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著偵探和警員的警車飛馳過西區,向住宅區方向去。聽到尖銳的警笛聲,人群和車輛都自動讓開了道。
人們的目光追隨著向前飛奔的警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警官向一臉懊惱的維利吼了遍克勞捨的故事,提到了那個形單影隻的出租司機及掛著馬薩諸塞州車牌的神秘小汽車。他的聲音壓過了呼嘯的警笛。維利陰沉著臉,答應立刻找那個出租司機核實詳情,並答應將新情況通報給正在尋找失蹤女孩下落的手下。維利從警官手中接過寫著出租司機姓名地址的紙條,坐在邊上的克勞捨暗暗地笑了。
警車到時,威弗托辭有事,返回了弗蘭奇百貨大樓。
費爾拉利靜靜地坐在車上咬著指甲。他將警官拉向一邊,憔悴的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我已經派了些弟兄包圍九十八街的那幢房子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絕不給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那些弟兄們雖然都躲在隱蔽處,但他們不會讓任何人溜走的。」
埃勒裡平靜地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人群,他的手指在遮擋視線的鐵絲網上敲出了有節奏的「得得」聲。
開足馬力的警察局卡車拐入九十八街,向東駛去。街道邊的房屋越來越稠密,越來越破落。警車再往東向依斯特河方向駛去,窗外的景物換成了破舊不堪的危房和邋邋遢遢的行人……
一聲急剎車,卡車終於停了下來。一名便衣突然從某個門洞中冒了出來。他走到街心,指了指一幢低矮的兩層樓式木屋。房屋的木頭已腐爛,油漆也已剝落,整座樓搖搖欲墜地向街心傾斜著,彷彿最輕微的一點震動都將令它頹然倒地似的。房屋大門緊閉,窗子上拉著厚厚的簾子,整樓看上去死氣沉沉,似乎無人居住。
警車剛停穩,十幾名便衣就一下子從各個角落、門洞裡衝了出來。從房子破敗的後院裡也同時閃出了幾名便衣。他們拔出槍,向樓後衝去。卡車裡也下來了許多警察和偵探,領頭的是費爾拉利、維利和警官,克勞捨斷後,一行人越上咯吱作響的木頭台階,衝到了樓門口。
費爾拉利捶打著破舊的門板,屋裡沒有任何反應。奎因警官打了個手勢,維利和費爾拉利這兩名壯漢便向門衝去。門被一下子撞開了,木頭的碎片落了一地。屋內光線陰暗,散發著一股霉味,屋頂上掛著一盞殘缺的枝形吊燈,通向二樓的樓梯上光溜溜的,沒鋪地毯。
眾警察一擁而上,衝入屋中,同時佔領了上下兩層樓,他們持槍搜遍了整幢樓的角角落落。
不知何時,屋外已奇跡般地聚集了一難人,大伙都睜大了眼睛往裡看著,幾名巡警正揮著警棍維持秩序。埃勒裡在屋中閒逛著,屋外眾人看熱鬧的心理讓他覺得有趣。他一眼便看出,這又是一次失敗的突襲。
整座房子空蕩蕩的,沒有絲毫住人的痕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