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我來到父母家,父母對我的出現感到驚喜,我把車停好,把一些食品拿進房間。你走後,琴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那時我們也和你聯繫不上,她好像和朋友去了幾次雲南,後來又有人看見她經常在歌舞廳。有一次我去你住處去看她,她喝醉了,是一個男的把她送回家,她在單位上辭職了,這兩個月沒有聯繫了,她家裡也來過長途電話問起你們,我說不知道。以前你們多好呀,怎麼會鬧到這個樣了。父母為我打好熱水,煮好了雞蛋和麵條。但嘴裡一直表示不安與埋怨。看來我沒有線索能找到琴。
我打電話到琴的家,她們說兩個月前來過一次以後就沒有聯繫了。我回到我的小屋,試圖找一些能和琴聯繫上的證據,翻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我此時此刻只想見琴最後一面,如果一切能回到從前,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呀?可已經不可能了。
我在中午晚飯的時候,先後接到張小紅、梅玉的話,都是希望我辦完事後就趕回去,表露出急切的思念與團聚的心情。我最多只能呆三天,我留了一些錢給父母後,告訴他們。
最後一天,我放棄了能見到琴的念頭,準備駕車回去,父母來了電話說,有人在XX夜總會看見她,這是母親在早晨鍛煉時認識的一個老夥伴的女兒說的,我迅速見到這位頭髮染得很紅的女孩,她說,晚上同我去吧,她在XX夜總會坐台,你可別說是我說的,你在門口等,我找人幫你叫出來。
我只想見琴最後一面。
夜總會的七彩燈光照得門口像一個變幻的萬花筒,我把車停好,坐在車上。約莫十多分鐘,一位濃妝的小姐站在我的面前,她說你找我嗎?什麼都變了,唯她聲音沒有變,這就是我以前深愛過的人嗎?在她沒有認出我之前,我把她拉上了車,把車門鎖好。
"是你,誠志,你從哪來?你怎麼找到我?"琴認出我後顯得驚慌失措。
"你確實變了,沒想到你會這樣墮落。"
"你突然離家出走,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你毫無音訊,把我一個留在這。"
"我回來找你,不是想和你吵,只想見你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什麼意思?"
"以後你會知道的,我現在已無法挽回了,你知道嗎?"
"我想喝酒。"
"那,我陪你喝。"
我把車開到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我拉著琴的手上了樓,進了包廂。
"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吧,我現在有錢了,你知道嗎?你需要多少錢?你以前不是嫌我窮嗎?我現在可以滿足你的所有願望。"
"你發財了還會想到我,我承認我對不起你,但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我想你不會原諒我的,我開始墮落了。"她一口把我倒給她的酒喝下去了。
"我去雲南販過毒,現在我還吸毒,我現在當小姐就是掙錢滿足我的毒癮。"
我瞪大了眼睛,"你沒有考慮後果?"
"我最親近的人都不饒訴我的錯誤,我還有什麼指望,我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琴流下了流淚。我發現我的盲目衝動導致了琴的墮落,我自己犯下了起來越深的錯誤。我握住琴的手說,明天我送你去戒毒,讓我們一切都重頭開始吧?你不必內疚,我是真的愛你的。
她說:「你走後,我經常哭,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其實我心裡是受你的,我時刻盼著你會來找我,你還算有良心。"
晚上,我們回到我們曾經相愛的小屋,我陽痿了,與她分別這麼久,無論她表示多大的熱情與渴望,我仍毫無反應,她哭著說,你嫌我不乾淨。我說過幾天會好的。
第二天,我親自送她進了戒毒所,並交待說,我會經常來看她,一定會開車來接她,琴淒楚的眼光目送我,我多麼想這不是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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