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是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發須灰白的花甲老人,只見這個老人手中拿著一對純金滾球捻來捻去,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炯炯有神,來人正是發財賭坊的老闆,金手賭王——齊金。
在齊金的後面,還跟著五個毫無表情,面色蒼白如紙的黑衣人,遠遠看去,就像是五個殭屍一般,若在晚上突然冒出來,定能把人嚇個半死。劍魔湊到上官天雲耳旁道:「在齊金的後面的五個人,便是號稱邪術天下無敵的混沌五妖,聽說這五個人能夠在瞬間移形幻影,並且可以將人的心神分裂,變成白癡。沒想到這五個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妖人,竟然坐了齊金的保鏢,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上官天雲笑了笑道:「我不但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還相信有錢能使磨推鬼。哈哈……」劍魔、刀魔聞言,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齊金見三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來,不禁問道:「請問三位笑什麼?」上官天雲止住笑聲,道:「閣下想必就是金手賭王齊金了。」
齊金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正是老朽。」上官天雲道:「不知閣下叫住在下,有什麼事嗎?」齊金笑道:「老朽只是見小公子賭計出眾,手癢之下,想與小公子切磋一下賭計。」上官天雲淡淡一笑道:「如果我不想與你切磋呢!」齊金聞言,臉色不由一變,眼中抹過一絲殺意。
上官天雲又道:「是不是我不與你切磋,我們就出不了這扇門了呢?」刀魔、劍魔聞言,紛紛上前走了兩步,手抓在兵器上,大有一言不對,便要出手之勢。
齊金望了望兩人,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驚愕之色,道:「不知這兩位高姓大名?」劍魔冷冷道:「你還不配問!」齊金聞言,不由臉色一沉,身後的混沌五妖紛紛走到齊金的身前,暗運功力,大有只要齊金一聲令下,他們便要大開殺戒之勢。
刀魔冷喝道:「混沌五妖,你們最好乖乖的在那裡站著,否則今天老子就讓你們變成五條死鬼。」齊金聞言更是驚訝,因為在江湖中能夠不將混沌五妖放在眼裡的,為數實在不多。
齊金再仔細的看了一下兩人,驚問道:「難道兩位就是橫行武林,無人敢擋的刀劍雙魔!」劍魔冷冷一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有點眼力,怎麼著?還想強留下我們嗎?」齊金尷尬一笑,道:「老夫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和這位小公子切磋一下賭技,既然這位小公子不願意,老夫當然不會強留,三位請便。不過,兩位前輩一向獨來獨往,不知怎麼會給別人做起……嘿嘿!」
劍魔冷然一笑道:「你是說做保鏢嗎?」齊金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刀魔「哈哈」笑道:「齊金,你的消息還真是不怎麼靈通啊!難道連天神教少教主已找到,並且殺了少林十二銅人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齊金聞言,不禁大驚,他自己整天呆在賭坊內,對外界的事情確實知道得很少,轉向上官天雲,驚愕道:「你就是天神教的少教主,上官天鴻的兒子?」上官天雲笑著走到他的面前,道:「沒錯。齊金,你號稱金手賭王,自是賭技了得,我現在倒真有興趣與你賭上一局。如果我輸了,那我身上的這些銀票都還給你,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把你在賭國大會上贏的那隻金手給我,並且從此再不可稱自己是金手賭王了,怎麼樣?」
齊金聞言,頓時笑道:「好,老朽就跟少教主你賭上一局,但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如果輸了,可不能讓你身旁的這兩位煞神動武。」刀魔大叫道:「你他娘的,老子這輩子從來沒有賴過賬,你這狗日的,把老子想成什麼人了!」
上官天雲笑道:「這個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賴帳的,否則,我義父泉下有知也不會饒了我的。」齊金聞言,不禁問道:「不知少教主的義父是誰?而且,你又為何不要錢,而要我的金手?」
上官天雲道:「我義父就是銀手王老五,那年在賭國大會上莫名其妙輸給你的人。」齊金訝然道:「原來你義父是銀手王老五,怪不得賭技如此精湛呢!我聽說王老五開的如意賭坊,在半個月前被開封城總督的兒子給滅門了,實在是可惜。」
上官天雲道:「那個人已經付出了代價,而現在我就要完成我義父在世間唯一一個遺憾的事情。」齊金問道:「什麼事情?」上官天雲道:「我義父生前的最大的願望就是打敗你,奪回金手,賭王這個稱號是屬於我義父的。」齊金冷笑一聲道:「你義父當年跟我搶金手,都沒搶過我,你覺得你能辦得到嗎?」
上官天雲淡淡一笑道:「我想試試。」齊金大笑一聲道:「好,老朽今天倒要看看王老五的兒子到底有多厲害!」說著,走到一處賭桌旁,將桌旁的其他賭客全都趕到一邊,道:「少教主,來吧!」上官天雲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刀劍雙魔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以防有什麼突發事情。四周的賭客紛紛都停下賭錢,來到兩人的四周,看看這兩人之間,到底誰會贏!
