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鷹難以置信的看著讓人抱進會議室的望櫟塵,看著她安全的坐在椅子中,然後海軍知趣的退出了會議室,走到了門外。
「是『風雲』不近人情到員工受傷了還逼著上班嗎?」慕容鷹的語氣不禁提高的許多。
這個女人幹嘛?他又沒有要她一定要來上班的。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她不能上班,骨折哎,她以為是被蚊子咬啊?還那麼誇張的叫那個海軍抱著來?
他只要想到她是讓那個海軍抱進來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醋瓶子一樣的酸澀。他承認,他對這個女人動心了。所以才那麼小心眼的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她。即使知道那個海軍根本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他就是不爽,不行啊!
「我只請了昨天一天的假。而且,我只是腳傷,腦子沒受傷,營銷部也不需要出去跑。」
她淡淡的回答道。
沒道理昨天第一天上班請事假,然後第二天開始請病假的。除非是不想幹了。但是,目前她還想要繼續這份工作,而腳傷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所以,沒有必要在家等著被人炒魷魚吧!
「望櫟塵,你一定要那麼另類的嗎?你是女人……」慕容鷹莫名其妙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吼她。
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氣死他。受傷了不在家裡好好養傷,跑來公司幹嘛啊?營銷部沒有她又不會倒掉。再說了倒掉也是他的事情,她就真的那麼要強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人?是不是話題又要回到那個上面了?」望櫟塵打開手邊的文件,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他可是董事長,在現在這種狀況之下,沒有必要和她這麼一個小職員大小聲的吧?不對眼直接炒了不是更好?看來,他的面子今天又要全部扯掉了。
「你……」慕容鷹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這個女人真是有了一身的好本事,氣死人不償命。該死。可是偏偏自己就是捨不得讓她拎起裙子回家,該死的,他現在居然是想上去抱起她,狠狠的吻住她那張囂張的嘴。
「董事長,」黃秘書適時的出來打圓場,「人都到齊了。」
天知道,他們這個董事長是怎麼回事,怎麼見到這個營銷部主任會那麼大的反應?不過,這個營銷部主任很會煽風點火倒是真的。之前的那個條件,後來莫名其妙的事假,然後今天居然綁著石膏來上班。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好看的過分的女人。
慕容鷹接到秘書的話,氣憤的扭頭,卻在那個瞬間,看到了她坐的那張椅子。
會議室裡除了他坐的是皮質的沙發椅之外,其他的都是木椅。那樣的話,她的腳……
他二話不說,大跨步的走到望櫟塵的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整個抱起,抱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輕柔的將她放進了自己的沙發椅中。
望櫟塵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居然忘記要反抗。
「你再這樣看著我,小心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你。」慕容鷹又拿來另外一張椅子,將她受傷的右腳輕輕的擱在上面。
「我說過,要吃我豆腐不用找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望櫟塵收起自己的詫異,冷冷的瞥他。
厚!
這絕對是個怪物!
慕容鷹忍住要抓狂的衝動,換做別的女人不是應該小小的臉紅一下表示害羞的嗎?為什麼她說出來的話,足以凍死所有人?還搞的好像他是一個色狼一樣的,伺機吃她豆腐?
該死的女人,他真是受夠了。
「怎麼,在公司同仁面前表現恩愛讓你很不爽嗎?你是我女朋友,想要親熱,回到家,有的是機會。」
望櫟塵頗感無聊的看看他,臉上還是那抹淡淡的表情,「等『風雲』關門了,你可以考慮去做編劇。」
好!好!好!
他決定,不和這個女人鬥了。那只會讓他自己被氣死,早赴西方極樂。哼!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黃秘書,開會。」慕容鷹狠狠的將手邊的文件夾摔在桌上,不再轉頭看她。
望櫟塵譏諷的搖頭。
這個男人,還真是幼稚。這麼激不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大事,是怎麼獨自撐起整個「風雲」的。
看著他的背影,望櫟塵不禁出了神。
他的帥氣,他的體貼,他的示好,她不是沒有看到。但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她的肩膀上是擔負著瞳整個的生命和未來。她怎麼可以將時間和心意分給別人?
尤其當他那麼徹底的看穿了她的心。她更加不能給他任何的希望。但是,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那麼堅持今天來上班?這個工作對她而言根本就無足輕重,無關緊要。現在的她不是應該在家好好養傷的嗎?還有瞳,她不是應該陪在他的身邊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堅持要到公司來?是什麼吸引了她那麼義無反顧的過來?真的只是她要強的個性嗎?望櫟塵垂下了頭,為心中的疑問而矛盾。
不等她抬起頭,整個身體再次被抱了起來。
望櫟塵有些吃驚的看著慕容鷹。他又想怎麼樣啊?現在不是應該在開會的嗎?幹嘛又來對她毛手毛腳的?難道抱一個骨折的女人也會上癮的嗎?
