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該更貪婪無饜才對,所以她要求了無數的華服,堂皇的裝飾,日夜承寵皇恩,她真的可光耀門楣卻沒這麼做,求得一官半職?那只是伴君如伴虎的苦差事。
著看那些踩破門檻的妃妾,有些她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就因為她的受寵,期望能入她眼,進而為她們引薦,若能得龍種,飛上枝頭變鳳凰指日可待。
可惜,她們的寄望托錯人,她只希望能早日離開皇宮。
鎮日衣著華麗,玩耍困難,只能有些正坐危襟的休閒,看書即是。
她看得津津有味,因為這可是御醫收藏的絕版書,裡頭有著古今絕後的經典。
「姑娘,皇上來了!」
「快點,把書拿下去,珠寶呢?我的珠寶呢?」
「小姐昨天把它們全掛在樹上當裝飾。」
「哪棵樹呢?」
「綠兒搬到床邊。」
才剛說完,瑗媛己經衝進內室,忙將那些珠寶首飾收拾起來,來不及的就放在手上把玩。
綠兒無奈的搖,這就是小姐……唉,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臣妾見過皇上。」依宮禮行之,卻讓他在半途給摟起腰,依偎進他的懷裡。
「皇上累嗎?臣妾要人熬了血燕,等著給您補身。」
李祿偷了一個香,「你擦了什麼?好香。」
「自製的薰衣草,皇上若愛,臣妾每天都擦。」
他瞧見她手上的珠寶,「你喜歡這些東西?朕常看見你拿在手上把玩。」
「皇上恩賜,件件都是臣妾的心肝寶貝,臣妾當然喜歡。」
這是他所選的女子,想要共度一生,現在卻不記得當時為什麼覺得她與眾不同。到底是哪兒與眾不同?或許是迷戀這絕美的臉孔與完美的身子吧!
「是嗎?」親了親她紅艷的小嘴,「朕要你今晚侍寢。」
冷瑗瑗欣喜若狂,卻含羞帶怯,「臣妾會妝點美麗。」
就這樣,他離去了,沒有任何慧黠的言悟可以談天論地,與那些妃妾無兩樣,他向來習慣自得其樂,可能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吧!
罷了!罷了!
夜未央,瑗媛來到宮殿等了半晌,腦海開始刻劃著未來的生活,輕攏著絲被,累極、困極,她選擇小憩一番,本知過了多久,有人摟她入懷,向來淺眠的她睜開眼。
「小秀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太監,只是人各有志,各為其主,好嗎?」
小秀子沉默半晌,「小秀子的命是你救的,小秀子不會出賣你,但小秀子希望你想清楚。」
「我想這件事想了三年,夠清楚了。」看了看月亮,是月圓,「小秀子,你回去吧!我想要常月再慢慢走回去。」
小秀子應好,望了璦嬡一眼,那恬靜以及讓人看可就心定的氣質,或許真如冷姑娘所言,這裡的爾虞我詐不適合她。
瑗媛散步的回到蘭馨閣,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能閒散的在宮中欣賞美景,這井不可惜,因為外頭的美景取擷不完奇怪,怎麼蘭馨閣燈火通明,發生什麼事了嗎?瑗媛加快腳步。
「小姐,你回來了。公主來找你。」綠兒剛巧端了空盤子出來。
「李玲?」進了小花廳,公主半倚在貴妃椅上,真的是你!
「你還敢說,為什麼我皇兄招你侍寢的事,你一個字都不提,要不是我回宮早,說不定有了小侄子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李玲靈活的躍起身,手擦著腰,一副興師問罪狀。
「你還敢說,連我也不知會一聲,居然跑到江西遊玩。」
「我是讓人強迫才去的。」李玲囁嚅半天才說完。
這分明是做賊心虛,低垂著頭欲蓋彌張。
「誰敢強迫你這個刁蠻公主,又不是全家都活太久。」
「是……不告訴你啦!」含羞帶嬌,李玲不依的跺腳。
璦媛打趣的在她耳邊輕語,「該不金是傳言中,那個塞北大將軍吧?」
「你怎麼知道?」公主膛目結舌,蓮指頂在璦瑗的鼻心。
璦媛張口就想咬她的青蔥玉指,幸好她閃得快,「本來不知道,現在聽你說,是確定了。」
「你套我的話。」
「法律又沒規定不行。」
「好,既然你己經知道了,換你告訴我。你與我皇兄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說,你的事是我套出來,加上聽來的小道消息,前後貫通,花了多少心血。你現在隨便問兩句,我就要投降嗎?」
「你別以為我都不曉得,我只是耍聽你親口說。」李玲收起玩笑的臉龐,嚴肅中,皇家公主的威儀而生。
「是嗎。」璦嬡也沉默下來,不再嬉鬧,「皇上要寵幸我,能不應允嗎?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能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
「瑗媛,你這又何苦,只要能讓我皇兄開心,說不定母儀天下——」
瑗媛笑著搖頭,「我累了先去睡。你繼續作白夢。」
「我皇兄人很好,為什麼你不愛?」
「皇上一表人才,有權有財,天下女子不就只想求得擁有這兩項的良人,但我的要求不是,期望能偕手到老,就只對我一人好,相敬相愛,這最簡單的要求是他做不到的,我也不敢求,這樣我能要嗎?我要不起。」璦嬡進到內室,剩下的就待李玲自個兒去領悟,她想睡了。
時序入秋,璦瑗耳聞陝西有一美人入宮,聽說皇上見了她的自繪圖,驚為天人,故而引入宮中,現居梅塢,是她的鄰居,該好好敬親睦鄰,所以她要綠兒做了些拿手的桂花糕。
來到梅塢外頭,她聽見睜淙的琴聲,似行雲、似流水,一直到曲罷,她才起步進入,卻聽見熟悉的聲音,是幾日不會見面的皇上。
該來的總是逃不掉。
將綠兒留在外頭,桂花糕也不用送了,她拾階而上,看見了皇上,見了那女子,瞧她容貌清麗,舉止柔媚,大概是那股氣質令人憐吧!
