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浮雲看起來像一團團輕飄飄的棉絮,力尹忽然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篇報道,報道上說很多歌迷稱她為棉花糖少女,想到這裡她輕輕地笑了。
「哥,這下面應該是中國了吧?」力尹碰了碰坐在旁邊的韓庚。
「是啊。」韓庚把目光從書上收回來對她笑著說。
「要是……要是飛機能在成都停一下就好了。」力尹又看向窗外的浮雲,看得有些出神。
韓庚把書合上。他理解她的心情,已經三年了……她一個人到韓國的時候比自己小的多,孤單的多,也不容易的多,可是卻一路堅強地走了下來。
他疼惜地看著這個小妹妹,在她頭頂輕輕拍了一下,「放心,很快就能回去了。」
力尹回頭看著韓庚露齒而笑,在他面前她的神經永遠不用繃得像發條。
「喂俊秀啊,你坐在這裡不太舒服吧,你去跟韓庚哥換一下吧。」在中看到韓庚對力尹笑的那麼貼心,有些不爽。
其實打從登機開始,俊秀就一直在苦惱怎樣才能坐到力尹身邊,見在中這麼說,他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不過到底也還要裝裝樣子才好,「為什麼?我覺得坐在這裡很好啊,哥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找韓庚哥換吧。」
「我是說我想跟韓庚哥坐在一起,我有事要跟他說,你去跟他換一下。」在中嚷了起來。
「我不去……哥就這樣說吧,韓庚哥又不是聾子,我要睡了。」說完俊秀就把頭往靠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喂金俊秀,你真的不去嗎?你昨天晚上洗澡的照片還在我的手機裡……」在中直接拿出殺手鑭。
「哥你要幹什麼?」俊秀立刻警覺了起來。
在中稍微站起一點兒向前喊了一句,「Dana,我……唔……」
俊秀終於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趕忙摀住他的嘴把他拉回座位,「我知道,知道了……不就是換座位嗎?」
「謝了。」在中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卻沒發現俊秀比他笑得還得意。
韓庚為難地衝力尹笑笑,然後就和俊秀調換了座位。
俊秀剛在旁邊坐下,力尹的臉就竄上了一抹紅霞。
「不想睡覺嗎?」俊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問她。
「想啊……」力尹有些壞壞地笑笑,「不過已經習慣了昌珉哥的肩膀了。」
雖然被將了一軍,可是俊秀並不想就這麼認輸,依然很燦爛地笑著,「真的?要我把他換過來嗎?」
力尹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
這時俊秀才有些氣惱,他回頭朝昌珉的方向看了一眼馬上又笑了,「可惜啊,換不了了。」
力尹見俊秀笑得有點兒古怪,就稍微站起來一點兒也看向昌珉那邊。
昌珉正倚在有天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啊,真是天上地下無時不睡啊,看吧……不是我不想換啊。」俊秀笑呵呵地對力尹說。
「那我跟有天哥換好了。」力尹噘著嘴淘氣的說。
「喂張力尹……」
「怎麼了?開個玩笑嘛。呵呵……」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笑著,飛機不知不覺就到了海南國際機場。
這裡是中國。
站在中國的天空下,呼吸著中國的空氣,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的情緒在身體裡流動……真的回來了,她第一次以歌手張力尹的身份回來。
「力尹啊,你一會兒不要跟天上智喜一起走……跟東方神起和Super Junior一起,知道嗎?」經紀人站在她身邊囑咐道。
「為什麼?」力尹有些擔憂,這不像是公司的辦事規矩。
「你就跟在韓庚身邊吧,注意安全。」經紀人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力尹拉住了。
「姐姐,你不跟我一起嗎?」
經紀人沒理她,而是向後面叫了一聲韓庚。
「力尹跟你們一輛車,照顧她一下。」
韓庚應了一聲,接過力尹手中的旅行箱,拉著她走開了。
從機場到大巴的這段路,力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過的。排山倒海的歌迷,驚天動地的喊聲,無數閃光燈在閃,使這段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狹長的舞台。
東方神起,依然擁有最高的人氣,到場的60%的歌迷都是他們的。
然後是Super Junior,而60%以上的歌迷都是韓庚哥的,這讓力尹說不出的羨慕。
不過她還是很欣慰,因為在那些加油牌上她也看到了張力尹的名字,雖然只有那麼寥寥幾張。其實,在飛機上她就曾想過,或許在中國沒有人會認識她。
上了大巴,力尹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以為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是韓庚,可是韓庚又被在中拉走了。
