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行了幾個時辰,上官天雲和鬼猴靈才悠悠嗒嗒的趕到了雪峰洞,先將黑龍駒放到一邊的樹林中,然後在臉上蒙了兩塊白巾,以讓人認不出他們的模樣,隨後便走了進去。
冷水霧在雪峰洞外的四周蓋了一片牆,中間還有個大鐵門。大門口有數十名毒蘭教的高手把著門,見到上官天雲兩人蒙著面走過來,為首的一個人上前問道:“敢問兩位,來此何事?”上官天雲笑道:“你說我們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參加尋緣大會了。”
那人道:“可兩位為什麼蒙著面呢?”上官天雲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二人的臉上長了瘡,不好意思見人,所以蒙了面,這裡沒有規定不准蒙面吧!”那人愣了愣道:“沒有規定過。”上官天雲笑道:“那不就結了,讓我們進去吧!”那人無話可說了,只好打開門,將兩人放了進去。
上官天雲兩人進入大門後,便看到在雪峰洞的洞口外已經聚集了二百多人,其中有正派中人、邪派中人,江湖群雄雲集於此,都是為了參加尋緣大會,獲取神靈草的,還有野心高者,心想成為冷水霧有緣人的。
上官天雲大略的看了一下這些人,發現其中真正的好手也就是三十多個,其余的恐怕都不夠看。而在那三十多人中,有一個人讓上官天雲非常的注意,那是個書生打扮,劍眉星目,冷酷無比的年輕人,那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上官天雲的眼光,猛然看向上官天雲,雙目中透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上官天雲不由心想,這個人年紀輕輕,怎麼就有這麼重的殺氣,實在是個煞星。
等了大約兩個鍾頭,外面的大門關閉了,禁止人進出了。這時,從雪峰洞裡走出一個白衣女子,先是看了一眼眾人,然後清聲道:“感謝諸位來參加四年一度的尋緣大會,現在我代冷護法宣布,尋緣大會現在開始。”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發出一陣兒怪叫聲。
白衣女子待眾人聲音落下去之後,清聲道:“可以進入雪峰洞的只能有十二人,所以,最後可以站在雪峰洞口的十二個人,才能進入。現在,請各位盡展才能,爭取自己可以獲勝。”她的話剛一說完,洞口的二百多人便紛紛亮出兵器,各自捉對廝殺起來。
霎那間,雪峰洞口頓時“熱鬧”起來,兵器相撞聲,慘叫聲,鮮血噴灑的聲音,全部匯集起來。
上官天雲不禁為之側目,心想:就為了一片神靈草,至於互相殘殺嗎?然而,來不及他多想,便有幾個人手持兵器向他沖過來,上官天雲連忙抓起鬼猴靈,閃身沖入人群之中。上官天雲運起萬流浮雲步,在人群中左閃右避,既不出手傷人,也不與人打斗。
慢慢的,在雪峰洞口的人越來越少,有見勢頭不好,先行逃走的,有受了傷之後,無奈逃走的,還有許多被人殺死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那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手持一柄寒氣逼人的寶劍,在人群中左沖右突,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他,所以,漸漸的,只要他經過之處,人們均會紛紛躲避。年輕人見無人敢再擋他,也收起寶劍,站在那裡,冷冷得看著眾人拼殺。
忽然,他看到了在人群中,不斷閃來躲去的上官天雲和鬼猴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抽出寶劍就要沖向上官天雲。
就在這時,在洞口的那名白衣女子忽然喊道:“住手。”人們聞言,紛紛停下手來。白衣女子笑道:“恭喜諸位,現在請諸位進入雪峰洞。”眾人各自轉頭向四周看了看,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只剩下十二個人了。二百多個高手,在不到三炷香的時間裡,死的死,逃的逃,地上遍布屍體,鮮血流成了一條小河。
