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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從卓爾凡允諾的那天起,天恩的身體急速復原,可能是那陣長眠將她七年的疲累褪去,總之,她變得更愜意,或許該說逍遙,沒有事能干擾她每天悠哉的生活,就是坐在庭院裡看著天空的白雲,她也能自得的微笑。

  心情的舒暢讓她變得快樂,臉龐也隨著希望生輝,似乎連兒子也感受到她的快樂,母子倆每天在花園裡研究大自然,玩得不亦樂乎。反觀卓爾凡,天恩病危他陰鷙的神色還情有可原,現在卻比往常更陰暗不定就奇怪了。

  像現在,他就一臉不爽的坐在「電集團」會議室裡,包含修的七大巨頭,原本討論的話題全被拋在腦後,一個勁全往卓爾凡的臉上瞧。

  「看什麼?咱們討論到哪兒?」

  他這話一出口,就被水捉到把柄,大聲呼叫:「我們剛才講得口沫橫飛,你當我們放屁啊!根本沒注意聽嘛!」

  「到底有什麼事困擾你?」關向來單刀直人,如果是外敵問題,就該交給他來處理。

  「你們不都知道了,幹嘛還要我複述一遍。」

  「真是為了那娘們的事?」關有些悻悻然,覺得無趣便先行離座。

  卓爾凡狠狠的剩了關的背影一眼,十分不悅有人稱他的女人為「那娘們」。

  「怎麼了?她不肯嫁給你啊!」天饒富興味的問,覺得有些好笑,很少看見烈吃癟。

  「她怎麼會不肯嫁給我,孩子都有了,她只是在測試我的耐心罷了。」

  「測試耐心?」火冷哼一聲,十分不以為然。

  「不行就說,幹嘛還要假裝堅強,我們這裡除了我與火之外,剩下的不都跟老婆打得火熱,愛得死去活來,只要你開個口,全部免費教授。」水像在大拍賣似的。

  「那你們又能有什麼好方法。」他不帶期望,誰教這些有家室、沒家室的弟兄一年到頭沒見過幾次面,不是追小妞就是被小妞追,不然就是琴瑟和嗚,誰理他!

  「死纏——」

  「爛打。」這就是四人的結論。

  「我還是很討厭她。」光自顧自的發言,突然說出來的話讓眾人一愣。

  半晌,卓爾凡沉著臉,站起身。

  「爛方法就是爛人想出來的!還有你,我娶老婆不用你喜歡。」丟下這些話,卓爾凡蕭灑的離去。

  誰都知道光除了自己的老婆外,每個女人都看不順眼,真懷疑要不是冉影倩的出現,這輩子他休想娶老婆了。

  真該死的什麼爛主意——死纏爛打!

  大概就像今天這樣,跟在自己妻兒的身邊,看著他們悠哉的在草坪上逛,沒有加人,也沒有從中間離開,他甚至無聊的看上癮,還有種幸福的感覺,他發誓大概這輩子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像白癡。

  「螞咪,我們下午叫爹地帶我們去加州玩好不好?」

  天恩點點頭,「好,我們就去迪士尼樂園!」其實天恩已經想了好久,難得到美國,她除了在這個大得像迷宮的華宅外,還不曾出去過呢!

  「再去環球片場!」這才是翱煜的最終目的,他對好萊塢那些高科技創造出來的鏡頭不只好奇,更充滿僮憬。

  應該是大人提議去環球片場玩,小孩吵著要去迪土尼樂園吧!偏偏這家子就是與眾不同,卓爾凡也無所謂,只是靜靜等著這一小一大來求他。

  「卓爾凡,我和翱煜要去加州玩,你能不能派遣手下帶我們去?」不卑不亢,不像是請求,跟命令也搭不上關係,她只是很平靜的說出,其中似乎還擺明他去不去都無謂。

  「爾凡,不然就叫我凡!」頭不對尾,他對她那種陌生的稱呼很不高興。

  「凡,我跟媽咪到底能不能去嘛!」兒子瞎攪和的喊。

  被這活寶一耍,天恩漾著燦爛笑意,卓爾凡差點氣得腦中風。

  「去去去,老婆大人與寶貝兒子的請求,哪能不答應!」卓爾凡閃到天恩的背後,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偷了一個香,惹來她的驚呼與瞠目,他只是喜孜孜,有些邪惡的望著她,用唇語說:就算是獎勵吧!

