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瞭解,他是你的……」星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接著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你一定要爭氣啊,我要生兩個。有一天,我不在了,也有人代替我,照顧這兩個男人,我也算完成師父交給我的唯一的任務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個古代逗留多久,她始終很不安,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星兒……」楚雲飛擔心地看著突然很傷感的星兒,總覺得她好像在害怕什麼,可是他幫不了她。她這麼善良,為什麼小七要這麼對她,為什麼她不可以單純,幸福地生活下去呢。
「對了,我想……開一個勾欄院,怎麼樣?」星兒看著他們擔心的眼神,趕緊嬉皮笑臉地扯開話題,繼續跟他們開玩笑。
「什麼?你……為什麼?」龍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居然想開勾欄院,她到底在想什麼,這麼驚世駭俗的話她也說得出來。
「反正,我現在跟勾欄院的媽媽桑也沒有什麼區別……師父收我為徒,就讓我當老媽子,照顧你們七個師兄弟,說什麼他一個男子把你們養大,難免有不足之處,總有他一個大男人顧及不到的地方,所以就讓我來照顧你們……」
「師父他老人家……」楚雲飛和龍俊低下頭不再說話,是他們太自私,只顧自己,要不然師父也不會死,他們為了自己的愛情拋棄了自己的責任,拋棄了其他的師兄弟,拋棄了把他們養育成人的師父,他們該死。
「對啊,就叫幽香樓,怎麼樣?你們七個每天輪流,再說,師父也說,你們七個一個個都張了禍水的臉……我一定可以賺翻了,就當你們還我的人情……」該死,星兒咬了咬嘴唇,本來要說點輕鬆的,無意中又扯到師父,又讓大家的痛苦無處躲藏了。
「什麼?你要我們當青樓妓子?」楚雲飛瞪大眼睛,看著一臉憧憬的星兒。
「對啊,你們的姿色都是一等一的,不利用就太浪費了……」星兒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衝著他們眨著她的大眼睛。
「……」龍俊一臉的黑線,臉色鐵青,這個師妹也特別過頭了,她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呀,要是師父知道肯定會氣的吐血。
「啊,對了,你上次說會告訴我們你為什麼不願意成親生孩子的原因的,快說啊……」楚雲飛趕緊轉移話題,換個正常點的話題吧。
「在我的家鄉,兩個相愛的人成親叫做結婚,而且只可以娶一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當他們之間的愛情隨著時間的飛逝而漸漸消褪,他們就會想要分開,能夠分開那是最好的情形,有的時候,有一方不願意,而另一方就不擇手段地打擊另一方,強行把那一方留在自己的身邊。如果有了小孩,通常會有三種結果。第一,雙方都很要這個孩子,於是兩人就開始較量,不折手段,得到孩子,而孩子沒有選擇權,只能接受結果;第二,雙方都不要這個孩子,那麼孩子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從此無人問津,只能自己拚死拚活地生存下去;第三,為了孩子,他們會維持表面的關係,暗地裡卻各自出軌,而孩子呢,不得不做他們各自背叛的見證而無法改變,這是三個人的痛苦,和折磨。」
「好了,星兒,累了吧,不要再說了……好好休息……」龍俊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還不忘瞪楚雲飛一眼,瞪他的沒心沒肺,挑了個沉重的話題。
星兒閉上眼,兩滴淚珠從修長的睫毛下,慢慢地滾下來,楚雲飛捏了捏拳頭,用衣袖擦乾她的淚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在心底一遍遍地道歉。可是星兒的淚水一直流,一直流,那兩個男人只能無助地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們靜靜地待在她身邊,為她擦眼淚,緊握她的手,給她安全感,給她勇氣,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無法代替柳向陽,但是他們只能做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