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社長辦公室出來,俊秀和力尹被企劃室長帶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力尹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她用力握緊了那只被俊秀拉住的手。
那個房間就是兩天前基范被打的那個房間。
俊秀低頭看了她一眼,溫柔地笑了一下,「沒關係……別怕。」
力尹還來不及點頭,門就被企劃室長拉開了,她看到房間裡還有兩個人,是有天和韓庚。
企劃室長扔下了一句「你們在這裡等著」,然後就匆匆忙忙地下樓了。
有天和韓庚看到俊秀和力尹進來了,立刻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們倆……一夜的焦慮,一夜的擔心,一夜的尋找,已經把有天和韓庚折磨得很疲憊了。
可是力尹沒有說話,俊秀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有天和韓庚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於是,四個人只是相互看著,最後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力尹站在牆角無力地摳著手指。
韓庚站在窗邊表情凝重地看著窗外的街道。
有天仰頭靠在牆壁上,一遍又一遍重重地歎息著。
而俊秀則坐在地板上一直看著力尹,目不轉睛的看著。
時間就這樣安靜地流失著,一分一秒似乎都可以用斗轉星移去形容,所以當門再次被拉開時,彷彿過了很久。
企劃室長進來了,「有天,俊秀……已經替你們倆訂了去台北的機票,10分鐘後在地下停車場會有人送你們去機場……韓庚吶,你今天沒有通告吧?」
韓庚點頭,「是。」
企劃室長,「那你就把力尹送回宿舍吧。」
韓庚轉頭看了力尹一眼,應了聲「是」,他知道企劃室長是有意這樣安排的。
企劃室長交待完這些事就把門又帶上走了,臨走前他又別有意味地看了俊秀一眼,然後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俊秀「噌」地一下從地板上站起來,顧不得房間裡還有韓庚和有天,他的眼中現在就只有力尹一個人,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雙手深深吻了一下,「答應我,等我回來,不論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放在心上,你只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好,只要記得等我回來就好,能答應我嗎?」
力尹看了看韓庚和有天,然後才迎上了俊秀焦急熾熱的目光……她的大腦像被什麼東西用力攪動過一樣混沌一片。
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
力尹的反應讓俊秀產生了一絲懷疑,其實他剛剛就在懷疑李秀滿為什麼會那麼輕而易舉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不是……社長跟你說過什麼?」
力尹像被人用力捶了一拳,瞬間所有的思想和意識又都附入了身體……不行,她不能讓俊秀懷疑,她必須要讓他安心……兩個月,只要兩個月就好。
她吸了口氣,趕緊搖搖頭,「沒有,你不要多想,他什麼都沒有說……」
俊秀的目光閃爍,「真的?」
力尹費力地點了一下頭,「是,而且……你們馬來西亞和泰國的演唱會嘉賓也會由我擔當……其實社長是跟我說了這個……」
像吃了一記定心丸,俊秀立刻就像小孩子一樣笑了,「這麼說……社長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才還在懷疑呢……還有兩個月,力尹吶……我們只要再堅持兩個月就可以了,所以答應我……一定會在這裡等我,嗯?」
力尹遲疑地又看了一眼正在看著自己和俊秀的有天和韓庚,良久才點了下頭。
這時,有天開口說話了,「俊秀啊,我們該走了。」
俊秀用一種信任期盼的目光看著力尹,最後又深深地吻了一下力尹的雙手,然後又把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像是打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抹滅的深刻的烙印。
「一定要等我……知道嗎?我的心……你全部都知道,對不對?」
一行晶瑩的淚珠從力尹的眼眶中流了下來,她像一個布偶似的無力地點了點頭,「是……我全部都知道,你……不要擔心,我知道的。」
俊秀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力尹的手,他深深地看著她……看著……終於轉身疾步走出了房間。
有天走到她身邊只說了一句話,然後也出去了。
他說:「我會照顧好俊秀的。」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在確定俊秀不會再折回來之後,力尹癱軟地跪在了地板上,她像一個失去了中央系統的機器人,只剩下一副支架還在拚命的支撐……終於支架也倒了,她趴在地板上瑟瑟地抖著,連哭泣也失去了力氣。
力尹哭了很久,直到韓庚走過去把她從地板上扶起來,她的眼淚也依舊沒有止住。
韓庚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力尹把臉重重地靠在了韓庚的肩頭,在心裡對俊秀說了聲對不起,因為她曾經答應過他不會再靠向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可是前兩天她卻靠在了基范的懷裡哭泣,現在又靠著韓庚的肩膀流淚。
這兩天,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到現在……再也擠不出一丁點兒力氣了。
