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湖邊涼亭的時候看到柳子籐那傢伙正在調戲我家小君,而劍流侍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在喝茶,看到我來,眼睛亮了一下,又恢復常色。
「雙翎妹妹,你來啦?」柳子籐一副很高興的樣,「聽說殿下剛剛在你房裡睡覺哦。」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柳子籐,你別損我聲譽,本姑娘還要嫁人呢。」
「殿下不好麼?」柳子籐笑嘻嘻的問。
我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好,又有錢又帥又年輕,天下女孩子都想嫁。」
「那你也想嫁?」劍流侍開口。
「除非他不做皇帝。」我嘿嘿笑道,「我對誰都有興趣,對皇帝可沒興趣。」
「為什麼?」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又是太子。
「你不能正常點出現麼?」我看著他那暗黑的眸子。突然發覺他們三都沒有給他行禮。
他自顧自坐了下來,還是問那句話,「為什麼?」
「伴君如伴虎!」答案只有五個字,看多了宮廷劇,自然更能深刻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上官辰月沒有看我,「案子辦的怎麼樣?」
「一切如常。」劍流侍開口,他遲疑了一下,說道:「殿下這幾天……小心為上。」
上官辰月輕點頭,「父皇還未去,他總不能拿我怎麼樣,只是依父皇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他這幾句話說的毫無感情,像要死那個不是他的爸爸一樣。
「南羅那邊最近動靜很大,想著就是等殿下登基那日了。」柳子籐收起平常的嬉戲,也認真起來。
上官辰月冷笑,「區區一個南羅城我還不放在眼裡。」
「遠水終究解不了近火,他也明白,要是南羅城兵動,殿下的北羽城將士必不會也坐著。現在就看京城這幾日的狀況了。」蕾蕾也說的頭頭是道。
「所以,現在殿下的安危最重要。皇宮人多口雜,但有禁衛保護,他還是沒有下手的機會,只是這太子府,實在危機重重!殿下可否想過移步皇宮?」劍流侍鎖眉道。
上官辰月冷笑:「這我何嘗沒有想過,只是連當今皇后都是他的人,那皇宮豈不比太子府危險百倍?」
「風塵三俠」聽到這話似乎很受傷,齊呼:「什麼?皇后也是他的人?」
「不然父皇的病情日益嚴重?」
「那當如何?只有我們三個,實在很難保證能保得殿下安全,聽說他連江湖頂尖高手收羅了三十二個。」柳子籐道。
「就算加上殿下的十二近衛,也很懸殊。」蕾蕾也一副憂心的樣。
上官辰月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放心,我手上還有一張最大的王牌。」
我顫抖了一下,丫的,不會是指我吧?
「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上官辰月淡淡的道。
「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們口中的『他』,是中燕王。我父皇的弟弟,我的叔父。」
我甩手,「啊,我知道啦,肯定是你爸爸……不,你爹接位,他懷恨在心,一心想做皇帝,所以千方百計的屯兵,打算在你爹死了之後就把你宰了,自己做皇帝。剛好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他舉兵來打還不如直接把你殺了了事,所以這幾天他會派高手來殺你。我說的對吧?」
「你很聰明。」為什麼說我聰明眼光還那麼冷?
「沒你聰明!」我打了個哈欠,好累啊。
「你還能想到什麼?」
「什麼都想不到了。」丫的,就算想到什麼也不能說,說不定下一秒就被滅口了。
「你可知,你這張臉,對我叔父來說,是很重要的?」上官辰月一舉一動都很優雅,但是卻沒讓人看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像柳子籐,雖然一副不太正經的樣子,可令人感覺很舒服。
我裝做很驚鄂的搖頭,一副求知慾很強的樣子。
「想知道嗎?」上官辰月調笑。
看著他那燦如星辰的目光,我在心中唉歎,算了,就讓本姑娘再做一次好人:「想!」
「我不告訴你。」上官辰月笑意漸甚。
我呼了口氣,就在「風塵三俠」以為我會發怒時,我露出了這輩子自認為最美的一笑,「殿下,我可是很餓了,既然沒什麼可說了,那咱就去吃飯吧!」說完也不再看他那愕然的表情,非常有風度的向飯廳奔去。
夾著愛吃的菜,柳子籐愣愣的看著我,「雙翎妹妹,我記得你是很好奇的啊。」
「我轉性了。」我偷偷的笑了一下,繼續吃。
「沒可能啊,才那麼幾天。」
「你是不是很想告訴我事實?」我嘿嘿的笑道。
上官辰月瞪著我,不悅的道:「我現在告訴你,你可願聽?」
「願聽,好歹是太子殿下所說。」我做出一副非常誠懇的樣子!
「跟你很像的那名女子,叫雲娘。我叔父很寵愛她。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突然死了。」上官辰月話語很涼,有些譏誚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