齊金將手中的兩顆滾球放在桌上,拿起寶罐,收起六粒色子,道:「我先給你來個六六大順。」說著,右手猛力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將寶罐扣在桌子上,掀開一看,只見六粒色子全部都是六點。上官天雲隨手也抓起一個寶罐,收起六粒色子,隨手一搖,掀開寶罐,只見裡面的六粒色子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全是六點。
上官天雲道:「來點有難度的好不好,這也太簡單了,一般賭坊裡的好手都可以搖的出來。」齊金尷尬道:「好,現在我們來比一下一柱擎天。」說著,再次猛搖起寶罐,上官天雲也隨即搖了起來,過了一陣兒,兩人均停下手,齊金道:「一柱擎天。」掀開寶罐,只見裡面的六顆色子,全部疊了起來,最上面的一顆色子是一點。四周的賭客不禁紛紛拍手叫好。
上官天雲搖了搖頭,笑道:「你那也叫一柱擎天,看看我的。」說著,掀開寶罐,只見裡面的六顆色子全部都疊了起來,然而最不可思議的是,最上面的一顆色子,竟然斜立在第二顆色子的凹洞裡,這樣自是一個點都沒有了。
齊金訝然道:「沒想到你的賭術竟然已經超過了你義父,做到了一柱擎天最高難度,金槍獨立。」頓了頓,又道:「這一局我輸你一招,下一局你只要能夠猜對我所搖的點數,我便將金手給你,從此不再稱賭王。」上官天雲淡笑道:「好啊!來吧!」
齊金陰險一笑,伸手抓起寶罐,抽進三粒色子,猛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拍在桌子上,道:「少教主,這是最後一局了,猜吧!」說完,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純金滾球,捻了起來。
上官天雲笑道:「我看你先去將你的金手拿來吧!」齊金聞言,笑著轉頭對身後的混沌五妖道:「你們去個人,把我的金手拿來。」其中的一妖,拱手道:「我去給主人拿來。」說著,一個閃身竟然消失不見了,如此輕功,驚的房間內的賭客們紛紛驚叫起來。
上官天雲淡淡一笑,道:「原來你們混沌五妖是這樣移形幻影的啊!」劍魔低頭問道:「雲兒,你看清楚他是怎麼消失的嗎?」上官天雲笑道:「其實他們用的應該是一種隱身粉,我看到剛才那個人走的時候,隨手撒了一把粉,這種粉能讓人的眼睛處於一種虛幻的情景,就好像他真的會移形幻影一樣。」劍魔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只是用的隱身粉啊!」
不一會兒,那個人便拿來一個金手,這個金手打造的極為精緻,連手紋都有,就像是一個真手塗上了金漆。
齊金將金手仍在了賭桌上,道:「現在可以猜了吧!」上官天雲將身上的一千六百萬兩銀票全部扔在桌上,道:「裡面的點數是二、二、三,七點小。」齊金哈哈一笑,道:「讓我們來看一下,是不是七點。」說著,將手中的滾球放在賭桌上,便要去打開寶罐。
上官天雲見狀,不知怎的,總是感到不對勁。就在這時,耳中忽然傳來了劍魔傳音入密的聲音:「雲兒,剛才齊金在放滾球的時候,暗中用了內力,你小心一點。」上官天雲聞言,眼見齊金就要打開寶罐,急忙道:「慢著。」
齊金一愣道:「怎麼了?少教主想反悔嗎?」上官天雲笑道:「什麼叫反悔?賭桌上的規矩是在沒有開寶之前,隨時可以變換,賭王,你不會不知道吧!」齊金冷冷一笑道:「好,那你就再猜吧!」上官天雲閉上眼睛,回想剛才齊金放滾球的那一刻,怪不得自己覺得不對勁,原來在那一刻,自己的耳朵裡聽到了色子移動的聲音。到底是哪一個色子動了呢?……對了,應該是最左邊的那一顆色子,也就是二點已經變成了一點,寶罐裡面此時的點子數應該是一、二、三,六點小。