韓庚放低了身體,他想讓力尹靠的更舒服些……她此時的煎熬與無助,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都瞭解,所以他依然不停地撫著她的後背,以一個兄長的方式愛為著她。
「哥,你知道嗎?」很久力尹才開口說話。
「什麼?」韓庚低聲問。
「我答應俊秀哥會等他……事實上,我……騙了他。」
「你騙他?」韓庚瞪大了眼睛,他撫著力尹後背的手也停住不動了。
「對,其實……這也不算是騙他,因為我會等他兩個月,等兩個月的話……應該不算是騙他吧?」力尹含著淚問韓庚。
兩個月……
這就是李秀滿開出的條件吧。
韓庚的手重重地垂在了地板上,他的耳邊只剩下了力尹細碎的抽泣聲和低語聲。
韓庚把車停在路邊,他不想這麼快把力尹送回去,在那個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這讓他無法放心。
力尹吸了口氣看著韓庚,「哥,為什麼不開了?」
韓庚努力抿嘴笑了一下,「這樣不好嗎?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聊天了吧?」
力尹也笑了,「嗯……可是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我?」
韓庚想了一下,「你想我問什麼?」
力尹舔了一下嘴唇,「俊秀哥……還有基范哥。」
韓庚輕咳了一聲,「我看得很清楚,知道的也很清楚……還要問什麼呢?」
力尹低下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斷地張開嘴又閉上,最後才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韓庚抬手撫了撫力尹的頭,歎了口氣,「你這兩天一定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了吧?不要覺得對不起,只要你認為那麼做是對的,值得的……就不會對不起任何人,其實,人最重要的是要對得起自己。」
力尹的眼眶裡又在蓄著淚,「謝謝你韓庚哥,我以為……你會很生氣,也會覺得我很不爭氣……」
韓庚搖搖頭,「怎麼會?大概就是因為你太爭氣了,才會讓兩個那麼優秀的韓國男生同時喜歡上了你,還是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甚至不惜犧牲和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力尹聽得有些出神,她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而呆呆地看著韓庚。
韓庚把身體靠在靠背上,「其實剛開始,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揍基范一頓,可是後來希澈告訴我,他一直都很難過很掙扎……為了保護你,使你不受到任何傷害,他一直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而遠遠的看著你,即使挨打,會失去所有的名譽和地位,他也心甘情願……所以,我原諒了他……至於俊秀,在中在電話裡告訴我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他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直到在機場看到了有天,我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那麼高高在上的細亞俊秀……可是,當我和有天在華真蒲看到他那麼狼狽的從山坡上衝下來,我相信了……也相信他對你是認真的,還有在公司的那個房間裡,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在傳達一個信息……力尹吶,為了你,別說是音樂,他連生命都會放棄的……」
力尹呆呆地晃了晃腦袋。
韓庚坐直身體看著她,「我的判斷不會錯的,我也是男人……我很清楚那種眼神,那些話意味著什麼……你不是也戴上了他的鑽戒了嗎?這就意味著承諾……」
「不對!」力尹摀住耳朵拚命搖頭,「不對……全部都不對!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們產生那種感情的,更加不應該接受俊秀哥……天吶,我都做了些什麼,韓庚哥……是我,是我把他們倆害成這樣的,你知道嗎?是我……」
「力尹,這不是你的錯。」
「是是是……就是!」力尹激動的拚命喊著。
「不是!」韓庚喊得更大聲,他用力掰下了力尹的手,「你們都沒錯,誰都沒有錯……只是你們在錯誤時間和地點相遇了……明白嗎?」
力尹不再掙扎,她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對……你說的沒錯,我們……我,俊秀哥還有基范哥,我們本不該相遇的……現在想想,只要我離開,一切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無論是俊秀哥還是基范哥,東方神起還是Super Junior……只要我離開就可以了,社長這麼做是對的,你說是吧?」
韓庚前傾了一下身體把力尹抱在懷中,「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怎麼能放棄唱歌,怎麼能?兩年前我們說好的不是嗎?會一起努力……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放棄。」
力尹的淚靜靜地流著,「對……我們說好的,要為中國人爭氣……所以對不起哥哥,我要食言了,我不能讓俊秀哥因為我而失去現在的一切……哥哥,我做不到……」
