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假裝你是愉快的。」格瑞說。
凱茜無力地微笑。「我會想念蓋伊,」她說。「他對我很好。」
「是啊,很多男人都對你很好,甚至德希也讚美你。」他傾身靠近她。「你在床上取悅商人了嗎?」
「我知道你這麼說只是因為你討厭我,」她冷冷地說,聳聳肩。「當然,好幾個晚上你都沒有睡在你的床上,所以你無法確知,不是嗎?」
他的笑聲使她的手臂起雞皮疙瘩。「你聽起來很寂寞,夫人。」他朝後靠在椅背上,雙臂疊在胸前。「我想這會兒蓋伊正在和蘭琪親熱呢。這件事非常困擾你嗎?」
她搖頭。
「凱茜,你相信我討厭你,該死,當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
她順從地看著他。「是的,我相信,」她低語。
「起初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可是你變了。」
「我變了,夫人?我只是發現我純真的妻子竟然是個滿口諾言的賤人。」
這件事將永無休止嗎?她疲乏地想著。「我沒有傷害你,爵爺。我也沒有欺騙過你。」
他輕聲詛咒,發覺朗迪看著他。
「我可以告退了嗎,爵爺?」
他揮手遣退她。他看著她優雅地穿過大廳,停下來和他的手下說話,感覺到內心的憤怒上升。該死的女人,他沉默地咒罵,喝掉杯裡的酒。
「啊,伯爵大人,」康瓦耳公爵環視渥佛頓城堡的大廳。「這裡改善了不少。甚至連地毯都有了。」他對凱茜親切地微笑。
「你令我驚訝,夫人。看來你已經馴服這隻大野獸。啊,甚至有椅墊。格瑞,你選對了妻子。」
格瑞只是咕噥一聲,而凱茜一直低著頭。
公爵扶起她的下巴。「啊,夫人,你不再那麼瘦了。還沒有懷孕嗎?」
凱茜搖搖頭。
「這件事交給你辦,伯爵。」公爵說,拍拍她的臉頰。他慢慢地轉身,大聲叫道:「華特爵士,來見見你的新主人。」
凱茜看著又高又瘦的爵士走上前來。他對格瑞表現出應用的尊敬服從,但是凱茜直覺得不信任他而且不喜歡他。他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眼神冷淡而毫無感情。
「夫人。」葛華特爵士流利地說。
她覺得他彷彿能夠看穿她的心思。「華特爵士,」她清晰地說。「歡迎來到渥佛頓。」
「華特爵士來自康瓦耳,」公爵說。「不幸的,他必須自食其力。」
「是的,」華特爵士說。「我應該繼承的財產被費狄恩的父親毀了。」
格瑞深思地看著這個男人,他看見這個男人眼裡的仇恨。「費狄恩不是渥佛頓的敵人,」他非常平靜地說。「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點,華特爵士。」
華特爵士微微地彎腰。凱茜全身一顫。她發覺格瑞盯著她,立刻開口說話。「公爵大人,容我帶你到客房休息。」
晚餐時公爵得知蓋伊騎士訂婚的消息,臉上流露出愉悅的神采。「好極了。蘭琪夫人是格瑞的大姨子?」
「他第一任妻子的同父子異母的姐姐。」凱茜說。
「那個男孩,亞文。」公爵繼續對格瑞說。「他不是蘭琪的兒子嗎?」
「是的,蓋伊決定讓他留在渥佛頓。這男孩表現得很好,將來他可以成為我的隨從。」凱茜想知道蘭琪對於亞文留在渥佛頓這件事有什麼感覺。他們似乎並不特別親近,但是,她的兒子的未來不是應該由她決定嗎?