上官天雲看著這一片慘烈景象,不由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站著的十二個人,不由心中一笑,因為他見到了四個熟人,其中兩個是風速二劍,他們不知道是何時趕來的。臉上還帶著鬼猴靈的拳頭印。另外兩人則是橋山雙霸,一丈紅虎哥和一丈青熊弟。他們二人也看到了上官天雲,竟然露出高興的神色,顯然他們已經認出了上官天雲。看來上官天雲留了他們一命,讓他們心中滿懷感激。
突然,上官天雲感到一絲寒意從背後傳來,轉頭一看,只見那個年輕人正以一種好似看見獵物的眼光,望著上官天雲。
上官天雲不由心想:這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厲之氣,與冷水霧倒是有點相同,難不成他就是冷水霧的有緣人。想到這兒,不由笑了起來。他想不出,兩個冷的掉冰渣子的人,會怎麼過日子。
鬼猴靈見上官天雲發笑,不由問道:“天雲哥,你在笑什麼?”上官天雲搖搖頭道:“沒什麼,走吧!咱們進去吧!”說著,舉步走進雪峰洞。
上官天雲二人剛一走進雪峰洞,便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迎面襲來,將鬼猴靈凍得連打幾個噴嚏,不住哆嗦。上官天雲也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氣,忙運起萬氣凝神功來抵抗寒氣,其余走進雪峰洞的十個人,也紛紛運功抵抗寒氣。
不一會兒,上官天雲便將體內真氣調熱,使其湧向四肢百胲,不再寒冷。而鬼猴靈卻沒有上官天雲的那份功力,被凍得臉色蒼白,結起一層薄霜。
上官天雲忙握住鬼猴靈的手,將暖熱真氣送入他的體內,不到片刻,鬼猴靈便感體溫恢復正常,不再寒冷,轉向上官天雲道:“天雲哥,我看我還是出去吧!在這裡幫不到什麼忙,只會耽誤你的事。”
上官天雲心想也對,待會兒如果打起來的話,自己真的顧及不到他,便道:“你要在哪裡等我呢?現在天色已晚,這附近又沒有客棧。你晚上在哪裡過啊?”鬼猴靈笑道:“天雲哥,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有辦法的。”說著,就要往外走。
白衣女子見鬼猴靈剛一進來,就要出去,忙上前道:“請問閣下為什麼剛一進來就要走?”鬼猴靈道:“這裡太冷了,我受不了。我看我還是走吧!”白衣女子笑道:“那閣下的意思是要棄權了?”鬼猴靈點點頭道:“是的,我棄權。”
白衣女子笑道:“那閣下也不用走,請跟我來。”鬼猴靈奇怪道:“去哪裡啊?”白衣女子笑道:“凡是能夠進入雪峰洞的人,都是我們的貴客,必須在此留宿一宿,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上官天雲聞言,笑道:“那就太好了,猴靈,你現在就去房間休息,等我弄到神靈草後,便分你一半,給你的增加些內力。”鬼猴靈笑道:“我不要,你自己吃吧!我吃了也沒什麼用,還是跟在你的身邊安全些。”上官天雲笑道:“你的內力也確實需要增加,你現在先去客房休息吧!”
白衣女子對鬼猴靈道:“閣下,請跟我來吧!”說著,徑自在前面引路。鬼猴靈沖著上官天雲道聲:“天雲哥,我去了。”便忙跟了上去。
這時,從洞內又走出一名長相清秀的白衣女子,在她的手裡還端著一個大罐子,裡面裝有十幾個紙團,來到眾人面前,道:“現在進行第二場,內力,請各位抓鬮。”上官天雲不由笑問道:“抓鬮干什麼?”白衣女子一愣,道:“難道公子不知道尋緣大會的規矩嗎?”上官天雲緩緩搖搖頭,表示不知。
白衣女子笑道:“恐怕公子只是在半路聽說了尋緣大會,才趕過來參加的吧!”上官天雲笑道:“是的,我在半路上聽說有個尋緣大會,所以就趕過來看看。”白衣女子笑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為何還蒙了塊白布?”
