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啊?」「是一套秘籍裡的武功。」「哦,應該很厲害吧!」「還行吧!」
在一條叢林小路間,有兩個人騎著兩匹馬,正在邊走邊聊,這兩人正是上官天雲與那個毒藍教的小嘍囉。
上官天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道:「我叫鬼猴靈。」上官天雲笑道:「你還真是人如其名。」鬼猴靈笑道:「他們都這麼說。」上官天雲道:「你姓鬼,恰好我也認識一個姓鬼的人,他叫鬼一斧。有空介紹你們認識。」鬼猴靈連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光聽這個名字就夠嚇人的了,我可不敢見。而且,我也不能算是姓鬼。」上官天雲一愣道:「這有什麼能算,不能算的?」鬼猴靈道:「我因為在毒藍教屬於鬼字輩,所以就姓鬼了。」
上官天雲好奇問道:「你們毒藍教都是有什麼輩分啊!」鬼猴靈道:「在毒藍教裡,輩分共分六級,分別是教主、修羅、戰煞、死士、藍鬼和像我這樣的普通教徒。」上官天雲道:「那他們都有什麼樣的地位?」
鬼猴靈道:「教主就是毒藍仙子,她的權利至高無上,統領全教。但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她,聽人說她在秘密修煉毒功,已經練了二十幾年了。所以現在掌權的是副教主,斷劍無常蕭賀。在教主之下,便是修羅了,修羅共有兩位,分別是冷面修羅冷水霧和笑面修羅眉二娘,現在眉二娘已被殺了,就只剩下冷面修羅了。」
上官天雲插話道:「這個冷面修羅武功比起笑面修羅來怎麼樣?」鬼猴靈想了一會兒道:「應該是差不許多,但是冷面修羅冷水霧擁有一套劍陣。」上官天雲問道:「是什麼劍陣?」
鬼猴靈道:「這套劍陣是由七個絕色美人組成,稱為彩虹七仙。而且劍陣發動起來極為好看,我曾經有幸目睹過一次,那是在五年前,冷水霧指揮著這套劍陣硬是將號稱一刀千魄的黑道絕頂高手曹方,給硬生生的在身上斬了七七四十九劍而死,當真是變幻莫測,威力無邊。」上官天雲心中暗想:「有機會倒真要見識一下這套劍陣。」
鬼猴靈接著道:「在修羅之下,便是四戰煞了,分別是魔、煉、殘、狂,他們乃是毒藍教的先鋒軍,個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若聯起手來,可與少林寺四大金剛一爭長短。之下便是死士,共有二十人,他們是毒藍仙子的貼身侍衛,不知疼痛,只知道聽從毒藍仙子的命令,個個凶殘無比,十分厲害。再者就是被你殺的毒藍五鬼了,他們是毒藍教的兵統,負責統領教徒。所以,現在雖然笑面修羅眉二娘和五鬼已盡數被殺,但是大俠你千萬不能大意,毒藍教的高手還有很多,而且毒藍教號稱毒教之首,其毒蟲、毒草、毒蛇、毒花等等,可謂樣樣劇毒無比,十分不好惹。」
上官天雲笑道:「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對了,你以後別叫我大俠了,我聽著特別不順耳,我看你比我小,以後就叫我天雲哥吧!」鬼猴靈驚喜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叫你哥嗎?」上官天雲笑道:「當然了。」鬼猴靈道:「我怕高攀不上啊!」上官天雲笑道:「這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你叫我天雲哥,最起碼比叫我大俠好聽,因為我根本不是大俠。」
鬼猴靈感激道:「那我就叫你天雲哥了!」「嗯。」「天雲哥。」「噯。」鬼猴靈突然在馬上翻了一個觔斗,仰天大笑道:「哈哈……以後天神教的少教主就是我哥了,我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哈哈……」上官天雲笑著搖搖頭,道:「沒想到讓人叫我聲哥,會把人興奮成這樣!」說著,不覺輕笑起來。
