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蕭公館大門口。
車門開處,走出位雍容華貴的少婦。
她穿一身袒胸露背的銀灰色禮服,肩披白色三角緞巾,手提一隻「○○七」型男用手提箱。
守在門口的幾名大漢,已奉蕭鴻逵指示,毫無阻攔地讓她進去。
蕭鴻逵早已等在客廳裡,好整以暇地吸著煙,啜著法國名酒,身旁只有兩個保鏢隨護在側。
少婦一進門,他立即起身笑迎。
「請坐!」
少婦微微點頭,向兩個虎視眈眈的保鏢一瞥,將手提箱置於茶几上,順手取下肩上緞巾,卻未坐下來。
緞巾一除,這才發現她的背部整個裸露,前面也只有小部分遮掩。從兩側看去,雙峰幾乎露出一半。
如果她一彎腰,一對挺實豐滿的肉球,簡直呼之欲出?
這位妖艷,性感而大膽的少婦,就是「蝙蝠七女」之一?
蕭鴻逵念猶未了,她已開口,指著手提箱說:「蕭老闆,請你自己點一點數!」
蕭鴻逵暗自一怔:「這是?……」
「整整一百萬!」少婦補充一句:「美金!」
蕭鴻逵怔怔地說:「對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婦微微一笑,親自動手打開手提箱。
她一彎腰,果然使站在面前的蕭鴻逵大飽眼福。從那「V」字型開至腰上的低敞大領口看去,「內容」一目瞭然!
箱蓋一掀開,只見裡面滿百元大鈔,一疊疊排得整整齊齊。
「蕭老闆!」少婦又嫣然一笑:「價錢是你開的,現在如數奉上,人可以交給我了吧?」
蕭鴻逵才恍然大悟,詫然問:「你不是『蝙蝠七女』中的……」
少婦冷聲說:「跟她們打交道,這筆錢能輕易到手?」
蕭鴻逵完全明白了,這是程鵬接頭的那批人派來的。
顯然程鵬揭穿對方的陰謀毒計後,撂出的狠話發生了作用,否則怎會把一百萬美金巨款,派這妖艷少婦親自送上門來。
然而,程鵬並未露面,只不過是打電話去倉庫,對方何以知道是他們?
這一點,頗使蕭鴻逵驚訝,不得不佩服對方的神通廣大!
現在蕭鴻逵可神氣了,他以奇貨可居的姿態說:「抱歉!你們遲來一步,已經另有買主了!」
「是嗎?」少婦並不感到意外,輕描淡寫地說:「那真遺憾,否則我們還有另外一筆大生意好談呢!」
說完,她把手提箱蓋攏,提了就準備要走。
這一來,反使蕭鴻逵大出意料之外了。
「女士……」
少婦故作失望說:「既然你另有買主,我只好作罷了。」
眼睜睜地看著那滿箱鈔票,讓她送來了又帶走,實在有些捨不得。
蕭鴻逵心裡也明白,跟「蝙蝠七女」打交道的話,非但一個錢弄不到手,說不定還會吃虧。
其實根本沒有別的買主,他剛才故意那麼說,只不過是認為奇貨可居,想獅子大開口,多撈一些而已。
想不到這少婦竟無意討價還價,提了手提箱就要走,毫無緩衝的餘地。
同時他更想到一點,「蝙蝠七女」已來過電話,警告要他立即放人。如果把那五個女郎留在手裡,真成了燙手山芋,到時候是放,還是不放呢?