上官天雲笑道:“請姑娘贖罪,在下姓名實不便相告,至於臉上的白布,則是因為在下臉上長了個瘡,不便見人,才蒙上的。”白衣女子笑了笑,顯然是不信。上官天雲也不以為意,道:“請姑娘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抓鬮吧!”
白衣女子笑道:“抓鬮是為了要分開諸位高手,進行三人一隊的內力比拼,勝者就可以獲得一片神靈草。”上官天雲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白衣女子笑道:“如果沒有問題,請各位開始抓鬮吧!”她的話音剛落,眾人便蜂擁上前,搶著拿紙團。上官天雲淡笑著看著他們掙來搶去,只覺挺好玩。
忽然,上官天雲發現裡面少了一個人,正是那個武功高絕,冷酷無比的年輕人。上官天雲猛然轉頭,發現那個年輕人正在上官天雲的身後,笑著看著他。
那種笑令上官天雲感到非常不爽,不由道:“這位公子,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那年輕人緩緩開口道:“你不是個一般人。”上官天雲只覺他的聲音帶有一種刺骨的寒意,比雪峰洞內的寒氣還要冷,當下笑道:“我不是一般人?那公子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呢?”年輕人笑了笑,道:“你是個值得我認真較量的人。”
上官天雲笑道:“那我是應該感到榮幸呢?還是應該感到不幸?”年輕人酷笑道:“你應該感到榮幸,也應該感到不幸。”上官天雲剛想問他為什麼,在一邊的白衣女子已開口道:“兩位公子,就只剩下你們兩人了,請先抓完鬮後,再談話可以嗎?”
上官天雲聞言笑道:“看我都忘了抓鬮了。”說著,走到白衣女子身前,伸手在罐子裡取出一個紙團。那個年輕人也走過來,在裡面拿出一個紙團。
由於鬼猴靈棄權,所以裡面還有一個紙團,這樣,就會有一隊只有兩個人。上官天雲打開自己的紙團一看,裡面是個“九”字,不由笑道:“是個九啊!這個數字我蠻喜歡的。”說完,還湊到那個年輕人的旁邊問道:“你的是幾?”
年輕人打開一看,紙團上寫的是個“六”字,上官天雲不由遺憾道:“可惜啊!咱倆不在一隊。”年輕人冷酷一笑,道:“沒有關系,咱們會碰面的。”說完,走到另一邊,不再與上官天雲說話。
上官天雲不由大感有趣,對那名白衣女子笑問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白衣女子一臉疑惑的看著上官天雲,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上官天雲不由道:“姑娘,我在跟你說話呢!”白衣女子道:“你怎麼連有‘飛星傳恨’之稱的柳星雲都不認識,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上官天雲聞言,不由干笑兩聲,道:“我知道他,只不過是一時忘了。”白衣女子笑道:“你就是忘了,也不可能認不出他來啊!放眼整個江湖,除了他之外,誰還能有那種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豪氣和那種冷若寒冰的氣質。”
上官天雲見她的眼中充滿了迷戀的神色,不由笑道:“你喜歡他啊?”白衣女子聞言,嫩臉一紅,忙道:“公子,請你別瞎說,我可配不上他,只有冷護法才能夠配得上他。而且,他又怎麼會看上我這麼個小丫頭呢!”
上官天雲笑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看上你,不如去試試吧!”白衣女子忙擺手道:“請公子不要亂了,他可能會是冷護法的有緣人。”上官天雲笑道:“什麼有緣人啊!我不會讓他贏的,這樣你就有機會了。”白衣女子笑道:“公子,不是我看不起你,這裡的人沒有可以打贏他的,包括公子你。”
上官天雲聞言,笑道:“如果我可以打贏他,那怎麼樣呢?”白衣女子笑道:“你不會贏的。”上官天雲道:“我是說如果。”白衣女子笑道:“沒有如果,你一定不會贏的。”
上官天雲不禁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有信心啊!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就去向他告白,說你愛他。你覺得怎麼樣?”白衣女子忙道:“公子,請你不要耍我了,現在要開始比試了,請公子做好准備吧!”說完,轉身離去。
上官天雲望著她的背影,心想:那個什麼叫柳星雲的小子,渾身上下冷得跟個冰棍似的,有那麼好嗎?