韓庚緊緊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他知道這就是力尹最後的決定。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他呢?張力尹……你怎麼這麼傻!」
「哥哥,幫我保密吧……不要告訴他,你會幫我的,是吧?」
韓庚一下一下拍打著她的背,除了這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放棄唱歌,就等於抽走了她的半條生命。
她用她的半條生命換回了俊秀的未來,卻在用全部的生命守護著她對俊秀的愛。
太陽慢慢滑向西方,力尹靠在韓庚的肩頭像睡著了一樣平靜的呼吸著,她的眼睛依然朦朦朧朧,似乎眼淚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夜幕下的台北。
「我要結婚了。」
結束了演唱會的排練,剛回到賓館,俊秀就興奮地向其他成員宣佈。
「你……你說什麼?」在中放下了已經脫了一半的訓練服吃驚地看著俊秀。
昌珉還是一貫的老樣子張大了嘴巴。
允浩乾脆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俊秀誇張地呼出一口氣,笑著,「我說……我要結婚了,是真的。」
「結婚?結婚……好啊……」在中因為受了嚴重的刺激而呆頭呆腦地說出了這句話。
允浩的眼球終於動了動,「你說的不是真的……是在開玩笑吧?」
俊秀努力讓自己沉著一些,「是真的,我要和力尹結婚。」
昌珉嘿嘿笑了兩聲,因為小,他還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僵硬,反而很調侃地開著俊秀的玩笑,「哥,你該不會是已經把你的足球隊正式提上日程了吧?呵呵……我可提醒你,力尹才只有18歲,你可不能……」
「我沒有開玩笑!」俊秀厲聲打斷了昌珉,「我是說真的……兩個月之後,我們就會結婚。」
「什麼?兩個月?」昌珉徹底呆住了,他慢慢轉頭看著其他哥哥,這才依稀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是,兩個月。」俊秀鎮定而堅決地說。
「金俊秀,你鬧夠了沒有!」有天再也看不下去了,從一旁上來揪住了他的衣領,「我問你,你究竟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俊秀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而冷冷地看著有天,「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有天的臉憋得通紅,他鎮定了一下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你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為什麼要回韓國,你聽不出力尹留給我的語音短信是在哀求嗎?你一次一次讓她為你犧牲……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俊秀用力推開了有天的手,「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和她結婚……照顧她一輩子。」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比我們之間的任何人都清楚,李秀滿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你們結婚的……兩個月,只是托辭。」
「對,你說的沒粗錯,我確實很清楚……兩個月,那些人會想盡一切辦法拆散我們……可是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只要可以和力尹結婚,我什麼都不在乎……」
砰——
有天一拳揮在了俊秀的臉上,「你……混蛋!」
俊秀踉蹌地向後退了一步,站住。
砰——
俊秀又重重地打了有天一拳,「我說了,我不在乎。」
這一切只發生在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裡,等允浩、在中、昌珉回過神拉開他倆的時候,有天和俊秀已是氣喘吁吁。
有天的一拳讓俊秀清醒了些,他的眼睛裡慢慢蓄滿了淚,最後終於衝出眼眶留了下來……其實他才只有20歲而已,可是這幾天卻彷彿一下子長大了10歲。
人前,他不能流淚,因為力尹的淚還要他去擦拭。
俊秀深吸了一下鼻子悲傷的說:「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讓我們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去想那些根本就無法想像的手段了,我真的好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力尹,就算她是在哄我……騙我……我也會相信她……她說她會等我,那麼我就相信她會等我……她說她會和我結婚,那麼我就相信她會和我結婚……除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保護她嗎?保護她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她,可是離開了她,我又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你們……你們是我的兄弟,有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做?」
俊秀說完用力捶打著自己的額頭,他哭得傷心而絕望。
有天身體裡的血液像被抽乾了一樣難受,他幾步向前用力抱住了俊秀,「對不起,哥不該打你的……對不起……」
