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痰無新舊,嗽久成癆;迷有淺深,心終作病:是以論語懸痰迷之禁也。今乃
獨標新格,自列摩登,誠掩耳以盜鈴,亦搔頭而摹鼓1,其愚不可及矣。然而人生
於世,魚躍於淵,自古已然,於今無異;試觀今日之東北,竟是誰家之西南?竊鉤
者死,賣國者榮,古今若出一轍,字號原無二家:新者舊,舊者新,良有以也。馬
馬虎虎,至聖宜時,燕燕鶯鶯,寡人好色。況詩乃心聲,糊塗難得,痰為肺結,傳
染而來。以期期以為不可,何編輯之不憚煩也?謹獻三章,登龍門而價十倍,辱蒙
下采,抱敝帚以重千金。如遭白眼,誓入黃泉!謹啟。
(一)
自從母親流產了我,黑暗的大地喲,朝陽!
象牙塔內的憧憬,
女性難道不是大姑娘?
她是天上的安琪兒喲,下意識的我在瘋狂。
(二)
舉起了苦杯,喝著「情人夢」,布爾喬亞的氛圍。
難道我不漂亮麼?
幻滅之火燒成的死灰!
阿波羅的我在苦悶,
一切的一切一大堆。
(三)
在愛之鄉去巡禮,赤裸裸的高戴桂冠,
天使們的曲線美喲,
悵望了一月零三天;
失了魂的我喲,
怎的也失了樂園?
載一九三三年十月《論語》第二十七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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