就在這時,那名白衣女子高聲道:“請各位跟我來。”說著,轉身進入另一個洞口,上官天雲等人跟在她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進入洞內,上官天雲便見到一個用硬石壘起來的高台,在高台的四周,用幾根粗繩子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正方形。
白衣女子笑道:“請抓到一、二、三號的高手,上台比試。”她的話音未落,已經有三個人跳進了高台。這三人中,上官天雲只認得一丈紅虎哥,其余兩人則是較為陌生。
三人在台上不發一言,揮起拳頭就打。虎哥內力雄厚,另外兩人被打得狼狽亂躲,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兩人便被虎哥踢出了高台。虎哥大笑道:“就這種功夫也敢來參加尋緣大會,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說完,虎哥跳下高台,走到熊弟身邊,與他擊掌祝賀。
白衣女子笑道:“第一局,勝負已分。現在請第四、五、六號高手上台比試。”這一局的三個人中,有那個冷酷無比柳星雲,還有風速二劍中的劍風,另外一個外形不怎麼引人注意的人,臉被凍得煞白煞白的,顯然不是高手。
三人躍上高台,便聽那個年輕人笑道:“來吧!我讓你們每人三招。”劍風一聽他的狂言,不由大怒道:“狂妄小子,大爺我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罷,飛身攻上,雙拳帶起“吱吱”破風聲,顯然內力已運至極限。
柳星雲不屑一笑,竟然不閃不避,硬生生的讓劍風的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竟然連撼動他都辦不到,反而是劍風仿佛砸到了鐵板上一樣,疼得他大叫一聲,暴退到另一角,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上官天雲見狀,不禁微微一笑,心道:“這個叫什麼柳星雲的小子,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雄渾的內力,實在是罕見。”同時,在上官天雲的心中已經真正的將這個冷酷的年輕人列為勁敵了。
柳星雲等了一會兒,不見劍風再次攻擊,而另外的那個人不住的在一邊搓臉,加熱身上的溫度,能不能動手都不一定了,不由冷笑道:“你們還要不要打了,再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說著,雙拳緩緩攥緊,發出“啪啪”的關節掰動聲。
那個不住搓臉的人見狀,忙道:“我不打了,你們倆打吧!”說完,縱身跳下高台。跑到白衣女子面前,道:“姑娘,請趕快給我找間客房吧!我快要凍死了。”白衣女子笑道:“好的。”轉身對身後的一個丫環道:“帶這位先生去客房。”那個丫環應聲“是”,便引著那人走向洞外。
柳星雲看著劍風,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要跟那個人一樣,連打都不敢打了。”劍風聞言,不由心中大怒,吼道:“好狂的口氣,你個臭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劍雨門門主東方一劍的大弟子,劍風,你竟然敢看不起我。”