儘管她們只剩下兩人,但神出鬼沒,防不勝防,萬一……
念猶未了,少婦已笑問:「蕭鴻逵,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蕭鴻逵終於沉不住氣了:「女士,不瞞你說,另外的買主出價美金兩百萬,如果……」
少婦斷然說:「抱歉,我們只能出這個價錢。既然有人出兩百萬,你就脫手吧!」
蕭鴻逵見她要走,急說:「女士,我們坐下來談……」
「還有什麼好談的?」少婦說:「人家出的價錢,我們出不起!」
蕭鴻逵不愧是個老江湖,馬上見風轉舵:「女士剛才不是說,還有另外一筆大生意?」
「不錯!」少婦笑了笑:「如果這筆生意能成交,下筆生意可能是美金五百到一千萬!」
蕭鴻逵霍然心動,急問:「哦?是什麼生意?」
「目前恕難奉告!」少婦賣起了關子來。
蕭鴻逵猶豫一下,當機立斷說:「好吧,為了下一筆生意,一百萬我賣了!」
「哦?」少婦頗覺意外:「另外的買主,你怎麼交代?」
蕭鴻逵毅然說:「那是我的事!反正錢還沒付,口頭上說的作不了數!」
少婦風情萬種地一笑,回身將手提包放下。
「錢在這裡!人呢?」
「你要現在帶走?還是……」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自然要現在把人帶走!」
「有車?」
「對面街邊那輛旅行車,就是我帶來的!」
「好!」
蕭鴻逵一口答應,立即打開手提箱,先點清數目無訛。再從中取幾疊出來,查看其中是否有夾層沒有。
江湖中常玩這種花樣,上下兩張真鈔,中間夾的全是白紙。尤其這麼大的數目,絕不能粗心大意收下,事後就沒人認帳了。
「放心!」少婦又笑了笑:「跟我們交易,是不會吃虧上當的!」
蕭鴻逵暗想:要不是程鵬他們命不該絕,恐怕早已被你們炸得粉身碎骨了!
他心裡暗罵,表面上卻若無其事,把手提箱一蓋,笑問:「這個是放在這裡?還是……」
少婦提起手提箱說:「我帶著,見了『貨』,立刻交給蕭老闆!」
「好!我們走吧!」
蕭鴻逵帶著少婦,由兩名保鏢跟著,一起走出了客廳。
走出大門口,果見除了少婦乘來的豪華轎車,對面街邊尚有部旅行車停著。
少婦將頭巾往肩上一披,似乎在打暗號,立即從旅行車上出來四名壯漢。
守在門口的那些大漢,見狀蠢蠢欲動,被蕭鴻逵以手勢阻止。
「女士!這是?……」
少婦淡然一笑:「她們都昏迷不醒,我一個人能弄得走?」
蕭鴻逵微微點頭,似覺她說的不無道理。
於是,他帶著這些人,浩浩蕩蕩走向兩百碼外的巨宅。
巨宅外原散佈有十幾名打手,是程鵬臨時召集,幫忙擔任防範的,此刻卻不見一個人影。
蕭鴻逵暗覺詫然,但未動聲色。
走進巨宅,便見那些打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蕭鴻逵見狀情知有異,暗叫一聲「糟了!」,人已衝向地下室。
少婦心知出了事,急向四名壯漢一揮手,緊緊跟隨在後。
地下室外毫無動靜,門上的大鎖已打開。
蕭鴻逵上前一腳將門踹開,沖人一看,程鵬、杜剛,及把守門口的四個大漢,均躺在地上,其中五個的衣褲均被剝掉。
再一看,五個被捆的赤裸女郎,及兩個遍體鱗傷的漢子,則全部不知去向!
蕭鴻逵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向杜剛查看,發現他滿面鮮血,昏迷不醒。
定神看時,杜剛的兩耳已整個被割掉。
一旁的程鵬也不能倖免,遭到同樣兩耳被割的命運。
只看地下室的情形,逵鴻心裡已明白,「蝙蝠七女」中的兩個已闖來過。
這真是個令人啼笑皆非,又驚又氣的場面。僅僅一天一夜之間,蕭鴻逵本人雙耳各被削去一半,程鵬和杜剛卻兩隻耳朵整個被割!
這都是「蝙蝠七女」的傑作,難道她們專喜歡割人家的耳朵?
