股緊繃的美妙感覺,有意無意的挑弄起適才不算完整的情慾滋味,一想到這兒,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表示你原諒我了嗎?」鐘明達有些不安的問,擁她在懷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教他好生捨不得放手,事實上他想這樣擁抱她一輩子,嘖,他居然愛上了她,真是不可思議!
「你想得美,我要氣你一輩子——於小喜撐起身子想要掙出他的懷抱,孰料臉頰卻擦過他的鬍子。
「哎呀,好扎人呢。」她想閃開他的大鬍子,抬眸卻迎上他深邃的瞳光,她宛若被催眠般的注視著他的眼眸。
天呀,他有一雙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眼睛,看似沒有笑意中帶著一抹深沉難懂的神思,迷惑了她。
「氣我一輩子,原來你想跟我牽扯一輩子。」鐘明達一怔,隨即了悟的笑了,或許她本人沒有感覺,他卻是明白的感覺到,這一輩子他是不會對她放手了。
說來丟臉,現年二十八歲的他,竟然才有要愛人的心情,過往,他總是冷眼的看著週遭一切,沒有衝動、沒有感動亦沒有心動的人生,生活總是一成不變的過著,現在看來當真乏味的緊。
「誰……誰要跟你牽扯一輩子?」於小喜結巴了,他還真是傲慢自大呀,偏偏臉頰竄起一陣熱浪,討厭,她幹嘛要覺得害羞難為情,甚至一顆心亂跳個什麼勁?
他才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根本就是個可惡又粗魯的大熊,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得溫柔體貼,他根本就是一無可取。
儘管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和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但這不代表什麼的,她拚命的告訴自己,卻不懂為何會有股心虛的感覺,其實他除了那張嘴巴壞之外,人還是挺不錯的……
「於小喜呀。」鐘明達好心的告訴她。
「誰、誰理你?我要回宿舍去了。」於小喜心漏跳了兩拍,慌亂的想要站起身,他卻摟得死緊,「放……放開啦,我不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不會吧,他來真的?雖說她妖嬌美麗,男人幾乎都會煞到她,可是他的大鬍子實在太抱歉了,雖然他的鬍子有時令她很興奮,但他這糟糕的模樣,她壓根帶不出門去見人。
「你真的要我放開嗎?」鐘明達高高的一挑眉,她有喜歡的人?莫非是慕子揚,他見過她看他的眼神,儘管明知道慕子揚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他還是有種想要把他抓來痛扁一頓的衝動。
「當然,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快回去睡覺了。」於小喜很用力的點點頭。
「說的也是,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明天還要上課呢。」鐘明達放開手,看來他有必要找慕子揚好好談一談,趁早讓她死了心,她才有可能投向他的懷抱。
「什麼!?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於小喜驚叫起來,眼睛立刻瞄向室內的時鐘。
可不是,時針正指著十二點五十五分,天呀,那髒東西不就已經出來活動……她小臉頓時慘白。
「沒錯,需要我送你一程嗎?」她不是急著要逃離他的懷抱,現下他鬆了手,她于小姐反而賴在他懷中不走了,他被她給弄糊塗了。
「你……你房間也蠻大的,我看你的沙發就借我睡一晚好了,明天早上我再回我的宿舍。」於小喜囁嚅的說。
「為什麼?你該不會是怕鬼吧?」鐘明達不解的看著她,隨即了悟的問道,不會吧?她居然會怕那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東西,他頓時啞然失笑。
「是又怎麼樣嘛,人家就是害怕啊。」於小喜被他笑的有點面子掛不住。
「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你不用害怕,安心的回去睡覺吧。」鐘明達無奈的搖頭,心中好生不捨,明天他非把那個扮鬼的人揪出來不可,要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不……不要,人家會怕、人家會怕嘛。」於小喜害怕的拚命搖頭,身子更是緊緊的捱著他,渾然不覺兩人均渾身赤裸。
她這一搖動身子,柔嫩的臀部就一直摩蹭著他,這下猶若如火添油,頓時又興奮起來。
「唔!」鐘明達悶哼一聲,這個小白癡,他都忍的這麼痛苦,她居然還一直誘惑他,儘管是不自覺,可他卻是身受其害,可在兩人之間的關係稍有改善之際,他實在不想因此又退回原點,他必須忍耐。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在沙發上睡一晚,除非你小氣不收容我。」於小喜渾然不覺身後之人正飽受抑制慾念的煎熬,她就是不要回到自己的宿舍,因為如果那鬼又來了,她準會嚇死的。
