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趁徐環環不備之際,在她家中安置了一套先進的閉路遙控監視監聽設備。然後,
他們找到徐環環現在的情人鄧修良,力爭從他那兒打開一道缺口,得到他的密切配合。
這天,警方傳喚了縣第一人民醫院醫生鄧修良。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知……知道……」鄧修良眨著一對膽怯的眼睛畏懼地答道,「我承認我跟徐環環
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但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啊!」
「誰能證明你沒有殺人?」
「這……」鄧修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哪來什麼證據啊!」
「我們倒有一個辦法來證明你的清白。」
鄧修良聞言,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得到你的配合,抓住真正的兇手。你放心,我們不會要你去冒什麼風險的,只要
做兩件事就行了:一、每天去縣政府大院看望徐環環;二、逢人便講,徐環環答應了你
的求婚,你們馬上就要拿結婚證舉辦婚禮了。」
鄧修良說:「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幹什麼都行。」
鄧修良離開時,警方又再三交代了兩點注意事項:不可讓徐環環知道他配合的真相;
一定要假戲真做,不可露出半點破綻。
有了公安部門的「令箭」,鄧修良的膽子就大了,每天明目張膽地在徐環環家進進
出出,一呆就是好長時間。並且,一則小道消息也在古船縣城傳開了,第一人民醫院醫
生鄧修良與徐環環有情,他們兩人正在積極籌備,馬上就要準備打結婚證結婚了。
輿論傳播開來,聲勢已經造成,警方只等著魚兒「上鉤」了。
這天晚上,徐環環家的門鈴突然響起,她理理頭髮,趕緊站起身開門。
警方通過監視網絡很快就認清了來者,發現他不是那條咬鉤的魚兒,而是已排除在
外的縣實驗教師張波。
張波進屋,將一包東西放在桌上道:「自打馬朝東出事,我早就想來看你,可這段
時間老是忙,一直拖到今天才抽出空來。」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來坐坐不就得啦,還買什麼東西呀!」
「事情都過去這長時間了,你可要節哀,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兒女都死了,我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呀!節不節哀,身不身體的,對我
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了。」
「恐怕不見得吧?不是聽說你要跟一個叫鄧什麼的醫生結婚了麼?」
徐環環一愣:「誰說我要跟他結婚了?沒有的事,這是人家在造謠!」
「這……」徐環環沉吟片刻,然後果決地說道,「不會的,我跟他好是一回事,可
今後要我跟什麼人結婚,我想這種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為什麼?」
徐環環沒有回答,而是緊盯張波反問:「你怎麼問我這樣的問題?」
「你儘管說吧。」「我……」張波不好意思地說道,「有句話,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我跟你接觸時間不長,次數也不多,可不知怎麼回事,卻對你產生了一種強烈的
好感……也不知你瞧不瞧得起我……」
「啊?!」徐環環聽後,不覺大吃一驚,「張老師,你是在說胡話夢話吧?我都四
十歲的人了,快成一個老太婆了;而你只三十出頭,還算是一個青年呢。這……怎麼可
能呢?你怎麼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呢?」
「不,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我愛你,在心底一直愛著你,我要向你求婚,跟你
生活一輩子!」
徐環環不禁苦苦地笑了笑道:「哎,你可真把我給弄糊塗了。」
「環環,我說的都是真話,過幾天再給我一個答覆吧!」
「什麼?」這時,徐環環不禁失聲大叫,「你剛才在叫我什麼?」
這時,張波已經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臨走前又說了一句:「環環,過幾天我可還要
來的啊!」
響起一陣「蹬蹬蹬」下樓梯的腳步聲。
徐環環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與此同時,指揮中心的公安民警也陷入了沉思。難道說,張波就是楊守恆,這一系
列案子都是他一手製造的?然而,這怎麼可能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