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來齊了,包括柳向陽和那個女人。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憐兒的眼睛早就哭得腫了。
「小七,你要作何解釋?」蕭宇疾言厲色,發誓絕不姑息,即使他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弟。
「大師兄……小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向陽有點緊張。
「做錯事還不承認,你怎麼變成這樣,你怎麼能忍心那樣對待星兒?」江風神情激動,恨不得衝上揍他。
「星兒?星兒怎麼了?」柳向陽額頭上的汗滴越來越多,垂在身側的右掌張了又握,握了又張。
司馬烈已經氣得發抖了,他極力克制自己想去擰斷柳向陽脖子的衝動,沈若馨突然注意到了柳向陽右掌細微的動作,她疑心地慢慢起身,走到柳向陽面前,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柳向陽在她注視的眼光下,越來越慌張,身子輕輕地顫抖著。蕭宇剛要開口,沈若馨纖手一揮,示意他不要說話。趁展益分神之際,沈若馨一個急竄,來到他身側,撕去了他臉上的**。
「劣徒……都是我害了星兒……」沈若馨無可奈何地歎氣,柳眉糾結成團。
「怎麼是你?」江風大呼出聲。「該死,你把小七怎麼樣了?」
「我只是……想借柳公子的身份過過癮……他只是暫時不能運功……」展益嚇得直哆嗦。
「都是老身管教不嚴,蕭公子隨意處置,老身無話可說……」沈若馨轉身離開,她覺得自己沒有臉面留在這裡了,她臨走之前瞥了司馬烈一眼,他眼中的怒火完全燒掉了他雙眼眸原有的冷感。
「師父,救救徒……」話還沒有說完,展益就應聲倒地,口吐鮮血,眼睛還驚恐著睜著死去了。沈若馨始終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過頭。司馬烈看了看展益留在他手上的血跡,緩慢地用另一個手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擺,靜靜地擦拭著,然後仔細地把佔有血跡的衣塊疊好,默默地離開。
躺在地窖的柳向陽才恢復了三成的功力,立即破門而出,急急往谷裡趕,心裡不斷地埋怨自己,他怎麼可以那麼大意,讓展益對自己下藥,不知道他現在易容成他的樣子在悠然谷裡幹什麼,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尤其是星兒,星兒,你不要出事啊。一路上換了三匹馬,千趕萬趕,終於在四更天的時候回到了谷裡。
「星兒……」柳向陽看到星兒房中還亮著燈,心中無比激動地旋風式飄了進去。
「小七……」蕭宇和江風回過頭來,看著一臉疲憊的柳向陽。
「怎麼是你們?星兒呢?展益做了什麼?都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柳向陽已經懊悔地要死了,希望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被星兒撞見了……」蕭宇沉重地做了簡單的交代,他一直覺得虧欠星兒,決戰之前還跟星兒信誓旦旦保護柳向陽,結果食言了;星兒為了湊合他和江風寧願被他誤會,他早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受打擊,他永遠也忘不了星兒迷路那次,在他懷裡滿臉信任地說「有師兄這樣的兄長,是星兒的福氣」,可是他卻救不了她,他心裡難受的喘不過氣了,這才和江風一起來到星兒的房間,一待就是一夜。
「混蛋……那……星兒呢?」柳向陽已經沒有勇氣去聽答案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她……」蕭宇緊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離開了……在她氣消之前都不會回來的……」江風知道蕭宇從來都不會撒謊,趕緊出來打圓場。
「……那她去哪裡了?我要去找她?」柳向陽激動地抓住江風的手臂,滿臉的急切。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發現真相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看到柳向陽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等她消氣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像她今天從蝴蝶谷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先不要告訴你,她要給個驚喜……」只希望後面幾句話能柳向陽好過點了,江風滿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