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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的故事

  我們人人都有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親身經歷的故事。我也有我的故事,儘管往事都 已成為過去,但是回想起來,仍舊歷歷如在眼前。
  人生的經歷,是我們生命的紀錄,是有用的資料。這些資料可供自己參考,也可以供別 人參考。正因為我的故事中有血有淚,有悲慘、有絕望,而我卻都熬了過來,所以我才願意 公開它。
  佛說:人生是善。的確,我們在痛苦的人生中,只有依從佛的指示,盡量種下善因、清 除苦果,拿出意志力,奮鬥前進。前進的道路,可能曲折艱難,但總比後退或停滯為好。信 佛,對精神有幫助、對身體有幫助,事實擺在我們的眼前,可以證明。
  願我的故事,給你啟發;願佛的教導,給你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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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還是一個十八個月大的小女孩,父母就離婚了。
  由於稚齡的關係,我不知道這件事對我有多大影響,但我母親因此要出外工作,做人家 的長工。她把我送到陌生的地方,讓陌生人照顧我。我在那裡,一連三個星期,哭個不停, 使照顧我的人束手無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的母親只有被迫把我帶回家中,另想其他的 法子。
  她身為一個單身家長,把我養大,令我敬愛她。可是,她畢竟沒有能全心全意的照顧 我,這是我深感悲哀的。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的母親再嫁給我繼父的原因。是為了她愛他呢?還是為了想要給她的 孩子一個美滿的家庭?但無論如何,那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我的繼父,是在德國的傳統 家庭中長大的,有非常殘暴的性格;他對待我們,也離不開他那種殘暴的習性。
  我的母親後來懷了我的妹妹,到了一九三○年代,世界經濟衰退,我們的家庭就變成了 一個更殘暴更黑暗的家。我那時才五歲大。
  所謂:禍不單行。就在我五歲大的時候,我家的一個鄰居,一個年老的醉漢,竟把我強 奸了。我清楚的記得醫生替我檢查的情景,也記得在法庭中,我是受害人。這個人雖然受到 法律制裁,被判了十五年監禁,但我卻被人不停的指責:「都是你不對!」
  因此,多年中我都在擔心,怕那人一朝刑滿出獄,就會因為我使他入獄,而來找我報 仇。
  我大部分的童年,都在忍受身體和性的虐待。我的自我評價變得一天比一天低,沒有一 樣事情對我有好的影響,我覺得連外面的世界,也是一個壞的循環。
  在我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有一件事,就可以表明我那時的生活是怎樣的。當時,我們學 校有一個聯歡會,那裡有很多蛋糕可以分給我們學生。這所學校的小孩,除了我以外,都來 自舒適的中等家庭;相形之下,我的餓衣著最為簡陋。我頭上剪著一個不像樣的髮式,腳上 穿著一雙長統的黑鞋,嘴裡帶著生蒜頭的氣味——這氣味是因為我被迫每天都吃生蒜頭以 「防止寄生蟲」的緣故。
  我們家中從來都沒有蛋糕可吃,因為根本買不起。一位住在附近的老婦人可憐我,每星 期都給我十分錢;而在我的餓生日時,更會給我一元。但這十分錢都被當作家用,那一元就 給我買那年穿的內衣褲。
