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得愉快嗎?」埃裡克·愛德華走到門前的平地,問正坐在那兒的科列特,這時她已洗了澡換了她的長衫,又在冰箱裡找了一壺深褐色的東西倒了一杯,她想嘗嘗什麼味,「這是什麼?」她問坐在她旁邊的愛德華。
「哦,你發現了我每天都喝的莫比。管家給我做的,它不含酒精,但如果你喝太多的話,你就會激動得連襪子都想脫掉。它是由樹皮、姜、墨角蘭、菠蘿等等做成的。」
「味道不錯。」
「是的,只有我真想喝的時候才喝,我也喝一點,然後我簡短地給你說一下後兩天的安排。」
他走進廚房,倒了一大杯加冰塊的伏特加馬提尼酒,回到桌子邊,說:「你喜歡真正的航海嗎?」他問。
「我很喜歡,」她說,「你的真正的航海是什麼意思?」
「兩天一夜的航海。傑基一大早就會把吃的準備好,我們會把帆一直掛著,然後帶你看看那個地方,晚上我們會停在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到了白天,我們又去捕捉美麗的風,看看上帝給這個世界的禮物,聽起來不錯吧?」
「聽起來很詳細。」她說。這可不是她一開始就想到的,航海意味著與外界失去了聯繫。特別是與她在珀澤港口的聯絡人的聯繫,當然,在某種程度上,在一起待幾天倒是令她挺欣慰的。
而且,她知道她的工作就是接近愛德華,打聽出她能知道的東西。迄今為止,她只知道這個人很英俊,有魅力,而且很慷慨。
那天晚上,他帶她去伯特堡飯店吃晚飯,又在回家的途中去裡夫前景飯店喝了些咖啡。她覺得這樣一個溫馨、愉快的夜晚恐怕會引起什麼誘惑。回家後,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發笑,覺得她沒有去做任何吸引他的嘗試令她很不安,部分出於肉體,而她有些想這樣做。
她聽見愛德華在他的臥室裡來回走動。她使勁地聽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她聽見他走出房間,然後又回來了,又聽見洗碗機開始轉動,她閉上眼睛,集中心思聽窗外的聲音,樹林裡的青蛙叫個不停,很動聽,她又開始想未來兩天在遊艇的日子,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愛德華倒了一杯朗姆酒,往裡面加了些冰,坐在平台上。下邊的海港十分寧靜,漆黑一片,偶爾從停泊在港口的船的舷窗裡發出一些光,有些光是從他的那艘摩根船裡發來的。裡面,傑基正在準備出海要吃的一些東西,她用塑料薄膜把裝有蔬菜的盤子包好,把它們放在廚房裡的冰箱裡,裡面還有愛德華要的一些喝的東西。
傑基順著梯子從甲板走到船艙,檢查了一下甲板和船塢,然後就回到船艙,走到一個很低的門,這個門用一個大鎖鎖住了,裡面有一些備用的齒輪、救生圈和潛水用的器具,她打開門,裡面有一個手電筒的光突然移動了一下,剛好照著她,「你做完了嗎?」
一個年輕的當地小伙子跪著爬向傑基,手電筒的光照在她臉上,他點了點頭,她也向他走去。他回頭朝倉庫漆黑的拐角望了最後一眼。當然,她什麼也聽不見,但如果她集中注意力,她就可以聽見寂靜夜裡經常發出的有節奏的滴答聲。
他和她一起來到主艙,打開了裡面的燈,她又爬到了梯子上,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什麼動靜,那個男人就跟著她迅速爬上了船塢。兩人相互看了一陣,就分開了。傑基朝一片樓群走去,年輕人則沿著一個狹窄的木製梯子,一直走到一個小海灘,消失在一片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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