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暗離開去辦事,倩兒打電話向羅琳解釋了情形,也說了最近要與丈夫住在一起。羅琳鼓勵她勇敢去追求所想要的東西。
換了衣服,她也跟著出門,她準備去羅登奧仙,她不打算放棄工作,畢竟在除了可以自食其力,她也喜歡那裡的和樂氣氛。
一進了酒館,一反常態,她主動向每個經過她的人打招呼,笑容燦爛的結果,專門扛廚房重物的傑克不小心撞上樑柱,站在酒吧裡的奧絲瞠目結舌。
「你……你吃錯藥不成!」
倩兒的手撐著下巴,搖搖頭,「你才吃錯藥,我好得很!」
「可你的性子怎麼——」
「我想開了,不能像你說的膽小怯懦,正值大好青春要努力踏出自己的第一步,跟在你身邊吃你的口水,把膽子養大。」
這是奧絲說過的話沒錯,但是……反正她就是覺得怪異,但那張俏臉又明明是情兒,總沒有人能冒充吧,何況她現在的模樣像個炙熱的小太陽,不少人的眼都不停往這裡瞟,看來她以後不只要打蒼蠅,還要注意懷春少男心。
「不管了,你快點進來準備上工。」她打開酒吧的入口。
以前是因為她羞怯,所以留在吧台,現在是怕引起騷動,所以依然得留在吧台內。
開始營業,羅登奧仙的小天使變成小太陽,怕「冷」的人全往這裡靠,熱得奧絲想喊救命。她開始慶幸倩兒不懂狐媚,不然一臂難敵多狼。
可是慶幸的時間不多,她看見妮壘拉寶兒出現後,倩兒的行為舉止更是奇怪,像在模仿某人,隨著她的視線——老天啊!她不會把她之前的話放在心裡吧!
果然,倩兒在指著酒保的胸膛時化為柔掌放在他身上,看酒保如夢如醉的模樣……她快暈倒了。
在她還來不及阻止時,有一個身影比她還快,躍過吧台,動作利落的甚至沒有損讓任何器皿,奧絲正眼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老天!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昂藏的男人,俊俏不流於軟弱,只是他的目標……該不會又是狂蜂浪蝶吧!
吧台內的氣流紛亂,吸引不少人的注目,就連場外的妮佩吉拉寶兒也注意到,不過她看入眼的可是暗。
「你在做什麼?」無聲無息,他貼在倩兒背後。
「我學的應該不錯!」她有點自鳴得意,注意到酒保的表情。
「你在學什麼?學校有要求要選修這一科嗎?」
「你不明白,我在做你要求——」奇怪!奧絲的聲音什麼時候變這麼粗啞,回過身時,她的嘴巴大概可以塞進一顆鴕鳥蛋。
「喂!你想做什麼?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往後退,退出吧台,快點!」奧絲硬將身子塞進兩人之間。
來不及了,啊!隨著尖叫聲,倩兒人已在他的懷中不停地掙扎,甚至伸出爪子往他的手留下一道道紅痕,見手臂的主人固執不肯放手,準備往他的臉報復,抬起頭,卻被他怒炙的眼給嚇了一跳。
「你忘了飼主了嗎?小野貓。」
見他有如鬥牛,倩兒朝他柔媚的笑,企圖以撒嬌平息他的憤怒,馨香的身子往他懷中一躺,甚至奉上紅艷的唇在他的唇上留香。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怎麼有空來這兒?」
暗字字句句帶剌,卻又冷凝著臉孔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來這種地方發騷。」全然不顧倩兒的感受,有意挑起爭端。或許他非常不悅的同時,也希望倩兒與他一樣。
倩兒似蘇維威火山爆發,想狠狠的咬一口,但見他眼睛深處鑒英,設身處地設想:他八成也想藉此惹怒她,不能讓他得逞,慧黠的她拿起一杯奧絲泡好放在台上的「烈情.獵情」,喝民一大口,轉身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餵給他。
在唇舌的熱情纏綿之後,倩兒全身躁熱,雙頰如桃含春。
「親愛的老公,你剛剛的話我可以當你在吃醋嗎?」雙臂圈著他的頸項,倩兒的身子掛在他身上。
「你再繼續下去,我會馬上吃掉你。」暗說完,狠狠地在她的頸上留下嚼痕,滿意的發現這像烙印,屬於他的。
倩兒將他推開的速度似摸著燙手山芋,整個人連忙縮回流理台洗杯子。
她的表現像不經人事的小處女,儘管暗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既然她喜歡表演,也就隨她了,對於不情願或喜歡玩小把戲的女人,他向來沒興趣。
「你的行為自重點,別把道恩盟的臉丟光。」他在她耳邊說完,轉身離去。
他的話帶給倩兒很大的打擊。可惡!當她是惡女般的提防,既然如此,她當然不可以讓他失望,當初先丟下她不管的人是他,這次請輪到他了吧!