「我站累了,抱你一起坐。」慕容鷹毫不避嫌的將她納進自己的懷抱,和她一起窩進了那張沙發椅。
他們這樣的姿勢,真是給所有人帶來太多的遐想了。他們都知道董事長是那種見花採花的男人,尤其還是面對這麼美的營銷部主任的時候。
可是,幾時看到董事長會那麼明目張膽的和女人調情的?而且還是在工作的時候。他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倒從來沒有見過他會這樣的。這個營銷部主任真是不同凡響呢!
不過,眼下不是任意揣測的時候,還是看看他們的互動比較好玩,因為這個營銷部主任看上去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她還是那個一再將董事長的面子踩在腳底下的女人。
「想要和我一樣骨折的話,繼續。」望櫟塵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輕輕的說道。可是她的眼神足以殺死他,讓他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個男人如果是不怕死的話,很好,她一定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是,如果只是想要看她出醜的話,那恐怕要讓他失望了。她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麼會被他這麼一個男人嚇到?
看來不放幾句狠話是不行了。看他那囂張的樣子,還有那色迷迷的眼睛,她真是恨不得撕爛他得意的笑容。
「我骨折了換你抱我。」慕容鷹在她的臉頰上偷得一個香,「親愛的。」
不過,下場就真的很可憐了。
望櫟塵用她的手肘一個後頂。只聽到他悶哼一聲,接著便是齜著牙,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的力氣還真是不小。看來傳說中她的打鬥技術真不是蓋的呢!不用想,胸口一定是淤青一片了。回家要擦藥膏是免不了的了。不過,他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是吧!她一個女人的花拳繡腿能奈他何?這女人真是的……
慕容鷹不著痕跡的抓緊了她不安分的雙手,「雖然我知道打是親罵是愛,但是寶貝兒,這裡是會議室,要恩愛,我們還是回家做比較好。」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走。」望櫟塵心底的怒氣更加的深刻了。這個男人真是犯賤,一定要她使全力去揍他嗎?他的皮就癢到這種程度啊?
「現在在開會,寶貝兒。」慕容鷹低低的笑了。他知道,再堅持下去,她一定要發飆了。但是,他就是想看她發飆,即使是在人滿為患的會議室。
而且,不可否認的,抱著她的感覺真是棒極了。他才捨不得放手。挨兩下拳頭又怎麼樣?抱的美人才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那種溫香軟玉環抱滿懷的感覺真是酷斃了。他才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放了她呢!
「呵呵,你還知道現在是在開會。」她的眼中射來兩道冷冽的殺氣,只差沒有把慕容鷹整個的拆骨分屍。
可是慕容鷹還是只當沒看到,圈住她的手更是用了點力,讓她動彈不得。他壞壞的笑著,變態的享受著她的怒氣,等待她有著下一步的動作。
這下真的把望櫟塵給氣爆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一抬手,她的右手手肘很不客氣的頂上了他的下顎,趁著他在悶哼的當口,她一個躍身,撐離他的懷抱,然後還很帥氣的一個過肩摔,將慕容鷹狠狠的摔到了會議室的角落裡。
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大家發現,他們那個英俊的不可一世的董事長已經在會議室的角落裡痛苦哀嚎了。
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麼?那個美得不可思議的營銷部主任居然把董事長摔出了三公尺外?她是超人嗎?還是他們的董事長根本就不像看起來那麼強壯?怎麼被那麼嬌小的一個女人就三振出局啦?
整間會議室,只有吳寧湖一個人在那裡拍手叫好,「櫟塵,你太棒了。記得以後教我,剛剛那個姿勢太帥了,不愧是老大。」
「寧湖姐。」望櫟塵小聲的抗議,然後心虛的在沙發椅中重新坐了下來,絲毫不理會大家的手忙腳亂和大驚小怪。
在眾人的攙扶之下,慕容鷹忍著痛,一臉窘迫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該死的女人。她居然真的對他動手?她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的嗎?幹嘛用那麼大勁啊?
天啊!痛死了啦!哪有女人那麼野蠻的啊?現在不過是抱一下,她就差一點拆了他的骨頭,那以後要是和她上床,那怎麼辦啊?直接把他火化啦?如果一夜風流的下場是直接掛點的話,誰還有那麼好的興致啊?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怪咖啊?
「望櫟塵,你活的不耐煩啦?」慕容鷹揉揉被她扁的快碎掉的下顎,像吃了炸藥一樣的走到她的面前,「別以為他媽的老子愛上你了,你就給我拽。你想要我的命啊?」
望櫟塵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臉,慢慢的體味他的話。他說什麼?他說他愛上她了?他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愛上她了?他說的是愛?
