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的父親開談判是可怕的。這種冷酷，這種惡意，這種糾紛，這種矛盾—他用一種
新方法來破壞，他拿著刀殺入人的心窩中。…我的親愛的克拉拉，現在怎麼辦呢？我不知
道應當怎樣著手。絲毫不知道埃我的理解力至此被毀滅了，我對於你的父親覺得完全無從
著手。現在怎麼辦呢，現在怎麼辦呢？你尤其要防衛自己，不當使你被賣了。…我相信你，
唉，全心相信你，這種信心使我得以支持下去然你必須放強健些，要比你的意中所想像的
還強健些。你的父親自己向我說些可怕的話，沒有東西能夠震動他！你對於他要戒備一切；
他如果不能用詭計騙你，他就會用暴力強迫你。你對他要戒備一切！
我今天十分淒慘，心若死灰，我殆不能產生一種美滿的思想出來；我很沮喪，打算拋
棄你，當作從前沒有這麼一回 事；但在我的最神聖的感情中是十分煩惱，十分苦悶。怎能
得到你一句話埃你必須告訴我，我應當怎樣做。否則我將成為笑柄，供他人的輕蔑了。我
不能見你一面！他說，可以，但當在第三者的地方，在一切人的面前，表示給一切人看。
這都是十分冷酷，十分煩悶的！當你旅行時，我們也可以通信！
這就是他所允許的一切東西。…
親愛的上帝，安慰我呀，他不會使我因失望而滅亡。我的生命的根源是被掘斷了。
一八三七年九月十八日
註：
學曼（今譯羅伯特·舒曼 Robert Schumann，１８１０—１８５６）為德國著名的作
曲者和音樂批評家，他和克拉拉·維克的結婚是逆著他父親的意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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