大約行了四十幾里路,上官天雲與鬼猴靈來到一家茶館旁,鬼猴靈對上官天雲道:「天雲哥,不如我們在這裡喝碗茶再走吧!」上官天雲此時也覺口渴,便道:「好吧!」兩人躍下馬,立即便有一個店小二迎了出來。兩人將馬匹交給店小二,便走進茶館。
兩人進入茶館,撿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還未等上官天雲說話,便有一個小二上來招呼道:「兩位客官想吃些什麼?小店雖然地處偏僻,但是菜樣卻是非常豐富,像五香花蛇、爆炒蛤蟆、清蒸蠍子……」上官天雲不等他說完,便急忙道:「不用了,你給我們來壺茶,再炒上幾個青菜就行了。」那店小二聞言,便道:「好勒!二位客官稍等。」說完轉身去張羅飯菜。
上官天雲不由說道:「我的天哪!他這裡的菜樣還真是全乎,這些東西在中原可是絕對買不著的。」鬼猴靈笑道:「我們這裡都喜歡吃這些東西,其實這些東西很好吃的,天雲哥你要不要來點。」上官天雲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應該吃不慣。」
這時,一個小二端來一壺茶,道:「二位客官,先來點茶解解渴。」鬼猴靈接過來,道:「行了,交給我就行了,你去忙吧!」那個店小二聞言,便自己去忙了。
鬼猴靈先給上官天雲倒了一杯茶,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心急火燎道:「真是渴死我了,一整天沒喝水了。」說著,端起茶杯就喝了起來。上官天雲也端起茶杯,剛要入口,忽覺氣味不對,忙將茶杯丟在地上。轉眼見鬼猴靈已將茶水喝了下去,連忙一掌擊在他的胸口,鬼猴靈「哇」的一聲,將剛喝下去的茶水都給吐了出來。
鬼猴靈愣道:「天雲哥,你這是幹什麼?」上官天雲不答,轉目看了看四周,冷道:「出來吧!」聲音不大,但卻震懾人心。
頓時,有四個人在外面衝破窗子,跳了進來。上官天雲冷冷的看著他們,不發一言,在這四個人的臉上全都是狂野傲慢的表情。左邊第一人,手裡拿著一對大金撥,鬆散著亂蓬蓬的頭髮,眼睛閃閃放出青光,使人望之生寒。第二人則是赤裸著上身,膚色火紅,體形肥胖,左右手各拿著一根短叉。第三人是個禿頭,兩隻眼如同鷹眼,不斷亂轉,給人一種非常的陰險的感覺,使人望之生畏,左右兩手全部縮在袖子裡,只露出兩支鐵撓子。第四人手裡拿著一條鋼鞭,滿臉儘是大鬍子,嘴角掛著一種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狂傲之氣,使人非常討厭。
鬼猴靈見到這四人,急忙躲到上官天雲的身後。上官天雲看著他們的體形,笑道:「恐怕這就是毒藍教的四戰煞了吧!」鬼猴靈顫聲道:「沒錯,他……他們就是四戰煞,毒藍教的四大先鋒將,魔、煉、殘、狂。」
這時,只聽狂怪叫道:「好小子,竟能識破老子下的毒,算你有點本事,不過,你早晚都還是難逃一死。」上官天雲不屑道:「你下的那也算是毒啊!就跟砒霜似的,誰都能聞的出來。」狂聞言,頓時暴跳如雷道:「你個王巴羔子,竟然敢污辱我,老子今天非要抽死……」狂還未說完,便見到一團黑影襲來,還未看清人。只聽「啪啪」兩聲,在他的臉上便多了兩個巴掌印子,並且下巴上還少了一撮毛。
而上官天雲彷彿沒動過般,依然坐在椅子上,手裡正在把玩著一撮黑毛。魔不禁驚道:「萬流浮雲步!」上官天雲冷笑道:「你的見識還真不少。」魔驚道:「沒想到你真的是上官天鴻的兒子!」上官天雲冷道:「那你還準不準備送死了?」魔還未答話,便聽狂暴怒道:「媽了個巴子,你個王巴羔子,竟然敢拔我的毛,我……」只聽又是「啪啪」兩聲,狂的臉上又多了兩個巴掌印,唇上的鬍鬚也少了一撮。
上官天雲手中拿著兩撮毛,冷喝道:「你再敢罵一句,我就會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這次,狂真的有點害怕了,因為如果說第一次是沒有防備,讓上官天雲偷襲成功的話,那麼這一次卻是在全力防備中,仍然被上官天雲給扇了兩個大嘴巴子,揪了一撮毛。