慕容鷹滿意的看著她因為詫異而張大的小嘴,突然俯身吻住了她那嬌艷欲滴的雙唇。
不過,注定慕容鷹就是要當沙袋的料。下一秒,他又被狠狠的踹到了牆角。罪魁禍首,當然是望櫟塵那只安好的左腳。
「你的愛真廉價。」她冷冷的站了起來,單腳跳到了門邊,回頭淡淡的看了跌坐在地上的他一眼,「我想,這個會議已經沒有開下去的理由了,我回二十三樓。」
在所有人詫異的注視下,望櫟塵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招來了一旁的海軍,由著海軍將她一把托起,緊緊的抱在胸前,走進了電梯。
「董事長,你沒事吧?」黃秘書心急的將慕容鷹扶了起來,攙扶著他走到沙發椅中。
「會議章程現在改掉。」慕容鷹狠狠的吼道。
「呃?」黃秘書不解的看著他。臨時改會議章程?那他們接下來要開什麼會啊?她都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啊!那要怎麼做啊?
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眼光,等待著這個吃癟到不行的董事長接下來的話。
「半年之內,我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娶回家。你們給我一起想辦法。半年後她不冠慕容這個夫姓,你們統統捲鋪蓋回家。」
吳寧湖在一邊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還好我已經提出辭呈了,看來大家也快了。哈哈……」
「吳寧湖!」慕容鷹那鬼窟魔音猶如晴空霹靂一般的響徹整間會議室。聽者無不心驚膽戰的低頭尋思自己存活的年限。
唯獨吳寧湖,抓起手邊的文件夾,一路爆笑的離開了會議室。太值得了,今天看這麼一齣戲,真是太值得了。只要想到董事長臉上那種困窘,無奈,怨恨的表情,她就會一整年都好心情,而且還是好到爆的那種。哈哈……
——
將她放進寬大的辦公椅中,海軍規矩的退到了一邊,「塵姐,沒事吧?」
塵姐的臉色看起來不好。之前雖然他聽到會議室裡有聲響,但是,他畢竟不是「風雲」的人,沒有權利進去看清楚。但是,看得出來,塵姐出來後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望櫟塵輕輕的搖搖頭。她能有什麼事?剛剛挨打的可是慕容鷹。受傷,有事的應該是他吧?但是,為什麼她的心裡會怪怪的?她知道,剛才那兩下,雖然不至於把慕容鷹弄傷,但是皮肉痛是免不了了。此刻她居然開始擔心他了?
他在會議室裡對她做的一切,說的那些話,為什麼現在還在困擾著她?她明明知道,那只是慕容鷹追女人的手段而已。為什麼還要那麼在意,那麼的開心?
老天!開心?她會因為慕容鷹說愛她而開心?他的愛情那麼廉價,那幾乎是所有上海人都知道的事情,她怎麼還會相信?他只是因為她一直拒絕他,所以才會想要馴服甚至是征服她。越是這樣的男人,她就越是不該讓他得逞。怎麼還會笨的想他?
她真的亂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這個男人,以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向她襲來,甚至比當初的瞳還要強勁。
那時的瞳,只會很體貼的遵循她的意見,聽她的話。可是,說實話,她不要那樣的愛情。所以,一直以來,瞳就沒有駐進她的心裡。可是這個慕容鷹不一樣,他知道自己要的,他更加會主動的出擊。
她被他的攻勢嚇壞了。被他的逼近弄的亂了方寸。這樣的男人,遠比瞳危險一百倍。讓她無力招架,應接不暇。她甚至發現,自己心底的天平逐漸的開始向他傾斜。不!她不可以這樣沒有立場的。
先不說他是不是認真的,單單是她欠瞳的那份,就不能讓她無所顧忌的接受他。她根本就沒有權利去愛慕容鷹,沒有權利愛任何一個人。
「嗨,櫟塵。」隨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吳寧湖飄然的走了進來,「可以和你談談嗎?」
在望櫟塵的眼神下,海軍識趣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並且幫她們關上了門。
「寧湖姐,我的腳不方便,你要喝水,自己動手。」
「沒關係。我要喝水,我自己的辦公室有,幹嘛要跑來這邊啊?」吳寧湖走到她的面前,笑著對她說道,「我來,是想和你談談董事長。」
「我和他沒什麼。」望櫟塵垂下眼瞼,低低的說道。
「但是,他想和你有什麼。」
「他和每個女人都想有什麼。」望櫟塵抬眼看著她,無所謂的說道。她眼中的那種「你我都知道」的意思,讓吳寧湖淺淺的笑了起來。
「但是,他不會對每個女人都說愛,而且還是在他那麼多的屬下面前。」
有那麼一秒,吳寧湖可以確定,她在望櫟塵的眼睛裡看到的是雀躍,但是,那僅僅只維持了一秒。隨後,她的眼睛裡重新換上了冷漠的神情。
「寧湖姐,你知道的,我有瞳。」
「你愛哪一個?」吳寧湖握起她是手,認真的問道,「櫟塵,聽聽自己的心,不要騙自己。」
「我和瞳是五年前認識的。」望櫟塵看著她的眼睛,終於低低的開口,回首那些讓她幾乎窒息的過去。
「那天是瞳參加的一場非法賽車,賽道經過我們的學校。差一點,瞳的車就撞到我,在最關鍵的時候,瞳將整輛機車拎了起來,從我的頭頂飛過,也因此,瞳莫名其妙的愛上了我。
因為我的容貌,因為我的膽識,因為我們的巧合,總之,任何可能存在的因素,都讓瞳深深的愛上了我。可是,說實話,那時的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拒絕。於是,我成了大家口中瞳的女人。