上官天雲聞言,不由心中暗笑道:“這個廢物,沒事就會抬出他師傅的名號嚇唬人,不會靠自己的本事贏得尊重。”柳星雲聞言笑道:“原來你就是東方一劍的徒弟啊!東方一劍還算是個人物,我一直想找他過兩招,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劍風聞言,只覺得自己的臉面大長,嘴角頓時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柳星雲又笑道:“不過,他的徒弟可真是夠窩囊的,竟然只有這麼兩下三角貓的功夫,這讓我不禁的對東方一劍的武功開始懷疑了,到底是他的武功不行,還是你這個弟子太廢。”劍風聞言,登時暴跳如雷,大吼道:“我要殺了你。”再次揮拳攻了上去。
柳星雲不屑一笑,飛身迎上。兩人相撞,飛快的連對了四掌,劍風被打得接連後退。柳星雲緊隨其上,雙拳如同雨點般,直砸在劍風的胸口上,終於,劍風再也受不了了,猛噴出一口血,倒在了高台上。
柳星雲冷然一笑,一腳將他踢下台去,劍速見劍風掉下台子,忙上前將他扶起,運起功力為他療傷。柳星雲躍下台子,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往一邊,在經過上官天雲身邊時,上官天雲笑道:“好快的拳頭,快的我都差點看不清楚了。”
柳星雲看了一眼上官天雲,道:“差點看不清楚?這麼說,你還能夠看清楚我的打出的拳頭。”上官天雲笑了笑,道:“一點點吧!”柳星雲冷笑道:“希望咱倆開戰的時候,你也可以看清楚我的拳頭。”說完,走往一邊,不再與上官天雲說話。
白衣女子這時笑道:“現在請七、八、九號的高手,上台比試。”上官天雲淡淡一笑,道:“終於輪到我了。”說著,縱身掠上高台。
上官天雲的對手,一個是一丈青熊弟,另一個則是個花甲老人,只見著老人身著一件金黃衣服,嘴角帶著兩撇小胡子,眼中精光四射,顯然是個高手。
上官天雲站在台子上,一動不動,靜靜的等著兩人的動作。花甲老人最先沉不住氣,沖著上官天雲大叫一聲:“小子,先吃老夫一掌。”揮掌攻了過來。上官天雲老神在在,在他的雙掌攻到自己身前時,一個閃身從他的掌下避過,掠到另一邊,笑著看著他。
花甲老人見狀,再次攻了上去,上官天雲依然是不與他正面交鋒,到處游走。花甲老人連出數掌,都沒能打到上官天雲,不由暴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有光躲不出手的。”上官天雲笑道:“誰說我不出手,我等你跑累了之後,就會出手了。”
花甲老人聞言一驚,心道:“自己這麼追著他打,也不是個辦法,他的輕功這麼好,自己恐怕還沒有打上他,倒先把內力消耗完了,不如先解決了另外那個小子,再解決他。省得讓另外那個小子占便宜。”想到這兒,忽然揮拳攻向熊弟。
本來,熊弟在一邊看著花甲老人滿台子的追上官天雲,覺得挺好玩的。此時,花甲老人竟然向他攻了過來,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慌忙出掌架了過去,一聲巨響過後,熊弟被震退五步,而花甲老人也同樣被震退了五步。
花甲老人不由道:“好小子,功力不錯啊!竟然能和我平分秋色。”熊弟大吼一聲:“你個老不死的竟敢偷襲我,我殺了你。”說著,飛身攻了上去,雙拳虎虎有聲,直砸向老人的面門。
花甲老人忙擺開架勢,迎上熊弟的進攻。兩人剛一交手,便打得難分難解,糾纏在一塊。上官天雲見他兩人打起來了,不由好笑,索性坐在繩索上,看這場龍爭虎斗。
花甲老人和熊弟的功力大約在伯仲之間,所以,任何一方想獲勝,都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到的。上官天雲不由看得有點煩了,便開口道:“喂!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快點啊!”
