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魯迅)的戰略是『暗示』,我的戰略是『同情』。」〔2〕——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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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飆社廣告
……與思想界先驅者魯迅及少數最進步的青年合辦《莽原》……〔3〕「魯迅
是一個深刻的思想家,同時代的人沒有及得上他的。」〔4〕
「…………」
「我們思想上的差異本來很甚,但關係畢竟是好的。《莽原》便是這樣好的精
神的表現。」〔5〕「…………」
「但如能得到你的助力,我們竭誠地歡喜。」
「…………」
「但他說不能做批評,因為他向來不做批評,因為他覺得自己是黨同伐異的。
我以為他這種態度是很好的。但是,如對於做批評的朋友,卻要希望他黨同伐異,
便至少也是為人謀而不忠了!」〔6〕「…………」
「已經成名的人,我想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便是很好的了。魯迅當初提議辦
《莽原》的時候,我以為他便是這樣態度。但以後的事實卻……只證明他想得到一
個『思想界的權威者』的空名便夠了!同他反對的話都不要說,……而他還不以為
他是受了人的幫助,有時倒反疑惑是別人在利用他呢?」
「…………」
「於是『思想界權威者』的大廣告便在《民報》上登出來了。我看了真覺『瘟
臭』痛惋而且嘔吐。」
「…………」
「須知年齡尊卑,是乃父乃祖們的因襲思想,在新的時代是最大的阻礙物。魯
迅去年不過四十五歲,……如自謂老人,是精神的墮落!」
「…………」
「直到實際的反抗者從哭聲中被迫出校後,……魯迅遂戴其紙糊的權威者的假
冠入於身心交病之狀況矣!」所謂「思想界先驅者」魯迅啟事……而狂飆社一面又
錫以第三頂「紙糊的假冠」,真是頭少帽多,欺人害己……〔7〕「未名社諸君的
創作力,我們是知道的,在目前並不十分豐富。所以,《莽原》自然要偏重介紹的
工作了。……但這實際上也便是《未名半月刊》了。如仍用《莽原》的名義,便不
免有假冒的嫌疑。」〔8〕「…………」
「至少亦希望彼等勿挾其歷史的勢力,而倒臥在青年的腳下以行其絆腳石式的
開倒車狡計,亦勿一面介紹外國作品,一面則蠍子撩尾以中傷青年作者的毫興也!」
「…………」
「正義:我來寫光明日記——救救老人!
不再吃人的老人或者還有?
救救老人!!!」
「…………」
「請大家認清界限——到『知其故而不能言其理』時,用別的方法來排斥新思
想,那便是所謂開倒車,如林琴南,章士釗之所為是也。我們希望《新青年》時代
的思想家不要再學他們去!」
「…………」
「正義:我深望彼等覺悟,但恐不容易吧!
公理:我即以其人之道反諸其人之身。」〔9〕二二,一二,一九二六。魯迅
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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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木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七年一月八日北京《語絲》週刊第一一三期。
《走到出版界》,上海《狂飆》週刊的一個專欄,由高長虹撰稿,每則之前有
小標題。後由泰東書局出版單行本。高長虹,山西盂縣人,狂飆社主要成員之一,
是當時一個思想上帶有虛無主義和無政府主義色彩的青年作者。他在一九二四年十
二月認識魯迅,曾得到很多指導和幫助。一九二六年下半年起,他卻對魯迅進行肆
意的誣蔑和攻擊。〔2〕「他(魯迅)的戰略是『暗示』」等語,見《狂飆》週刊
第十期(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二日)《走到出版界·時代的命運》。〔3〕狂飆社
廣告見《新女性》月刊第一卷第八號(一九二六年八月)。
〔4〕「魯迅是一個深刻的思想家」等語,見《狂飆》週刊第一期(一九二六
年十月十日)《走到出版界·革革革命及其他》。〔5〕「我們思想上的差異本來
很甚」等語和下面的「如能得到你的助力」二句,均見高長虹發表於《狂飆》週刊
第二期(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七日)的《通訊·致魯迅先生》。
〔6〕「但他說不能做批評」等語及以下四段引語,均見《狂飆》週刊第五期
(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七日)《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勢指掌圖》。
〔7〕所謂「思想界先驅者」魯迅啟事見《莽原》半月刊第二十三期(一九二
六年十二月),後收入《華蓋集續編》。〔8〕「未名社諸君的創作力」等語及以
下三段引語,分別見《狂飆》週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中的《嗚呼,現代評論化
的莽原半月刊的灰色的態度》、《瑣記兩則》、《公理與正義的談話》和《請大家
認清界限》。
〔9〕「正義:我深望彼等覺悟」等語,見《狂飆》週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
·公理與正義的談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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