  這一天,學校的聯歡會有很多蛋糕分發,那些平時每天都吃到蛋糕的小孩,人人分發到 兩三塊,而當學校老師見到我的時候(我當然是排在最後一個),卻一塊蛋糕也沒有給我; 因為都已發完給別的同學了。
  我當時很傷心,但現在已經清楚知道,那時因為我那時在學校裡表現得自己毫無價值、 不值得任何獎勵,所以才使我排在最後一個,也使我連一塊蛋糕都拿不到。那完全是我自己 惹人厭,他們只是在反映他們對我的不滿而已。
  在我十五歲大的時候,我的知識已開,我再不能忍受性的虐待,於是我從學校和家庭中 出走。我在一間餐館中找到一份服務的工作,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但比起我在家中所做的一 切勞力工作要輕鬆很多。由於我沒有培養到一點自尊,所以對愛和關懷感到非常飢渴,以致 我肯把我的身體獻給任何一個對我關心的人。
  就在我剛過了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我生了一個女嬰。
  我覺得我沒有能力照顧她,所以我替她找到了一個好的、充滿愛的家庭,那是一對沒有 子女的夫妻,他們非常盼望要有一個嬰孩。我在產前就到他們家中住了四個月,然後才到醫 院生產,孩子生下來就用了他們的姓名。
  由於環境是這樣,所以我一點都沒有能體驗到身為母親的快樂,反而只有失落的感覺, 而且內疚、羞恥。那時候,真是一段極盡羞恥的日子,我只想盡快度過。我僅僅記得我女嬰 的大腳指,和我的大腳指一樣,很不尋常。如果將來我們能再見面,我想我只要見到她的大 腳指,便會認出是她。
  當女嬰五天大的時候,我便離開了。我回到家中,我的母親不想繼續這後夫的虐待,於 是我對她說:「我們一起走,你不需要再忍受這一切,我帶你離開這裡。」
  她跟我一起走了,留下我十歲大的妹妹;這個妹妹一向都受她父親的疼愛。
  我幫助母親在一間小旅館中找到了一份清潔工作,把她安置在一間可以使她感到自由和 舒適的樓房,我感到我的義務已經完畢,就和一個女友去了芝加哥,原來只想停留一個月, 結果去卻一去三十年,其中一次都沒有再回去過。
  在我早年的那些日子中,在我的孩童時代,經歷了很多暴力,加上我以後發展得不理 想,更認為自己沒有價值,所以只吸引到對我不好、甚至毆打我的男子。如果我在以後的人 生中,只不停的怨恨和責怪男人,而不知道改變自己,那我可能直到現在仍是同樣的悲慘。 但是,在經過做了很多積極的工作和經驗後,我的自尊增加,而那種壞男人,也終於漸漸離 開了我的生命。
  以往,我在潛意識中相信我是只有被虐待的份,所以他們這種人即使行為很不好,我也 接受。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思想不正確,我就不會吸引來這種男人。現在,凡是虐待女子的男 人,根本與我無緣。我與他們之間,已經互不吸引。
  我在芝加哥起先只做些低下的工作,做了幾年以後,我去了紐約,很幸運地能夠成為一 個高級服裝模特兒。可是,替那些名氣大的時裝設計家做模特兒,也並不能幫助我增進多少 自尊;而且它還帶給我更多的機會在自己身上找尋到不滿,我拒絕承認自己美麗。
  我一直在時裝界工作。很多年以後,我嫁給了一個人品很好,學歷也很高的英國紳士。 我們到世界各處旅遊,會見知名人物,甚至在白宮吃過晚餐。
  雖然我是一個服裝模特兒,又嫁了這樣一位很好的餓男子,但是我的自尊仍然很低。
  經過了十四年的婚姻生活,我剛開始相信美好的一切可以長久不變,卻在有一天,他忽 然宣佈他愛上了別人,準備和我結束婚姻關係。當時,我的痛苦真是筆墨所不能形容。
  但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繼續生存下來;接著,我開始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改變。一個命 相家預言在秋天的時候,會發生一件小事情,這件小事情,可以令我的生命大為改觀。我沒 有在意這一類的預言,幾個月以後,秋天到了,很偶然的,我去參加了在紐約市舉行的「宗 教科學聯會」。一切對我來說很是陌生,但我內心有一個感覺,要我「留心的聽」。我於是 留心的聽了,而且參加了他們每星期日都舉行的集會和學習課程。佛教學科給了我最大的興 趣和啟發。