視頻電視裡放著一首很好聽的中國流行歌曲,蕭雅軒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車上打鬧聲越來越大,力尹苦笑著看著打鬧的哥哥們,她想他們大概是因為聽不懂中國歌曲,所以才會鬧得這麼凶吧。
最後上來的是俊秀和基范。
俊秀走到力尹旁邊的空位上停了下來,同時基范也在那裡停下了。
力尹一直杵著下巴看向窗外,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這一幕,等到車上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她才轉過頭看到了身邊的兩個人。
俊秀有些尷尬地笑笑,「你要坐這裡嗎?」
基范的表情卻很平靜,「那哥你呢?」
對於這樣的反問俊秀顯然是沒有想到,他低頭看了一眼力尹若有所思地歎了口氣。
站在旁邊的銀赫見狀趕忙上來拉住了俊秀,「幹嗎啊,不就是一個座位嗎?我旁邊沒人,跟我一起吧,啊?跟我一起……」
可是俊秀沒有動,他慢慢甩開了銀赫的手,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不要,我要坐這裡。」
基范咧開嘴嗤笑了一聲,「哥,那如果我也想坐這裡呢?」他沒有開玩笑。
俊秀的表情徹底僵了下來,目光冷冷的,「你什麼意思?」
基范似乎並不打算讓步,依舊笑著,「沒什麼,只是想坐這裡而已……就像哥想坐在這裡一樣。」
力尹有些慌,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突然之間是怎麼了,他們想幹什麼,就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哥哥,你們……」她更加求助地看向俊秀。
韓庚上前一步想走過來,卻被身後的在中拉住了,他叫了一聲,「允浩啊……」
允浩和李特這才有些大夢初醒,趕緊各自上去拉住了自己的隊員。
允浩努力笑著,「俊秀啊,幹什麼呢……嚇到力尹了……」
李特也哄著,「剛才不是好好的嗎?俊秀是兄長啊……怎麼因為這點兒小事,嗯?」
「放開!」基范用力掙脫了李特的手,「我要在力尹身邊。」
「什麼?」俊秀也推開了允浩,「你剛剛說什麼?」
基范轉頭看了力尹一眼,臉上的表情深刻了許多,「我說……我要在力尹身邊。」
所有人都驚呆了,力尹更覺得窒息,害怕,她低低地喚了一聲,「基范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基范!」希澈緊緊握著拳頭,像是努力地壓制著什麼。
基范定定地看著俊秀的臉,話比剛才說的更加清楚,「我說……我要在力尹身邊。」
「你小子,混蛋!」希澈怒不可解地舉起了拳頭,被允浩用力地按了下來。
「希澈哥……別這樣。」
「反正今天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裡嗎?那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好了,一直隱瞞著覺得太累……」基范歎了口氣,有些孤注一擲。
「金基范!你瘋了嗎?」強仁吼了一聲。
可是基范並沒有打算停下,他張開嘴接著說,「俊秀哥,你憑什麼想坐在力尹身邊,哥哥大概忘了吧,你和力尹……只是官配而已,除了《Timeless》,你們倆什麼都沒有,不是嗎?難道哥哥也喜歡力尹嗎?是因為喜歡她才要坐在她身邊嗎?是因為這樣嗎?」
俊秀咬著下嘴唇,然後努力張開了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最後他只好看向力尹,心疼地看著。
「金基范……你太過分了!」韓庚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衝過來緊緊揪住了基范的衣襟,那只被握得緊緊的拳頭始終沒有揮下去。
基范似乎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反而笑得更加坦然,「我不覺得我有錯……說實話有錯嗎?俊秀哥,至少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嗎?」
「那……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實話?」力尹忍了很長時間的眼淚從眼眶中衝出。
「力尹吶……」俊秀和基范同時叫了一聲。
「哥哥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是我第一次以歌手張力尹的身份回到我的國家,我……真的很高興很開心,可是……我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直以來,我都在等待著這一天,不論過去的三年有多辛苦,多孤單,可是一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就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哥哥們為什麼要這樣?你們說的那些是在開我的玩笑嗎?如果真是玩笑的話,那這個玩笑開得實在有點兒大了……」
力尹低下頭,眼淚簌簌地落。
「對不起力尹啊,我……」基范有些懊惱地轉過了頭。