俊秀也用力抱住了有天,「哥,我不可以在他們面前哭……如果我哭了,力尹說不定馬上就會頭也不回的走掉,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我不能……」
有天喃喃低語,「我知道……知道……」
允浩看到俊秀悲傷成那個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他歎了口氣下定決心一樣說:「你先不要急,不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嗎?我們一起想辦法……把每一種結果都想到,再想出應對的辦法……放心吧,力尹不是一個人,你金俊秀就更加不是一個人……力尹的身後有你,而你的身後還有我們。」
在中也異常堅定,「必要的時候……就算賠上整個東方神起,也要保護力尹……她為你一個人犧牲,就等於在為我們五個人犧牲……」
有天把俊秀推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被我們東方神起綁上的人,這輩子就注定要繞著我們轉了,力尹……想逃也逃不掉的……」
在中「啪」地一聲打了還在發呆的昌珉一巴掌,「醒醒吧,該笑的時候不笑……真是的,你將來要是看上誰了,千萬別要我們幫忙……想想就覺得丟人。」
「哥,我又怎麼了?為什麼打我?」昌珉抱著腦袋委屈地喊,「剛才不是你們說要想辦法嗎?」
在中立刻正色,「什麼?你那種腦袋也會想辦法?」
昌珉不服氣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沒錯!我的辦法最簡單、最直接也最管用,保證說出來沒人會反對。」
在中倒是很想聽聽昌珉說的是什麼,於是乾脆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好,你說吧。」
昌珉環視了一周,最後用手指指著在中,「如果我說了,你們可不許打我。」
在中點點頭,「保證不打你,說吧。」
昌珉用力清了一下嗓子,「我是說……我是說如果力尹懷上了俊秀哥的孩子的話……」
啪——
昌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允浩扔過來的枕頭狠狠地砸了一下。
「你那是什麼鬼話!」
「不是保證不會打我了嗎?」
允浩白了昌珉一眼,「在中保證的……我可沒保證。」
昌珉嘟著嘴不再說話,可是坐在他身邊的在中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反正都是要結婚的,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啊。」
有天也是怔怔的,「假如成為事實的話,即使公司再反對,也找不出理由。」
見有人聲援,昌珉立刻又興奮了,「我就說嘛,這個辦法最可行。」
啪——
允浩又扔了一個枕頭,「離最後的期限只有兩個月,而且我們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回韓國,他們倆現在連見面都困難……你們認為長時間的通電話也能讓女生懷孕嗎?」
啪——
允浩的臉被在中扔過來的枕頭準確無誤的擊中。
「你那又是什麼鬼話?通電話讓女生懷孕?你是那樣出來的嗎?」
「喂金在中!」允浩滿臉通紅地吼了一聲。
在中卻一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那麼……如果做了那樣的事,女生一般多長時間……才能……才能懷孕呢?」俊秀低著頭磕磕巴巴地問出了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撲通——
允浩直接從床上翻到了地板上。
在中和昌珉的眼球幾乎脫眶而出。
只有有天似乎想起了什麼而慢慢抿起了嘴。
「俊……俊秀啊,你……你那是什麼意思?」允浩好不容易又重新爬到了床上。
「你們……你們不會是……啊?」在中嚥了口口水,喉結很誇張的起伏了一下。
俊秀慌張地轉動眼球,良久才點了一下頭,「可是……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我們是因為……我們是迫不得已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當時的情況是……」
「相信你才怪……昌珉吶,快去把電腦打開。」在中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激動去形容了。
「知道了,交給我。」此時的昌珉終於顯示出了他的大學生智商。
允浩趴在床上擺出一副很可愛的樣子看著在中,「你覺得來得及嗎?」
在中趕緊換上睡衣跟著昌珉跑出去了,「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經驗。」
有天拍了拍俊秀的肩膀也出去了,「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們努力查吧……在中哥,說實話你真的不適合當歌手,要是當上八卦記者,說不定會有更大的作為。」
「喂樸有天!」
允浩也從床上懶懶地爬起來,表情再也不似剛才那份凝重,他走到俊秀身邊,「我說……你就不能再等兩年?我的天……允浩伯伯?金俊秀,我告訴你……我今年才剛剛21歲啊……真是的……」
不過,俊秀卻看到了走到門口時的允浩的笑容。
凌晨兩點。
當昌珉終於找到了他們看得懂的韓文網站時,整個房間都沸騰了,簡直比他們第一次發行單曲CD還要激動。
「上面說……一般是一個小時到一天多一點兒時間,但也有可能不確定……餵在中哥,這是什麼意思!」昌珉回頭看著在中。
於是,允浩、有天、俊秀也全都杵著下巴看向在中。
「喂,你們幹嗎都看著我?我怎麼知道……真是的……」在中有些氣惱。
「因為……哥看起來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嘛。」
有天的話剛說出口,房間裡就成了一片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