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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陳——不。應該叫羅虹葳,在她繼父住院證實中風後,陳曜煜也不見人影,公司頓時群龍無首,所以她的母親披掛上陣。

  他什麼都請不上忙,便回學校上課,這是她堅持的,雖然接近期末考,但她認為自己實力相當好,要通過畢業考不是問題。

  也幸好繼父曾大力贊助學校建造行政大樓,成為學校的常務查事。因為這層關懷,她不必受限台灣學制——從三年級上學對開始念。

  這是她第一次因為富有而感到慶幸。

  唉!才一個月而已。世事大變啊!

  走過客廳,她上樓打算進書房唸書,卻在門外聽見裡頭的爭執聲。

  「老爺還沒死,只是重病在床,你們這群吸血完就上門來談遺產分配,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姊姊,堂哥那天在婚禮上挑明了說放棄繼承,誰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弟妹,不是我愛說你,你就別逞強,自動讓出董事長的位子,總比我們在股東大會罷絀你好吧!」

  「大伯,陳氏是我丈夫一手發揚光大的公司,要不是他念著兄弟情份,你們的份早花光。根本沒有資格要求分財產。」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要論准享福,最沒資格講話的是你,當初陳建恆日夜打拼過來是曜煜的母親,你娘進來是前大種樹你乘涼。」

  「你……」

  虹葳聽到道理就回頭,看來今天她不能使用書房。

  回到房間,她不急著將書本拿出來,反而閒適的看著窗外,想著剛才在書房聽見的爭論。嗯!她的想法不同;像現在,她就把陳曜煜當眾宣佈放棄繼承的話,當作是故意的,讓那群吸血鬼般的親戚上門來討論遺產問題,或者是他故意讓陳氏大亂、最後看結局如何收場。不過,也只有他可以把幾百億的財產視若糞土。

  敲門聲響起。

  虹葳回頭看著門「請進。」

  「小姐,夫人找你去書房。」女傭說。

  「我馬上去。」虹葳點頭,也跟著起身。書房?他們爭執完了嗎?她猜,母親大概處於弱勢,否則不會找她。

  慢慢的靠近書房,她發現門沒關便直接進去。母親背光坐在椅上,看著她下垂的肩無精打采,這場仗想必打得辛苦。

  「我來了。」

  「門關上,坐這裡。」羅曉琪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後,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向來一絲不苟的髮髻,幾綹頭髮會落鬢邊。

  虹葳坐下,「你看起來很累。」

  「我只是有點頭痛。」羅曉琪從口袋掏出薄荷油擦在太陽療質,背倚著沙發上。

  虹葳看她沒有說話,也不急著開口,讓她先喘一口氣。

  「你對家裡目前的情況明白多少?」羅曉琪振作起精神問。

  「我只知道繼父中風住院,情況不好。也不至於更壞,剛才外國有人上門討論遺產如何分配,就這樣子。」

  「我一個婦道人家,根本不擅經營,公司的事我不會處理,只能坐在那邊安撫人心,久了人家就知道我是紙老虎。顯然我假扮的功力太差,沒到一個禮拜,那些吸血鬼就開始上門要我交出經營權。」

  「我們的股份不是比較多。」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如果股東會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一致投票給他們,我照樣一鞠躬下台。」「一定要他回來嗎?」虹葳相信,她口中的他是她們心中想的同一人。