當甜點和新鮮水果終於送到公爵面前,他轉向格瑞,愉快地微笑。「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格瑞。叫他們安靜,我來宣佈我的好消息。」
康瓦耳公爵站起來,靜靜地站立一會兒,然後大聲地說:「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即將回國!他的登基大典將於十月在西敏寺舉行!格瑞伯爵,你將出席盛會。」
全部的人歡呼起來,凱茜示意僕人拿更多的酒來。她興奮地看著格瑞。「格瑞,你會去吧?我得為你縫製新衣。為了國王,你必須穿上隆重華麗的衣服!」
她的熱切使他微笑。
「你呢,凱茜?你不需要新衣服嗎?」
她張大眼睛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要我陪你去?」
她眼裡卑微的希望令他心疼。「當然,」他簡單的說。「否則誰會侍候我?」
任何一個女僕,她想對他大叫,不過去倫敦的興奮很快地淹沒她的憤怒。「我真的會見到愛德華國王和艾琳娜王后?」
「真的。你需要一些新衣服,凱茜。不幸的,公爵大人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準備。」
「我會完成需要的一切。」凱茜說。
格瑞玩弄酒杯片刻,終於說:「我的櫃子裡有一匹金色綢緞,你用它來為自己縫製一件新衣。」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
「可惜你把項鏈送給別人。它正好可以配你的新衣。」
他看見她眼裡的光彩消失。老天,他憤怒地想著,他為什麼覺得愧疚?說謊的人是她,是她對不起他。
「妮妮,」他大叫。「拿酒來!」
凱茜安靜地坐著。她興奮得差點忘了他有多麼討厭她、不信任她,可是他當然不會忘記。他永遠不會忘記。
幾個小時後,她蜷縮地睡在床上,一個男人的聲音非常輕柔地說:「你該為我生兒子了。」她歎息,翻身平躺。突然她聽見這個男人的呼吸。她能夠眨眨眼睛,霎時完全清醒。
「不要動。」格瑞說。他的手在她睡衣的腰帶上。
他喝醉了,她慌亂地想著。「拜託,格瑞。」她低語,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不要動。」他重複。他放棄她腰帶上的結,拉高她的睡衣,躺在她的身上。他抓住她的頭,吻她。凱茜知道自己無法抵抗他,於是靜靜地躺著。
他抬走頭,看見她緊緊閉著眼睛。「該死的女人,」他輕聲說,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會讓你有反應。」他咕噥地說。
他集中逐漸減弱的控制力,翻身躺在床上。她張開眼睛,顫顫地吸口氣。
「你要我強暴你,」他說。「那麼你就可以更恨我。」
「我不恨你。」
他輕輕地撫摸她的頸子。「脫掉睡衣,凱茜。」
他控制我,她想道。他高興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一股反抗的意志高漲。「你說我是個孩子,不是個女人。你何必費事?你何不回去找你的情婦?你喜歡害我?如果是這樣,那麼就做吧!」
格瑞雖然醉了,還是明白她所說的話。他模糊地意識到他可能醉得沒有辦法讓她對他產生反應,而且現在她根本排斥他。他下床,穿上罩袍。「好吧,」他說。奇怪,他一點也不覺得憤怒。「如果我半夜回來,你不需要怕我。」他轉身走出臥室。
凱茜走出廚房,再次思索華特爵士在蓋伊和蘭琪離開渥佛頓之前對蓋伊說的:「可惜我沒有一個死了讓我繼承財產的父親。」
