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昨又吹過
飄落你的眼眸
抬頭看見天空蔚藍
雲那樣的單薄
時間恍然逃竄
只剩記憶摧殘
我們是否依然單純
還那樣的瘋狂
我不快樂怎能快樂
人群之中閃閃躲躲
尋找什麼喧鬧刺痛了耳膜
拒絕自己的脆弱
傷還在心中
哼一首寂寞的歌
走了你丟了生活
跌入殘缺的角落
刻骨銘心
卻真的不止是古老的傳說
莫小茹把音量調到最大,這段時間,她瘋狂的喜歡上了這首歌,沒日沒夜的聽。她好像記得那晚在KTV大廳裡,一個俊美如花,優雅的男生抱著話筒不厭其煩的唱這首歌,憂傷的文字從他身體裡漸漸溢開,並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感染了躲在角落喝酒的莫小茹,她竟然聽得淚流滿面。
她聽得癡迷,在他的聲音裡沉淪,一杯一杯的將自己灌醉,以至於最後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宿舍。
頭皮都想痛,她都想不出其中複雜,曲折的過程,莫非,真有天使??
莫小茹最喜歡夏天,按她的話說,夏天是可以完全展示她身材的季節,她165的個子,踩著5。5厘米的高跟鞋,身材那是無可挑剔。莫小茹是個超級自戀狂,在高中畢業給同學寫留言冊時,最愛的人永遠是莫小茹,最崇拜的偶像永遠是莫小茹。她不穿名牌,衣服時尚,個性。按她的話說,那些名牌衣服是不適合我莫小茹的身材。一個夏天,也沒見她穿同樣的衣服兩天兩次,那些讓女人嫉妒,讓男人羨慕的衣服被莫小茹穿一次就永遠的沉於櫃底,不見天日。宿舍的姐妹都叫莫小茹——敗類。她也算是個十足的「敗類」。
莫小茹足夠漂亮,大大的眼,長而微卷的睫毛,有未成熟的稚氣,眉底間隱約透露的憂傷,恍惚的叛逆和固執。她走在大街上,足夠吸引人,那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男不女的都會盯著她看,莫小茹是一貫揚起她的招牌微笑,挺胸直背,心裡惡狠狠的想,看吧,賤男人,我就是要將你們踩在腳下。莫小茹的至理名言是,男人,都是媽群賤B。這是可以得到論證的,據說,某日,惠風和暢,天氣晴朗,莫小茹意氣風發的走在大街上,一騎摩托車的大叔直直盯著她看,最後大叔悲慘的撞到了路邊的電桿上。額頭流著血,嘴角流著血,哇,大叔的鼻子也在噴血。莫小茹在他胸口赫然的看見了一個大字,色。她走過去,輕輕蹲下,惡狠狠的呸了一口水在他滿臉橫肉的大餅臉上。用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大叔,你真他媽的賤啊。最後還不忘得意的甩甩屁股才走人,這樣的事,估計也只有莫小茹才做得出來。
莫小茹討厭男人。
記得有一次,宿舍一姐妹帶了她可愛的侄兒去宿舍,樓上眾姐妹捏捏那孩子粉嘟嘟的臉蛋兒,你看他眼睛和眉毛多像明道啊,你看他嘴巴多像李俊基,你看他鼻子,多挺啊,像劉天王,長大了一定是一大帥哥。
庸俗,我看他長大了就是一禍害,一敗類。莫小茹對著那5歲的孩子不緊不慢的說。那孩子走到她面前,眨巴著眼睛,姐姐,你真好看。多天真,多淳樸的話啊,莫小茹有些得意,打出一聲響亮的口哨。姐姐,來,蹲下來,我給你說悄悄話。那可愛的孩子調皮的看著莫小茹,她不情願的蹲下,還沒來得及採取任何措施,那孩子就在她左臉上吧嗒一下。姐姐,我就想親親你。莫小茹還沒見過這麼勇敢的孩子,哇哇大叫,提著包包就飛出了宿舍。
她走在樓下,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喜歡夜,白天很少出門,夏天強烈的光線讓她覺得隨時都有可能灰飛湮滅。她戴上墨鏡,從指縫間看零碎的陽光,那一刻,莫小茹覺得,墨鏡真是個好東西。陽光細碎,如細碎的流年,在那裡,她看見了兩年前的她,穿著十七歲純白的裙擺,不知天高地厚單純的相信著愛情。曾經,進入交大是她和他共同的夢想,她沒命的讀書,只為走和他走了3年的路。可是,後來,他越來越墮落,逃課,抽煙,喝酒,嗨藥,他拉她的手不再堅定。直到某天,一個女生梨花帶雨的跪在她面前,求求你,求你放開他,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像是一道很響的雷硬生生的劈在她心上,疼痛得心碎欲裂。莫小茹當時就懵了,從那以後,她的口頭闡就變成了,男人,真是媽一賤B。莫小茹那次是徹底傷心了,她學會了吸煙,學會了喝酒,學會了穿奇形怪狀的衣服,學會了和男人逢場作戲,習慣了在雨天和大雨親吻,習慣了媽媽叫她壞小孩。她常覺得,自己天生本來就應該這樣,應該很壞,只是,哪個讓她變壞的男生為她開啟了這道門。其實,從他以後,莫小茹交往過幾個男朋友,但那都只是逢場作戲,按她的話說,她只是寂寞了,想有個人陪她吃吃飯,陪她睡睡覺。可哪個男人願意抱著這麼一個軟棉棉如花似玉的女人睡覺,而不和她做那事呢。
莫小茹一直是純潔的,對她來說,睡覺是一回事,做那事又是一回事。所以,她一直說,那些男人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他們不是真心地想去好好愛她,呵護她。莫小茹說,高中哪個她愛了三年的男生,他像條毒蛇,鑽進她心底,把她的心牢牢的嵌進了嘴裡,她真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