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找我做什麼?」快要過年了,紫狐一大早就拿著雞毛撣子對著黑炎的寢宮進行大掃除,真是的,都怪黑炎啦,居然把他寢宮裡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派出去做別的事,這麼大的一房間竟然要自己一個人打掃,還美名其曰的說,是因為看自己最近臉上的肉好像多了三圈,正好就這個機會給自己去去肥肉,這根本就是想報上次自己摧殘了他御花園裡的花之仇嘛,切,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在乎那些花……不過,這太后要找自己幹什麼?她們見過面?不可能!紫狐在心裡肯定的搖頭,因為這皇宮裡自己認識的人根本就沒幾個,而且不是宮女就是洗衣娘。
「咋家怎麼知道,咋家只知道太后讓咋家來找一個叫南宮紫狐的宮女,你可是叫南宮紫狐?」一個自稱是太后身邊最受寵的王老太監細聲細氣的說。
「沒錯,我是叫南宮紫狐。」
「那就沒錯了,跟我走吧。」王公公一拂手裡類似佛塵的雞毛撣子。
「哦,那等皇上回來可不可以?奴婢還沒通報他一聲,怕等一下皇上早朝回來找不著奴婢,萬一生氣要是怪罪下來……」紫狐有點猶豫,看多了電視上那些沒有一點權勢的宮女無端受罰被用刑的故事情節,生怕自己也會來個同樣的下場。
「否管了,現在是太后的事要緊,你也別吞吐了,今天你去福壽宮是去定了,快走吧。」王公公不陰不陽的瞥了紫狐一眼,愣是把紫狐的雞皮疙瘩寒的全立了起來。
……
一路上,紫狐不住的向王公公探聽太后為什麼找她,可王公公就像吃了啞巴丸,愣是一句話都不說,一直到了福壽宮才開口,「到了,跟我進去吧。」
紫狐看著這宏偉又華麗的有些俗氣的宮殿,暗自擔心住在裡面的人是否也感染了這華麗又俗氣的性格,她突然有種想拔腿就跑的念頭。
可是一直走在紫狐前面不搭理她的王公公似乎知道紫狐有這樣的念頭,竟突然回過頭來,輕蔑的笑,「快跟咋家走啊。」
完了,想跑也跑不了了,紫狐感覺絕望已經在心中慢慢的跳躍,跳的滿心滿腦子都是了,只能強裝微笑,「我這不是正跟在您後面走嘛。」
「哼。」王公公冷哼兩聲,卻不說話,眼神依然輕蔑,似乎對於他來說,太監的頭銜比宮女的地位要高級很多。
……
終於見到傳聞中的太后了,紫狐忘了禮數,也忘了要害怕,只是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正坐在榻上端起太監遞過來的茶杯喝水的太后,果然只有美女才可以做皇后太后的啊,眼前這太后雖然說也有五十多歲了,可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而已,皮膚依然嫩的雪白,眼睛也依然生動,只是略微帶了許多些精明的眼神,這就給這張美麗的臉打了一半的折扣分,想到這裡,紫狐不禁低歎了一聲。
「你可是紫狐?」太后突然開口。
「是啊,我是南宮紫狐。」紫狐還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也是在黑炎身邊自由慣了,竟忘了皇宮裡該有的禮數。
太后不動聲色的一挑眉,「哦?可是皇上皇宮裡的宮女?」
「是的,我是皇上寢宮裡的小宮女。」
「恩……」太后恩的一聲,「來人呀。」
「奴才在。」回答她的是那個帶紫狐來的王公公。
「給哀家掌著不知好歹的小宮女的嘴。」
「喳。」王公公走到紫狐面前,張起手掌就想掌紫狐的嘴。卻被紫狐一手攔下,紫狐不明所以的看著太后,「太后,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誤,您要掌我的嘴。」
「哼,哀家想打一個小小的宮女還要有原因嗎?」太后冷哼兩聲,「不說你一進來就不住的瞪著眼睛盯著哀家邊瞧邊歎氣,單是你從一開始進來沒有對哀家跪下行禮,說話不用奴婢自稱,反到敢在哀家面前用個我字,你可把哀家放在了哪裡?」
「我……」紫狐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習慣性的又用了我字,剛要請太后恕罪,那王公公的一巴掌已經甩了下來,紫狐剛想再張嘴,又一巴掌又重重的甩了下來,好像有鹹鹹的東西流出來了,這會兒紫狐已經顧不得殺頭了,對她來說侮辱她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大不了是一死,可是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下來,還那麼多人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無能,想到這裡,紫狐心一橫,大不了被砍頭,反正這皇宮呆的也沒意思,死就死……
「唉呦,你個狗奴才,竟然敢反抗。」王公公被紫狐一把推在了地上,吃痛的站起來摀住自己的胳膊,瞥了一眼太后,見太后沒有吱聲,繼續喝茶,王公公笑的像是得到了什麼聖旨一般,揮手對著其他站在那裡的宮女太監們,「你們幾個過來,給咋家按住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咋家非狠狠教訓她不可。」
紫狐被圍上來的十幾個宮女狠狠的按住,一點動彈的餘地也沒有,巴掌一下接一下的甩下來,好像還有人用針扎自己的手臂,恍惚中,紫狐好像看到了含煙正得意的拿著一個細細的髮簪用力的戳自己的手臂,「這就是你勾引皇上的下場。」
原來是她在搞鬼,對了,她是太后的侄女……這樣想著,紫狐已經受不了疼痛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