  「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到美國找他回來。」

  「他討厭我。」虹葳說出事實。如果她是母親,會乾脆寫信告訴他:她決定與他父親去瑞士養老,這樣他回來的機會會大一點。

  「你跟他終究有夫妻之實。而且,這是他的家族事業。他會回來。」

  虹葳對母親的樂觀不表任何意見,或許她根本是急病亂投醫。

  「你願意去嗎?」

  「如果你認為我去會有用,我就去!」就算她不去,他相信母親會搬出一大堆飲水思源的話在她耳邊念,既然結果都是成行她當然去,就當去旅行。反正她長十七歲還沒出過國。

  「如果他不願意回來……你用任何方法都行,一定要他回來。」

  這話是暗示她,就算拿身體當籌碼,也要把他弄回來嗎?虹葳不敢問,她怕答案太不堪,所以安靜地起身走出去。

  這個時候,他遠在地球另一端——美國紐約。

  不應該這樣!陳曜煜覺得煩躁,單手耙過頭髮。已經早上六點,昨天忙了一整天他沒理由睡不著,還該死的滿腦子想著她的身影。

  他打開酒櫃,拿出一瓶波本酒,倒了滿滿一杯喝下。

  從他離開禮堂,就搭上飛機花了十幾個鐘頭整理思緒,越想心不但無法平靜還越亂,就覺得好像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細節,回到紐約,需要處理的事務滿桌子,他馬上投入工作,還十分得心應手,不過,那種遺漏某種重要細節的感覺還是卡在心中,情緒越來越不好。

  就連徐克己都抱怨連連,說他的脾氣怪異。

  他放了杯子,拿了衣服,既然睡不著不如洗個澡,早點出門還可以開車兜風。

  左少芬陪著虹葳漫步在校園中,今天畢業考告一段落。

  來的放假仍需保持衝刺的精神,好迎向大學聯考,苦讀三年,就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虹葳,你要來學校自修,還是到圖書館?」

  「我要去美國一趟。」

  「你只去美國唸書?」左少芬十分驚訝。之前沒聽她提過虹葳搖頭,「我要去找陳曜煜。」

  「找那個落跑新郎做什麼?」少芬蹙著眉,對當天他的表現十分感冒。

  「如果他不肯回來掌管陳氏,恐怕我繼父一輩子的心血都要毀在我母親手上。」

  「他會回來嗎?」少芬瞭解虹葳的家庭狀況,當然也明白陳曜煜對她的敵視,不管誰是誰非,少芬認為虹葳是當中最無辜的人,也是受傷害最深的人。

  「我認為機率很小,不過,我母親要我跑一起,我就跑一趟讓她死心。」

  虹葳就是這種性子,不負人也不怨人,真難得她能活在這個世上這麼久。不過,套句她說的話,只要自己不覺得委屈,就算是快樂了。這話有點無厘頭,卻是她活得自在的座右銘。

  、「你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的飛機。」

  「這麼快。」

  虹葳輕鬆點頭,露出一抹微笑,「我會帶東西回來送你。」

  「不用,你又不是去玩。」

  「我確實當作去玩,長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出國,還是去世界強國美利堅。」她有點喜悅。

  「我怕你樂極生悲。」ˍ「不會。反正我去美國找他,要回來與不回來的決定在他,總不能要我拿刀子押著他回來。」

  「如果你沒完成任務,不曉得你母親會是什麼反應,我沒辦法像你這麼樂觀。」

  「凡事盡力而為,不愧於心就好。」

  「沒有人會這麼想。」

  確實,左少芬老實。不過,她才十七歲,不用懂太多,說她掩耳盜鈴也好,反正煩惱的日子也是要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得快樂一點。

  終於到了紐約,風塵僕僕,虹葳一下飛機,也顧不得是否優雅,發現站在陸地的感覺太好,讓她差點失控痛哭流涕。

  領了行李,她看見來帶她的人舉著紙板。上頭歪歪曲曲的中文像蚯蚓,便朝他舉步。

  「你是……啊,羅虹葳小姐?」金髮的他穿著西裝,擠在人群中顯得有點狼狽,加上別腳的中文,實在很滑稽。

  虹葳總算發現有個比她還修的人,對他虛弱的笑一笑,用板准的英語說:「你好!叫我Annabel就可以了。」

  「你會說英語,說得真標準。」他明顯鬆了一口氣,從一下飛機,她的東方美就吸引了不少外國人的目光,不管男女老幼,擦肩以後都會回過頭再看一眼,他當然也不例外,加上她懂英語,他對她好印象更好了「謝謝!這裡不適合聊天,我們邊走邊說。」