奧絲怎麼也壓不下好奇心,靠著倩兒準備會審。
「乖乖!我真看不出來你變得那麼火熱之外,還多出一個老公,」注意到她僵硬的肩膀,以為她做賊心虛,「敢做敢當,快點告訴我他是誰?你為什麼喊他老公。」
「我們有登記戶籍,所以他是我老公,至於他是誰,我叫他老公,別人叫他盟主,也有人喊他暗,或者傑本德斯。」
「暗?」奧絲努力回想,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十六歲結婚,至今三年了。」
「什麼——三年?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來找你?」
「我們保密得宜。」
「還防諜咧!快說實話。」
「算我沒魅力,所以——反正現在我想證明女人不是弱者。」
「所以?」
「說來話長……」為了滿足奧絲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倩兒話說從頭,但保留她有雙重性格的事。
回到家時,到處找不到暗的人,才知道可惡的他又丟下她一個人離開。
以為她是撿回來的小貓、小狗嗎?
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在參加完補考後,馴夫記即將上場。
真可以用落荒而逃形容他的狼狽,早學會不露於外的情緒卻讓她給看出來。
暗連夜趕回道恩盟的總部,說好聽點是事業繁忙,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盟主,時間差不多了,您該準備前往會場了。」
「嗯!」他離開書房。
在大門口與考特會合時,看見他左擁右抱,與那些金髮紅顏說笑之餘,還偷了幾個香,雙手不安分地在細腰豐臀之間游移,也幸好那些女郎不在意,甚至嬌笑的行為與貼近的嬌軀顯示她們濃厚的意願。
「凱特、雪佛,這位就是道恩盟盟主,傑本德斯先生。」
「德斯,你好!」凱特是標準紅髮女郎,隨考特的介紹,整個人偎近暗的身體。
暗蹙著眉,「你在哪兒找到這兩個女人?」
「今晚的聚會為了消除一些暴戾之氣,杜業先生在邀請函上註明請攜女伴,當然,依您喜好,我自作主張幫您挑了凱特小姐,她可是德國今年的葡萄公主!」
凱特豪爽的將手放進暗的臂彎裡,胸部也貼著他的手臂,「德斯不喜歡我嗎?」
不置可否,暗自行步出,他不是柳下惠,也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但他習慣銀貨兩訖的買賣,同時喜歡看場合,既然這是客戶的喜好,他當然配合。
凱特只能跺跺腳地在後面追,五寸高跟鞋的搖曳生姿讓她在追趕之際,不少次差點跌個狗吃屎。
到達會場,或許是鐵達尼號的效應,也可能設計師的靈感一致,時空錯亂似的,復古式大禮服充斥,唯有珠光不變。
暗在例行的交際言語之間徘徊,與杜業先生談妥了事宜。
在兩方不想多說的情況之下,進行得很順利,當暗與杜業先生握手時,突然杜業先生驚歎的語氣與呆愣的表情,使他隨著杜業先生的目光看去。
在入口玄關處,她就站在那兒猶如《木馬屠城記》的海倫,希臘式的衣擺隨著步伐如波浪般輕靈,金髮毫無修飾,只在頭上戴著由月桂編成的皇冠,臉上沒有任何胭脂水粉,健康的紅暈散在頰邊,嘴角掛著的笑讓人醉了。
看見暗,她越走近他,笑容越燦爛。
不等他從錯愕中恢復,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踞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生日快樂。」
「你……今天不——」
「你的生日。」倩兒在心底加一句:你會為我而瘋狂的重生之日。
「她是?」杜業先生一臉迷惑地問,聽說道恩盟的盟主鮮少近女色。
「你好,我是他的妻子,崔碧倩兒,請多指教!」倩兒禮貌地向他點頭,仍倚在暗的懷中。
「哦!原來夫人貌美如花,難怪不曾聽聞德斯先生的徘聞。」杜業先生笑得曖昧,也識相的不再當電燈炮。
「你來這裡做什麼?」因為她的出現,暗的一舉一動成了矚目焦點。
「來給你做面子,聽說你需要攜伴入場,不是嗎?」
「我自然有伴帶來。」
「難道她比我美?」女人總是對這問題敏感。
「她是沒有你美,但她可以幫我做好公關門面。」
「我就不行?」
「當我的客人看上你,你可以陪他們上床嗎?」暗毫不諱言,甚至有些惡意的說。
倩兒不動聲色,「如果你需要的話,」觀察他的眉峰有些抖動,「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我是你老婆耶!」
「我們沒有任何親暱關係,如果你堅持,可以經由法律訴請離婚。」
「你會愛上我,為了省麻煩,我不要離婚。」
聰明的女人!有誰會放棄他這台連插卡都不用就會吐鈔的提款機。暗冷凝著的臉,不屑地嗤笑。
倩兒可嚥不下這口氣,「如果兩個月後,你不愛我,當然可以離婚,我這輩子還有美好的時光可過,不懂得愛我的男人會讓我枯萎。」
他可不把這話放在心中,驕縱的人總認為自己不驕縱,現在一種說法,到時候又反反覆覆,畢竟女人是善變的。
「你要去哪裡?」
「事情辦完,當然是回去了。」
倩兒拉不住她,索性賴在他身上,「不可以回去,我還沒有吃晚飯。」
暗低頭看見她固執的臉,就隨她吧!