「是啊,這個玩笑開得的確有點兒大了,是吧?哥哥們?」力尹邊哭邊說,她的肩膀輕微地抖動著,像一隻落群的小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忍。
「力尹吶,對不起……你受苦了。」韓庚把力尹抱在懷裡,擦掉她臉上的眼淚,而此時他的眼中也含著淚,「真的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的。」
力尹驚訝地抬起了頭。
「沒錯……以上就是為了紀念張力尹小姐第一次回到中國演出而特別錄製的……隱形攝像機!」東方神起和Super Junior全員高呼。
「什麼?」力尹看著車上所有正在微笑的臉,依然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你們……」
「上飛機之前跟你的經紀人商量好的……」希澈揉了揉眼睛對力尹說。
原來都是假的……
可是下一秒,力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韓庚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喂金基范,你的演技也太好了,看起來簡直就是真的……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啊?還官配……」強仁一邊稱讚一邊拍打著基范的後背。
「我們俊秀也讓我大開眼界啊,乾脆你以後在組合裡的定位也改了算了,走什麼可愛路線,我看你該走悲情路線……你的眼神,哇……太煽情了。」允浩搖頭自歎不如。
「難怪力尹會哭成那樣……韓庚哥也真是的,我以為他真的會打基范呢。」銀赫說。
「那也沒辦法,誰想到基范會那麼入戲……」韓庚笑笑。
俊秀歎了口氣走到力尹跟前,「對不起,是導演組非要我和基范這麼演得,我們倆也沒有辦法,嚇到了嗎?」他對力尹溫柔地笑笑。
「還以為你們倆最老實最誠實呢,看來以後連你們倆也不能相信了。」說完力尹又向基范那邊看了一眼,他正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臉上的表情很模糊,看不清。
從機場到賓館的路上,大家都忙於欣賞海南的風光,很快就把隱形攝像機的事拋在腦後了,包括力尹。
可是俊秀和基范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些,他們都跌入了各自的思緒中,也都明白了一件事,剛才並不是他們的演技太好,或者說太入戲了……其實他們流露的都是最最真實的情感,都是情不自禁的……
因為他們在共同喜歡著一個人。
基范看著窗外,他很難過,因為剛才力尹在最無助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俊秀……
俊秀一直都在看著力尹,他很慶幸,因為剛才她在最無助的時候並沒有看向基范,而是看向了自己……
放心吧,我會一直這樣在你的身邊,一直在你看得見的地方……守護著你,也只會看向你……你知道嗎?
俊秀出神地望著力尹,笑了。
綵排結束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賓館。
力尹和天上智喜坐在二樓的咖啡間聊天。
Sunday:「我都聽說了,力尹被他們騙得好慘,哭得稀里嘩啦的。」
上美:「這也太難為她了,一個小姑娘,被18個大男人騙得團團轉,過分!」
力尹笑笑喝了口咖啡,「是導演這麼安排的,哥哥們也沒有辦法。」
Dana摸了摸力尹的頭髮,「別難過了,姐姐替你報仇。」
天舞:「你要怎麼做?先滅金俊秀?還是先滅金基范?」
Sunday立刻大笑了起來,「我的天!怎麼辦?18個人啊……加起來是我們四倍還多,你確定要報仇嗎?」
天舞:「Dana姐,你去對付強仁和神童好了,呵呵……」
上美:「比什麼?比吃嗎?」
力尹聽後也開心地笑了。
「喂,聊什麼這麼開心……Sunday笑得這麼誇張,一定不是好事。」有天悠閒地走過來,後面跟著允浩和昌珉。
Sunday笑得更加燦爛了,「是啊,確實沒什麼好事,聽說你們聯合起來欺負力尹來著,所以正在這裡商量……」
「喂Sunday,不關我的事,是俊秀和基范他們倆做的……」允浩連忙推托責任。
「哥,你說的什麼話,你不是在旁邊幫忙拉架了嗎?什麼都沒做的人是我……我連一個字都沒說。」昌珉說。
「所以說你小子最沒義氣。」
「那又怎麼樣,有天哥不是也沒說話嗎?」
咖啡間又是一片笑海。
「對了力尹……我剛才在海邊看到韓庚哥了,他好像以為你心情不太好到處找你呢,快去看看吧。」有天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是嗎?可是下午綵排的時候已經跟他說好了啊,怎麼……」力尹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你快去看看吧。」有天堅持。
上美:「那我跟力尹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海邊走走。」
有天伸手拉住了她,「你去他們還要講韓文,都到了中國了還要講韓文……太奇怪了吧?」
力尹起來向所有人欠了欠身體,就跑向海邊找韓庚去了。
海邊的夜很靜,似乎只聽得見海水進退的聲音。
首爾沒有海,這是力尹覺得很遺憾的地方。
