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棠
一次,南開大學請著名作家劉紹棠去作報告。
當劉紹棠講到文學創作要堅持黨性原則時說:「每個階級的作家都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即使是真實的東西,也是有所寫,有所不寫的,無產階級的文學更是如此。」
有個女學生聽後,寫了一張條子:「劉老師,您說作家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能苟同。請問:既然是真實的,就是存在的;存在著的,就應該給予表現,就可以寫。」
劉紹棠讀後,微笑著對這位寫條子的女同學說:「我想看看你的學生證,上面是不是貼著臉上長瘡的照片?」
女同學迷惑不解地問:「把長瘡的照片貼在學生證上多麼難看呀,我怎麼會去拍這樣的照片呢?」
「漂亮的小姐啊,你不在長瘡時去拍照片,這說明你對自己是看本質的。你知道長瘡時不漂亮是暫時的,它不是你的最真實的面目,所以你不想在長瘡的時候照相,更不會把長瘡
的照片貼在學生證上,你說對嗎?」
那位漂亮的女學生臉紅了:「是的,劉老師。」
劉紹棠繼續說:「共產黨的某些缺點是需要批評的。但有些事情是有其特殊原因的,是
涉及到許多方面問題的,應由黨內採取措施去改正。可你非要把它揭露出來,這豈不是要共
產黨把長瘡的照片貼在共產黨的工作證上嗎?為什麼你對自己是那樣的公正,而對別的事物
就不公正了呢?」
陸文夫
在紐約國際筆會第48屆年會上,有人問中國著名作家陸文夫對性文學是怎麼看的。
陸文夫幽默地答道:「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禮品時,往往當著別人的面就打開來看。而中
國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離開以後才打開盒子。」
與會者發出會心的笑聲,接著是雷鳴般的掌聲。
諶 容
以《人到中年》為代表作而馳名文壇的中國當代作家諶容,一次去美國訪問。
她應邀去美國某大學進行演講時,其中有個美國人向她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聽說您
至今還不是一個中共黨員,請問您對中國共產黨的私人感情如何?」
諶容應對如流:「您的情報非常準確,我確實還不是中國共產黨員。但是,我的丈夫是
個老共產黨員,而我同他共同生活了幾十年,至今尚未有離婚的跡象,可見,我同中國共產
黨的感情有多麼深呢!」
蔣子龍
1982年秋天,在美國洛杉磯召開的中美作家會議上,美國詩人艾倫·金斯伯格請中國
作家蔣子龍解個怪謎:「把一隻5斤重的雞放進一個只能裝1斤水的瓶子裡,您用什麼辦法
把它拿出來?」 「您怎麼放進去,我就怎麼拿出來。」蔣子龍微笑道,「您顯然是憑嘴一說就把雞放進
了瓶子,那麼我就用語言這個工具再把雞拿出來。」
金斯伯格讚賞道:「您是第一個猜中這個怪謎的人。」
梁曉聲
一次,英國一家電視台採訪中國當代青年作家梁曉聲,現場拍攝電視採訪節目。
這位英國記者忽然讓攝像機停下來,然後對梁曉聲說:「下一個問題,希望您能毫不遲
疑地用『是』或『否』來回答,好嗎?」
梁曉聲不知是計,欣然答應。
誰知那位英國記者一揚手,遮鏡板「啪」地一聲響,記者把話筒放到自己嘴邊,說道:
「沒有文化大革命,就不會產生你們這一代青年作家,那麼文化大革命在您看來究竟是好是
壞?」說完把話筒立即伸到梁曉聲嘴邊。
攝像機對準了梁曉聲的臉。
梁曉聲的形象和聲音將會由攝像機轉告給廣大觀眾。
此時,無論梁曉聲回答「是」,還是回答「否」,都是笨拙的。但梁曉聲剛才是答應用
最「簡潔」的一兩個字回答問題的呀。因此不按照應諾的條件回答也不是個辦法。看來對方
是蓄意要出他的洋相。
在這進退維谷之際,梁曉聲卻不動聲色地說:「在我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您一
個問題: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也就沒有以反映第二次世界大戰而著名的作家,那麼您認為
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好是壞?」
梁曉聲把話筒口轉向英國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