  這以後,時髦裝飾的世界開始令我漸漸失去興趣;我想到我能夠有多少年繼續去關注我 的腰圍和我眼眉的形狀?從一個沒有讀完中學的無知者,我變成一個熱心的學生,把很多很 多關於宗教和醫療的書本都讀了。「宗教科學」會所,變成了我的新家。雖然我大部分的生 命仍然是如常的繼續,但所有新的學習,開始佔了我生命更多更多的時間。
  三年以後,我能夠去申請那會所的特別會員。後來我通過了考試,便成為裡面的學習顧 問。
  這只是一個初步的開始。這以後,我更成為一個靜坐者,然後,進入一所大學。
  這所大學,對我來說,真是十分適當。第一年的學習是在每星期一,學習的科目有生物 學、化學、相對論……這些科目。以前我只聽人家提起過,現在我能自己學習,學得非常高 興。我們每星期六早上都要考試,星期天則放假,每星期都是如此。
  大學位於愛荷華,這裡並沒有紐約市那麼煩囂。在吃了晚餐以後,我們都回到自己的房 間溫習功課。我是校裡年紀最大的一個學生,對學校生涯的一分一秒都非常喜愛。學校裡不 准抽煙、不准喝酒,更不准吸毒,我們每天都靜坐四次。
  畢業後,我離開了學校。在飛機場,到處都有人抽煙,使我十分的不舒適。
  回到紐約,我開始學習「宗教科學」的更高課程。我在那裡非常活躍,參加了很多活 動。跟著開始講演,而且更接見前來求助的人。
  我參加多方面的工作,寫出一本小書,書名「醫治你的身體」。書裡講述產生身體疾病 的心理狀況。寫完這本書以後,到處舉辦講座,主持初級課程。
  然而有一天,醫生宣佈我患了癌症。
  我的身世極差,在五歲時便被強姦,是一個常受性虐待的小孩,這不難明白,為什麼我 會患上婦科癌。像所有知道自己患了癌症的人一樣,我聽到醫生的宣佈以後,立刻變得非常 恐慌,驚慌失措。但是,因為我本來已經在替他人治病,而且知道病人心理上有改變的確可 以把病治好,所以我想這次該是我親身替自己證明的時候了。
  我知道癌症的起因,大都是因為有長時期的憤怒,這累積起來的憤怒發生毒素,慢慢把 身體的細胞侵襲,使它們失去正常的發展,然後形成了癌。我因為為孩童時候的處境,所以 一直未能化解對「別人」的憤怒和怨恨。這次,我再不能浪費時間,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 做。
  癌症是不治之症,這「不治之症」四個字對大多數的人來說,是那麼可怕,而對冷靜下 來的我來說,卻明白這種疾病並不能從外面去醫治,我想醫治他的唯一方法,是要往內在尋 找,尋求根治的方法。如果我去動手術,只是把癌細胞除去,如果我不去改變自己創造這些 癌細胞的心理系統,那麼,醫生就會繼續支解我的肉體,直到再沒有辦法支解為止。我並不 喜歡這個方式。
  我相信一方面去動手術,把癌細胞除去,同時另一方面又去清理導致癌症的心理系統, 那麼癌症就不會復發。如果癌症或其他病症復發,我並不相信是因為醫生沒有把他完全割 除,我相信是因為病人並沒有把心理狀況改變。
  我還相信如果我能清理癌症的心理系統,那麼我根本就不需要動手術。於是,我便和醫 生拖時間,對醫生說我暫時沒有金錢來付醫院的費用,醫生答應給我三個月的限期。
  我立刻積極地要自己作出治療,找尋和調查所有有關醫藥以外的治療方法,同時一心向 佛。
  我去了多間自然健康食品商店,買了他們所有有關癌症的書。又去了圖書館,作更多的 閱讀。我參看「腳部反射法」、「結腸治療法」。覺得這些對我都會有幫助。我似乎被善緣 帶引到一個正確的地方,還遇到對我有大幫助的一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當我讀了「腳部反射法」之後,我希望能找到一位這種專家。我去參加 一個講座,平時,我都坐在前排聽講,這一次,我竟一反慣例,自自然然的坐到後排的座位 上。而不到一分鐘,一個男子來到,在我旁邊坐下——原來他正是一個「腳部反射法」的專 家,而且是可以出診的專業人員。我在和他談話以後,就請他來我家中,一星期三次,連續 做了兩個月按摩,對我有著很大的幫助。
