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的那瓶皇家禮炮50年果然是酒中極品不同反響,令人迷醉。以往喝威士忌葉蘇都喜歡配一杯冰水,當然這指的是純正的蘇格蘭威士忌,現在也有兌薑汁或者是兌可樂的喝法,但那僅限於蘇格蘭威士忌之外的威士忌,因為本來就不夠純正了再繼續不純正又有什麼關係,甚至拿來調酒都無不可。但葉蘇只喝蘇格蘭威士忌,尊尼獲加黑牌、格蘭菲迪、芝華士、馬諦氏等等都有享譽世界的純正血統,蘇格蘭出產世界上最好的威士忌這是舉世公認的,對於威士忌葉蘇說不上有研究但是常識還是有一些的。今晚,葉蘇和另外幾個男人一樣選擇了純飲,即什麼也不加,中國古代用玉形容男子,但這瓶皇家禮炮的口感讓葉蘇本能的想用溫潤如玉這個詞來形容,之前葉蘇有嘗試過皇家禮炮21年,那口感就已經讓葉蘇驚艷,而50年更加純粹更加令人難以忘懷,葉蘇覺得自己都要融化在酒裡了。
「袁山,邵風是不是惦記你這瓶酒很長時間了?」 葉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袁山。「呵呵,你怎麼知道,至少惦記了一年了,每次打球都要賭我這瓶酒,我才不答應他呢,要不今天你哪能看到這瓶酒的影子呢?」袁山笑著說。
葉蘇笑著看了邵風一眼,邵風也瞇著眼睛看向她,趕緊轉過頭繼續對袁山說:「我有個冒昧請求,這個酒的瓶子能不能送給我呢?」
「本來就是給你慶祝,酒都是你的,何況瓶子,隨你處置。」袁山回答,這時白冰冰終於找到了她認為可以羞辱葉蘇的好機會,豈能輕易放過,馬上接著袁山的話茬說道:「原來葉經理有收集廢酒瓶的嗜好啊,還真看不出來。」那語氣那個得意啊,葉蘇並沒有像原來那樣針鋒相對的反駁,而是微微一笑,一是剛品過美酒心情美妙,二是如果一個人願意在那賣弄無知,你何不快樂的欣賞,幹嗎還要點醒她呢?所以這句話一出,葉蘇、邵風和袁山三人都沒有說話,但簡單直接的高翔卻忍不住了,「那個白經理,這款酒據鄙人所知全球僅有255瓶,你可以看這上面的編號,這個瓶蓋是純金質地的,每個瓶身是由英國知名的WADE陶瓷廠的頂級工匠花費近一周打造的,即使沒有酒也是頂級的收藏品啊,怎麼是廢酒瓶呢?」高翔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完全沒注意到白冰冰突然變得煞白的臉色,其他三個人都不忍看她,而是趕緊找話題岔開去,葉蘇心裡暗爽,心想她恐怕後悔為啥剛才沒先自己一步要那個瓶子了吧。
其實這一晚葉蘇過的也不輕鬆,在一個虎視眈眈的女性敵人面前,神經再大條也不能絲毫懈怠,況且還是在邵風面前,葉蘇平時總是希望自己呈現在邵風面前的永遠都是最完美的那一面,再加上還有袁山在場,葉蘇幾乎就沒怎麼吃東西,不是刻意為了保持淑女形象,是心裡有事根本就吃不下。好不容易捱到結束了,葉蘇只想趕緊回家,這時白冰冰提出了一個要求:「邵總,你可以不可以送我回家?」邵風皺皺眉:「你不是自己有車嗎?」對於中層管理人員,公司每月報銷80%的油費和全部停車費,而像葉蘇這些沒有車的,這個待遇就享受不到了,所以公司很多中層都有車,反正是福利不享受白不享受,所以說葉蘇是個另類。「這麼晚了,我自己不太敢回去。」白冰冰的理由光明正大,邵風看向葉蘇,「沒關係的,你送白經理吧,我自己叫的士就可以。」葉蘇大方地說,邵風沒有馬上答應,他心裡還是不放心葉蘇。這時袁山說:「你們公司不是臨時撥給我一部車代步嗎,正好鑰匙拿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我來送葉蘇吧。」「不用不用,那多麻煩。」葉蘇趕緊拒絕。「那就這樣吧,袁山拜託你了。」邵風下了定論,比起的士還是袁山更讓他放心。
「邵風經常在MSN上提起你。」車子行駛在路上,袁山突然對葉蘇說到。
「哦?那肯定說了我不少壞話。」葉蘇本來就納悶袁山剛見到她時為什麼會說出久仰大名這樣子的話,看來答案在這裡。
「邵風這個人我瞭解,很重情重義。」袁山似在自言自語,葉蘇沒說話,袁山又接著說:「很多事情他需要時間。」葉蘇心裡一驚,這話難道是暗示自己什麼嗎?難道袁山很清楚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是邵風和他說過什麼,很想問問清楚,但又不好表現的太好奇,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給袁山指的路竟然指錯了,害得兩個人又多跑了好多路,下車的時候,葉蘇很禮貌的表示感謝,臨開車門的時候,袁山突然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性感的女人。」葉蘇臉刷的就紅了,沒敢回頭看他,只是慌亂的說了句謝謝就下了車,關上車門揮了揮手,等到袁山的車子離開,才意興闌珊的往樓門口走,忽然發現門口一輛車子看起來很眼熟,也沒怎麼在意就上了樓。