  「哦!對不起,」他接過虹葳的行李,「我幫你推。我叫KENETH,你叫我KEN就可以了。」離開擁擠的人群。他趁機整理衣著。

  虹葳不擅交際,如他羞赧的笑一笑,「真抱歉,麻煩你百忙中抽空來接我。」

  「我的同事會嫉妒死我,你長得真美。」

  對於外國人明目張膽的表現仰慕,虹葳十分不慣,「陳先生的公司離這裡很遠嗎?」

  「在華爾街,金融中心附近的大樓。我有這個榮幸當你的嚮導嗎?」

  「很抱歉。我這一趟來主要是找陳先生談事情,所以……」

  「真可惜,紐約是藝術的重鎮,這裡有很多民族融合的特殊景點,我本來想帶你好好參觀。」他有點難過,這位東方美女的防禦太明顯,難道……「

  「請問,你跟陳先生是什麼關係?」

  「未婚夫妻。」虹葳在心底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破壞你的行情。實在是不得已,反正等她一離開,事情就會淡化。

  「原來如此。」他沉著臉,剛萌起的愛苗剎那間就被踏死了。

  上了車,虹葳對他傷心的模樣視若無睹,不是故意的,而是窗外的景色更吸引她。

  離開國際機場上了高速公路,沒多久就看見自由女神像聳立在高樓大廈間,夕陽西斜,慢慢的由大樓與大樓空隙間看見波光粼粼的海,就像美國影集常看見的畫面。好美!

  「小姐,我送你去公司,看看總裁下班了沒有。」

  「好。」她被外頭的景致給吸引,下了高速公路以後,路上有萬盞霓虹燈和來來往往要回家的人們,車子停停走走剛好讓她看個夠。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開始覺得眼皮沉重不堪時,車子停下來了。

  「小姐。公司在這裡,你先上二十二層樓,我去把車停好。」

  「好。」虹葳下車,順勢抬頭,覺得這雄偉大樓外表獨特。向來公司的玻璃都是不透光,根本看不進去。這大樓不同,她甚至看見二樓的盆栽和鋼骨,冰冷而不近人情。

  當她走過去,才發現第一印象是錯誤的,現在是下班時間,大廳不僅不冷清,還人聲鼎沸,這裡沒有服務台,只有一個收銀機櫃台,也推翻她印象中的企業大樓應該金碧輝煌。在這裡只有溫馨,香醇的咖啡味道衝擊地的味蕾。這裡像餐廳,而且是生意十分好的餐廳。

  「小姐,你要來杯咖啡嗎?」著水藍色制服的女服務生注意到她,微笑的詢問。

  「不,我是來找人的。」

  「那請問你找哪位。我幫你。」

  「陳曜煜。」

  女服務生嚇了一跳,「他是我們總裁,現在是下班時間,所以……」

  「他知道我要來,可以幫我聯絡一下嗎?」

  「那你稍坐一下。」女服務生指指椅子後。才走到櫃台,打了一通電話。

  稍後,她走到虹葳跟前:「徐特助帶你搭電梯直接到二十二樓。」

  「謝謝你!」要上平台階梯前,虹葳再回頭看看餐廳,這兒讓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從沒想過下班時間,員工願意留下來與同事培養感情,而且看樣子氣氛很熱絡。當然,虹葳研究他們,他們也研究著虹葳,尤其她要找的人是他們的老闆。

  「噹!」電梯指示燈清楚顯示二十二,虹葳踏出電梯門,迎接她的男子曾有一面之緣,是陳曜煜帶回來一起用過餐的男子。

  「歡迎!」徐克己須著她進會客室,倒了一杯茶水給她。

  「陳先生很忙嗎?」

  「他人回去了。

  虹葳一呆,既然人回去了,為什麼讓她上樓。

  徐克己也看出她的疑問,接著說:「他交代我送你到他住的公寓。

  「不用了,我住飯店就可以。」她這一趟來。想盡量該免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他有交代,你要跟他談話必須在他的住所,否則他不願意跟你談。」