  我知道我應該比以前更愛自己,更珍惜自己。因為在我的童年,我很少得到愛,沒有人 使我感到高興滿足,也因此我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餓態度,不停的菲薄自己、批評自己,終 於漸漸地成為我自己的習性。我在佛學中認識到我不單要喜愛別人、勉勵自己,而且更要做 很多善事。以前,我明知要這樣做,卻一天一天拖延,正如那些想節食的人,一天拖過一天 那樣。現在,我不能再拖延了。
  起初的時候,我對很多要做的善事覺得很困難,但是,當我堅決繼續做下去的時候,我 發覺在我生命中發生的某些處境,現在一點一點都在改變,往好的方面改變。它們不再令我 喪氣,我的健康也有了顯著的進展。我知道我要繼續的做下去,繼續行善,對一切盡心盡 力。
  是的,我的確曾有過一個灰色的童年,充滿精神上、身體上和性的虐待。但這已經是多 年前的事,我不應該現在仍然這樣拿它來令自己受折磨。我就是因為沒有寬恕人,所以才會 導致癌細胞的產生,侵害到我的身體。
  得到一個好的佛學老師的幫助,我把舊的、隱藏著的憤怒都消除了,漸漸走到慈悲喜捨 的境界,這使我感到舒服很多。然後,我開始把我家長告訴我的,有關他們童年時代的故 事,一一連接起來。我清楚的看到有關他們生命的情景。由於我的理解力增長,我開始對我 的父母的痛苦,產生慈悲;內心對他們的責怪,也開始慢慢化解。
  另外,我更學習吃素,不再吃葷,一幫助我的身體清楚因為多年吃了不適當的食物所積 極聚下來的毒素。除了不適當的食物能積聚和製造出毒素以外,不適當的思想,也能積聚和 製造出毒素來。所以我就雙方並進,除了吃很多綠色蔬菜,還向戒、定、慧痛下功夫。
  我並沒有到醫院去動手術,我只是積極地做著這些徹底的心理和生理的清理功夫。在我 被斷定患了癌症的六個月以後,醫生為我作出證明,證明我自己早已知道的結果——我完全 沒有一絲患有癌症的跡象!
  因為有了這次親身的經驗,我更知道一切疾病都可以治好,只要我們肯去改變我們慣常 的思想、信念和行為!
  有些事看似悲劇,卻可能因禍得福,成為我們生命中最好的經驗。我就是因為有過患癌 的經驗,才多學到很多東西,而且因此使生命有了更新的價值。
  我的思想開始清晰,知道究竟什麼事情對我最重要。於是我作了一個決定,決定離開沒 有樹木、氣候不好的紐約市。我的病人聽說我要離開,害怕一旦沒有我,他們的信心會大大 減少。為了他們,我預定每年回去兩次,看看他們的進展。平常,大家保持電話聯絡,隨時 隨地都可以通話,商談一切。
  於是,我結束了在紐約的事業,悠閒的乘坐火車,去了加州,以洛杉磯作為目的地,再 開始實現我的整個計劃。
  洛杉磯本來就是我的出生地,我的故鄉,但是現在除了住在離洛杉磯一小時路程以外的 母親和妹妹以外,我幾乎並不認識任何人。因為,我的家庭從來都不是一個與人有親密聯繫 的家庭。當我這次重見母親以後,才知道她的雙眼早已失明。母親一直瞞住這個事實,也沒 有人告訴過我這個消息,令我驟然間感到很失意和震驚。我的妹妹因為事忙沒空來見我,我 只有自己獨自一人,開始建立我的新生活。
  幸而,我所出版的小書「醫治你的身體」,因為暢銷,替我打通了很多管道。我在參加 一些聚會時,常常在聚會中自我介紹,創造了很多人際關係。在最初的六個月中,我把握時 間,時常都到海灘去休養身心。我知道以後我會開始忙碌,那時候,我便沒有時間再去作這 種悠閒的享受。
  隨著日子的消逝,來要我看病的病人也漸漸增多。我還被邀請到很多地方去演講,洛杉 磯歡迎我,事事都十分成功。一年以後,我搬進了一間寬敞舒適的住所。承佛庇佑,一切都 那麼輕鬆順利。