「要吃你自己去。」
「陪我去。」
暗沒有回答,用行動表示,帶著她到泳池邊的長桌,眾目睽睽之下,拉扯算什麼,暗是因為這樣才陪她。向來不為女士服務,這次也一樣,倩兒倒是識相自己去拿盤子,先挑蔬菜與花枝,她只愛吃這兩種,裝得滿滿才回到他的身邊。
暗看著她的吃相不禁蹙著眉。
「我吃太多嗎?」
「你太瘦,太偏食。」說完,他人站了起來到長桌旁,拿了盤子夾這廚子的拿手名菜燻肉與酪梨燭龍蝦,坐在她身邊,試幾口覺得味道不錯,也餵了倩兒幾塊。
「你的比較好吃。」倩兒看見他的嘴角殘留奶油,手指輕輕為他拭掉,然後放在嘴裡舔,這動作十分性感,刺激著他的感官。
「德斯,你怎麼在這這裡,害人家都找不到你。」凱特本來在遠處陪一個金髮男子打情罵俏,看見男伴陪個金髮尤物,不止如此,還細心地幫她準備食物,這口氣她怎麼吞得下去,何況,她已經決定好好巴住他——道恩盟盟主夫人,聽起來很威風。
暗看了一眼,意興闌珊,話還沒說完,倩兒搶先開口。
「你是誰?」
「我是德斯的女伴,你又是哪來的迷路丫頭?找錯男伴了吧!」
倩兒隨即手叉著腰,鼓著粉腮瞪著暗,「你還說你為我守身如玉,居然……說,你摸了她哪裡?」
「他把我全身都摸過了,怎樣?」凱特不等德斯說話,示威地說,還故意挺著女人的雙峰睨著倩兒。
「不怎樣。你既然已經摸遍她的全身,那就完成下一個對我的承諾——把你摸過她的部位,全給我一片片割下來。」
「什麼!」這尖叫聲來自凱特的嘴,只見她花容失色,退了好幾步。
「快點動手啊!」倩兒推著暗站起來。
暗站了起來,真被倩兒的機智打敗。果不其然,凱特面色慘白,嘴裡嚷著:「開玩笑!開玩笑的。」
接著人就跑得不見人影,倩兒則笑倒在暗的懷裡。「她……好緊張,好滑稽!」
「頑皮!」暗捏一下她的挺鼻,沒有察覺自己臉上的寵溺表情。
「誰教她不識相,居然勾引我的老公來了!」
看來有她的日子真的不無聊,至少會很好笑。
「快點吃,吃完該回去休息了!」
「這麼早。」倩兒皺著臉蛋。
「不然你還有節目嗎?」她的夜生活應該多采多姿。
倩兒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搖頭,「好吧!那回家好了。」
「你不甘心?」
「人家還以為你會陪我玩。」
「難道你要跟我去巡視那些賭場、夜總會?」
倩兒本想說好,隨即覺得不對,那些地方有許多女人,還見錢眼開,要是暗去,豈不肉包子打狗。
「不要,我情願你陪我回去看影碟,你也不要去巡視那些不良場所,好不好?」像只渴望骨頭的小狗,倩兒只差沒有尾巴可以搖。
不良場所?其實他根本不去,這些都是考特的工作,只是她說她無聊……不過,既然她想看影碟,就隨她吧!
「要,就快點吃!」
倩兒笑得滿足,低頭囫圇吞棗。
「吃慢點,沒有人跟你搶。」現在的她完全與優雅搭不上線,甚至這身衣服配上這行為……但他就是覺得很好,真的很好!