齊金見上官天雲久久不說話,便道:「少教主,你到底還要不要猜?」上官天雲冷冷一笑,道:「當然要猜,寶罐裡面的色子應該是一、二、三,六點小。」齊金聞言,臉上頓時冒出冷汗,但他不愧是老江湖了,當即強裝鎮定道:「你確定嗎?」說著,手又向賭桌上移去。
上官天雲淡淡一笑,將右手也摁在了賭桌上,道:「非常確定,開寶吧!」齊金的手壓在賭桌上,想故技重施,豈料送去的內力竟如泥牛沉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轉向上官天雲一看,只見他的右手摁在賭桌上,微笑著看著他。齊金的臉上開始變色了,他知道上官天雲已經看出了他的計倆,用掌力將賭桌牢牢釘住。
現在開寶無異於等同輸了,不但如此,自己的賭王稱號,在今天也會拱手讓人,這會讓他在賭壇的地位一瀉千里。該怎麼辦?是認命還是動武,認命實在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但動武又實在不敢,刀劍雙魔的名號不是白叫的,而且眼前的這個少教主武功更是不知深淺。
就在齊金不知所措之時,上官天雲笑道:「齊金,你為什麼還不開罐,不如我幫你吧!」說著,伸手彈出一道勁氣,將寶罐彈開,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三粒色子,正是一、二、三,六點小。
上官天雲大笑一聲,道:「齊金,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可稱自己為賭王了,賭王這個稱號是屬於王家的,而且,你也不配再稱賭王了,出老千乃是賭壇的大忌,你竟然會使用內力,將色子控制在自己手中,實在是個敗類。」說著,一把抓過賭桌上的金手,仰天笑道:「爹,你的遺願完成了,這隻金手是屬於王家的了,並且再不會有人可以從你手中奪走了。」說完,運用內力猛然一催,將這隻金手給震成了粉末,飄飛滿地。
齊金見到金手竟然給震成了粉末,怒火攻心,大吼道:「王八蛋,你竟然敢毀了賭王金手,我要你的命。」說著,伸手一揮,混沌五妖頓時領命,飛身攻來。
上官天雲冷笑道:「我早知道你會賴賬的。」說著,就欲攻上去。劍魔伸手攔住上官天雲,道:「雲兒,這幾個雜碎交給我倆了,你不用管。」說著,抽出寒鐵重劍,飛身迎上去。刀魔也「哈哈」大笑一聲,道:「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們這五個妖怪,到底有多厲害。」撤出天裂刀,猛砍過去。
刀劍雙魔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才一交手,便將五妖砍的左閃右躲,好不狼狽。五妖忽然再次使出隱身粉,廳中頓時消失了他們的蹤影,劍魔大笑一聲,道:「這種障眼法也想瞞過老夫的眼睛,太不自量力了。」說著,寒鐵重劍如同疾風暴雨般,在空氣中暴刺起來,三丈之內全是劍影,忽聽「啊」的一聲,一個妖人現出原形,摔在地上,胸前多了一個透明窟窿,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眼見活不成了。
其餘四妖也紛紛現出原形,見死了一人,不禁暴怒,齊聲吼道:「混沌天成,妖聲四起。毀心滅智,全歸混沌。」說著,口中叫起聽不懂的咒語,聲音撕心裂肺,廳中的所有人頓感心血逆流,腦中彷彿有蟲子爬咬般,難受至極。
上官天雲感到心中十分不舒服,忙運氣抵住。又見刀劍雙魔彷彿中了魔咒般,不知所措。不由怒吼道:「你們這群臭妖怪,給我去死。」說著,抽出天月劍,暴掠過去,劍光連閃,殺的四妖再無心亂叫了,拚命抵擋著上官天雲的狂攻。
刀劍雙魔回過神來,見自己竟然一時大意,被這群妖怪給耍了,不由心中狂怒,挺起兵器衝過去。一個上官天雲他們已抵擋不住了,何況再加上兩個狂怒中的煞神,不消片刻,四妖便魂歸西天,與他們的兄弟匯合去了。