「這跟小氣有什麼關係?再說你還得在這兒待上兩個月,難道你十二點以前沒睡著,你都要賴在我這邊嗎?那怎麼行!」
鐘明達咬著牙,盡可能理性的說服她,天曉得他的跨間硬的難受,溫香暖玉在懷,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他的身體和意志力。
「為什麼不行?再說我只是睡一晚,改天等我追上那個美男子,我就搬去跟他一起睡。」於小喜不以為然的說。
搬去跟慕子揚一起睡——
「你追不到他的。」鐘明達一顆心像被針戳了一記,她和他發生關係之後,居然還想要去倒追慕子揚,天曉得慕子揚交往的對象遠比她來的厲害千萬倍。
她是他的,他絕不容許她去染指或想別的男人,既然如此,他還管什麼禮義廉恥。
「你怎麼知道我追不到他,你又知道我在說誰了?」於小喜一震,隨即不滿的嘟起嘴。
儘管她還沒遇上照片中的美男子,但她有個預感,她一定能追上他,只要曉得美男子人在何方,她於小喜就要不擇手段的下手。
以前為了把自己寶貴的貞操,獻給她認為最帥最滿意的男人,所以她從不讓那幾個男朋友越雷池一步,至多只是和他們牽牽小手摟摟腰,現在清白教大熊給毀了,她已無須再顧忌什麼。
可一想到這兒,她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當時會那麼快就進入意亂情迷的狀況……
呃,八成是他那雙賊眼亂勾就把她的魂給勾走了,所以她才會一時不察,就著了他的道。
「我就是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她乍見慕子揚時的表情,鐘明達氣悶的撂下話。
「知道就知道,有什麼了不起,再說我還沒有開始追求他,你怎麼知道我追不上他?憑我的美貌和身材,只要我願意,他一定會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
於小喜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沒法子,天生麗質難自棄,長的這麼美她也很無奈,但人美就是美,她若謙虛就顯得有點矯情。
「你還真敢講,虧你還是個女孩子,一點都不曉得不好意思。」鐘明達冷笑的嘲弄,明天他非得好好警告慕子揚不可,敢動他的女人,後果自理。
「耶,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於小喜長的很醜、身材很爛是不是?」於小喜不敢置信的轉過頭,迎上他譏諷的眼眸,她生氣了,她的美麗可是眾所公認,他居然很不以為然,他到底有沒有眼光?
「我可沒說。」鐘明達一聳肩。
「你是沒說,可是你有那意思對不對?」於小喜氣的用手指戳他胸口。
修剪的尖長指甲刺進他胸膛的肉,鐘明達微蹙起眉頭,「你聽錯了。」
「我才沒聽錯,你這可惡的大熊,你居然說我醜,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留著一把大鬍子想嚇死人,我都沒嫌你醜,你居然還敢嫌我醜。」干小喜氣的卯起來用指甲猛戳他胸口。
「聽力這麼差,我真懷疑你這三年的中文系是怎麼讀的,不會都是用你美麗的臉蛋,誘騙教授還是學長、同學幫你PASS過去吧?」鐘明達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的指甲戳的他還真有點痛,這個小妮子又忘記他有傷在身了。
「你這個可惡的大熊——」於小喜被他一針刺中心口,頓時氣得惱羞成怒,指甲又當成武器要往他胸口戳去。
「我不是大熊,我有名有姓,我叫鐘明達,你給我聽清楚,再大熊大熊叫個不停,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會懲罰你。」他握住她的手,冷冷的斥道。
慕子揚就是美男子,而他就是可惡的大熊,真是可惡的女人,長相對她來說真這麼重要?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在乎,而在乎的原因則是他吃醋!
「你……」
「你又想說我可惡是不是?好,反正在你於小喜的眼中,我鐘明達就是這麼可惡,既然這樣,我也不在乎是否會被你一直討厭下去,你不想離開我房間,我就成全你,可是你得陪我上床。」鐘明達氣壞了,語落,他低下頭吻住她紅艷的唇瓣。
「什——唔!」於小喜壓根無法反抗的被他兇猛的吻住唇瓣,她拚命的扭動身體,試圖掙出他的鉗制。
但他的手將她環錮的好緊,她不禁又羞又氣,偏偏他的手指非常清楚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沒一會她就被他撫弄的撩起情慾。
「嗯……不、不要……拿開……啊……」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上腦海的歡愉,讓於小喜幾乎招架不住。
「不要?分明是和我一樣想要。小喜,其實你的身體很喜歡我愛你,昨晚還有剛剛,你的身體都為我做好了最熱情的準備,我再也不客氣了。」
就這樣,鐘明達愛了她一整夜,因為他卑鄙的要讓她的身體牢牢的記住且永遠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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