魔走到狂前道:「狂,你小心點,如果你以後還是這樣暴躁的話,那你就離死不遠了。」狂聞言,還想辯駁,但碰及魔那眼中的森森青光,不由嚇得說不出話來。
魔冷道:「上官公子,你這麼侮辱我的兄弟,恐怕不好吧!」上官天雲冷冷一笑道:「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你們都要死,怎麼死又何必在乎呢!」魔大笑一聲:「哈哈……上官天雲,你不覺得你太過自信了嗎?」上官天雲笑道:「我覺得不是我太自信了,而是你們太廢了。能夠被人連續揪兩次毛,你覺得你們還很厲害嗎?」
這時,只聽狂暴怒一聲:「我跟你拼了!」顯然他又被上官天雲的話給刺激到了,舞起長鞭,向上官天雲猛衝過去。上官天雲見他衝來,轉身對鬼猴靈笑道:「猴靈,這兩撮毛送給你留個紀念,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鬼猴靈傻乎乎的接過那兩撮毛,道:「謝謝!天雲哥,你要小心啊!」上官天雲笑道:「我知道了,你去找個角落躲避一下吧!」鬼猴靈「嗯」了一聲,便轉身跑到一個比較安全的角落,藏了起來。
狂見上官天雲對自己的攻擊非但不加緊防備,而且還將自己的鬍子送給別人,不由憤怒到極點,將鋼鞭舞得如同一把不透風的傘,向上官天雲罩過去。
上官天雲冷冷的看著那條鋼鞭如傘一樣罩來,就在快要擊中他時,上官天雲猛然抽出天月劍,看準一個破綻,天月劍對著狂的手如電般刺了過去。隨著「鐺」的一聲,狂的那條鋼鞭便掉在了地上,而他的右手中指也被上官天雲給削掉一半,疼得他在那裡緊握著手指,鬼哭狼嚎。
上官天雲冷笑道:「什麼四戰煞!簡直不堪一擊。」說話間,上官天雲再次衝向狂,天月劍帶起沁人心扉的寒意,直指狂的咽喉。就在狂無計可施,眼看就要斃命於天月劍之下時。
忽的一聲極為刺耳的金撥敲擊聲傳來,震的上官天雲心血一陣浮躁,攻勢頓時緩慢下來,狂抓緊這一霎那的時間,一個懶驢打滾,避了開去。上官天雲怒瞪著魔,冷道:「沒想到你的金撥拍起來還挺響!」魔傲笑道:「不要小看四戰煞。」上官天雲冷道:「今天我就把你這對大金撥,給劈成八半,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敲。」說著,掠身攻上。
魔見上官天雲攻來,連忙又運功敲起金撥,金撥聲夾雜著魔的強勁內力,不由震的上官天雲再次心血浮躁,停下身來,默運功力抵擋金撥聲。而這時,煉和殘突然將雙掌抵在了魔的背上,將功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魔的功力不由大增,金撥聲更加的刺人心扉了。
上官天雲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直感到心脈越來越紊亂,氣血極為難受。這時,狂看出上官天雲已被金撥聲完全控制,不能動了,大喜之下,拾起地上的鋼鞭,向上官天雲猛砸過去。上官天雲此時被金撥聲震得氣血難受之極,又見狂舉鞭攻來,怒極之下,將功力運至極限,避至喉嚨,「吼」的一聲龍嘯,自上官天雲口中衝出。
這一聲吼,不僅將金撥聲完全蓋住,更將魔、煉、殘、狂四人給震的嘴角溢出了鮮血。上官天雲此時頓感神清氣爽,不禁笑道:「原來自己的吼聲這麼厲害,真沒想到。」
這時,魔突然又吐出一口鮮血,原來他剛才敲擊的金撥聲,被上官天雲給震了回來,連本帶利的全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全身的經脈打得散亂不堪,受了很重的內傷,一旁的煉見狀,連忙運功為他調息。
上官天雲不由搖頭道:「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忽然上官天雲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鬼猴靈。自己剛才那一聲龍嘯,幾乎將整間客棧的屋頂給震下來,他不知會怎樣!