  虹葳歎了一口氣。疲累的身心拚命吶喊著要休息,她早放棄鞭策自己的腦神經思考,「那麼你帶路吧!」

  他的住所在市中心廣場對面,一幢仿巴洛克時代的建築,石塊完整的堆砌與歷史感的紋路,顯現出來的磅礡氣息攝人,這裡與廣場另一頭的老舊形成強烈對比,就像天堂與地獄的區分。

  拉開鏤花的金手把走過去,挑高的天花板利用壁紙拼湊成幾何圖形,垂吊著巨型的水晶燈,燭光照亮了每個角落,六角型的大廳正中央停立技銅質的天使嬉像。

  這裡確實是天堂。

  徐克己朝守衛點頭,便領著虹葳走過電梯裡。

  「這裡離公司比較近,平常他都住這裡,如果遇到舉辦宴會,他會注『奧克菲』飯店的總統套房。」

  「『奧克菲』也是他的產業之一?」

  「是!」對這位來自東方的小美人。徐克己發現她的淡然恬適十分吸引人。陳曜煜放心讓他帶她來,對他的男性自尊是一種嚴重的傷害。

  「噹!」電梯顯示十樓。

  「這裡最高是十樓?」虹葳問。

  「這裡有十一樓,不過,十一樓是私人的空中花園。」

  「也是他的。」

  她的話不是問號、而是句號,看來她十分聰慧,至少知道他喜歡高高在上。

  虹葳走出電梯,待他有所動作時,她觀察著環境。

  他直接打開門,沒有進去。反身看著她。

  「他大概參加索爾先生的生日宴會還沒有回來,這鑰匙就交給你,你早點休息。」他帶她將行李放在裡頭的門邊,就帶開了。

  虹葳猜想,這一定是地的安排。不過,她有點慶幸,因為實在太累了,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與他對談。

  她打開行車,拿了一套純棉運動服,不急著摸索環境,她找著浴室想先洗澡。

  果然,他的好惡沒變,喜歡無障礙空間設計的裝潢,讓她很快就發現一扇毛玻璃門,推開一看,這個比台灣的豪華;裡頭的空間足夠當一個小家庭的客廳,有個容納五人都嫌太大的按摩浴缸。

  她打開水注滿浴缸,發現沐浴乳的選擇性很少,顯然他對這個不像她那重視,只好拿了一瓶,聞起來有草本精華的香味。

  當她洗完,跳進按摩浴缸,水柱形成的衝擊按摩著她的四肢,好舒服!

  簡直舒服得讓她想睡覺。

  虹葳一直泡到手腳的皮膚起皺,才離開浴池。

  伸手要拿內衣褲,卻發現一勞折疊整齊的雪白浴袍,她從沒穿過這種東西,不明白是不是就像泡按摩浴一樣舒服。

  她躍躍欲試,將手裡的內衣褲放回去。拿起浴袍穿上,觸感就像包著柔軟的毛巾。她走出浴室,發現一面牆用窗簾覆蓋,慢慢靠近,她拉開窗簾一角。人竄了進去……

  好美!燈光閃爍,大馬路上來去不停的車流就像一條光制的皮帶,也像天上的銀河。

  虹葳著迷的欣賞,一直到麻痺的雙腿傳來尖銳的刺痛才離開,看著米色系的大床,她才驚覺自己好累。

  可能是時差的關係吧,她打了一個呵欠,爬上柔軟如雲絮的大床,很快就進入香甜險夢裡,感覺好軟也好暖。

  陳曜煜回到公寓,看到床上凸出來的小山,走近一瞧,還以為是哪個仙女。她睡在他的床上,枕著他的羽毛枕。穿著他的浴袍。

  瀑布般的秀髮半遮她白晰的臉龐,過大的浴袍襯出她的嬌小。由領口可以看見她柔美的頸項呈直到半露的丘峰,一切顯得十分甜美,尤其那雙蓮足的趾頭微曲,就像在激情時她常有的習慣。

