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的過了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後,我終於恍惚過來,俺是在被人家親薄,不應該陶醉的吧?於是我豪不猶豫的推開他。
路應遙的神色似乎還在那個吻之中,沒有清醒過來。
我猶豫著,是該踹他一腳還是該賞他一耳光時,他開口了:"雙雙,以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張口結舌:"路應遙,你怎麼可以這樣?"
路應遙笑了,笑的非常欠扁:"好像你剛剛可是非常沉醉其中的。"
我臉紅了紅,有些不知所措。
他過來一把把我抱住,臉埋在我的肩窩上,我想掙扎,但是沒有他力氣大。
"不要動。"他的語氣溫柔,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從他的話,"我就想抱你一會兒。"
我遲疑:"就一會兒哦。"
路應遙沒有再說話,只是雙手縮的更緊,緊的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肩膀很溫暖,夾雜著海水的氣味,居然並不難聞。
不知道抱了多久,我聽到了小離的喊聲。我看到了我們的船,船頭上的小離一直在揮動著小手,看到我們興奮的叫著。丫的,他的目力也太好了吧,要知道我們站的地方可不是島邊呢。
我動了動,道:"小離他們找來了。"
路應遙沒有抬起頭,反而有些傷感的道:"就來了麼?還真快啊。"
聽他語氣有異,我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他口中雖然說沒有什麼,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語氣中濃濃的失落。
路應遙放開我,撫著我的臉,道:"為什麼,我們之間只有這麼一點時間?"
"恩?"我疑惑的望著他,不知所謂。
"如果有天,我做出對你有害的時,你會恨我嗎?"路應遙微笑,說出的話像在囈語。
"恩?"我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我們走吧。"他率先向前走去,沒有再向我看一眼。
回到船上大家看到我們都極為興奮,路應遙一改往日的溫和,這次卻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向他們點點頭,就走回自己的船艙了。
小離望著我,不解的問:「姐姐,師父他怎麼了?」
我搖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竟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船繼續向前行,但路應遙的行為卻越來越奇怪,他好似不願意看到我,以前每天都來看蟲兒的,現在來也不來,甚至我去找他他也閉門不見。
船再走了幾日見到的島也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天聽到小離說到了。我抱著蟲兒站在甲板上往前看,那裡好像是一個港口,來往的船很多,人也特別多。
船靠了岸時,我才徹底吃了一驚,整個港口竟有三四萬之眾,全部穿著黑衣,看到我們,齊呀呀的跪了下來,像排練過的齊聲喊道:「恭迎聖靈。」
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小離走前幾步,擺手道:「各位請起。」
我望了望路應遙,他面無表情,這些場面似乎都沒有看進他的眼裡。
「你是不是好奇?」蝶衣走到我旁邊,輕聲問。
我點頭,那邊廂小離不知道在聽那些人說什麼。
「我們是一個族系,叫黑衣族。而小離,是我們的聖靈。」蝶衣若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道:「我原以為是路應遙。」
蝶衣微笑,我發現她笑的時候更好看,她道:「應遙是聖靈護法。」
「哦,」我恍然,怪不得有那麼多人保護小離,「那你們這個族有多少人?」
「四萬。」蝶衣回答,她突然怪異的看著我,道:「你可知道,這次我們回來,是為什麼?」
我搖頭,心想沒有人說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
「是為了取鏡靈。我們黑衣族的族寶。」蝶衣語氣中有些唏噓。
「族寶?能用來幹嗎?」
蝶衣正想回答,路應遙走了過來,輕聲道:「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有一剎那與我對視,但很快又移開了。我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抱住懷中的蟲兒,跟著他們向前走去。
在這呆了兩天後發現跟東清國沒有什麼區別。稍微有點差異的是這裡的人都會武,而且一個個特別能打。感覺古代的工夫沒有電視上那麼花哨,但效果非常驚人,一般一掌能把一棵碗口粗的樹打斷。
這兩天都見不到路應遙的面,就連蝶衣跟小離,都沒有見到。就在我抱著蟲兒曬太陽曬的快睡著時,路應遙卻出現了,他看著我,輕輕歎了口氣。
我看著他的樣子,一股無名火徒然升起,我瞪著他,道:「路應遙,我惹你了麼?為什麼老躲著我?不想見我當初就不應該帶我來啊。」
「我沒有躲著你。」路應遙有些憂傷。
「那是為什麼?你給我個解釋。」這樣的路應遙看著有些讓人心疼,我放緩了語氣。
路應遙看著我,道:「雙雙,我是在利用你。」
我愣住。
「我是帶著目的接近你。」他說話有些飄渺,但還是一字不遺的傳進我耳裡。
我疑惑的望著他,問:「我有什麼價值嗎?」
「有,很大的價值。」路應遙笑,不是開懷大笑,也不是溫柔的笑,而是笑的有些勉強。「呵呵,小丫頭片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你。」
我望著他,望著他的笑臉,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