上官天雲連忙來到鬼猴靈藏身的角落,只見他已是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上了。上官天雲急忙掠過去,先點住他的幾處穴道,再運功將他震散的經脈給逼回原位。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鬼猴靈才慢慢醒過來,上官天雲見他醒來,方才收起功力。
鬼猴靈緩緩睜開眼,用手摸了摸耳朵,道:「我的天哪!可震死我了。」上官天雲歉聲道:「猴靈,你沒事吧!剛才情況太危機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沒想到把你給震傷了。」鬼猴靈搖晃著腦袋道:「我以為只有張柏芝才會河東獅吼,沒想到天雲哥你也會啊!」上官天雲聞言,笑著給他一個響頭道:「去你的。」
鬼猴靈摸著腦袋道:「天雲哥,他們四個給震死了嗎?」上官天雲搖搖頭道:「沒有,他們可命硬的很,沒那麼容易就死。不過,他們遲早得死。」鬼猴靈道:「天雲哥,不要小看他們,他們不只是會敲金撥,組起陣來更加可怕。」上官天雲點頭道:「我現在不會再小看他們了,我會盡全力盡快解決這場戰鬥。」說著,就欲走過去。
鬼猴靈突然拉住上官天雲道:「天雲哥,你要小心殘,我聽人說,他已連成五毒爪,能夠撕鐵碎鋼,並且劇毒無比。」上官天雲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轉身走向四戰煞。
此時,魔在煉的幫助下,剛剛恢復了功力。上官天雲冷冷得看著四人,道:「我真的是太大意了,剛才小看你們,差點讓我送了命。」魔冷笑道:「我也沒想到你的功力竟然如此之強,竟能將我的金撥聲反擊回來,不過,你不會再有機會脫身了。」頓了頓,猛喝道:「不滅四煞陣。」其餘三人聞言,立即遍佈上官天雲的各個方向,形成一道包圍圈,將上官天雲牢牢困住。
上官天雲冷笑道:「這一次,你們也不會再有機會脫身了。」功力在瞬時間凝聚、提升,天月劍感受到上官天雲的浩瀚真氣,在劍身上泛出一道森寒劍氣,「嗡嗡」作響。
魔大喝一聲:「天沉地毀。」霎時間,魔、煉、殘、狂幾乎在同一時間,舉起兵器攻向上官天雲。
魔怪叫著從高空擊下,狂在地面橫掃鋼鏈,地上物體觸之即碎,威力無比。煉和殘則從兩側狂攻過來。上官天雲簡直避無可避。但是避不了,不代表破不了。只見上官天雲舞起天月劍,將他的身體嚴密的包裹起來。
幾乎在同時,天月劍擊中了四件兵器,緊跟著便是金屬落地的聲音。魔的金撥被上官天雲劈成八半,煉的兩支鋼叉斷為四半,殘兩手的鐵撓子被整個劈碎了,狂的鋼鞭則斷為九截,連起來可當九截鞭使了。
上官天雲臉不紅氣不喘,悠然將天月劍收回劍鞘,道:「還有什麼招嗎?都使出來吧!」魔眼看著自己成名多年的兵器被劈成八半,暴怒道:「小魔崽子,看我這式魔哭拳。」只見魔將一股陰邪的內力運至右手,喝叫著衝向上官天雲,陰冷的拳風「吱吱」怪叫,如同一個哭泣中的嬰兒。
上官天雲冷笑道:「以這種拳便想將我擊倒,簡直妄想。」只見上官天雲在魔的拳頭就要擊中他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掌擋住這一拳。魔哭拳擊中上官天雲的右掌,就如泥牛沉海般,勁力全失。
魔大駭道:「怎麼可能?」上官天雲冷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去死吧!」抬起右腿,一腳正中魔的肚腹,將其丹田踢了個粉碎。又猛揮出一拳將他擊飛出去。
魔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一堵牆上,連吐數口血後,雙腿一蹬,嘎然死去。一旁的煉見魔被殺,大叫一聲:「大哥,你慢走,兄弟來陪你。」內力一催,大吼一聲:「霹靂火燒掌。」頓時,一股炙熱難耐的掌力掃向上官天雲,其實煉的心中非常清楚,他的霹靂火燒掌與魔的魔哭拳,威力只在伯仲之間,魔哭拳在上官天雲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自己的霹靂火燒掌也不會有太大用處。但是,他就是明知是死,也要全力一戰,因為他的兄弟死在了上官天雲的手上,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上官天雲看了他一眼,鄭重道:「果然夠義氣,只恨我們是對手,讓我送你一程吧!」說著,將萬氣凝神攻逼至十成,威猛的掌力如同浩瀚奔騰的江水,澆向煉這個大火球。四掌還未真正相接,煉的身體便如同一個跑了氣的皮球般,倒摔在牆上。
煉拼著最後一口氣爬到魔的屍體旁,道:「大哥,兄弟我……我沒本事為你報仇,但我們死……死也要死在一……起,呃!」說完,吐出一口氣,也相繼死去。
