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苗疆有一種蠱毒,是比蛇蠱還要恐怖的,叫蛇子蠱,它的特點就是手心會出現蛇一樣的印記,這種蠱很奇特,中蠱者第一天則除了昏迷不醒外,則忽冷忽熱;第二日則會一直吐血,直到把體內的血液吐完為止;第三日,臉會慢慢臃腫,而且還會有蛇子在裡面翻來覆去的,難受之及;第四日,蛇子會開始吃裡面的肉,沒有血的肉,對它們來說是絕對的佳食,蛇子長大,長二三寸,能跳動,在身內各處亂咬,頭也很病,夜間更甚。又有外蛇子隨風入毛孔裡來咬,內外交攻,真是痛不欲生……
惡魔說完,只見在場的人全身都是一顫,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殘忍的毒,馨兒更是不敢相信,她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張語寒,到底是誰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居然會用如此殘忍的蠱毒。
「小特,難道就沒有辦法醫治了嗎?」馨兒問道。
惡魔搖了搖頭,「這種蠱毒很奇特,是沒得解的,除非……」說到這,惡魔卻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馨兒卻急了,她走上前拉住惡魔的手臂道:「小特,你快說嘛,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的不是嗎?」
「你確定要聽?」惡魔道。
「嗯,師傅說過,身為醫者,見死不救,則豬狗不如,我空有一身醫術,卻無法救人,那我這幾年學的不就白學了。」馨兒看著床上的張語寒道。
的確,她很討厭他,但是現在看到這樣的他,不知怎麼的心居然會有一點點的疼,呵呵,是呀,好像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有點喜歡這個傢伙了,在什麼時候丟的心呢,也許是在黃鶴樓他摟住她的那一瞬間,或者是在玉皇頂,在或者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撞到她的那一刻……
「好吧,這種蠱世間只有一種解法,那就是用西域的天山雪蓮,南方的嗜血花,北方的冰之靈水,還有下蠱人的血。」惡魔道。
「……」房間頓時又是一陣沉默。
惡魔說的這幾種藥,除了天山雪蓮,其餘的都是他們未所未聞的,而下蠱的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要找下蠱人的血又是一個難題。
「難道就沒其她辦法了嗎?」馨兒帶著絕望的口氣道。
惡魔望了望她,暖暖道:「有,那就是找個血型和他相同的人,和他換血,把蠱毒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那換血的人會怎麼樣?」馨兒問。
「十天後,胸腹攪痛,腫腹如甕,七孔流血而死。」惡魔一字一句冷冷道。
馨兒像是瀉了氣的氣球一樣,跌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小特,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換血,那麼他的命活不過五日,但是換了血,他的蠱毒就解了,但換血的那個人十日後則死。」
惡魔點了點頭,則不再說話。
「用我的血吧。」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雪瑤說道。
聽完,眾人都看向她;雪瑤擦了擦眼角的累道:「以前都怪我沒好好珍惜,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離開他半年,這半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但是再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後,我根本就沒有臉面再去看他了,所以我一直隱忍著,知道昨天你們的到來……」
「雪瑤姐姐……」馨兒感動的看著她。
「妹妹,你是個好女孩,我看得出來,王爺似乎對你很特別,答應我,不要告訴他今天的事,和他換完血後,我就會離開,然後安靜的死去。」雪瑤傷感的說。
馨兒瑤著頭,難過道:「不,你這麼為他犧牲,卻讓我不要告訴他,這樣對你不公平。」
惡魔也有點意外的看向雪瑤,他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愛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女子,的確值得讚賞。
「公子,請你為我和他換血吧。」雪瑤看著惡魔道。
「既然你心意已絕,那我就似似吧,不過每一個人的血型都是不一樣的,有分好幾種血型的,如果你們的血型不一樣,那也是不行的。」惡魔道。
雪瑤點了點頭,接著道:「那要怎麼樣才能似出我和他的血型相同呢?」
「用這個」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
眾人望過去,原來是紅蓉蓉,只見她手種抱著一隻嬌小的小狐狸,馨兒一見,立刻興奮的跑上前一把搶過小狐狸,「挖,好小的狐狸,太可愛了。」
「這是一隻剛出生的幼仔血狐,它能識別各種血型。」紅蓉蓉道。
「真的嗎?好神氣哦!」
馨兒邊說,邊用手指逗著小狐狸,小狐狸先是叫了叫,然後張開小嘴就往馨兒的手指咬去,馨兒痛呼一聲,放開小狐狸;小狐狸一到地上就朝紅蓉蓉跑去。
馨兒用嘴吸著被小狐狸咬傷的手指,心裡暗罵著:小傢伙,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惡魔見馨兒一副氣惱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忍住想笑的衝動,他抱起蹲在紅蓉蓉腳邊的小狐狸道:「雪瑤姑娘,把你的手伸出來。」
雪瑤不明所以的伸出手,惡魔點了點小狐狸的頭,「乖,咬一口。」
小狐狸像是聽懂他話一樣,對著雪瑤的手指咬了一口,雪瑤忍著痛收回了手;接著惡魔又抱起小狐狸到床上,拿出張語寒的手,小狐狸見此,對著張語寒的手也咬了一口,然後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才一轉眼的功夫,只見小狐狸蹲在床邊不動了。
「它怎麼了?」馨兒奇怪問道。
「沒事,一下就好了。」紅蓉蓉道。
就這樣,大家一直盯著小狐狸,過了一會兒,只見小狐狸動了起來,然後跑到馨兒跟前,圍著馨兒轉,搞得大家莫名其妙的,只有惡魔和紅蓉蓉臉色一變,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