心不在焉的蓋伊只說:「哎,可惜。」
「不過有其他的方法,」華特爵士停頓片刻之後又說。「我很快就會得到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土地。」
想起他冷酷無情的語氣,凱茜不由得顫抖。她想告訴格瑞她的感覺,不過她猜想他只會把她當作愚蠢的女人,不理會她所說的話。
凱茜聽見她的丈夫激烈的聲音從教練場傳來。這個星期他每晚都回臥室睡覺,卻沒有試圖碰她。她猜想他是在妮妮身上得到滿足之後,想睡在自己舒服的床上。
她走到朗迪的賬房,開始另一封給她父親的信。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從未提過自己的不快樂或者她的丈夫對她的不信任。
「你相信你的地位比我們高得多,是不是,夫人?」
她看向妮妮,皺眉。女孩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濃密的長髮垂在背後,通常她都不理會妮妮傲慢的態度,因為這個女僕畢竟是格瑞的情婦。但是這次的攻擊不但出人意料而且太過分了。
「你想做什麼,妮妮?」她問,站起來。
「那個老婆子愛達說你要我刷餐桌。」
「是的,那是你的工作。」
「我們走著瞧!」妮妮咕噥地說,轉身走開。
凱茜皺眉。幾個小時後,她走進大廳,發現餐桌沒有清理。更有甚者,妮妮坐在她的位置上,揮動雙手,用尖刻的聲音模仿嘲弄她。凱茜憤怒地邁步向她。
其他的僕人急忙低下頭工作。
「離開我的座位,」凱茜冷冷地說。「現在。」
妮妮嚇了一跳,急忙跳下椅子。可是她很快就抬頭挺胸面對凱茜。
「你必須完成交給你的工作,妮妮,否則你就將到洗衣房或田裡工作。」
「不,夫人,」妮妮說,公然輕視地看著她。「你沒有權力這麼做,伯爵大人絕不允許的。」她撥弄一下長髮。「清洗餐桌是粗重的工作,伯爵大人不會希望我把精力浪費在工作上。」
凱茜聽見竊笑聲。她是渥佛頓的女主人。她不能允許這個蕩婦這樣對她說話,否則她會失去全部的控制。
「閉嘴,妮妮,做我分配的工作,現在。」
「不,夫人。這個工作太粗重了,伯爵大人不會希望我傷了胎兒。」她抱著肚子,挑戰地看著凱茜。
胎兒!格瑞的孩子!凱茜感到一陣暈眩。如果她手上有刀,她會一刀殺了妮妮,然後宰了格瑞。
格瑞站在門邊。妮妮驚人的話令他吃驚,不過得到他的注意力的人不是她。凱茜看起來憤怒而蒼白,他知道不能允許妮妮反抗她的女主人。他邁步向前,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凱茜看見他,想知道他聽到多少。她麻木地站著,等待他來完成羞辱她的工作。
「爵爺!」妮妮大叫。
格瑞舉起手。「這裡發生什麼事,夫人?」
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想道,他只是要我親口說。然後反駁我,讓我在全部的僕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她強迫自己面對他,用冷淡清晰的聲音說:「我給妮妮一項工作,爵爺。她不想做。因為她懷著孩子。」你的孩子。
「原來如此,」他說,轉向妮妮。「是什麼工作會累壞你呢?」
「刷洗餐桌,大人。公爵的隨從是一群豬,把餐桌弄得髒死了。」
格瑞看向他的妻子,看見她握緊拳頭。「開始工作,妮妮,如你的女主人所命令的。夫人,請跟我來。」