上官天雲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極不願意殺死煉,因為他是個重意氣的血性男兒,但不殺他,他又會殺死自己。最後,上官天雲選擇用十成功力來殺死他,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尊重吧!其實,以上官天雲的內力,只需用五成功力便可將煉震死,但為了敬重他的人品,故將功力提至十成,讓他死得也光榮些。
就在這時,狂突然跪地,爬到了上官天雲的面前,哀求道:「大俠,你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您就大發慈悲放了我吧!」上官天雲看著他,只覺得他跟煉的人品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屑道:「給我滾,殺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狂大喜道:「多謝大俠,多謝大俠。」爬起身來就要向外跑。
就在這時,一隻詭異的手悄無聲息的插入狂的背部,這隻手其實已經不能算是手了,因為它漆黑如鐵,跟鐵手毫無區別。並且發出淡淡青光,一看便知沾有劇毒。
狂緩緩轉過頭,看到了殘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痛苦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殘冷冷道:「因為你丟了四戰煞的臉。」狂痛苦道:「你……你竟然要殺死……你多年的同伴,你好狠心。」殘冷酷一笑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從沒有把任何人當成同伴或朋友,我只知道一個真理,誰強誰就能獲得一切。」說完,猛然將插在狂背部的手抽了回來。
狂的背部頓時噴出一股股濃黑的血,可見殘那左只手上的毒絕非普通之毒。狂帶著滿臉的憤恨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好可悲的下場,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上,卻死在了自己多年的同伴手上。狂臉上的憤恨,不是憤恨上官天雲,也不是憤恨殘,而是憤恨自己竟然交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朋友。
秋風無情的刮著,刮落了樹上枯黃的葉子,儘管還有一些綠葉在頑強的抵抗著,但是沒有用的,它們早晚也會掉光,因為這是自然規律。
屋內,只剩下上官天雲和殘還在對峙著。殘靜靜道:「說句實在話,我對打敗你沒有多少信心。」上官天雲笑道:「我也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怕。」殘淡淡道:「是嗎?」上官天雲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冷道:「你的無情無義,跟你的名字真的很像。」殘冷笑道:「如果不像,我就不會叫殘了。」兩人忽然都沉默了下來,都冷冷得看著對方。
忽然,殘暴喝一聲:「五毒穿心。」身體如同閃電般,向上官天雲衝去。上官天雲挺起天月劍,迅即的迎上去。一聲巨響後,兩人分開,成敗只在一瞬之間,到底是誰勝了呢?「
上官天雲肩上的衣衫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還有點腐蝕的痕跡。而殘的左手「光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竟然真的是只鐵手。殘悲嗆的沖天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練得五毒掌竟然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連傷他都難以辦到,我受了那麼多苦,到底是為什麼——」突然,殘猛吐一口血,然後,瞪著他那張如鷹般的眼睛,倒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不信與怨恨。
上官天雲收起天月劍,走到角落裡,扶起鬼猴靈,走出客棧。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四戰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