「臣妾拜見皇上。」
「嗯!你來做什麼?」冷淡的臉孔,想必是被破壞興致而不悅。
「皇上,您別繃著臉,人家會害怕。」陝西美人聲音似捏得出水,整個人偎進皇上的懷裡。
這話讓李祿重展笑顏,低著頭,「別怕!朕不是針對你。」
「這姊姊如果不小心觸惹皇上龍顏,一定不是故意的,皇上就別氣了。」青蔥玉指撫慰著皇上的心頭,讓皇上的大手握著把玩。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沒你開口的餘地。」瑗媛傲慢的說。
「大膽放肆!冷昭儀,朕念你曾是朕疼愛的妃子,這事可以不追究,但藐視朕的威嚴不可輕饒,朕不想見到你出現在朕的面前。」
「不要。皇上,臣妾只是一時心急……」
「小秀子,將冷昭儀帶下聽候處置。」李祿的好心情全被破壞殆盡。
隨著璦嬡的高聲呼喊,小秀子偕同守衛將璦媛帶離梅塢範圍便放手。
守衛之一是曾受過恩惠的應強,「冷姑娘,你不該惹怒皇上的。皇上喜新厭舊,早晚都會發覺你的好。」
好?她不記得自己好,只知道她與那些宮妃侍衛詭計多端,只是想要的東西不同罷了。
「小姐,您沒事吧!」綠兒尾隨在後跟上,跑得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瑗媛搖搖頭,「兩位大哥,我們自己回去便成,謝謝你們的關心。小秀子公公,如果皇上對我有任何打算,別忘了先通知我。」
待走遠,瑗媛有些得意。
「想惹怒皇上也得有技巧。」
「小姐——」綠兒有些受不了,小姐把驅逐當成一種榮耀。
「本來的嘛,要是太過激烈,披斬首示眾怎麼辦?」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是,拿這種事來炫耀,像話嗎?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後宮,聽說還因為璦媛這麼一鬧,那陝西美人讓皇上給封了昭儀,與璦嬡算是平起平坐,有人訕笑她不自量力,有人甚至來落井下石。
柳貴妃就是了。讓人大搖大擺邁進蘭馨合,叫囂間要璦瑗明白自己的身份。
柳貴妃清清嗓,「依我看,你這位置早晚也不保。」
「謝柳貴妃關心,昭儀會注意,若沒事,我想歇息。」
「怎麼,這口氣似乎不歡迎我?」
「沒這回事,只是累了!」璦瑗蒼白的神色,心想:八成是昨晚賞月聊天,太高興的結果是受了風寒。
柳貴妃端詳她的神色,「你……該不會懷孕?」
一下子,大伙七嘴八舌的討論,像個菜市場。
「不是,我的月事才剛來過。」
柳貴妃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一行人魚貫出去,綠兒連忙向前。
「小姐,你要不要緊,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那!」
璦嬡將額頭頂在桌子上,「八成是昨晚受了風寒,現在頭隱隱作痛。」
「小姐也真是的,玩要有個分寸,從沒見過什麼搭窯的把戲。」
這就是了,瑗媛昨晚,心血來潮,居然說蒙古人流行用土搭窯,等將土燒成火紅時,就可以把要吃的東西放進去,折騰了一晚,在皇宮裡挖個大坑,最傷腦筋的是連御廚也來揍熱鬧,整個土窯會玩下來,真是玩翻天了。
「我去睡覺補眠好了。」璦媛扔掉手上把玩的繡中,入至內室。
「小姐,你先吃了藥再睡。」
「哦!」璦媛悶哼一聲,她是大夫,哪會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休息一下就好了。
璦媛只吞了一顆特製的藥,確保自己能安穩的睡,否則她實在太淺眠。
李祿來到蘭馨閣。原本可以傳一道聖旨下令讓她萬劫不復,但莫名的衝動讓他親自來了。
綠兒一瞧見是皇上本人,嚇得說不出話,以往的伶俐全拋誥腦後。
綠兒跪在地上,「小姐……小姐人不舒服。」
不舒服?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索性自個兒進內室瞧。
「皇上,皇上——」糟糕,小姐還在休息。此刻,綠兒發現多麼希望代替小姐生病。
李祿進入內室,裊裊的焚香給人心神上的寧靜,掀起了床上的紗縵,她臉色蒼白,昔日的絕美少了顏色,因為他的冷淡嗎?