齊金見五妖竟然這麼容易便被殺死了,不由心中大駭,大叫道:「媽的,鬼一斧你死哪兒去了!再不來,老子就要死了。」上官天雲冷笑著慢慢逼近他,道:「不管誰來,你都要死。」齊金慢慢往後退,一直退到了一處牆壁前,忽然冷笑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了我嗎?」上官天雲冷笑道:「我沒有懷疑過。」
齊金大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無能為力!」上官天雲眉頭一皺,冷道:「無能為力!你真的辦得到嗎?」說著,身形暴衝過去,眼看就要將他斃與劍下。
齊金忽然轉身,伸手將身後牆壁上的一個凸出的燈台,打了進去。只見這面牆壁頓時露出無數的洞孔,裡面射出了數以萬計的飛鏢,整間房子沒有一處可以躲避。劍魔見狀,大驚道:「是毒藍教的五毒斃命鏢,沾者無救,雲兒快閃開。」
上官天雲慌忙運起天月劍,將毒鏢擋在身外。但是,屋中的其他人可就遭殃了,紛紛中鏢而死。上官天雲心中大怒,突然將天月劍插在地上,雙掌運起萬氣凝神功,大喝一聲:「萬流壟斷!」
但見,無數的氣勁從上官天雲掌中衝出,將遍佈屋子的毒鏢,全部攔截下來,只見無數的毒鏢從空中紛紛掉落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牆壁中的毒鏢終於發完。
上官天雲收起功力,擦了一下額頭因用力過度流出的汗,道:「齊金,你還有別的招嗎?」齊金驚恐道:「你是鬼嗎?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上官天雲笑道:「我並不是鬼,而你卻馬上就要變成鬼了。」說著,運功在地上吸起十幾枚毒鏢,猛地射向齊金。齊金因為驚恐,此時竟忘了躲閃,十幾枚毒鏢,一枚不少的射在他的身上,他連「哼」一聲都來不及,便七孔流血而死。
上官天雲緩緩調息了一陣兒,才轉身來到刀劍雙魔的身邊,道:「刀伯、劍伯,你們沒事吧!」劍魔道:「沒事,我們沒事。」刀魔看了一下四周道:「我的媽,這毒鏢還真是夠厲害的,只要沾上就死,連哼一聲都來不及。」
上官天雲看了一下屋中,見死了大約有一大半的人,活著的已不到三十人,不由道:「這個齊金也真夠狠的,竟然藏著這種暗器,而且連自己人都不顧。」劍魔道:「雲兒,咱們走吧!」上官天雲點點頭,道:「好,咱們走。」說著,上官天雲來到賭桌旁,將桌上的那一千六百萬兩銀票拿起來,遞給劍魔,道:「麻煩劍伯將這些銀票收起來,咱們這就去找人,重新建造天神教總壇。」
劍魔接過銀票,裝入懷中,爽朗一笑,道:「哈哈……天神教復興,實在是讓老頭子我太開心了。」刀魔也「哈哈」笑起來,道:「天神教再次復興,恐怕會讓那些偽君子們嚇破膽了。」上官天雲道:「這一次我不但要讓天神教再次復興,還要讓他成為天下第一大教,永遠不會毀滅。」
上官天雲三人,來到屋門前,打開大鐵門,只見外面聚集了無數賭坊的打手,正要攻入屋中。見到上官天雲三人走出來,紛紛拿著兵器衝上去。刀魔大怒道:「你們這群找死的玩意,老子今天要把你們全部宰光。」說著,就要提起天裂刀砍過去。
忽聽一聲「等一下」,自屋中傳來,眾人扭頭看去,見發話者,乃是一名四十餘歲,身著華服,渾身肌肉賁發的猛漢。只見他走過來道:「都給我住手,現在齊金死了,這裡我說了算。」說著,轉向上官天雲鞠了一躬道:「在下感謝公子剛才的救命之恩,在下乃是發財賭坊的二當家的,賤名趙木。」
上官天雲一拱手道:「趙大哥,我看你還是讓兄弟們讓開吧!以免造成無畏的傷亡。」趙木向著那群人,大喝道:「你們都給我把兵器收起來。」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把兵器收了起來。上官天雲淡淡一笑道:「這樣就皆大歡喜了。」說著,就要跟刀劍雙魔離開。
