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愛的安尼達!我特寫信告訴你,我的情形很好,並且偕同科洛拉( Colonna)向
安拉尼( Anagni)前進,明天也許可以達到;我在該處停留多久,現在還不能說定。我在
安拉尼領取軍隊的武裝及其他軍用品。我非接到你的信,報告你安抵尼插( Nizza),心
中殊不安逸。我最親愛的安尼達,立即寫信給我,我必須得到你的消息;並將你在洛亞和
托斯卡拉( Toscana)所得關於此次事變的印象告訴我。你這強毅而英勇的妻子呀!你對
於意大利人這樣失去男性的民族必定是怎樣輕蔑的,我常是力求將偉大的心靈灌輸給我的
同國人,但他們實在不配有此!那叛逆使每種勇敢的行動都麻木了,這是真的。然無論如
何,我們是受辱了;意大利的名詞成為全世界侮辱和譏笑的對象了。我所屬的民族,懦夫
非常之多,心中十分憤恨,可是我不因此喪失勇氣,而懷疑於祖國的前途;反之,我所懷
的希望比向來更多。侮辱一個私人而不受懲罰是常有的事,但侮辱一個民族而不受懲罰是
不會有的事——那些叛逆者現在都為人所知道。意大利的一顆心仍然在跳著,它雖不十分
健全,然它還可及時將使它受痛苦的病象掃除乾淨。
反動派居然能藉叛逆和卑鄙的詭謀來威嚇人民,然人民對於此等叛逆與詭謀是永不會
忘記的!當人民從他們的恐怖中一經恢復原狀,他們將氣勢洶洶地一齊興起,毀滅侮辱他
們的怯懦的禍首。
我再申請一次,你要寫信給我,我必須得到你,和我的母親及小孩子們的消息;你對
於我用不著操心,我比從前更好,我帶著我的一千二百個武裝兵士,是所向無敵的。
羅馬現在呈出一種莊嚴的形態,一切勇敢的人都聯合起來,集於它的附近,上帝是會
幫助我們的!
祝你好!
一八四九年四月十九日於索俾亞科( Subiaco)
註:
迦利巴爾笛(今譯朱塞佩·加裡波弟 Giuseppe Garibaldi,1807—1882)為
意大利民族解放運動革命民主派首領。,與一個巴西女子安尼達自由戀愛,值至後者一八
四九年八月死去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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