  看到這裡,陳曜煜發現自己迅速的火熱起來,身體十分迫切想吻上她的。這是男人基本的生理反應。

  他再走近看著她的俏臉,就像她醒著時般恬適安然。他終於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遺漏什麼,就是這個——她沒有黯然憔悴,泛紅的瞼頰就像粉紅色的玫瑰花瓣,也像太陽初升,這些形容詞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她應該很淒慘,陳氏如果被那些豺狼親戚撕裂,她就無法過著富足的生活,纖細的手指必須為家務操勞,雪白的蓮足要為金錢奔走……她因在應該一瞼擔憂,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才對!

  可是她沒有。這才是可惡的地方!

  「你瞧過來。」憤怒使他的動作粗暴,也捏痛她的手腕。

  虹葳迷糊的被他捉了起來,睡眠惺忪的模樣,帶著可人的嬌憨,揉著眼才看清來人。

  「你回來了!」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因為她壓了他的床嗎?

  這也不能怪她,除了床,他這裡連沙發都沒有,她又不喜歡睡地毯。

  「你日子過得不錯嘛!」

  他的嘴巴一開一合,講的話很奇怪,而她的腦袋不知道被誰打了一個蝴蝶結,完全無法思考,只拚命提醒著想睡、想睡。

  她居還像個白癡一樣,對著他笑,雖然她的笑容很美。雖然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雖然……不管什麼,她都不應該把他當白癡一樣,以為美就可以撫平他的憤怒嗎?不可能。

  別開視線,不想受她笑容的蠱惑,卻發現在拉她起身時不小心把她身上浴袍的帶子拉開,使領子打開,而且,在她坐起身的動作,大腿從前縫露出,清楚可見那神秘三角地帶。她沒有穿貼身衣物?這個訊息迅速在他身體造成迴響,他的堅挺幾乎要衝出褲襠。

  她一發現擾人的東西消失。虛軟的身子躍回床上,想繼續睡覺。

  是她自己上門誘惑他。瞧她現在就躺回床上,蜷曲的身體脫離浴袍的保護,身體曲線盡現在空氣中。

  陳曜煜撫摸著她,褪下她身上其餘的遮掩,一直到她完美無瑕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低下頭,用唇膜拜著她,滑過她細緻的臉龐,伸出舌頭舐著她的耳穴,一直到搔癢使她性感的縮起肩,他便順著圓滑肩頭來到她的前胸凹處,瀏覽到豐滿的胸部。他特意忽略挺起的楷苦,來到她平坦結實的小腹。頂著往下親吻時,他的雙手撐開她的雙腿,單指摩擦她的丘口。直到她弓起身子納進他的手指,滑潤的液體在指尖浮動。