蕭鴻逵目瞪口呆,氣得臉色鐵青。
一旁的少婦卻冷聲說:「看情形,我們這筆買賣是無法成交羅?」
蕭鴻逵一言不發,卻把手一攔。
「慢著!」
「怎麼樣?」
少婦一使眼色,四名壯漢迅速手按腰間槍柄,蓄勢待發。
跟著蕭鴻逵的兩名保鏢,幾乎同時採取了備戰之勢。
雙方已成拔劍張弩之勢,氣氛十分緊張。
不料蕭鴻逵卻哈哈一笑,說:「女士,買賣不成仁義在,蕭某人無功不受祿,不會對這筆錢作非份之想的!」
「哦?」少婦笑問:「蕭老闆的意思是?……」
蕭鴻逵似不死心地說:「請問女士,對這票『貨』還有沒有興趣?」
「蕭老闆有把握弄到手?」少婦霍然心動。
蕭鴻逵自信地說:「三天之內,我負責交『貨』!」
「三天?」少婦猶豫一下,當機立斷說:「好!三天之內,無論死的活的,錢如數照付!」
蕭鴻逵喜形於色說:「一言為定!請問女士,如果有消息,如何跟你聯絡?」
「你們知道倉庫的電話,只要找蘇小姐就成了!」原來她就是蘇海蒂。
「好!」蕭鴻逵似乎吃了顆定心丸。
蘇海蒂一使眼色,帶著四名壯漢,從容不迫地離開了地下室。
蕭鴻逵目送他們走出,才急向兩名保鏢吩咐:「快把他們送醫院!」
一幢兩層別墅的客廳裡,地氈上躺著五個昏迷不醒的女郎,她們身上都穿著男人衣褲。
沙發上,靠著精疲力盡的戴安娜和韓元元。
她們終於救回了五個異姓姊妹!
當戴安娜趕到山上,破壞高壓電纜得手,飛車駛離研究所的途中,她就突然想到,五個昏迷不醒的女郎,很可能落在蕭鴻逵的手裡。
因為注意她們行蹤的,只有「矮怪」和蕭鴻逵這兩方面的人。既然不在「矮怪」手裡,除了蕭鴻逵還有誰?
儘管沒有絕對把握,這條路總得試一試。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蕭鴻逵。
電話是在蕭公館附近,公用電話亭打的,而她和韓元元就在不遠處暗中監視。
蕭鴻逵根本毫不知情,接到這個電話,自然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但他腦筋一動,立刻想到,很可能是程鵬和杜剛,私下瞞著他幹的。
他的毛病就是沉不住氣,立即把兩個人召來,問出了真相。
「蝙蝠七女」他惹不起,可是,當他獲悉其中有五個已在他們手裡,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一時興奮過度,急於想一睹那五個女郎的廬山真面目,迫不及待地趕到了巨宅的地下室去。
在地下室裡,蕭鴻逵不但見到五個女郎的真面目,而且大飽眼福!
可是他沒想到,戴安娜和韓元元就在附近,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蕭鴻逵離開巨宅不久,兩個女郎就採取了行動。
光天化日之下,她們不便在外面動手,故意由韓元元作餌,硬向巨宅闖去,誘使散佈門口的那些大漢阻擋不住,一起追入巨
早已越牆而入的戴安娜,立即發射麻醉槍,使他們猝不及防,全部被射中昏倒在地。
解決了外面的人,兩個女郎雙雙闖入地下室。
把守的四名大漢,又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這時程鵬和杜剛尚留在地下室,他們禁不住那五個女郎的裸體誘惑,正想趁她們昏迷不醒加以強暴。不料色星未褪,霉運已到。
兩個女郎闖入,兩支麻醉槍齊發,使他們雙雙被擊中,當即昏迷過去。
戴安娜一見五個女郎手腳被捆,全身一絲不掛,不禁驚怒交加,急命韓元元從程鵬等人身上,剝下五套衣褲。
五個女郎的手腳鬆開,穿上衣褲,由戴安娜和韓元元一一背出,置於她們的車上。
連同兩個遍體鱗傷的漢子,一共七個人,兩個女郎進入四次才背完。最後一次韓元元沒有背,一氣之下,把程鵬和杜剛的雙耳齊根割掉,以解心中之恨!