  天恩別過頭,不理他便自個兒走進大宅裡。

  翱煜走到父親身邊,「爹地真奸!」

  「無商不奸。」卓爾凡說得還有點沾沾自喜。

  「我支持你,一定要把媽咪騙到手哦!」他也跟著走進大宅。

  卓爾凡苦笑,似乎全部的人都等著看好戲,就連他兒子也一樣。

  當晚,他們一家三口就搭著飛機由東岸飛到西岸加州,號稱「陽光天堂」。

  住進比佛利山莊內的華宅,翱煜懷著所有孩子的幻想,期望能見著國際巨星雅各,但那只是希望,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天恩也被翱煜興奮的心情感染,一路上臉蛋不時的呈現暈紅。

  真不敢想像來趟加州使她的心情這般好,早知道就好了,卓爾凡看得瞠目結舌,心情多少也被他們感染。

  陽光燦爛卻不炙熱,空氣溫溫的,難怪曬了一整個早上的太陽,沙灘上的人們依舊不覺得酷暑難當。

  天恩自認沒那麼瘋狂,敢曝曬在充滿紫外線的太陽底下,加上卓爾凡也不准,所以她樂得待在陽傘下當只米蟲,正午的街上沒有什麼人走動,就像世界滅亡了,全部的店家皆關起門午休,這不同於台灣,時時刻刻生活步調緊湊,也讓人更容易扮演米蟲這個角色。

  「在想什麼?」卓爾凡不知何時坐在她的身邊,習慣性的在她頰上偷一個香,表現出親匿。

  「沒想什麼。」抬起頭,她只是微笑,繼續看著前方。

  「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天恩不是拿喬,只是好不容易平靜的過日子,不想再起漣漪,讓自己有更多的牽掛。

  「我會等到你說好。」

  天恩沒有回答,誰也不能為未來還沒發生的事下斷論。

  又失敗了!卓爾凡一絲挫折閃過眼底,隨即消失無蹤,因為他不會就此作罷。

  新的一天就是新的開始。卓爾凡拉開重重的窗簾,讓陽光充塞室內各個角落,驅走一夜的陰沉。

  四柱床裡的天恩輕攏絲被,發出咕噥聲後,繼續爬她的枕頭山。

  他掀開紗幔一角,帶著憐惜目光看著呈玫瑰色澤的柔美臉龐,半遮半掩的美無人可敵,至少在他心中是如此。

  「天恩,該醒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迪土尼玩嗎?」

  睜開迷濛的眼,她瞧見俊逸的他已經穿好一身休閒服飾,不知道為什麼,頭痛欲制外還有點口乾舌燥,她有點明了自己生病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

  天恩感覺到眼底有濕意,想回答卻說不出聲音,飽受委屈的把這一切虛弱歸咎於身體的脆弱。她真的好景!獨自扶養翱煜,她一直命令自己不能倒下,接踵而來的又碰上強勢的他。

  「該死的,你居然在發燒。」拿起電話,他迅速的撥鍵一連串的英語辟哩啪啦直落,掛上電話後!他迅速離開,連天恩都來不及扯住他的衣角。

  走了!沒有人理她。委屈的紅著眼,淚已經忍不住滑落觀骨,她好褐,遙望猶如天際的茶几,掙扎奢想起來。

  「你在做什麼?」一陣怒吼,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卓爾凡已經拉開紗幔,一手捉著毛巾一手提著茶壺,配上所費不非的服裝,有點狼狽,感覺很好笑。

  「水……」也只能發出這麼一個單字,天恩馬上被他重新擺放好,深怕摔疼了她,手忙腳亂之中,嘴上還不停的說:「要喝水我會幫你拿,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醫生等會兒就來。」他將冷毛巾放在她的額上,拿了溫度計有些笨手笨腳的幫天恩量,看得出他平常呼風喚雨,不習慣照顧別人。

  有點感動,天恩哽咽了幾聲。

  「很難過嗎?」卓爾凡的臉色很難看,之前就聽說加州在流行感冒,很嚴重,誰曉得……他真不該答應來加州。

  看他似乎感同身受,天恩再難過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何況她並不是真的快病死那麼嚴重,只是身體虛弱,抵抗力差。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進來!」