花甲老人一聽,登時怒道:“你個只會跑的兔崽子,我收拾了這個憨小子,再來收拾你。哎呦!”花甲老人話還沒說完,便被熊弟瞅准機會,在他的胸口來了一拳,疼得花甲老人捂胸後退。
上官天雲大笑道:“這就是罵我的後果,快,憨小子趕緊上啊!打他的下盤。”熊弟聞言,揮拳再次攻上,目標直取花甲老人的雙腿。
花甲老人見他攻來,慌忙後退,但是,熊弟緊追不捨,緊緊的貼住他。花甲老人再退十余步,便頂到了繩索上,無路可退了。
花甲老人怒火攻心,奮起全力,擊向熊弟,只聽“崩”的一聲,花甲老人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熊弟的肩上,而熊弟的拳頭則重重的擊在了他的雙腿上,疼得他站立不住,倒在地上。而熊弟連退數步,便站住腳跟,在那裡邊柔肩,邊冷笑著看著花甲老人,顯然花甲老人那一拳根本對他毫無影響。
原來,橋山雙霸虎哥熊弟兩兄弟,自小便失去雙親,經常被其他的孩子欺負毆打,於是他們的師傅便讓他們倆兄弟自小就橫練金鍾罩、鐵布衫,所以,兩人的硬氣功,憑尋常掌力跟刀劍根本撼不動。
花甲老人緩緩站起來,叫道:“憨小子,你的硬氣功還真行,承受了我這麼重的掌力,竟然還能站住。”熊弟冷笑道:“就憑你的功夫還不夠看,我看你還是認輸吧!免得被我打出台子,怪丟人的。”
花甲老人冷笑道:“你以為我就只有這麼兩下子,跟你說吧!我剛才連五成的力道都沒有用上,如果我用全力的話,恐怕你也會趴下了。”熊弟冷笑道:“是嗎?那我真倒要試試了。”揮拳又攻了上去。
上官天雲大笑道:“憨小子,繼續攻他的下盤,那樣他根本使不出全力來對付你,快快。”花甲老人聞言,不由大怒道:“你個兔崽子,不說話會憋死啊!”上官天雲笑道:“怎麼著?是不是被我看出了弱點,心虛啊!”
花甲老人沖著攻上來的熊弟,叫道:“停,先不打了。”熊弟穩住身形,道:“干什麼?你要認輸嗎?”花甲老人“呸”了一聲道:“我才不會認輸,只是想跟你打個商量。”熊弟奇道:“打什麼商量?”
花甲老人指著上官天雲道:“你看那個蒙著面的小子,他的輕功那麼好,不如咱們先收拾了他,然後再一決雌雄,免得被他撿現成便宜。”熊弟看了上官天雲一眼,搖搖頭道:“我打不過他。”花甲老人聞言,叫道:“什麼?你打不過他?他只不過是輕功好而已。”
熊弟搖搖頭道:“不是的,他的武功我根本連十招都接不了。”熊弟此言一出,不但花甲老人驚訝無比,其余高台外面的人,除了柳星雲和虎哥外,也全都是驚訝無比。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見過上官天雲出手,一直以來,上官天雲全是靠輕功,跳過來,掠過去,還沒有真正的跟一個人交過手。所以,他們就以為眼前這個蒙面人只不過是輕功好,武功一定不怎麼樣,沒想到橋上雙霸之一的一丈青熊弟,竟然說他連上官天雲的十招都接不下來,這實在是令人驚訝。
花甲老人道:“憨小子,你不是說笑吧!”熊弟搖搖頭道:“不是,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花甲老人看向上官天雲,發覺他正在笑看著自己,那種笑令他很不舒服。
花甲老人沖著熊弟道:“你不是說打不過他嗎那這樣,咱們兩人一齊上,那樣就能打過了。”熊弟搖頭道:“不可能的,就算合咱們兩人之力,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花甲老人急道:“他是誰啊!要你這麼怕他。”熊弟道:“他就是……”
“憨小子,如果你說出來,恐怕你和你哥都不能活著出去了。”上官天雲截斷了熊弟的話,讓他不至於將自己的身份洩露出來,緩緩道:“我看你們兩人還是一齊上吧!”熊弟聞言,轉向台下的虎哥,用眼神詢問可不可以打。虎哥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又向上官天雲道:“公子,請手下留情。”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再也不敢把這個蒙面人當普通人看了,因為能夠讓以凶殘著稱的橋山雙霸如此忌諱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上官天雲笑道:“或許我還需要這個憨小子手下留情呢!”花甲老人擺開架勢,怒道:“我就不信你有那麼厲害,今天非要試試不可。”上官天雲笑道:“你說你這個都快入土的人了,還要來參加這種招親大會,你是不是想讓冷面修羅那個大美人,給你守一輩子寡啊!”上官天雲此言一出,惹得在場眾人紛紛大笑起來,只有柳星雲冷冷得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是個冰人一樣。