趙木忽然又道:「公子,請留步。」上官天雲一愣道:「你還有什麼事?」趙木道:「小人想請公子接收發財賭坊,以及賭坊內的所有兄弟。」上官天雲一震道:「你說什麼?你想讓我接收發財賭坊,為什麼?你自己當大掌櫃的不好嗎?」趙木道:「小人天生不是幹大事的人,自知無力管好發財掌櫃,所以想請公子接收。」
上官天雲道:「恐怕這不是你想讓我接收就可以接收的,你的這群兄弟們願意嗎?」趙木轉向那群打手,只見他們紛紛交頭接耳,顯然不願意。趙木大喝道:「你們這群笨蛋,你們還想為齊金賣命嗎?你們知道他是怎麼對自己的兄弟們的嗎?你們去屋裡看看,看看死了的兄弟,他們都是被齊金害死的。」他說完這些話,立即引起了大反應,那群人紛紛湧到屋裡去看,只見到滿地的毒鏢,還有數不清的死人。
趙木又喊道:「要不是這位公子出手,我還有那二十幾位弟兄也早就沒命了。你們還不反省嗎!咱們一直再為一個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人賣命。如果咱們擁立這位武功超凡入聖的公子為尊,以後定可比現在過的好十倍。」
上官天雲連忙道:「趙大哥,你千萬別這麼說,你知道我的身份嗎?」趙木道:「剛才在屋內已經聽說了,公子是天神教的少教主。」上官天雲道:「你知道天神教乃是那群『名門正派』眼中的針芒,心中的肉刺嗎?他們費盡心思要毀滅天神教,你們跟著我,會承擔很大的風險的,鬧不好便會掉腦袋。」
趙木道:「小的不怕,只要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小的就是死了,也無怨無悔。請公子收下我吧!」說著,跪倒在上官天雲面前。
他一跪,那群打手都互相看了看,也紛紛跪了下來,道:「請公子收下我們吧!」上官天雲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忙道:「你們真的不怕死嗎?」眾人齊聲道:「不怕。」
上官天雲看了一眼中眾人,道:「好,既然你們真的想加入天神教,那我就答應你們。我上官天雲在這裡對天發誓,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證你們以後的安全。」趙木大喜道:「多謝教主。」眾人紛紛也喊道:「多謝教主。」
上官天雲扶起趙木,又對著眾人道:「大家起來吧!」趙木喜道:「教主,那咱們現在要去哪兒?」上官天雲想了想,又與刀劍雙魔商量了一下,道:「趙大哥,你還是依舊在這裡開賭坊,待天神教總壇重新建造完成後,再作打算。」
趙木道:「遵命,至於重建天神教總壇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上官天雲高興道:「有趙大哥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刀劍雙魔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發財賭坊收入囊中,高興的二人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大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人,來人乃是個滿臉鬍鬚,肌肉賁發的中年人,手持兩柄大鐵斧,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見到趙木,便問道:「趙木,我恩人呢?」趙木指著上官天雲道:「齊金已死,現在賭坊完全歸這位公子所有。」