  是醫生,卓爾凡連忙迎上前,等著地看完天恩。

  「她怎麼樣?.她一直說不出話,喉嚨似乎一直很不舒服。」

  醫生收起聽診器,一連串的英語,「她是染上流行性感冒,會持續發燒,喉嚨痛是正常的,應該還會咳嗽得很厲害才對。打一針吧!」最復一句話是對身旁的護土說。

  天恩的英文聽力不錯,聽說要打針,身子就不自禁的往卓爾凡的身後躲,糾結的五官寫明死都不想打針。

  卓爾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別這樣,打了針身體才會快好。」不管天恩的掙扎,他硬將她的衣袖拉高,結實的讓她的粉臂挨上一針。

  送醫生離開,卓爾凡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進來。

  天恩隱約的瞧見他進來的身影,馬上轉過身背對他,並將頭理進絲被理,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十分孩子氣,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氣,他怎麼可以趁她虛弱的時候硬壓著她打針。

  「還生氣嗎?」卓爾凡將粥放在桌上,他還不曾如此關懷一個女人,更別說低聲下氣,但面對這個小女人……唉!他真的只有投降的份了。

  「別生氣了,醫生說要吃點東西才能吃藥,喝點粥好不好?」

  「我如果不吃,咳咳咳……你就想強迫我是不是?」

  卓爾凡搖搖頭,她果然開始咳嗽了。「你不吃就無法吃藥,無法吃藥就不能讓身體好起來,痛的則是我的心。」他坐在床沿,輕吻她的唇。

  天恩紅了雙頓,增加點生氣,「會傳染,你少靠近我。」她故意惡聲惡氣,以壯大聲勢。

  「如果能傳染給我,總比你生病好。」

  天恩閉上眼,不敢看他深情灼灼的眼眸,靜了半晌才吶吶的開口。

  「我……肚子餓了!粥拿來。」

  看著天恩乖乖的吃粥,卓爾凡眉開眼笑,是那種帶著一絲憐惜的傻笑哦!

  「怎麼有空來?」卓爾凡瞪著火等一群人。

  「來看你,順便問一下什麼時候把飯店的宴客廳空下來。」是水,一臉哂笑,一樣的不正經,就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總教人感覺像看什麼好戲。

  「你決定要娶那個母夜叉嗎?」沈耀宇間。「閻雷組」就是這樣,對任何人、事、物絕對主觀,但沒人會在意對方的觀感,他們可以為對方出生人死,卻不以自己的感受去鉗制對方的感受自由。

  「對。但她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如果是要來看戲的可以請回,以救世主心態而來的也可以滾回去,另外無所事事的也可以滾了。」簡單而言,卓爾凡就是要大家別礙眼。

  「中國不是有句諺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光偶爾會幽默的說上一兩句,可惜烈十分不欣賞。