凱茜留心地看著他。妮妮知道自己最好閉嘴;也許他只是不想在所有的僕人面前羞辱他瘦小的妻子;也許她應該先告訴他懷孕的好消息,再攻擊凱茜。
「好的,爵爺,」她甜美地說。「我開始工作。」
「走吧,凱茜。」格瑞說,走出大廳。
凱茜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她抬頭挺胸地跟著他走。
他等待她走進他們的臥室,然後輕輕地關上門。他沉默地看著她。她又揚起下巴準備迎戰了。
「她懷的當然是你的孩子。」凱茜說,聽見自己聲音中的憤怒。
「我猜的是。」他平靜地說。
「你期望我謝謝你沒有在僕人面前羞辱我吧?」
「你可以謝我,不過我懷疑你會這麼做。」
他漠不關心的態度惹她氣得發狂。「我是渥佛頓的女主人!」她大叫。
「你是嗎?」他平靜地說。「在某些方面來說,我想你是的。在其他方面,夫人,你可是一點也稱不上。」
「就像你,爵爺!」
令她驚訝地,他點點頭。「不錯。現在你聽清楚,夫人。如果你同意成為渥佛頓全面的女主人,我會將妮妮的問題處理得令你滿意。」
「什……什麼意思?」
「我提議一項交易,夫人。你將心甘心願地和我上床,不再扮演可憐的受害者。如果你拒絕,我猜想你的生活會非常不愉快。」
她沒有移動,只是張大眼睛疑問地看著他。「你說你會把妮妮的問題處理得令我滿意是什麼意思?」
「啊,條件。你很聰明,在決定之前弄清楚一切。我會為她找個對象,讓她離開渥佛頓。」
凱茜能夠想像妮妮佔上風時會發生什麼事。她將下巴揚得更高。「我相信你沒有權力干涉我如何管理僕人,當然包括你的寶貝情婦。」
「那麼你不同意我的……交易?」
他似乎聽到她詛咒,這使他想笑。
「你沒有權利!你要奪走我的一切嗎?」
「相反的,」他流利地說。「我想給你更多,譬如,性愛的愉悅。這種愉悅真的存在,我保證。」
「給你的娼婦吧,該死!」
「夠了,凱茜。你的答案是什麼?」
「如果我拒絕,你會讓妮妮成為女主人?」
他當然不會,但是凱茜顯然不知道。他只是聳聳肩,一副乏味而且不耐煩的樣子。
她看向別處,雙手不停地握緊放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大叫。
「我要的只是你的……合作。快,夫人,我的手下等著我呢。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我同意。」她低聲說。
他沒有走向她。「很好。現在你跟我回大廳去,以女主人的身份指揮妮妮。我將努力為她找對象。」
凱茜跟著他走,思緒一片混亂。他何必費事呢?她用心甘情願和他行房為什麼對他這麼重要?她不瞭解他。
格瑞牽著凱茜的手,拉她走向內庭。「你將在今晚履行我們交易的條件,妻子。」他輕輕地掐掐她的手,留下她盯著他的背影,全身起雞皮疙瘩。
稍後,格瑞看著華特爵士沖洗上身。「一切都順利嗎,華特?」
「嗯,爵爺。」
「我希望你明天早上帶三個人到西邊三英里外的農莊。農夫的名字叫洛爾,他最近才喪妻。我要你帶他回來。」
華特立刻同意,毫不在乎格瑞要他帶農夫回來做什麼。他只希望能夠到更遠的地方,直搗狄恩的堡壘。
格瑞決定明天再向妮妮提這件事。他對妮妮並沒有特別的感覺,或者對她懷了他的孩子的事實。他會提供生活費,當然,並且給農夫報償。這是他的第二個私生子。第一個私生子出生不久就矢折了。他想著凱茜的小肚子孕育他的孩子,感到一股強烈的愉悅。我快要變成一個傻瓜了,他告訴自己。
「你的頭髮長得很快,孩子。」愛達說,為女主人梳理閃亮的頭髮。
凱茜注視明亮的鏡子。她的栗色頭髮快要碰到肩膀了。「哎,」她說。「我開始看起來像個女人了。」幾分鐘後,我得假裝我喜歡做個女人!