  她按捺不住體內熱潮,拚命著身子。意圖夾緊雙腿來滿足自己。

  他不可能如她所願,便箝住她的腿,唇滑到她大腿內側開始輕嘴,順著她呼吸急促的旋律。他的舌尖頂著她的熱源,偶爾輕咬,到她屆臨高潮。顫著身體。剎那間湧出更多愛液。

  他抬頭,看見她如夢似幻的臉龐,或許她以為是春夢一場。

  他揚起一抹笑,在她達到高潮後,將自己的慾望一舉深埋進她的體內,猛烈的衝刺,耳邊傳來她不停的嬌吟使他更為興奮。

  一樣的緊窒,才多久沒有讓她複習,她再度恢復猶如處子的模樣,這樣會使人發瘋。

  狂喜不停的衝擊感官,猶如星與皇之間的撞擊,迸裂的光芒與爆發力將他們不停往天堂推擠。

  他發現自己永遠要不夠她,在深埋種子後。可以因為她的輕輕移動,再度耀武揚威。

  一直到他們雙雙因為疲累睡去,他仍在她的體內不願離去。

  一種規律的聲音將她吵醒,虹葳眨著眼,發現自己趴睡的姿勢與頰下異樣的聲音,微微撐起身子,映入眼瞳裡的是古銅色的狀碩胸膛。熟悉的味道讓她平靜。

  她輕歎一聲,原來昨晚不是作夢,真的是他。

  虹葳想要離開,身體裡的飽實突然滑動,嚇了她一跳的同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早在她微動身子時,他就醒了。看著她從惺忪到驚訝、嫣紅突然躍上粉頰,他馬上知道她想什麼,在她進一步想起身時,他馬上恢復雄風,井且動手拱起她的臀部。使她坐在自己身上,輕輕搖動她的臀部,讓自己能埋入更深。

  一直到慾望滿足,他才放開她起身。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光著身子,眉宇間的霸氣使他看起來不但沒有猥褻,反而帶著卓然的風采。他沒有拉上毛玻璃,傳來的水聲與模糊的身影說明他正在沐浴。

  虹葳發現自己正在吞嚥口水,滋潤乾啞的嗓子後才開口。

  「我來找你……希望你能回陳氏,大伯他們要母親交出經營權,母親說陳氏是你父親的心血,你應該回去重振……你會回去嗎?」

  「你以為我跟你上過床,什麼事都會聽你的嗎?」水聲淙淙,他的話仍然清晰。

  「我只是聽從母親的命令。」

  陳曜煜明白她說的話不假,就是因為這樣更令他憤怒,她不懂錢的好處嗎?所以能不在乎睥睨追逐金錢財富的人。可惡!她的行為徹底諷刺他。

  他關上水柱,沒有拿浴巾擦拭身體便離開浴室,身上不停滑落的水珠濕了地毯和米色的大床。

  「你會弄濕床被。」

  他整個人躺在大床,伸展的四肢困住她的活動範圍,就像豹盤踞在樹頭,看著獵物。

  「無所謂。」陳曜煜單手扣住她蛋般光滑的下巴,使她無法迴避他的眼神,「你真特別!我從來沒料到貪焚的母親會生下氣質純淨的女兒。」

  「我不特別。」

  「你會愛人嗎?」他的指腹沿著她的頸來到她的心臟部位。

  「從這裡發出,會嗎?」

  愛人?她才十六歲,就連性愛也是他強迫性的教導。她不懂什麼是愛人。

  看著她愈見迷惘的眼眸,他知道答案了。「我要你愛上我,從這裡。」他指著她的心臟部位。

  虹葳被他的話震愕,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看進他堅定的黑眸猶如深潭,他是認真的。

  虹葳驚恐的別開眸子,「我不知道怎麼愛人。」

  「我會讓你知道使你愛上我的第一步,」他輕吻她的唇角,「我會答應你的要求,管理陳氏,不過,你要留在我的身邊,留在美國。」

  「我要聯考。」

  「你想唸書?」

  她記起他曾說過的話,「我會半工半讀念大學,不花陳家一分一毫。」

  「我的女人當然花我的錢,你要唸書就在美國念,我幫你申請大學。」陳曜煜獨斷的決定,同時也起身穿上衣眼。

  一件黑色襯衫與黑色休閒褲,半敞的衣杉露出古銅色的胸肌,神采奕奕的氣色加上健美的臉蛋,他確實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你還不起來穿衣服嗎?如果你要在床上待一整天,我不介意,不過,首先要填飽肚子。」

  經他這麼一說,虹葳發現自己居然坐在床上,看著他的「更衣秀」迷了心魂。燙紅了瞼。

  她衝進浴室拿起內衣褲套上。穿著純白運動服。

  她走出浴室,剛好讓他攬進懷裡。

  「白色適合你。我喜歡!」他吻著她的太陽穴,行為間的寵愛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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