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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在居住處安竊聽器是監視技術中的勞斯--萊斯。
  從非正式的觀察到系統偵查,再到發展線人,最後到監聽電話線路,這幾個步驟中 在房間裡安裝竊聽器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監視層次。這就像執法機關永遠無法進入罪犯的 頭腦去看一看整個事件的過程及人物,就有組絹的犯罪來講,高級竊聽可能是制止疾病 的最厲害的的藥,至少也是改變生病過程的藥物。
  但是厲害的藥物需要謹慎使用。美國司法部六對潛人公民家中的隱秘的麥克風,竊 聽關於財產的私人談話這類行為採取十分保守的態度。關於在某人家中安竊聽器的道德 及憲法問題可以寫上幾整本書,但最終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它們之間的清楚的分界線 在哪裡,一方而人極及保證隱私權,另一方面是政府保護公民不受犯罪侵擾的責任,答 案因人及時間而異--像其他事情一樣,司法思想也有時尚c要想在住宅內安裝竊聽器 而得到法庭的認可,有幾件事是確定的。首先,除有理由的懷疑之外必經有「可能性原 因」。就是說,在行為事實之前,罪犯確有可能在目標住宅內計劃犯罪行為。
  這種可能性原因可以透過線人或直接監視得出,也可通過參考其他竊聽得出。必須 有無懈可周的事實。僅僅說某個人兒犯罪背景或者說保羅·卡斯特蘭諾是甘比諾犯罪家 族的頭兒並不充分,每個人都知道這點。
  其次,審查第三條款所要求的宣誓書必須用正式而毫無錯誤法律用語表達。這是生 活中的一個令人沮喪的現實,對聯邦調查局偵探來說不得不面對它,然後文件要經過一 系列毫不留情的審查,首先是聯邦調查局決部,然後是司法部,有時甚至是司法部長本 人。可以預見複審辯護律師也同樣會毫不留情,因為他們在無休止地進行尋找漏洞的工 作,必然要竭力否決宣誓書,從而否決竊聽,不承認證據。
  最後,由於已存竊聽器甚至還沒安放之前就已遭阻止的先例,這或許是由於執法機 關無心地洩露去或者是在各特政機構中有組織犯罪地下組織安插了「鼴鼠」,申請監視 的準備工作必須秘密進行。
  由於上述種種原因,當對斯塔滕島上的白宮進行竊聽--一個月球探側器,是的, 一個可能的月球探測器--看起來有真正可能性時,卡斯特蘭諾調查的整個進程都改變 了。破壞活動不再是隨意而荒誕的,那只不過是弄出巨大的聲響看看誰先退卻。
  布魯克林--昆斯居住區再了聽不到工作之餘關於安迪·庫林斯如體被托米·阿格 羅逐出來或喬·奧布賴恩如保拉住喬治·雷米尼在鏡頭前微笑之類的閒談了。現在信息 是基於需要,謹慎是本質。
  誠然,與甘比諾家族成員的接觸仍在繼續,但目的卻與原來恰恰相反。起初,是想 使暴徒認為他們的行動要比實際多;而現在的目的卻是使暴徒相信他們的行動比實際少。 讓甘比諾家族以為聯邦調查局還在摸索,很盲目,將有助於轉移其注意力,而聯邦調查 局的焦點前所未有地集中在一個目標--用卡斯特蘭在自己房子裡自己的聲音自己的話 抓住他。
  目標進一步明確以後,執行小組進行了調整。
  那些不直接參予卡斯特蘭諾專案的成員,甚至那些在甘比諾專家小隊富有經驗的人 員都對竊聽斯塔滕島計劃毫無所知。讓他們知道對誰也沒有好處。
  排除人員後,第三監視的幾名情報收集員建立了親密合作關係,喬·奧布賴恩複製 的「遇難者行動」計劃,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他對這一工作從不感到厭倦,整日 的正常任務使他每晚都和政府助理律師詹姆斯·哈蒙呆在一起,哈蒙是紐約東區打擊有 組織犯罪力量的成員,幫助喬度過準備宣誓書的難關。安迪·庫林斯通過喬·加洛及 「本壘打」調查,找到甘比諾組織上上下下的線索,發現一系列指向「教父」或「教皇」 的線索,這有助於找出可能性原因。頭兒布魯斯·莫不再發了習慣性的沉悶的笑聲,而 以幾乎不出聲的低語歡迎每一條新信息。
  弗蘭克·斯佩羅(就是在這位偵探的公司喬·奧布賴恩第一次見到教父)監視卡斯 特蘭諾的家,記錄來訪者,跟蹤汽車,為那些聲名顯赫的可疑的進出房子的暴徒建立一 個流動表。同他的夥伴馬蒂·特裡科裡克一起,斯佩羅得出一個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能 否認的結論:保羅·卡斯特蘭諾的托特山宅實際上是全美黑手黨的司令部及神經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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