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先去梳理一下,免得失禮。想了想,我踏著步子,飛快地衝進碎璃居。
用現代的說法是,二樓為我的臥室,一樓則是廳堂,三樓就是我的浴池。能管風景,好會享受。蘭姨知道我的習慣,她知道我回今天回來,便叫嚇人準備好一切,衣服放在屏風上,紅色的繫帶,玉白的套靴,還有菀花針。
浴池是連接山泉的,因為是高樓,而我的碎璃居周圍是懸崖峭壁高山圍繞著,所以能夠打通,而且用幾根玉竹分開兩半,將那些泉水送入暖燥,接著燒熱便可以在利用玉竹送入浴池。青煙裊裊,宛如仙境一般,我褪去衣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踏進浴池中,熱乎乎的山泉侵入我的皮膚,帝王般的享受。
「蘭姨!」我朝門外喊道。「少主,有什麼吩咐?」蘭姨溫和的問道,推開門走進來,捧著一套新的紅衣走過來,然後順手打在屏風上對著我笑。
我面色溫和,也回以一個微笑說:「爹和師叔在菀晰苑那邊怎麼樣?」蘭姨聽了,繞著浴池走到我身後,拿起旁邊的毛巾幫我搓背整理整理零亂的髮絲,她回道:「宮主反應很大,臉紅了一半,呵呵,蘭姨我也是第一次見宮主臉紅的那麼厲害。嘿嘿。」我雙手一疊趴在浴池,聽蘭姨這麼一說,也覺得好笑,然後又問:「師叔呢?」
蘭姨還是笑容滿面地回我,那有些嘶啞的笑聲像極一個母親,我鼻子有些發酸。蘭姨說:「蜥宮主要我告訴你,他說如果邪公子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只管跟他說,他也會將你當作女兒一樣對待!」我勉強的呵呵笑了下,我有福氣,天命注定,即地如此待遇,又遇如此善人,我歐陽吾愛怎麼還也還不完。
「好了,少主,該著裝了。」蘭姨放下毛巾,站起身從屏風那裡拿著衣服站在一旁,我甩了甩頭髮,然後起身接過蘭姨給我的衣服穿上。紅色的衣服多了一隻鳳凰,金絲邊圍繞著領邊與袖子那樣繡上去,白色的腰帶一系,帥氣的穿上套靴,然後任蘭姨在我身後打理我的頭髮。
繁繞的挽起一個複雜的蓮花發咎,散下幾束長髮垂到腰際,紅衣大袍低低裹漂亮的鎖骨,露出若隱若現的酥胸,膚色一片桃紅,白色的腰帶緊束在腰際,淡妝濃抹輕輕的在臉上點綴幾下,蘭姨在抓過精美古香的一致象牙白的玉簪插在那發咎上,滿意地笑了笑對我說:「少主果然是風華絕代傾城美艷,呵呵。」
我看著鏡子裡拿嬌媚的人兒,水靈靈的眼睛,輕輕起顫然後瀟灑的甩手,紅色的繡袍華麗的在空中舞過,然後對蘭姨說:「蘭姨,我們該走了。」蘭姨微笑的點頭,我們兩人就一前一後走出碎璃居。
浪費了不少時間,我挺起腰,看著前方接近菀晰苑,小溪清水盡流,栽種了許多的蒼菊,四君子都有,鳥兒鶯鶯不時叫喚幾聲,與碎璃居不同的是,它是一個院子而非高樓。
幾縷清香撲面而過,我站到房外伸出手敲門。「進來!」爹渾厚的聲音說道,我笑了下推門而入,映入我眼簾的是俊朗如往的爹,而他身旁的則是一位陰柔絕美的男子,修長而高大的骨架襯著黑色的衣裳,似錦如玉翩翩公子,眼角有不太明顯的魚尾紋。
他眼神犀利的看著我,然後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開始變得柔和,笑容浮現在嘴角,然後輕輕的點點頭,似乎在對爹同意什麼,帶著滿意。
「見過爹,見過師叔!」我對他們行禮,然後鄭重地把手擺放在左側彎腰,表示尊敬。
爹和師叔含情脈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小愛,坐下吧,你有孕在身,注意身子。」「好。」我笑了下,然後坐在一旁,接著開口道:「師叔果然厲害,竟然能把爹迷倒。」
師叔沒想到我開口就會這麼說,在清冷的氣質,他也不自然的臉紅了一半,眼神帶著嬌嗲的責怪爹,又不是很好意思看我。而我爹則有些傻樣的面帶笑容,不說話。
「吾愛,這是我叫人從冰山帶來的雪蓮,你好好補補身子。」師叔定下心,笑著說,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暗棕色的長方形盒子遞給我,我打開看見用金色的絲綢包裹起的雪蓮,已經乾枯的枝葉更加徹透。
「謝謝師叔,吾愛也帶了些東西給爹和師叔。」我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巧的紅色盒子,接著說:「這是吾愛叫人天下第一巧手做的尾戒,這是一對由燕尾蝶的形象所做成的,好祝爹與師叔此情長久。」
他們接過尾戒,拿在手裡臉上露出欣喜地表情,爹問我:「這尾戒可有何意?」師叔也很想知道的表情看著我,我解釋道:「這尾戒之所不用玉而用鐵,是因為」鐵索情緣「帶上它也就是告訴世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生生世世永不分離,而戴法也是套在無名指上,因為它連接的血脈,也就證明它代表了愛情的見證。並且,這兩隻尾戒我已經作上了極好,一個代表爹一個代表師叔,尾戒所帶的方式要情人互相為對方戴上。」當我說完,爹和師叔情渝至深的為對方套上戒指,小心翼翼的,就怕弄上了。我悄悄地離開菀晰苑,把空間留給他們,然後走向另一個地方,還要去與故人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