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嬰兒,你幹了一樁蠢事。這也是自然的,因為我已經把你的頭取來,作為我的
心交給你的抵押品。我前天沒有接著你的信,昨天也是如此,今天它要是仍不來,天都不
肯啦。後來我才記起你早前向我說過此事。…我們如果等到最後一次信來才回答,那要隔
八天才能寫信。你是要人家以身作則才肯領教的,所以我前昨兩天沒有寫信給你。這是一
種體貼!這是愛情中的嫉妒!我於此事不和你爭吵。…可愛的嬰兒,我剛才接到你十七次
的信,笑得半死半活了。世上無匹的施默爾慈列( Schmelzle)夫人,我是十倍忠於你的。
半屬於約裡( Julie),半屬於馬利安( Marianne)的潑列,不是真正的潑列,但是假的,
虛偽的,諂媚的潑列,—真正的潑列是完全屬於你的。你給我的信一封也沒有被人偷去;
柏林的賊不是這樣風韻的。你對於我的旅行,不要操心,我當以最方便,最穩當,最衛生
的方法措置一切。我在此處認識一個將軍;我一經好好向他請求,他即用他的隊伍伴著我,
一直超過魚恩堡的曠野。但我當往何處旅行呢!我像茅一般搖動起來了。你如果四月底已
能很順利地和我相聚,我便沒有忍耐性去旅行。在漢堡及其附近,特別是在居列斯登順次
看一遍,需要三個星期的時間。我也許棄去這一切計劃,即刻到你那裡來,然無論如何,
當比回來的行程所取的路線不同。請你即刻寫信給我,你幾時起程,到何處去。在我知道
此事之前,我不能規定我的計劃。
你的忠實的查理斯,你的「親愛的潑列」
一八二八年四月一日(星期二)於柏林
註:
潑列(今譯卡爾·路德維希·白爾尼 Karl Ludwin Borne ,1786—1837),原名勒布
·巴魯赫( LebBarunch),為德國政治的著作家,和諷刺家,他當學生時即鍾情一個柏林
醫生馬確斯·黑爾慈( MarkusHerz)的美麗夫人亨利,但後者運用「敬而遠之」的手段對
付他,他遂不得逞。他後來又想娶葉列特·瓦爾,也未克如願相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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