開門,點燈,突然發現一個人背對著門靠著床邊坐在地毯上,面對著落地窗在喝罐裝的啤酒,是邵風,葉蘇不用看也知道,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有鑰匙。「怎麼跑這裡來喝酒了,白經理就沒請你上去喝嗎,哪有這樣子使喚人的呢,真沒禮貌?」葉蘇換了鞋子,邊找浴袍邊說到,也沒等他回答,就逕自走進了浴室,葉蘇有回家了馬上洗澡的習慣,而邵風也沒回答。洗過澡發現邵風還是那麼坐著,突然感覺那背景有點落寞,於是打開CD機,音樂就那麼隨意流淌開來,是《歌劇魅影》的原聲大碟。關了燈,坐到了他旁邊,頭隨意靠在他的肩頭,看著窗外江邊的夜景。
「白冰冰沒有留你嗎?」葉蘇慵懶地問,
「你怎麼知道沒有留?」邵風揉著她半濕的頭髮反問,
「那怎麼還跑到這邊來,人家多傷心。」葉蘇故作大方的說,
「如果我真的留下了,你不傷心嗎?」邵風正色到,
「我有什麼傷心的,你又不是我的。」葉蘇口是心非地說,
「我不是你的嗎?」邵風扳過葉蘇的頭,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睛,口氣很嚴肅。
「是不是你自己還不知道嗎?」葉蘇奮力扭過頭,不願意再和他對視,感覺那雙眼睛裡馬上就要噴出火來了。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邵風邊說突然把葉蘇拽倒在自己懷裡,翻身壓到了身下,從早上那誘人的**,到晚上的宛如女神降臨,邵風只知道這個小女人今天一天一直在折磨著他,他不能碰她,現在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可以完全佔有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送白冰冰回家,一路上腦子裡都是葉蘇,早上被凍得蜷在床上的樣子,打球時身體不經意的扭動,晚上舉起酒杯時的一顰一笑,無論白冰冰怎麼無話找話想引起他的注意,他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終於到了白冰冰家,又好一番推辭說太累了不想上去喝茶才得以脫身,然後開足馬力趕到這裡,發現人遲遲沒有回來的焦躁不安,這一切的一切好像完全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不受自己理性控制,難道為了這個女人,一個下屬,他真的失控了嗎?想到這他突然一陣沮喪,這種沮喪又使得他的動作更加兇猛,更加瘋狂地衝撞著葉蘇,好像要報復她使他陷入了無法超生之地,最後兩個人一同到達了頂點。當一切終於歸於平靜,兩個人才注意到流淌的音樂,恰好是莎拉布萊曼和克裡夫理查德的對唱all I ask of you-《我對你所有的要求》,於是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跟著輕輕地和著:
莎拉布萊曼:「說你愛我在每一個清醒的時刻,
說你需要我無論現在還是永遠,
答應我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真,
所有我想要的僅僅是自由,
和一個沒有更多黑夜的世界,
而你,會永遠在我身邊
支持並守護著我,
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要求。」
克裡夫理查德:「讓我為你遮風擋雨,
讓我做你的陽光,
你是安全的,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恐懼也會離你而去,
那麼,對我說
將你的愛,你的一生都交給我,
無論你在哪裡,
請允許我陪在你的身邊,
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要求。」
莎拉和克裡夫:「不管你說什麼,
我都將追隨你,
分享生命中的每一個白天,每一個黑夜和每一個清晨。」
莎拉布萊曼:「說你愛我。」
克裡夫理查德:「你知道我愛你。」
莎拉和克裡夫:「愛我,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要求。」
「Love me, that-s all I ask of you ……愛我,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要求」當兩個人和著音樂哼唱到這最後一句時,音樂達到了高潮,此時便縱有千言萬語又怎麼能抵得過這麼一句歌詞,只要愛我就夠了,沒有別的要求,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要求,當一切世俗的東西被剝離,當真愛被還原,回歸於純粹。所有的要求都那麼微不足道,就這麼靜靜的依偎著,分享這一刻,感受時間的靜止和彼此心臟的跳動,此時的葉蘇相信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多麼多麼愛,哪怕只有這一刻,此生還有什麼要求?
夜深了,邵風起身離去,因為袁山約了他清早打網球,臨走的時候,他拿走了葉蘇CD機裡的碟片,很久沒有聽莎拉布萊曼的歌了,他要在回去的路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