他用手指描繪她的輪廓,曾經的耳鬢廝磨,如今的……
「綠兒,你別鬧我。」璦媛揮開臉上的手指,翻個身繼續睡覺。
李祿蹙著眉,不愛她把他當成別入,他向來要求別人的全副注意,輕拍她的雪頰。
瑗媛掙扎著想躲開,卻讓他固定了頭,咕嗚幾聲,她漸漸轉醒。
「醒了嗎?」
好熟悉的口氣,像……像誰呢,藥效的發作使她的意識朦朧,她看見他英俊的臉,摟住他的身,以為還在作夢,她吻上他下巴的凹痕,癡傻的微笑。
「我找了你好久哦!」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是草原的馨香。
他順勢將她摟人懷中,看她嬌憨的笑容,他不自覺跟著笑,這與她以往不同,卸下千金淑媛的外殼,她變得天真、可人,而且,他注意到她沒有稱他皇上。
「為什麼找我很久?」
「我想要你這樣的丈夫,會疼我、陪我,絕對只愛我一人,沒有三妻四妾。」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三妻四妾?」
「這是我的夢,如果你有三妻四妾,我不可能會夢見你。」璦媛哈哈笑。
「是嗎?」她好美,男性的衝動命令他要她,真的想要。可他從不趁人之危。
璦瑗主動的吻上他的唇,一雙小手毫無章法的揪著他的衣服,磨蹭的身子很快的挑起他的慾望,青澀的將手貼在他的胸上,想仿照記憶中的影像。
李祿低咒一聲,「你不後悔。」
「不會!」
這聲音像天籟,他深深的吻住她,可以輕嘗她的甜蜜、狂野的與她纏綿,慢慢下滑,輕哂她粉色的蓓蕾,她的纖腰不盈一握,扭動的臀……他將自己送進她的體內,以求解脫。飽滿的充實讓她忍不住呻吟,手指探陷他的肩胛,她怕自己承受不了那狂湧而來的浪潮,漸漸在她體內掀起巨浪,幾乎將她淹沒。
璦嬡尖叫了一聲,極度興奮時,人暈過去。
李祿隱忍的慾望在如此的情況下,全數爆發,他愛過了她全身。
夜,還很深。
璦瑗幽幽醒來,全身酸疼異常,可能是睡太久,但瞧窗外的陽光灑下,時候應該還很早,她起身下床,在被子滑落肩頭之際,一陣涼意撲身襲來,璦嬡低頭一看,差點驚聲尖叫,她居然裸著身。
這與身子異常的情況,她斷定那春夢是真的,而那一張臉——老天!她怎麼也沒記憶,只有縈駱身邊的氣味讓她倍感熟悉。
綠兒本想探頭看看小姐醒了沒,卻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
「小姐,你怎麼了?」
綠兒,或許綠兒知道有誰來過,「有沒有人來看我?」
「看你?除了皇上以外,當時我真被嚇了一大跳,什麼話也講不出來,被嚇傻了……」綠兒口若懸河,沒注意到小姐的呆楞。
瑗媛像想到什麼,撥高聲,「他什麼時候走的?」
綠兒被小姐的緊張給嚇了一跳,「昨晚,大概近二更天的時候,皇上才離開。」
「昨晚?我睡了一整天?」
「對,皇上離開的時候,還交代我不可以吵醒小姐。」綠兒注意到小姐面色如灰。
「綠兒,快去幫我熬一碗藥草汁來。」
「小姐常喝的那種?」
「對,快點。」
「那種藥草前天就沒有了,我有告訴小姐啊!」
啊!璦暖想起來了,那天她在玩結繩遊戲,根本沒搭理綠兒,事後就忘記了。
「應該不會這麼倒霉,算了。」璦瑗搖搖手,嘴裡喃喃有詞全是安慰自己,「我自己更衣就好,你去忙吧!」
「小姐,你喝那到底是什麼藥草汁,不是補身的嗎?」
「那是俗稱的墮胎草,一些勾欄院常用。」
「小姐,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有了孩子,我要考量的問題很多,不再是單單一個人,他有皇家的身份,要留在宮中爭奪東宮太子之位嗎?如果平庸怎麼生活,如果有雄才,或許有一天我會失去他,離開皇宮。一個婦孺人家,我靠什麼養活他,不如在沒有的時侯多做預防。」瑗媛忍住身體的不適,動手穿上衣裳。
「小姐,你想得好多,感覺上我像白活了。」綠兒幫忙梳理小姐的秀髮。
「環境逼迫,更何況,我沒有任何後盾可以依恃。」