  洛杉磯的新生活,比起我早年的生活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使我知道人的生命,能夠 在自我轉變以後,跟著也作很大的轉變。
  有一個晚上,我的妹妹給我來了電話,這是我到洛杉磯兩年以來的第一個電話。在電話 裡她告訴我:母親意外的跌斷了背骨。母親已經九十歲,雙眼既盲,耳朵也不管用。以前, 她是一個很強壯的、獨立的女子,現在,轉眼間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如此痛苦無助的老人, 人生的無常就是如此。
  母親跌斷了背骨,卻解開了我和妹妹之間的隔膜,我們終於因此開始往來。我發現我妹 妹也有著嚴重的問題,她坐下和走路都很困難、很痛苦。但她只沉默地在受苦,她丈夫還不 知道她病了。而且,她胃口不開,不想吃東西,很像患上了厭食症。
  母親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以後就出院了,為了照顧她,我把她接來和我一切居住。我雖然 信佛,但是我並不知道應該怎樣把母親照料得妥妥貼貼,我有工作在身,不能在家看護母 親,無可奈何,我只有向佛傾訴:「佛啊!請賜我力量,既能好好侍奉母親,又能幫助他 人!」
  母親在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來到;下一個星期五,我卻要到三藩市去四天。我知道不能留 她獨自一人在家,而我又不能不離開。為此,我只有又求佛:「佛啊!請賜我力量解決這難 題,在我沒有離去以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幫助我們。」
  星期四的下午,難題果真解決。一個合適的人「出現」,搬來替我打理家事、照顧母 親,使我再沒有後顧之憂。
  我感謝佛,我全心全意的確定:佛是一盞不滅的明燈,隨時照亮需要光明的人。從此, 我盡心盡力行善,對我的病人、我的工作都抱著佈施的精神,全力以赴。
  當我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的母親因為環境關係,沒有能夠好好保護我;但是現在,我 卻有能力能夠好好照顧她,我感到很開心。
  妹妹本來和我不親,現在卻對我要求很多的幫助,這也是另外的一個挑戰,在考驗我的 仁心。回想當年,我把母親從繼父那裡救出火坑,由於繼父溺愛這個親生女兒,所以我們沒 有把她也帶走,沒想到繼父竟性情乖張到把他失敗的憤怒和痛苦,轉對我的妹妹發洩,使她 受到前所未有的虐待。
  妹妹的生理問題是因為童年太恐懼和緊張,這些緊張和恐懼,後來只有增加,沒有緩 解,她的丈夫沒有給她一點安全感,所以我要盡力給她一個安全的環境,再這個環境中,探 究治療她的方法。
  我的母親和我同住以後,進展很好。她盡她的能力每天運動四次,身體變得比較強壯。 我幫她戴上一副助聽器,使她的耳朵能聽,也使生活變得比較有趣。我說服她去醫院把白內 障除去,她更慢慢的回復了視力。她現在又能夠重新看得見一切,愉快非常,她能拿起書報 閱讀,這使她更加快樂,我們都為她很高興。
  我和母親,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坐定下來,好好談話。我們之間,彼此有了新的了 解,相處得也更自在,有時甚至互相擁抱。
  我的事業繼續擴展,員工加多,又建有一個新的中心,中心規模不小,還有可供學生住 宿的地方。我是中心的主持人,是醫師,又是導師。我的內心非常平靜,我會繼續行善,盡 形壽決不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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