人救出了,但仍昏迷不醒。
她們不能再回郊外巨宅,只好載至這幢原是備而不用的別墅。
兩個漢子被置於儲藏室,五個女郎則讓她們躺在地毯上。
休息了一陣,韓元元體力已恢復,突然坐直身子說:「大姐,你看她們有沒有被……」她的意思是擔心五個女郎已遭蹂躪。
在地下室裡,五個女郎全身赤裸,又昏迷不醒,只有任人擺佈。韓元元想到的,自然很有可能。
戴安娜把眉間一皺,憂形於色說:「唉!這很難說……」
「哼!」韓元元霍地跳起來:「如果她們真被……我就不是割耳朵了,非要他們的命不可!」
戴安娜正色說:「當然,如果她們吃了虧,我絕不會輕易甘休的!不過,當急之務,必須把她們救醒過來。」
沒有特製的解藥,如何施救呢?
「解藥一定在『矮怪』那裡!」韓元元判斷。
戴安娜苦笑:「上哪裡去找他呢?」
這是個問題,倉庫、那座樓房均被發現,矮怪絕不會再利用那兩處藏身。
「矮怪」外型特殊,目標太顯著。為了避人耳目,也不可能公然住進旅館或大飯店。
照情理判斷,「矮怪」人尚未到,此地已有大批人馬為他安排一切,那麼他的藏身之處,事先必然早已準備,而且是狡兔有三窟,絕對不易被人發現。
但是,不按牌理出牌,往往使對手摸不清牌路。
戴安娜心細如髮,韓元元也絕頂聰明,她們卻萬萬沒有想到,「矮怪」居然住在此地最豪華的「希爾頓大飯店」頂層!
這時,蘇海蒂已親向「矮怪」覆命,詳盡地報告了一切。
矮怪站在一排窗前,凝視著天空。
烏雲已被風吹散,無影無蹤。
他似在靜聽,又像是在沉思,始終一言不發。
「老闆!」蘇海蒂最後下了結論:「姓蕭的保證,三天之內負責交『貨』,我看他沒這個能耐!」
矮怪這才回過身來,臉上毫無表情地說:「你不要低估了他,狗急跳牆,人急拚命。像姓蕭的這種人,吃了這麼大的虧,他是絕不會輕易甘休的!」
「可是,」蘇海蒂輕蔑地說:「憑他們那些『三腳貓』,能對付得了『蝙蝠七女』?」
矮怪正色說:「強龍難斗地頭蛇,他們在此地混了這麼久,至少佔了天時、地理、人和之利!」
「老闆的意思?……」
「我們可以利用姓蕭的!」
「利用他?」
「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們要利用姓蕭的,全力去對付那幾個鬼女人,即使對付不了,只要能纏住她們,就減輕了對我們的阻力!」
蘇海蒂這才明白,不得不佩服「矮怪」的心機確實高人一等!
「這錢?……」
矮怪哈哈一笑:「反正是胡永昌出的,我們就慷他人之慨,做個順水人情,『暫時』送給姓蕭的吧!」
這一百萬美金,是蘇海蒂一通電話,胡永昌就在兩小時之內籌足的。
為了兒子的安全,即使再大的數目,他也不敢不答應照辦。
本來這筆錢,是要跟蕭鴻逵交換人質的。現在人已不在他手裡,白白把錢送去,豈不太便宜了他嗎?
