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凌浩和櫻桃則一直不停地聊著天。
原本對櫻桃沒什麼好感的凌浩,終於對櫻桃有了一個更清楚的瞭解。其實,她就也是嬌縱一點,高傲一點,其實心地並不壞。而且,聽得出櫻桃對表姐百福還是相當關心的。
以前,凌浩、寧逍和紀顏還經常為百福不值,覺得一個沒有心肝的表妹是不值得百福這麼關心的。現在凌浩才明白,櫻桃不是沒有心肝,只是不屑於表達自己的關懷罷了。
櫻桃真是一個幼稚的女孩!她就是不明白,這麼做會傷到週遭真正關心她的人!
這真是一個討厭的地方,不管過了多久,也完全沒有天亮的意思!
現在,黑暗不只籠罩著這個詭異陰森的大屋,也籠罩在凌浩和櫻桃的心中。
這種日子到底還是過多久啊?凌浩在心中一片歎息。
走得太久,兩人實在很累,於是擠在一起睡著了。
飛機上,易道居然遇到了一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那個自稱「獵人」的傢伙!而且,他還正坐在自己的旁邊,仍舊是那樣的一襲黑衣,連脖子和手腕都裹得緊緊的。
耍什麼帥啊!易道岔岔地想著。
「你怎麼在這裡?!」易道生氣地問道,只想把這個陰魂不散的討厭鬼扔下飛機。
「你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的!」獵人優哉優哉的說。
「你……」易道氣得牙都吡出來了,好像一隻想要咬人的胖狗狗。
「噓……」獵人指了指以面坐位的兩個女人道:「你不想因為自己的喜好,而讓那兩個女人失望吧?」
易道看看垂著頭、一聲不響的百福,再瞅瞅一臉憂鬱、不吃不喝的紀顏,只得隱下來。
「你那麼有把握能幫到忙嗎?」易道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不是多管閒事地想幫你們的忙,只是這件事關係到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這樣東西對我們解開千年之前的詛咒會有幫助。」
獵人淡淡地一番話,讓旁邊的易道吃驚不已:「真的嗎?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天生的任務這是解開詛咒,狙擊魔煞。這些我當然知道。」獵人仍舊是那樣淡淡地,「一切,都是命數,誰也逃不了!」
說完,獵人拉了拉兩邊的袖口,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什麼一樣。
不過這個細節,易道當然不會注意到。他還想著獵人的話,這次的事情原來不是偶然,而是命定的?那就是個局嘍。自己和百福的詛咒也可以解開嗎?居然連這次小小咒術師的把戲也能算到,到底設下這個局的人是一個什麼樣人?他是不是已經擁有了神魔般的力量呢?
迷團好像越來越多了。這次回山上時,師傅也說魔煞已經出山了,而且也害了很多的性命,遲早他會找到自己和百福。到時會發生什麼事情,沒人能夠預料得到。看來這個獵人所知的,的確比自己要多的多,而且有他這樣一個法術高手在,這件事情也的確會更容易處理。至少可以多一份力量保護百福,尤其是那個一點法力都沒有的紀顏。
「關於這件事,你都知道些什麼?」易道無奈地向獵人問道。
獵人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了當地說:「這個咒術師和湘西一般的咒術師與降頭師不太一樣,他(她)可以遠距離地操縱靈體攻擊目標,而且還可以把目標靈魂困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單就這兩點,就已遠非普通的咒術師和降頭師可比的。」
易道聽得十分專心。雖然易道從小就學習法術,可是,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山上和師傅在一起,對於世上法術界的種類及變化,他所知的都僅限於書本上,很多實際情況並不清楚。
「你有辦法查到咒術師在哪裡嗎?」
獵人搖了搖頭,「哪有這麼容易啊!咒術界的法術變幻多端,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人查到?」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易道心裡樂了,也平衡了許多。雖然……嗯……有些對不住凌浩和櫻桃他們。
獵人瞪了易道幸災樂禍的胖臉一眼,說道:「只要找到人皮手卷,他們兩個就不會有事的!」
「人……皮手卷?」易道一聽,全身的汗毛都不爭氣地豎了起來。
要獲得完整的人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在人活著還有知覺的時候把皮剝下。因為,整個過程極其淒慘痛苦,所以人皮上往往附著著犧牲者憤怒和怨恨的魂體。而且死得越是痛苦,怨氣越是凌利,人皮保存的程度也就越好!所以很多人皮製作者在剝皮之前,都會用慘酷得令人髮指的虐待折磨犧牲者,只有這樣,才能更進一步地激起死者的怨氣,讓人皮得以流傳千古!
「我們要找這麼……邪門的東西嗎?」易道苦著臉問道。
「是啊,你不是中了獨情咒嗎,難道還想孤獨一輩子啊?」獵人頓了頓,「好像還有一個人中了十三咒對吧?」
「唉∼∼∼」
易道長長地歎了口氣,為什麼不能做個平常人呢?上輩子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啊?!這一世要受到這麼多的折磨。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受折磨嗎?」獵人冷冷地說道,易道的心思,一眼就被他看穿了,「還有很多無辜受累的人呢!」
易道有些心虛地看了獵人一眼,直覺告訴他,自己似乎真的虧欠這個傢伙什麼。
就這樣,飛機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下機後,易道簡單地為百福和紀顏做了個介紹。
當介紹到獵人的時候,易道卻有點打了個磕:「這位是……啊……我的……夥伴,你們就叫他……獵人好了。」
「獵人?」百福和紀顏奇怪地問道。
「嗯。」假裝沒看到兩人的疑問,易道硬著頭皮答應了一句,因為,獵人到底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他自己也沒搞清楚。這個叫獵人的傢伙也著實可惡,怎麼問都不肯講。連名字都要保密,真是不像話。以為自己是007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