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人了……」回到昭凝宮,我很不雅觀地把屁股往籐椅上一坐,兩腿翹到旁邊的椅子上,邊捶邊抱怨道:「要不是為了鬥垮趙恆那個自大狂,我才懶得搞這麼無聊的宴會呢,真是的。」
「凝兒,今日在大殿之上,你是否做得太過?萬一遼國借口興兵怎麼辦?」
「哼!遼國亡我之心不死,剛才你也看到了,是遼使先咄咄逼人的,更何況我不這麼做,遼國就不會找別的借口南侵了嗎?」
「凝兒所言,切中要害。」
「對於如此蠻橫之邦,你越退讓,他倒得寸進尺。」
「不錯。昔日遼國進犯,先帝御駕親征,遼軍潰不成軍,可見遼軍不會輕起戰端。」
「呵呵,不愧是我最愛的夫君,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展昭聞言,一張俊臉不由通紅。
我看了,便不再逗他,轉入正題:「今晚在宴會之上,你可有發現什麼?」
「耶律先生右邊的那位書生,他雖然一身素衣,但氣度雍容,沉穩內斂,絕不簡單,相形之下,左邊的那位屠將軍就顯得心浮氣躁多了。」
「嗯,不過這十天他們應該有的忙了,我們也可以藉著這段時間好好對付趙恆。」
第二天,奉聖公主的霓裳雨衣坊開業,半數以上的京城百姓都來光臨,特別是那些官員的妻子們。
當人們進入霓裳雨衣坊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身上穿著儒裝和雪紡紗的男女服務員那燦爛的笑臉,這樣溫和的笑容,讓人們如沐春風,精神大振。
當然,最受歡迎的就是我專門開闢的女性內衣、睡衣專櫃,許多女子、婦人都興高采烈地進去,面紅心跳地出來,生意好得不得了,讓我和展昭都嚇了一跳,衣服不多時就被銷售一空,還有許多人來預定,搞得幾百名裁縫都在晝夜加班加點。
「若水,趙恆那傢伙的情況怎麼樣?」我愜意地喝著茶問道。
「勝凝坊的顧客已被我們搶走了七八成,其他產業也是戰績輝煌,這十天來襄陽王府門下產業幾乎是門可羅雀。」
「嗯,再這麼下去襄陽王府必垮,照理說,他應該要有所行動了。
襄陽王府
趙恆坐在月光下,神態有些疲憊:「紀總管,最近王府的收入怎麼這麼少?」
「回世子,奉聖公主新開了家霓裳雨衣坊,搶走我們七八成的生意,特別是那十二款帶著香味的衣飾,深受人們喜愛,其他產業也都受到了奉聖公主的打壓,生意少了很多。」
「嗯,她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紀總管,替我約奉聖公主明日午時在天香樓見面,順便……」
「世子果然妙計,屬下明白。」
趙恆閉上眼,微微一笑,眼前閃過輕衣的明眸皓齒,心中不由得一蕩,一開始的時候,自己被她所抓,恨她入骨,但是當接觸以後,卻為那善良而聰慧的女子心折,撫摸著當初她為自己吸蛇毒的傷口,趙凝,終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公主,襄陽王府紀總管求見。」
「請他進來。」
「是。」
「紀高見過公主。」
「紀先生請起。」我仔細端詳著這個人,他一身儒裝,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依稀可見那不俗的氣質,這就是歷史上那個襄陽王極為倚重的謀臣,毒書生紀高?
「謝公主千歲。」
「紀先生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小人是奉我家世子之命送上拜貼,請公主明日午時在天香樓相見。」
「若水,收下拜貼。」
「是,公主。」
「慢著,世子交待過,此拜貼一定要小人親自交到公主手中。」
「先生請放心,若水是本宮的近身侍婢。」言下之意,把拜貼交給她你就可以滾蛋了。
「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請公主恕罪,除非……除非公主不敢接這拜貼!」
「呵呵,你說對了,毒書生紀高的東西,本宮還真不敢接。」我淡淡一笑,一點也不生氣。
「想不到名滿天下的奉聖公主居然如此膽小,也罷,我就將拜貼放在這裡。」說著,就走上前,彎腰將拜貼放在我面前的桌上,隨即抬起頭對我一笑,就依禮告辭了。
我一怔:「神經病,沒事幹嘛對我笑啊。」
「呵呵,公主貌美如花,說不定啊,他是被公主你的美貌給迷住了呢?」
「臭丫頭,敢開我的玩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跑上前去抓若水的癢,若水笑著逃開了,我們倆鬧成一團。
「公主,那明天你到底去不去啊?」好一會兒,我倆都玩到累得趴在地上了,若水問道。
「當然去嘍,幹嘛不去啊?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
「可是……」
「放心吧,這可是京城,再說了畢竟是襄陽王世子正式投貼邀約,如果我不去,豈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