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在即將結束的時候,雲兒也快幾經要崩、潰。
時間一下子轉為午後,黃昏的斜陽,血色微帶已經沒有了火焰在我面前一步一步下沉,就像是表達它對今天看到的一切,對我臣服。
武林中,沒有一個聽了我的話在像死去的男子一樣對我反對,對寒麟鄙夷、不屑。死,能夠證明他們接著的下場,或者說這是一個預告。誰想成為下一個。
他們用了他們低頭的沉默不語藉以表示對我的默認,對我的不反抗,一邊在暗暗唾棄自己。
站在擂台上,這已經證明:我已稱霸武林。
「——啊!!!!」突然在別苑響起一聲嘶聲的烈吼。
我們全部都看過去。臉上掛著大大的問號。怎麼了?只有我和邪夜軒明白。跟他對視一眼,我飛到他面前,然後一起馬上飛向別苑,寒麟、皇濬宇、歐陽棋和安晨臨等其它武林人都跟了過來。
果然!
肖一樹瘋狂攻擊人,此時的他已經神志不清,火紅色的雙瞳在我面前極為刺眼,清秀的臉也猙獰,犯著難看青白交加。嘴角還有一條血絲,紅艷艷的,地上的血跡讓我看到肖一文喘氣的躺在地上,旁邊是雲兒扶著的太極大師。暴怒中的獅子。我最後下結論。
「……肖一樹。」
他猛地看著我,對於我叫他很敏感的反應,那雙紅色的眼睛,忽然讓我感覺充血,怎麼了。我鎮定下來,雲兒幽幽的看著肖一樹,然後對著我的目光,苦澀的笑容沾滿她漂亮的臉。
雲兒張開嘴,想對我說,卻發不出聲音說不出話,像一個東西堵塞在她的喉嚨,不能停止苦澀的翻滾,止不住地往她那柔軟的心裡流。我懂她說什麼,主子。只是叫了我一聲主子而已,我也已經有些說不出什麼話,到現在,雲兒唯一求助的還是我,去拯救。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從跟雲兒認識的第一天,我無所不在天生就有的王者氣勢已經完全將她收服,她已經開始依賴我,依賴我這個主子。現在,她的臉那麼蒼白,根本就毫無血色,就像輕易破碎的玻璃娃娃,一觸碰就會碎。這,都是因為——肖一樹!!!
我的眼睛猛地轉向肖一樹,冷冷的、陰森再次發揮我那地獄修羅的勾魂。幽蘭出鞘,直直的對著他,他傷害了我的雲兒,我如同對待妹妹一樣的人,就為了他而成這個樣子!身邊的空氣在我幽蘭出現時已經降溫,就像入冬一樣的冰封寒冷。全部人都因我的低氣壓而感覺到一股寒氣注入體內,他們連忙提起內力抵抗才能得以溫和。
髮絲毫無目的的飄亂,張狂的飛舞。我緩慢而冷酷的說:「來——吧。肖一樹,讓我看看走火入魔的你,夠不夠打敗我的資格。」
「呀啊——!!!」他被我激怒,頭暴動的搖動幾下,眼睛的那抹瞬間轉為猩紅。繼而,激起我的嗜血欲,讓我歐陽吾愛身邊的人痛苦,就等於地獄為他敞開大門。
「來吧。來吧。來吧,肖一樹。」妖惑的聲音從我口裡脫出,這次是我先為攻擊,飛向他,幽蘭靈性的知道我殺人的方法,配合的天衣無縫。來吧,肖一樹,讓我幽蘭沾染上你的血,或著,讓你的血渲染我的幽蘭。肖一樹因為走火入魔,武功被激為極限,當衝破那道防線,他的身體也會枯萎,極限也代表了死亡。
他已經什麼都不分了,只知道我已經成為他眼裡的獵物,興奮得咧開鮮血附上的嘴,轉身為魔鬼。一個當初如此清秀的少年,那個對我雲兒動情地少年,現在已經從不是我們所認識的了,眼角餘光看到雲兒那痛苦的表情似乎代表什麼。是的,絕望。
我冷笑,看著變身了的魔鬼,說道:「我,地獄修羅與魔鬼的對決。」
是的。我,地獄修羅與魔鬼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