尤其,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老闆,」蘇海蒂不以為然地說:「萬一三天之內,他交不了『貨』,那……」
矮怪胸有成竹說:「不用擔這個心,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是!」蘇海蒂不敢違命:「老闆還有什麼交代?」
矮怪沉思一下,鄭重說:「老石受了傷,請關衝去接替他。你把錢送給姓蕭的後,立刻趕回研究所坐鎮,督促盡快搶修電源,不許任何人離開,或跟外面通電話!」
「是!」蘇海蒂唯唯應命。
「還有,」矮怪關照她:「要讓姓蕭的相信,除了這一百萬,我們還會讓他賺更多的,這樣他才全力以赴,不遺餘力去對付那些鬼女人!」
「是!我知道。」
蘇海蒂領命而去,帶著裝滿美鈔的手提箱,匆匆又趕去見蕭鴻逵。
到達蕭公館,才知道蕭鴻逵尚在醫院。
蘇海蒂馬不停蹄,又驅車趕往醫院,在急診室外見到了愁眉不展的蕭鴻逵。
「蘇小姐?……」他大感意外,忙不迭從長椅上站起身來。
蘇海蒂嫣然一笑:「我是專程替你送錢來的!」
「哦?」蕭鴻逵更覺意外了。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好!好!……」
蕭鴻逵聽說送錢來,也不管急診室的兩個人的死活了,立即陪同蘇海蒂離去。
兩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
「到舍下談好嗎?」蕭鴻逵徵求她的意見。
「不!」蘇海蒂說:「我們開車一面兜風,一面談好了。」
「好!好!」蕭鴻逵唯命是從。
蘇海蒂開了車門,上車坐駕駛座位。
蕭鴻逵上了車,兩個保鏢也想跟去,卻為蘇海蒂所拒。
「蕭老闆,我們的談話,希望不要有第三者在場!」
「這……」蕭鴻逵有點猶豫,似乎沒有兩個保鏢隨護,他就缺乏安全感。
過去他並不膽小,自從昨晚在「金雞夜總會」,兩耳被削之後,他已如同驚弓之鳥。
蘇海蒂風情萬種地一笑:「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蕭鴻逵無可奈何,只好吩咐兩個保鏢留在醫院。
蘇海蒂駕車駛向郊外,途中把手提箱交給蕭鴻逵。
「錢請收下,以後你會知道,跟我們打交道是絕不會吃虧的!」
「是!是!謝謝蘇小姐的照顧。」蕭鴻逵有點受寵若驚。
蘇海蒂又說:「只要三天之內,蕭老闆答應的事能做到,我保證你還有一筆大買賣!」
「蘇小姐放心,」蕭鴻逵大言不慚說:「蕭某人敢收下這個錢,就有絕對把握,不出三天,保證把那七個女人,不管是死的活的,一定送交給你!」
蘇海蒂滿意地笑了笑,突然猛踩油門,車速立即加快,疾駛如飛。
蕭鴻逵不以為意,奉承說:「蘇小姐的駕駛技術真棒!」
「是嗎?」蘇海蒂暗自一笑:「蕭老闆坐穩了!」
油門踏板一腳踩到底,只見車身如飛,速度愈來愈快。
從儀表上看出,車速由一百、一百二十、已接近了一百五十!
蕭鴻逵這才感到緊張不安起來,兩手緊緊扶住儀表台,極力保持身體平衡。
這條公路依山臨海,沿途多呈「S」型彎路。蘇海蒂仍不減速,腳下踩緊油門,速度更形加快。
蕭鴻逵隨著轉彎的反方向,身體左搖右晃,幾乎撞向駕駛的蘇海蒂身上。
蘇海蒂毫不在乎,一面加速飛駛,一面放浪形骸地狂笑。
這種驚心動魄的高速飛駛,真令人提心吊膽。蕭鴻逵已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冒出了冷汗。
迎面一輛轎車駛來,眼看兩車已難避免相撞。蕭鴻逵暗叫一聲「糟了!」,驚得魂不附體。
不料蘇海蒂車頭微偏,兩車竟迎面交錯即過,相差距離不足半尺!
蕭鴻逵早已嚇得雙目緊閉,根本沒有看到那千鈞一髮的驚險場面。
車速突然減低,終於一個緊急剎車,車身停止。
蕭鴻逵睜眼一看,車已停在懸崖突出的一塊空地上。
蘇海蒂吃吃地笑著,毫無懼色。
「過癮嗎?」她問。
蕭鴻逵驚魂未定,猶有餘悸:「過,過癮……」
「刺激嗎?」
「刺,刺激……」
蘇海蒂更笑得花枝亂顫,全身抖動,使得一雙豐滿挺實的肉峰,隨著身體的顫抖而波動。
蕭鴻逵看在眼裡,此時並不感到心神蕩然,只想到這一百萬美金不是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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