可是,我們從來沒有逾距的行為。瞳根本就不像外表那麼霸道專制,他會徵求我的同意,會體貼的問我要不要。於是,我們就以一種很奇怪的形式,談起了別人口中的戀愛。可是,只有我和瞳最清楚,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半年後,瞳第一次開口要求我做他的女人。他還說,要贏了當晚的賽點,贏得了賭金帶我去環球旅行。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瞳說清楚。因為我瞭解到自己是不可能愛上瞳的。
可是,還沒等我到比賽的場地,我就接到電話,瞳出事了。一下子,我的世界統統崩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要帶我去旅行,瞳不會接下那場比賽的。
對於瞳,就如我對你說過的,我始終有一份責任,一輩子都推卸不掉的責任。
所以,我才會接下瞳的幫派,學會了軋車,開始替他完成未完的事業和生活。整整五年,我一直對他不離不棄,我知道,就算我用一輩子都還不清欠他的。
就算我愛的不是瞳,我也不能放棄他。寧湖姐,現在,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思了吧?對於瞳,我真的不能放手。所以,我就不能回應任何人的感情。
慕容鷹,我知道,他或許對我是真心的。但是,我真的不能承諾他什麼。我的背景實在太複雜了。即使我對他確實不同於其他人,可是,你覺得,慕容鷹可以接受瞳嗎?如果將來有一天瞳醒來了,你說我要怎麼處理這麼複雜的事情?
這一切,不是愛誰不愛誰那麼簡單的問題。這其中牽扯的問題太多了。不要說我,就是慕容鷹,瞳,都沒辦法理得清的。寧湖姐,我現在只是想著過一天是一天。別的我不敢奢求太多,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瞳趕快醒來,然後,我會跟隨他一輩子,什麼念想都不要」
看著她無奈的臉,聽了她和瞳的故事,吳寧湖似乎有些瞭解了。她也漸漸明白她的想法了。雖然她的心是偏向董事長的,可是,肩上那麼沉重的擔子,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卸下來的。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要三個人都痛苦。
「櫟塵,你知道嗎?董事長對你是誓在必得。他甚至要求全公司的人幫他一起追你。還說半年之內要把你娶回慕容家,否則就要公司裡所有員工統統捲鋪蓋回家。」
望櫟塵苦笑的搖頭,「不可能的。我和他不會有結果的。」
「櫟塵,那可是關係整個公司的員工的事情,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他不會那麼做的。畢竟這是慕容家的產業。」
「未必。」吳寧湖搖頭,「董事長髮瘋起來,真的不是我們想像得到的。單是看他今天在會議室的表現,你應該猜得到的。」
望櫟塵吃驚的盯著她,她當然明白吳寧湖話裡的含意。她也知道,慕容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改變。但是,為了她這麼一個女人,值得嗎?
「櫟塵,愛他嗎?」吳寧湖追問一句。
望櫟塵無奈的點頭,「我不知道!那種感覺真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不能確定是愛還是不愛,只知道,對慕容鷹,是特別的。他的存在,讓她不容忽視,躲不開,逃不掉。
「那何不為自己而活一次?」
「寧湖姐……」
「這只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的建議。想不想,要不要你自己決定。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痛苦。不要讓到手的幸福白白溜掉好嗎?」
望櫟塵艱難的點點頭。
她的意思,她明白。可是,真要做起來,哪裡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事情?她和慕容鷹終究是不會走到一起的。那何必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浪費彼此的情感呢?
索性在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完全扼殺。那樣才可以將傷害減到最低,甚至沒有傷害。
但是,沒有傷害嗎?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不和你多說了,櫟塵,董事長絕對說到做到。公司裡的同仁,就拜託你了。」吳寧湖淡笑的拍拍她的手,然後從容的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她或許只能幫到這裡了。最後行不行,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她是真的希望望櫟塵可以和董事長走到一起。瞳這個負擔對望櫟塵而言,太重,太累。不管怎麼樣,她作為一個第三者,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所有的事,但是往往他們作為主角,卻什麼都看不清。
他們的路哦!真的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