「我聽說新來的華特爵士並不受歡迎。」
「你在哪裡聽說的?」凱茜問。
愛達聳聳肩。「我不記得了,哪個男人說的吧。我發現他是個冷酷的傢伙,神秘兮兮的。」
「不知道格瑞對他有什麼看法。」凱茜說。
「爵爺是個機敏的人。如果華特爵士表裡不一,他很快就會被逐出渥佛頓。」
「我相信你是對的,愛達。」
「什麼是對的?」格瑞問,走進房間。
愛達回答。「關於華特爵士。」
「也許,」凱茜勇敢地說。「他表裡不一。」
格瑞皺眉。「他找你麻煩嗎?」
凱茜眨眨眼睛。「沒有,爵爺,只是我並不信任他,他令我想起傑弗。」
「原來如此。」格瑞說。他遣退愛達,安靜地站著看他的妻子坐立不安的樣子。
「你改變心意了嗎,夫人?」他輕聲問。
她吞嚥了一口,搖搖頭。
「我承諾過不會強迫你。你仍然相信你必須忍受痛苦假裝和我行房,是不是?」
「我沒有其他的經驗,除了痛苦。」她說,目光盯著腳下柔軟的地毯。
「你今晚會嘗到不一樣的滋味。」
「我……我會嘗試,格瑞。」
有人敲門,格瑞開門,亞文遞給他盛著酒和酒杯的托盤。
「你不必把我灌醉,爵爺!」
他微笑道:「我認為你需要稍微放鬆一下,夫人。」他遞給她一杯酒,然後為自己倒一杯。
她慢慢地喝下涼涼地甜酒。當她喝下第二杯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熱,一切似乎都柔和下來。「我喜歡和你行房為什麼對你這麼重要?」她不知不覺地說出心裡的想法。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恐懼中形成。」他說,知道自己不誠實。
「這有關係嗎?」
「對我來說,是的,」他不想探討真正的原因,突然說:「酒喝得差不多了,凱茜,到床上去。」
她順從地上床,強迫自己不要躲在被子裡。
他從眼角觀察她,一邊迅速地脫掉衣服。的確,他想著,她的感受如何有什麼關係?她只是個女人,他的妻子。但是真的有關係,不論為什麼原因,他很高興自己想到了確保她依順的辦法。他看見她蒼白的臉,知道她非常恐懼。他微笑,平躺在床上,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妮妮聽從你的命令嗎?」
「嗯,但是非常不情願。」
她的聲音緊繃。他決定試試她會不會履行交易的條件。「凱茜,到這裡來。」
他沒有看她,但是感覺到床的晃動。「現在,」他輕聲說,轉頭看著她。「我要你吻我。」
凱茜皺一下眉頭,疑惑地看著他。他沒有移動。她慢慢地用手肘撐起身體,低頭向他,很快地碰一下他的唇。
「好極了,」他說。「現在我要你再吻我一次,不過這次,稍微分開你的嘴唇。」他感覺到她溫暖香甜的氣息,微笑地注視她。「不是那麼可怕吧?」
她搖搖頭。
「我想要感覺你的舌頭。不會痛,我保證。」
困窘而小心的凱茜慢慢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是酒讓我覺得全身發熱。她想著。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正嘗試地撫摸他的胸膛。
當她抬走頭,她微微地喘息,而眼裡有一股深切的憂慮。他想大笑,也想緊緊地擁抱她,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再一次,凱茜。」他輕聲說。
他允許她隨她的意思做,當她的吻變得熱切,他非常高興而懷疑自己能否控制得住。
當她的手從他的胸膛往下滑,他以為自己會爆炸。
「你喜歡我摸起來的感覺嗎?」他問。
她猛吸口氣,把手拿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摸他,彷彿她的身體已經不聽腦子的指揮。
「我……我不介意吻你。」她勉強地說。
「我很高興。」他說,聽見自己聲音中的粗嘎。老天,他簡直無法忍受這種折磨。
當她再次吻他,他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裡蠢蠢欲動的渴求。如果他允許她繼續,他知道自己會失去控制。
他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推開她。「你做得很好,」他說,注視她的眼睛。「睡覺吧,凱茜。」
她愚蠢地看著他,發覺自己並不想停止。「我……我不明白。」她喘息地說。
「睡吧。」他重複,轉身背對她。
凱茜困惑地歎息,蜷縮地側躺。「我永遠無法瞭解你。」她輕聲說。
也許,他想著,仍然努力地平穩自己的呼吸,他永遠不瞭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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