中年人衝著上官天雲,大吼道:「是你殺了我恩人。」上官天雲道:「齊金是你恩人?」那人道:「沒錯。我恩人是你殺的嗎?」上官天雲道:「是我殺的。」中年人大吼道:「那我就殺了你。」說著,手提板斧便砍了過來。
刀魔見狀,大吼道:「你找死。」手持天裂刀,迎了上去。沒想到中年人武功竟然不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竟然還有細膩的防守。
趙木對上官天雲道:「這個人叫鬼一斧,號稱『斧劈華山』,力大無窮。多年前流落街頭,差點餓死,幸被齊金所救,從那以後,他就稱齊金為自己的恩人,為了齊金他可以把命豁上。」上官天雲點點頭道:「倒真是個有情有意的好漢。」
此時,場中兩人已拼了有五十多招,竟然未分勝負。兩件重兵器不斷撞擊,發出刺耳的響聲。終於,鬼一斧的那兩柄平凡的鐵斧,再也承受不住天裂刀的劈砍,「啪啪」兩聲,斷成四塊。刀魔乘勝追擊,天裂刀斜劈過去,鬼一斧見兵器已斷,無獲勝希望,便閉目等死。
上官天雲急道:「刀伯,快停手。」然而,刀魔出刀太猛,想收住已是來不及,眼看鬼一斧就要被天裂刀給劈成兩半。上官天雲電也似的衝過去,一把將天裂刀抓住,然而刀魔功力實在太猛,再加上天裂刀的刀面上滿是裂縫,以至於將上官天雲的手擦下了一大塊皮。
刀魔見上官天雲的右手已嘩嘩流出鮮血,忙扔下天裂刀,湊過來道:「雲兒,你怎麼樣?」上官天雲笑道:「沒事,只是擦了一塊皮。」刀魔忙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衫,給上官天雲包住道:「都怪我,竟然讓你受傷了。」
上官天雲忙道:「沒關係,這不怪您,只不過是收不住了而已。」說著,又轉向鬼一斧道:「你走吧!我敬你是條好漢,不想殺你。如果你還想為齊金報仇,就再回去多練兩年,然後再來吧!」鬼一斧望著上官天雲不斷向外流血的手,忽然跪地道:「在下剛才已經為他報過仇了,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未能如願,現在我與齊金的恩情已經了斷了,而剛才你又救了我的命,所以我鬼一斧欠你一條命。我願一生一世為您效命。」
上官天雲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只是不想殺你這個重情重意的漢子,你不用為我效命。」鬼一斧正色道:「不行,我鬼一斧從來不欠人家的帳,我說欠您一條命,那就是欠您一條命。從今往後,我鬼一斧就是您的人了,您想讓我幹什麼都行。」上官天雲道:「你說真的?」
鬼一斧道:「若有半句虛言,定天誅地滅,不得好死。」上官天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鬼一斧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鬼一斧欠您一條命,就是您的人了。」上官天雲走上前把他扶起來道:「哈哈……我上官天雲能結交你這位兄弟,實在不枉此生了。趙大哥。」趙木立即走過來道:「教主有什麼吩咐?」上官天雲興奮道:「今天晚上我想喝酒,你安排一下,我今晚要與所有的兄弟們一醉方休。哈哈……」
當夜,發財賭坊內笑聲不斷,一罈罈的美酒被喝得底朝天,刀魔這次可碰上對手了,鬼一斧的武功不但與他不相伯仲,而且就連飲酒也是不遑多讓。所有的人全部都喝醉了,今晚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晚,能夠交到這麼多義氣朋友,值得開心。能夠找到一個對兄弟肝膽相照的教主,更是值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