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父皇寫好禪位詔書,我立馬就解!」
「熙文,那可是疼你愛你的父皇啊,你當真如此心狠?」
「疼我愛我?我看是疼你愛你吧?父皇為了你費盡心機,這幾年,父皇不斷削減德王賢王勢力,對我也是不管不顧,可對你呢,房相國紋絲不動,駙馬爺步步高陞。就連這病,如果不是我去年偶爾在蘇州,看到玩耍的頤安,進行徹底調查,還會和他們一樣,被蒙在鼓裡。這,父皇也不是不知情吧?」
「我裝病一為保命,二為脫開這些是是非非,不為爭奪皇位。駙馬爺高昇,那是他用命換來的,房相國和我並無干係,這想必你也知道,雙兒是房相國威逼代嫁的丫鬟!那個靜玉,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我們並不親近,你也是看到的。」
靜王頓了頓,接著道:「只要你解了父皇的毒,給父皇認個錯,我保證,絕不做皇上!「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你說什麼我信什麼!今天不管如何,這皇上的位置,我是非坐不可!」
「畜生!你當真是無藥可救!」皇上突然坐起來,魏王一愣,接著冷冷一笑:「原來你早就知道!中毒是裝的。那好,今天就來個徹底了結!」說著,猛擊一掌,殿門外面就衝進了一對御林軍,為首的卻是薛峰。這隊御林軍進來,在每個人身後各站兩人。
魏王面露得意的笑意,說道:「沒想到吧?你們看不起我,以為我只會耍耍嘴皮子,討父皇歡心。我的計謀,不在你們之下,平常深藏不露罷了。怎樣,你是寫了詔書,當個太上皇呢,還是讓人殺了呢?」
「如果有膽子,你就殺了我吧!」
「那父皇就不要怪兒臣不孝了!」說著魏王做了個「殺」的手勢。御林軍都抽出寶劍,沒想到,唰的把劍駕到魏王脖子上。挾持靜王的人和幾個想反抗的人,均被御林軍拿下。
魏王大驚失色,回過神來,對著薛峰道:「薛將軍,靜王如此侮辱與你,大男兒可殺不可辱,你怎麼——?」「哼,你以為挑撥離間就那麼簡單麼?實話告訴你,靜王和王妃提前已經把實話給我說了,第二天的說辭,是說給靜雲聽的,讓她去去心病!如果你不是找到我,靜王還不會懷疑到你頭上呢!」
沒人注意到,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悄悄拔出一把匕首,向皇上刺去。眼看就要得手,眼前一花,呆立在那裡,動彈不得,手裡的匕首,正在靜王手裡,而靜王,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魏王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色,接著仰天大笑幾聲,惡狠狠地瞪向皇上,說:「我恨你,化成厲鬼也要找你報仇!」
「你恨朕!」皇上悲哀地開口,聲音充滿無奈和蒼涼:「文兒,你可知道朕封你魏王,為何不加封你母妃嗎?」又看著依妃說道:「你知道嗎,聖德皇后常在朕耳邊誇你才情好,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再加上你和她有點相像,所以她走後,朕才會寵幸與你,讓你生下文兒。不是朕不想加封與你,而是保護你,以免步了聖德皇后的後塵。」
皇上又回頭對魏王說:「你屢次在朕面前提及你母妃的封號,也屢次想和大臣結親,想給你舅舅加官進爵,朕每次都沒答應,你心有不甘,朕心裡清楚。朕是不想讓你太過出眾,成了德王和賢王的眼中釘啊!」
說道這兒,皇上已是泣不成聲:「你說——你說朕向著靜王,不錯,朕在聖德皇后面前答應一定要保他姐倆周全,所以,為了讓他活命,讓他裝病,前幾年也確實想讓他繼承大統。不過這幾年,我看他無心政事,也就放下了這個心。如果,如果你沒有給朕下毒,沒有派人刺殺靜王,這個皇位,就是你的了。即便如此,朕也沒想把你怎樣,心想如果你有悔意,朕雖然不會再讓你繼承大統,也會讓你做個舒心王爺,所以才裝作中毒,盼你看著父子情分上,迷途知返。哪成想,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