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到韓庚,力尹決定回去了。這時,突然從旁邊閃出一個人,接著她就被拉著向前跑,一直跑到一個背光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她並不覺得害怕,因為這只溫暖有力的手是她熟悉的。
「俊秀哥?」
俊秀大口大口地換著氣,「等了……等了好長時間了,剛才……賓館門口一直都有人。」
她早該猜到的,有天那麼說……力尹不禁有些心疼俊秀,「海邊的風很大,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有什麼辦法,為了單獨見你一面,總得付出點兒代價。」俊秀說的很無奈。
「俊秀哥……」力尹用力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手撫下他被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
俊秀輕輕握住力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好想你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看我算是完了,沒救了……」
「你不要這麼說,我不是就在這裡嗎?」
「現在是,離開這裡就不是了……你身邊還有韓庚哥,不是嗎?」
力尹撲哧一聲笑了,俊秀吃味的樣子讓她覺得很有趣,「他是哥哥,可是你是俊秀。」
「什麼?」
「我們中國呢,不像你們韓國有那麼多語言上的規矩,我們只會稱真的像哥哥一樣的人或者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為哥哥,而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我們是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的,所以我才會說韓庚哥是哥哥,而你……是俊秀。」
「俊秀?」
「對我而言,你只會是俊秀。」力尹把頭抵在俊秀的胸口說。
俊秀輕輕環住力尹,又吻了吻她的頭髮,「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喜歡你的人太多,而我又擔心自己不夠優秀……」
「什麼?」力尹抬起頭看著俊秀。
「力尹啊,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把你抓牢呢?」
「哥哥……我說會把你當作金俊秀去相信,那麼……你不相信我嗎?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的,即使有比你優秀的人出現也不會,況且我一直都認為你是最優秀的,我不會跟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唱《Timeless》,嗯?」
俊秀再次把力尹擁進懷裡,他把風衣敞開,讓她把頭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所以,我很感激……跟你唱那首歌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俊秀的胸膛很溫暖,力尹甚至可以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很難過,為此時這個擁抱他的人。
「力尹啊,答應我吧……以後除了我之外,不要靠向其他男人,可以嗎?只靠著我,好不好?」
力尹聽著俊秀的聲音,雙手輕輕環住了他。
「我也答應你,以後……我也不會抱著出你之外的其它女人,我只會抱著你一個人,好不好?」
「俊秀哥,為什麼要說這種根本就做不到的承諾?」
「你不相信我嗎?」俊秀把力尹推開自己的胸膛急切地看著她。
「不是的……」看到俊秀有些急,力尹趕緊安撫他,「哥哥以後不是也會跟其他女藝人合作嗎?演戲的話……這種情況是避免不了的,不是嗎?我不希望你那麼為難,那麼辛苦,只要你在心裡面想著我就可以了……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俊秀立刻就笑了,他撫下力尹被海風帶起的頭髮,忍不住再次把她擁入懷裡。
「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靠向其他人的肩膀了,包括……韓庚哥。」
俊秀幸福的歎了口氣,他在心裡連續說了三次,我的,我的,我的……
力尹,你知道嗎?
我可以為唱歌放棄生命,同樣可以為了你放棄唱歌。
就呆在我的目光中吧,讓我看得見你,想念著你……我會帶著這份看著你,想著你的心情,去唱每一首歌,去跳每一支舞……
我……當你答應嘍。
第二天晚上的演出取得了空前成功,而當《Timeless》的樂曲聲響起來的時候,將全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站在舞台上的力尹清楚地聽到了台下的歡呼聲,他們喊得是「張力尹」。
Timeless,不是離別吧……
力尹深深地看著俊秀……
俊秀哥,你知道嗎?
每一次跟你對視,我的靈魂都是顫動的。
每一次跟你對視,我都會心動一次。
那麼你呢?
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