  「你儘管去對修說。」

  「別這樣,怎麼沒看見——嗨!小嫂子,我們才剛說到你耶!」水依舊抱著看戲的心情,死德行不改。

  天恩生病躺了幾天,覺得全身骨頭都像快散了,想趁著卓爾凡這隻老母雞沒注意,到花園散散心,誰知才剛下樓就被逮個正著。

  「嗨!」她有些狼狽的招招手。

  卓爾凡蹙著眉,要是他料得沒錯,她一定是想偷溜出去透口氣,病人沒有病人的模樣。

  「來,這邊坐。」朝她招招手,眉宇間的堅定不准她搖頭。

  天恩硬著頭皮乖乖坐在他身旁,纖腰馬上被他的鐵臂鉗住,身體貼合得連縫都沒有,這等親暱像在宣告什麼,令她很不習慣。

  「別這樣。」她低聲在他耳邊說。

  卓爾凡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你們想見的人也見到了。」

  大伙嘖嘖稱奇,水脫口而出,「哇!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果然不假。」

  天恩紅了雙頰,下意識就往卓爾凡的懷裡躲,絲毫忘了還在和他嘔氣。

  「別太過分;.」卓爾凡開口要水收斂,表明捨不得讓天恩尷尬。

  「好吧!言歸正傳,我們來是要轉達修的意思,新一代的「閻雷組」在最近要產生,也就是還未婚的『閻雷組。在一個月內要是未完成婚姻大事,就由修親自配對。」

  卓爾凡神色陰鷙,明知道天恩還不肯撤下心防,這一招根本是逼狗跳牆。

  天恩不用抬頭就可以感受到卓爾凡抱著自己腰的力道加大,他正處於非常不悅的低潮當中。

  「話既然帶到了,我們先離開吧!」所有人在此時倒是默契十足的起身。

  「慢著。」卓爾凡出聲,「若是沒有在期限內結婚,就代表我能力不足,自願退出、雷集團。是嗎?」

  「對,」回答的是光。

  「回去告訴修,我退出!」

  「你考慮清楚了?」

  卓爾凡低頭,只是用肩刷過天恩的頰,輕得幾乎教人感覺不到,「是。」

  「我們會幫你轉達,但在修尚未批准前,你仍舊是雷集團的一分子。」

  自願脫離「雷集團」的榮耀身份,是他們最不屑的懦夫,就算在一起三十多年的夥伴也不例外。

  「為什麼?」天恩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那是他的決定,根本不關我的事。但她仍忍不住問出口。

  「不為什麼,我只是在補償你的深情。」

  曾經的刻骨銘心,那根本就不能比較,「我不要你還,這根本不算什麼。」

  卓爾凡將臉理進她的發,開著玫瑰花香,吶吶的說:「是啊!這不算什麼。」僅是附和……討厭!為什麼眼眶會熱熱的、濕濕的,不想哭呵!

  「你好討厭!我不想哭!」

  「那就別哭。」卓爾凡抬起她的下巴,堅定的歷吻上她的鼻、眼,最後到唇……呵!還是如記憶的甜美啊!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萬分不捨的分開彼此的身體。

  天恩口鼻並用的呼吸新鮮空氣,直到呼吸平緩才開口:「我們結婚吧!」

  卓爾凡只是輕輕笑著搖頭,「別在這種情況下答應嫁給我,我希望你的答應是快樂與喜悅的,最重要的是以愛我為前提。」

  天恩沉默不語,她仍怕這一出口會萬劫不復,因為一次就夠了。

  唉!要什麼時候她才肯再度交付真心?卓爾凡不知道,但他會等。

  可能卓爾凡的斷然驚動到修,他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加州——被宋巧人硬逼來的,因為嬌妻對那楚什麼的有莫名的好感。

  卓爾凡也沒料到修會親自登門,但瞧他一臉不悅的冷漠,反倒是宋巧人一臉興致盎然,要是他猜得沒錯,肯定是她又好奇心發作了。

  要下人端茶點上來,才回頭就見宋巧人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都沒有,探頭探腦的樣子比較像那些狗仔隊。

  「去請少奶奶下來。」卓爾凡不理會天恩抗議,硬要傭人稱呼她少奶奶,在名分上確定後,就是期盼她的一顆心會被蠶食掉,漸漸習慣這個身份。

  「哇!連名分都有了,何時請我們喝喜酒啊?」巧人當然接到了水的通知,最教人生氣的是修,居然無動於衷,也不念在昔日部屬情分來勸留烈,幸好她有血有淚。

  「不知道。」卓爾凡回答得簡潔有力。

  宋巧人咕噥了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終於見到楚天恩站在樓梯口,伸起手臂大喊:「哈羅!我們又見面了。」

  她認得我?天恩滿頭霧水,要是她認識這麼一號集柔媚與純真的美麗女子,她一定會忘不了,畢竟她魅力四射,但:.…是他,天恩手撫著胸口,那個陰柔的男子。

  她想起來了,想起七年前的那次鬧劇,他們的出現勾起她不願想起的回憶,那種自殘的毀滅差點殺了他……滿手的鮮血都是他的,紅得觸目驚心、膽顫心跳。

  卓爾凡注意到她蒼白毫無血色,因她想起以前的事,看著那雙晶瑩的眸子問過驚恐與退卻,不!她又要縮回自己的殼裡,眼見他殷殷勸誘的心血即將毀於一旦,卓爾凡失措的攬腰將她樓起,快速的衝回二樓的房間,不再理會客廳中瞠目結舌的宋巧人。

