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相信對於黑爾慈夫人已經把我的一切心事都呈露出來了,這是一種沒有實際的自
欺。然我有時以為我自信當為仇敵。諂媚不算是人。
我向黑爾慈夫人說過,我今天已經很用功了,然我並沒有用功。我不願意說謊,我只
是沒有鎮定的心情來說真話。
四月二十一日星期四晚八點鐘
二
此時是在一個寒冷而大殺風景的夜間,唉,我這多情人簡直不知道應當怎麼辦。
我們昨天有一個好機會——這是你不會忘記的——談及情感豐富的心情。真實不虛的
情感等於一種純潔而有力的白蘭地酒,取飲如果適宜,可以補益身心,增進康劍可是我們
的神經衰弱的青年和患癆瘵病的少女熱烈的情感令人沉溺其中,昏昏欲睡,它好像甜酒一
樣,只是使人醉得昏迷不醒的。
我的親愛的,親愛的母親,你如果不如此,我的一生總是要戀愛的,這是人道,我很
承認這一點。可是我對於這樣一種糟糕的兒戲,如此聲念,我必須要笑起來。
九點四十五分
註:
潑列(今譯卡爾·路德維希·白爾尼 Karl Ludwin Borne ,1786—1837),原名勒布
·巴魯赫( LebBarunch),為德國政治的著作家,和諷刺家,他當學生時即鍾情一個柏林
醫生馬確斯·黑爾慈( MarkusHerz)的美麗夫人亨利,但後者運用「敬而遠之」的手段對
付他,他遂不得逞。他後來又想娶葉列特·瓦爾,也未克如願相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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