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為公司的事和曉梅的事一籌莫展的時候,雨天打電話過來說靜又約他去吃飯。原本就心情很不好的我握著電話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裡難受的要死。
「青青,要不我就直接跟她說我不去了!你別亂想,我……我只是覺得應該把事情告訴你,畢竟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雨天為難地說著,一時好像也沒有了注意。
我在電話這頭微微笑了笑,忍著痛說:「沒關係,你去好了!怎麼說也是老朋友老同學,在廣州難得有同學呢!」
雨天沉默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決心,「青青,我想帶你去!咱一起去見見靜,我很想帶你去見見她!」
「帶我去是炫耀還是對比?你是不是要我們兩個坐在一起給你選擇?」我的口氣變的很是生硬,為什麼要帶我去?我去了又能怎麼樣?選擇誰是靠自己的感覺,而不是把兩個人當商品一樣放在一起比較!
雨天急了,放大聲音說:「青青你又亂想了!我帶你去是想讓她死心!不管之前我有沒有喜歡過她,我都不想直白地告訴靜我現在不喜歡她!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不想傷害她!我想靜是聰明人,有你在我身邊一定會死心!再說,現在她對我也沒有什麼感覺,僅僅只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寂寞,難道你還想我們的感情受到別人的傷害?!」
去不去呢?我猶豫了起來。雨天說的也很有道理,可我就是怕見了靜給雨天丟臉。確切地說,靜很漂亮,除了有點發胖。而我,只是個普通的打工妹。
「青青,別猶豫了,答應我好不好?我想讓你見靜也並不是單純地想拒絕靜,而是想讓你看看她,畢竟她在我心裡曾經很重要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炫耀,也不是傷害你們兩個,我只是想……只是想……」雨天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把意思表達出來,說話好像越來越緊張。
我舒了口氣說:「想讓我們見見對方,然後明白你的心思對不對?那好吧,我去,我跟你去見見靜!是該見見她了!」
雨天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說:「青青,謝謝你!你能去最好了!明天晚上六點半我在我們公司門口等你!」
我合上電話微微閉上了眼睛,靜和雨天一起吃飯的場面依舊很清晰,明天見了她我該說什麼,靜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我究竟是雨天的最愛還是半路上的程咬金?這些問題我都無從得到答案,一切可能都會在明天有個結果。
第二天下班前,我在洗手間精心化了妝,但還是感覺很不滿意。剛開始是覺得眉毛雜亂,後來又覺得是嘴唇太紅,最後只好全部洗去。本想再重新裝扮一番,看看時間已經不多,只好簡單收拾了一下素面朝天地去了雨天公司樓下。
雨天見我下了車,伸出手拉住了我,衝我甜甜地笑了笑沒說話。我手上暖暖的感覺一下子盪開,抬頭看了一眼,雨天正在看著下一趟公交車開來的方向。
等了大概十分鐘,靜乘坐著公交車也到了。靜下車的時候,雨天牽我的手動了一下,本想拉靜一把,但還是沒有鬆開我的手。
「這是青青,我女朋友,上次有跟你提起過!」雨天看著靜介紹著,眼睛卻始終沒有看我。雨天介紹完我以後才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青青,這是靜,我初中的同學!」
靜似乎很奇怪我的到來,看了我好久才說:「你好!」
我大方地和靜打了招呼,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不動了。我想我應該是微笑的,至少告訴靜和她見面我是高興的。三個人並肩到了雨天公司旁邊的西餐廳,溫柔的爵士樂敲打著餐廳的每一個角落。我和靜坐在了一起,雨天坐在我們對面。
三個人都有些不自然,各自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就尷尬地坐著沒了話題。
「青青是做什麼的?之前聽張波提起過你!」靜微笑地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雨天,還是打破了沉悶。
我笑了一下,沖靜說:「做技術的,在一家貿易公司做!」
「呵呵,說她是做技術的也不全是,有點像是技術服務類!」雨天喝了口咖啡解釋著。
我看了雨天一眼,倔強地說:「是做技術的,現在是單純做技術!」
「哦,做技術比較辛苦!張波以後要多照顧青青才是。」靜很隨意地說著。
我和雨天對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總算是吃完了飯。從餐廳出來以後,雨天裝作很隨意地把胳膊搭在了我脖子上。我很吃驚地看著雨天,靜也看了雨天一眼,然後露出讓人覺察不到的笑容說:「你們兩個慢慢聊,我要先回去了!」
「我給你叫車!」雨天說著就站在馬路邊上攔車。
靜靠近我說:「張波是個很不錯的男生,要好好珍惜!」
我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路旁的雨天。靜上車以後衝我和雨天揮了揮手,眉目之間流淌著一種失落。車已經駛出好幾米,靜又回頭朝我們張望著。雨天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輕輕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