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親愛的馬麗!我於昨天晚上十點鐘來到此地,和擺倫爵士談話,一直到今天早
晨五點鐘為止。我於五點以後就寢,至十一點鐘起床,急急地吃過早餐,現在用我的全部
時間寫信給你,但也只能延到十二點鐘,因為屆時郵件要送走了。擺倫爵士很康健,他見
著我尤為歡喜。他的康健是完全恢復了,他現在的生活恰和在維列笛格時相反。他和現在
寄居夫洛蘭慈( Florenz)的基細阿里有一種鞏固的關係,照基氏的書信看來,她是一個
很可愛的婦人。她在該處逗留,等著決定,他倆應往瑞士,還是應留在意大利;此事雙方
至今還未確定。她必須火速逃出教皇的領域,因為已有預防的手段要把她放在一個寺院中,
她一旦入此牢籠,免不了要受終身的禁錮。照意大利的法律和輿論看,離婚比在英國有更
嚴重的結果,並且也少得多。我一想及那行將降臨可憐的亞密利阿( Emilia)的事件,真
是不寒而慄。
擺倫爵士前在維列笛格差不多是一病不起了;他的虛弱達到最大的限度,竟至不思飲
食;他為疾病所敗壞,倘若沒有一種阻止他耽溺於酒色的傾向,那他即刻就要死了,至於
他耽於酒色與其說是出於嗜好,毋寧說是出於輕浮和蔑視輿論。這個可憐的人啊!他現在
完全好了,並且投身於政治與文學中。關於政治方面,他告訴我一大批有趣味的零星事件,
然我們在這封信中也不願談及此等事。…
一八二一年八月七日於拉維拿( Rave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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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協列(今譯珀西·比希·雪萊( PercyByssheShelley,1792—1822)為英國
著名的詩人,他自和前妻離婚後,遇著溫柔勇敢的馬麗,旋與之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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