暗是如她的願陪她看影碟,可是,她的頭越來越低,就這樣靠著他的胸膛,在他偶爾變換坐姿時,她又馬上危襟正坐。
「怎麼了?」
「沒……沒有,剛剛那鏡頭很可怕,我會怕,所以不敢看。」
《西雅圖夜未眠》會有可怕的地方?剛剛是湯姆漢克對著電話訴說懷念亡妻的心情耶!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倩兒揉著眼,抬頭瞠大眼瞪他。
「我信,但是更信你也困了!」
「我不要睡覺。」
「為什麼?你明明就是累了!」
「人家就是不要睡覺。」
「好吧!你不睡覺,那我累了想睡行不行?」
「那我也要去睡。」
「OK!」暗關了電視,逕自上樓。
倩兒跟在暗的後頭,從二樓到三褸,到他房門時,她居然也想跟著進去。
「你的房間在二樓。」
「我要睡這間。」
「這間是我的房間。」暗結實的身軀就檔在門口。
「我知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要。」暗沉了臉色,直覺認為她太得寸進尺,女人果然是寵不得的。
不同以往的堅決口吻,倩兒知道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讓步。
「不要就算了!小氣。」倩兒往樓梯走。
暗關上門,對於她的妥協覺得奇怪,但不想追究。
不知道過了多久,倩兒披著絲被爬上三樓,貼著暗的房門板,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可能睡著了吧!
將被子一半鋪在地上,一半蓋在身上,為免著涼,她還將身子縮成蝦米狀。
好困哦!就這樣守著他的門,不信他還能丟下她,獨自「落跑」,打定好主意,情兒很快就讓睡神給召見。
暗習慣早起,微曦時分,他一身勁裝,打開門時,看見門旁的絲被,眼神冷了下來。
她,在做什麼?是好奇!但沒有強烈到控制他的意識,暗輕靈的身子跨過她。
既然有暖和的床不睡,愛睡哪兒是她的自由。他往外頭走去,準備開始早上的熱身運動——跑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倩兒僵硬的臂膀讓她在翻身之際,忍不住呻吟,好痛!
緩緩睜開眼,咦!這……她怎麼睡在路中間。
她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低頭看手錶,還很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呢!
他應該還在睡覺。
好困!倩兒把被子撣了幾下,試著恢復柔軟度,看這情形,以後最好帶兩床被子,一條當墊子,一條蓋在身上。
繼續補眠!
奇怪!有人不知道用什麼冰冷的東西拍她的臉頰,好冷!
她睜開眼——啊!
「你是誰?」一個超大的鼻孔在瞳孔前放大,倩兒退了幾寸才看清她的臉。
「小姐,您有床不睡,怎麼睡在這裡?」她負責打掃盟主的房間。
「我……我有夢遊的習慣。」倩兒怎好意思說自己是來看門的,又不是狗,「你又是來這兒幹嘛?」
「打掃啊!」她理所當然的說,打開門,將吸塵器拉進去。
倩兒利用門縫瞄了一眼,怎麼沒看見他,連忙將門全拉開,還是沒有。
「他人呢?怎麼不見了。」
「小姐說盟主嗎?」
「你知道他人在哪兒?」倩兒迎向前捉著她的手腕。
「盟主人在餐廳吃早餐啊!」
「吃早餐?他什麼時候起來的?」
「盟主習慣天剛露白的時候起床跑步,小姐……」還沒說完,倩兒沉著臉轉身就走。
可惡、可惡,該死的死人、大白癡!居然漠視她的存在。
不叫醒她就算了,難道連抱著她去睡舒服的床都不會!
今天她非得大發雌威不可。
她睬著重重的腳步,覺得在氣勢上不能輸,鼓著粉腮,臉上就寫著:好狗別擋路。
來到餐廳,暗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喝著香醇的黑咖啡。倩兒不假思索,手用力的往桌面一拍,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可他的注意力卻在手背,因為咖啡濺出來在他的手背上。
瞧他蹙得死緊的眉峰,應該可以夾死好幾隻蚊子。倩兒努力地挺起胸膛,傾向前企圖用鼻子瞪他,以表現出她的高傲與魄力。
暗瞟了她一眼,用紙巾拭掉手背上的咖啡漬,「你最好有一個好的理由來解釋這種行為。」
「你,沒看見我睡在你的房門前嗎?」她理直氣壯地問。
「是看見了,那又怎樣?」
「你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看見我睡在那兒像風中的蠟燭,居然不會把我抱回房裡睡。」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睡地板。」他彈了彈報紙,再度低頭。
「哪個白癡有軟綿綿的床不睡要睡地板,要不是我怕你又……又一個人偷溜掉,我才不幹這種傻事咧!」倩兒低著頭,手指順著桌上紋路畫著、描著,眼眶紅紅的,捲起愁思。
暗自然看見了她自憐自哀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我從來不會『溜』這種行為。」
他是在承諾不再丟下她一個人嗎?倩兒驚喜地抬頭看他,卻見他優閒的低頭看報紙,或許這是他的另外一種表現方法,一定是!
看她莫名其妙的開心,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不溜,因為他都是光明正大地走,誰又敢阻止他,但他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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