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包的惡霸花樣多,東一幫來西一窩。
個個心毒胳臂壯,(「壯」讀第三聲)
橫眉立目花腦殼。
二十年前稱了霸,
各帶打手小嘍囉。
敵偽時期勾結特務,
欺軟怕硬向日寇把頭磕。
國民黨的軍警包庇惡霸,狼狽為奸好缺德。
這些流氓什麼樣?
一言難盡慢慢說:
有一種摟包的盤據在火車站,剝削腳行敲詐旅客真是兩頭蛇。
行李貨物他們包攬,
旅客搖頭就甭想上火車;忽然瞪眼忽然笑,
忽軟忽硬敲的錢多。
惡霸無言腳行們不敢動,聽了吩咐才敢去幹活;自己的力氣不能自主,錢上吃
虧也不敢說。
若要是嘟嘟囔囔不服氣,拳頭嘴巴捅了馬蜂窩。
惡霸們真是土皇帝,
敲詐剝削得吃又得喝。
有一種摟包的另出花樣,專欺負騾車排子車。
裝運貨物他們包辦,
自稱「板頭」賽閻羅。
教誰裝運誰就走,
不准誰運誰就愣著。
工錢多少隨他賞,
有理沒理拳頭替他說。
工人「孝敬」大頭目,「孝敬」少了準得受折磨。
頭目開局工人得去賭,弄得工人無可奈何;
頭目輸了不算賬,
頭目贏了工錢扣得多。
他們怕工人團結起,
各霸一方劃開了轍,
南路的不到北路去,
東城不見西城的車。
貨物流通受了阻礙,
工人分散無法結合。
坐地分贓大瓢把,
打死工人算什麼!
「鑼車」是摟包的另一種,假充勞動蹬著三輪車;火車站外他們高坐,
看哪個旅客行李多;
一擁而上連拉帶扯,
集體作賊偷偷摸摸。
也有的本來空著手,
臨時拉起別人的車;
拐彎抹角沒有多遠,
停下車來把人訛;
三千五千他不要,
張嘴就是一萬多;
破壞了工人好名譽,
一馬杓兒壞一鍋。
摟包的名堂還有幾樣,都是流氓不必說。
解放之後工人覺悟,
組織工會鬥爭惡魔。
政府寬大好好勸導,
勸惡漢改邪歸正莫耽擱。
那知道惡習不改還照舊,見縫下蛆主意多;
威脅工人不要入工會,任憑他們去宰割;
有的把打手組織起,
也開大會鬧的熱活;
要挾工會來承認,
他們敲詐勒索合法又合格;文的不成武的幹,
要砸行李房子你死我活。
他們也沒饒了汽車站,砸毀票房把財訛。
反動流氓無理可講,
勞苦人民依法把冤說;這才有控訴大會鬥爭惡霸,多年的委屈開了河;
惡霸們一個個都帶到,罪惡多端不敢抬腦殼。
訴說了一件又一件,
件件悲酸酸到心窩。
工人憤怒齊聲喊:
嚴懲惡霸罪有應得!
政府答應懲惡霸,
工人心平氣又和。
這真是窮人翻身了,
打倒惡霸不再受折磨。
要謝應謝共產黨,
領導革命人民快活。
從此後車站的秩序一定好,沒有了暗搶與明奪。
從此後裝運工人愛服務,沒人敢欺負騾車排子車;貨物流通生產的快,
齊心努力地利人和。
從此後工人團結的好,出些位勞動英雄名滿全國。
載《過新年》,上海晨光出版公司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五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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