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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她在拚命遠離那種請求,動物的她卻在苦苦尋找那種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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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不安增大著繁殖著,一些性感的小傢伙源源不斷地從這不安中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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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YM股份公司還是個『深圳處女』呀!」還想說:「只有在『信任競爭』中取勝的公司才可能具有性功能!」可是她的唇像小舟在春水中來回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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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淪為暗娼的女子來自中國、越南、老撾等貧困國家。」總經理大G咬牙切齒地說出「貧困國家」四個字,彷彿對她有千年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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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與奸詐、霉變與醜陋在母親的天空上留下一條一條魔影。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把一個家庭切割得這樣支離破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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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樣爬在潮漲潮落中有氣無力地將自己又罵了一遍:「妓女!婊子!美女蛇!情場老手!」麻木漸漸退去,生命漸漸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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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發現自己嫻靜的外表之下,在血管深處,居然有一股潛流,這潛流像千萬匹野馬在生命曠野上縱橫馳聘,將性火向四方漫延。性火漫延到哪裡,哪裡的土地就驀然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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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迷濛晨霧中自己影子的線條流動著,如紗簾後女性生動的「東西」隱現:一會兒閃出一個「芒果」;一會拋出一個「酥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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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性非彼性,世界被這種意識琢磨得如同一個八面透風的玉玲瓏,它決不是那皮膚濫淫溢出的污泥濁水,而是精神世界的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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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E用小刀把已剝去皮的香蕉再削去厚厚一層「皮」,然後把剩下的只有小小玉米蕊那麼大的香蕉心放在小口中一抿,一種愜意從眉間舒展開:「男人呀!也要一層一層剝了皮享受!剝到最後不就剩了一個那玩藝兒?誰說不是各種感覺溶為一體的高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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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熾熱的身子剛觸著董事長厚實的軀體,那父親式的威嚴形成的失勢就在她心中產生強烈的刺激。亂倫的鐘聲如墳丘向她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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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她有那麼強烈的想被人撫摸的願望。她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嘴,呼喚的嘴。這些嘴像魚鱗一般多,它們喘息著、呢喃著、呻吟著,整夜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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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董事長F把給小情人小W的錢灑了一地,小W大大方方地揀,沐浴著不屑,像童年時在山野上採擷一朵一朵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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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F衝上陽台,任暴風雨沖刷那依舊堅挺的勃起。似暴風雨沖刷的不是F的塵根兒而是F重新樹立起來做人的尊嚴、自信與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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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太太M對她說:人們誹謗你並不是希望你倒下去,而是希望你衝上去!想考驗你是不是「YM股份公司太太」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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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著搏著,似乎在被一個猛獸吃進口裡的那一剎那,猛然間衝向那可怕的喉管:「對的!為什麼強姦不可以是女人幹的事?強姦的『奸』不是女旁加個『干』字,繁寫的「女」是一個女的不夠還要三個女的聯合起來『干』!一個被女人們『強姦』的男人一定是個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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