綠兒一陣沉默,瑗媛發現她突然靜寂下來。
「怎麼了,在想什麼?」
「小姐,你真的對皇上不心動嗎?皇上俊朗儒雅,萬人之上,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夫婿。」
「會心動,怎麼不會。他才氣縱橫、權傾一時,也就是這種優越的條件才更容易令女人為之心碎。所以我選擇只當過客,只要這麼告訴自己,就算未來沒有,也會心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淡了。」
「小姐——」綠兒的臉上蒙上一層哀傷。
「別這樣,至少我擁有過一陣子,這就足以回憶,往後的日子有醫書、有山水,我有自信過得快樂。」
「小姐這麼好,值得更好的男人。」
「好?十五歲以前,我們家傭人恨不得喝我的血、啃我的骨。」瑗媛沉吟了一會兒,「今天有新的工作要做。」
「新的工作?」
「昨晚的親密不在我的想像情況中,我必須再做一件事。」
「什麼事?」
「惹怒皇上。」
綠兒驚呼,「小姐!」
她還想再說幾句話,無奈小姐的身影彩蝶似的飛奔離去。
李祿視若無睹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瑗瑗的柔媚。
她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像墜入迷霧中捉住了什麼,放開手想看卻看不見。
「皇上,皇上。」
嬌嗲的聲音讓他回過神,是那陝西美人云昭儀,也是最近他極為寵幸的女人,「怎麼了?」
「臣妾特地熬了一碗燕窩蓮子湯給皇上補身子,」柔若無骨的身子往皇上的身上靠,非得引起皇上的注意不可,「皇上昨晚沒來找臣妾,臣妾等著——」
「小秀子沒告訴你,朕在書房時,不愛任何人打擾嗎?」他斂起臉色,十分不悅。
「皇上。」雲昭儀楚楚可憐,神色有些驚魂未定,看來是被嚇到。
「下去吧!」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她只是讓他看了更煩悶。
「是,臣妾告退。」雲昭儀讓待女攙扶離去。
正當跨出門檻時,與一個乳燕似的身影擦肩而過,耳邊傳來黃鶯出谷似的嗓音。
「皇上,臣妾聽侍女說。皇上昨晚都伴在臣妾身邊,真對不起,都是臣妾貪睡,您今晚還要來嗎?」聲音的主人是璦瑗。
雲昭儀當然是一字不漏的聽進耳朵,心被狠狠劃一痕;痛得淚水汨汨而出,她怎會認輸。「皇上有令,在書房時,不愛任何人打擾。」
璦瑗睨了雲昭儀一眼,瞧見她淚水繞青著眼眶轉,「皇上是指你,若沒事可以下去了。」
「皇上。」雲昭儀一雙鳳眼,直瞅著李祿瞧。
「雲昭儀,你別不視抬舉——」璦瑗捧打落水狗。
「好了。冷昭儀,你仗著朕對你的寵愛,三番四次藐視朕的威嚴,朕已說過不愛著你出現在朕的面前,你當作耳邊風嗎?」李祿龍顏大變。
「臣妾不敢,但皇上昨晚——」瑗瑗委屈斂著眼。
「昨晚如何?」一直提著昨晚,讓李祿有些惱羞成怒,「朕的妃子宮妾成千人,若每人都以此要脅、以此為貴,成何體統,不殺雞儆猴不行。」
李祿大拍桌案,門外的小秀子連滾帶爬,雙膝著地,「皇上,有何吩咐?」
「把冷昭儀貶為庶民,驅逐出官,即刻執行。」
「皇上,這……」小季子亂了分寸,他才剛離開去沏提神荼,怎會一轉眼變成這種結果,冷昭儀被驅逐出宮?
「出去,全部給我出去。」
眾人沉默,什麼話都只能壓在咽喉,魚貫的步出書房。
「該死,真是該死的!」李祿將桌上的奏摺全數掃掉。
他不該心亂,一個女人驅逐出宮而己,他向來最重視的就是紀律,如此才能統御國家沒有人能夠挑戰君主的威信。
是,他這麼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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