花甲老人大怒道:“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羞辱我,老夫今天非要斃了你不可。”說著,運起全身功力,飛身攻向上官天雲。而熊弟也運足內力,攻向上官天雲。
上官天雲淡笑著看著兩人攻來,突然轉頭對台下的白衣女子笑道:“小姑娘,請代我轉告冷面修羅,就說我為了不讓她守活寡,只好出手將這個糟老頭子打出去了。”上官天雲話音剛落,花甲老人與熊弟已攻至上官天雲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嚇得那名白衣女子不由驚叫一聲,捂著臉不敢再看。
而花甲老人則心中暗喜,心想:這下你這個臭小子可跑不了了。就在兩人的掌力就要打在上官天雲的身上時,突然眼前一花,上官天雲竟然不見了。兩人大驚之下,收起掌力,轉眼向四周望去,想看看上官天雲在哪裡。
突然,一個如同幽冥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兩位別找了,在後邊呢!”花甲老人和熊弟大驚之下,慌忙轉過頭,發現上官天雲正笑看著他們,忙運起功力想要擊向上官天雲。
但是兩人尚未發出掌,便感到兩股雄渾無比的勁力砸在了自己身上,兩人如同兩個斷線風箏般,掉往台下。虎哥早就准備好了,見狀直沖過去,將熊弟抱住。運功為他檢查了一下,發覺除了金鍾罩被攻破了以外,沒有任何傷,顯然是上官天雲手下留情,不由感激的望了一眼上官天雲。
而那個花甲老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直接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站都站不起來了。白衣女子走過去道:“先生,請入客房先休息一下吧!”花甲老人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沖出洞去,顯然他受不了這種打擊,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沒出,就稀裡糊塗的被人打趴下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上官天雲躍下高台,對著花甲老人的背影,搖搖頭道:“竟然這麼輸不起!”白衣女子來到上官天雲跟前,笑道:“那個老人是有‘毒火瘋梟’之稱的蔡九,為人陰險自私,有一點小仇就會記一輩子,你這次大大的折了他的面子,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以後要小心了。”
上官天雲哪會將他當回事,對著白衣女子笑道:“小姑娘,謝謝關心,你叫什麼名字啊?”白衣女子笑道:“葉蘭。”上官天雲笑道:“這個名字真好聽,葉蘭,葉中清蘭,果然是人如其名。”
葉蘭聞言,不由嬌羞道:“公子,您真會開玩笑。”上官天雲笑道:“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葉蘭羞道:“不跟你說了。”轉頭走到另一邊,清聲道:“現在進行第四場,請抓到十、十一、十二號紙團的高手,上台比試。”
這一場因為鬼猴靈棄權,所以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朋友”風速二劍中的劍速,另一個則是個滿面豪氣,身著勁裝的三十來歲大漢,兩人才一交手,變呈現一面倒的情景。
大漢的掌風每次使出,都帶起“嘩嘩”的破風聲,好像空氣被劈碎了般,勁道無匹。劍速的掌力明顯不是對手,緊緊撐了三十多招,便被大漢一掌擊中肩頭,摔下高台。
這樣,獲得神靈草的四個人全都出來了,分別是虎哥,柳星雲,上官天雲和那個大漢。
葉蘭笑道:“我這就去請冷護法,請四位在此等候。”說著,轉身出洞。戰敗的人由侍女引入客房休息,上官天雲四人則留在原地等候冷面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