  卓爾凡用腳將門踢上,將楚天恩緊緊的圈人懷裡,在她如扇貝的耳朵旁低喃:「別這樣對我,別再退縮……」他不停反覆這句話,每講一次就吻她的眼、睫、鼻,最後對雙唇的契合眷戀不捨。

  天恩像個溺水者,雙臂緊緊的圈住卓爾凡的頸項,儼然把他當成浮木,渴求他的滋潤來驅除渾身的寒意,她懂得索求他的溫柔,曾經的耳鬢廝磨記憶,毫不遺漏的成了本能,她仰起小臉接受他的寵愛,甚至要求更多。

  「愛我嗎?」在激情即將失去控制時,卓爾凡開著懷中的可人兒。

  眨著因愛慾而朦朧的眸子,她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停止侵略的動作,下意識技著他的手撫上她粉嫩的蓓蕾,扭著身子強索他的寵愛。

  「不,你要回答、愛我。。」

  天恩只能任由情慾驅策,乖乖的隨著地開口:「愛你,我愛你,好愛你!」

  或許這樣的勒索有些卑鄙,但使他亢奮的進人她的幽穴,和她直奔巫山……呵!她再度開口了。

  接下來,他們忘了思考,只記得亞當與夏娃最原始的韻律。

  卓爾凡愛了她一次又一次,彷彿要補足這七年來的空白,直到筋疲力盡的天恩求饒,他才罷手。

  天亮了!他只抬頭瞄一眼時鐘,便將全部的注意力轉到懷中憨睡的可人兒,他的胸膛為她抵擋了陽光的肆虐,不可思議的,她居然如此嵌在他的懷抱,就像生來是他欠缺的肋骨,直到最近才找到。

  他忍不住了,舌尖輕輕的逗弄她的耳垂,惹得她嬌吟幾聲,將身子埋進他更深的懷抱,讓他可以擁盡馨香,感受軟玉在抱。

  「別睡了,小寶貝。」他的手滑溜的撫過昨晚吻遍的身體曲線。

  天恩壓抑不住呻吟,緩緩睜開眼,剛好對上他因慾望而深邃的瞳眸,想起昨晚的激情放縱,不禁羞紅了粉頰,推拒他的胸膛,「不要,昨晚太多。」

  是啊!他該冷靜下來,畢竟她病體初癒,卻忍不住逗她,話就脫口而出。

  「那麼今晚呢?」

  彷彿回到從前的甜蜜,或許是突來的感動讓她滑下淚水,卻又讓嘴角上揚。

  「怎麼?身於真的很痛嗎?我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如果你不要的話——」

  天恩排命搖搖頭,「我只是……只是很高興。」

  不瞭解!但他確定他不喜歡她掉眼淚,「為什麼高興?」

  「我不是不愛你,其實愛上你是件很簡單的事。」

  「那……」他生平第一次囁嚅,「為什麼如此冷淡?」

  「怕會再傷害到你,怕的事太多太多,所以,就忘了如何說愛你。」

  「我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雖然我說不出任何甜言蜜語,但你不可以再忘了怎麼說愛我。」卓爾凡有種築夢但不踏實的感覺,太突然了,她的心防居然會傾倒,雖然如此,他仍藉機勒索……不,「求愛」才對!

  她點點頭,怕一開口就會議盈眶的淚水滑落。

  突然,門被打開一條縫,是他們的兒子翱煜。

  翱煜看見父母醒著,快樂的衝進來,「爹地、媽咪,我從夏令營回來了。」

  天恩突然雙頰火燙,拉高絲被,對著卓爾凡低語:「你快叫兒子出去藹.」

  他明白她不好意思,促狹心起,「說愛我,我才去!」

  「我愛你!」啊!翱煜居然衝到床上想玩枕頭仗。

  聽著天恩在他耳邊尖叫,他朗笑出聲。

  他們會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不管未來如何。

  站在一樓樓梯口,修蹙著眉往樓上瞧。

  這是什麼部屬,一點也不懂得「待客之道」,算了!反正這已經快成了「雷集團」

  的招牌行為,不過,既然烈找到一生的伴侶,那他應該會答應去亞洲坐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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