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一直沒有出去在房間呆著,小麗和雨天的影子一直盤旋在腦海中,就是不知道是該跟雨天去看海還是聽小麗的遠離雨天。
曉梅下班回來見我躺在床上,一邊放包一邊隨意地問:「怎麼,今天沒有出去?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
曉梅這樣一說我才覺得真有些餓,起來攏了攏頭髮說:「好,一起去吃飯!」
和小麗吃完飯回來以後曉梅又開始看她的雜誌,我一把扯過雜誌說:「曉梅,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我好鬱悶哦!」
曉梅看著我有些吃驚,好像平時都是她自己發牢騷,還沒見我這樣呢。「說說看,你有什麼鬱悶的?現在工作不是做的很好嗎?」
我歎了口氣,盯著曉梅說:「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其他的事心煩,確切地說是感情上的事!」
「感情上的事?你不是和上海那個男生分手了嗎?」曉梅有些奇怪地坐了起來,不明白我說的感情上的事是指社呢們事。
「不是和他的,是,是和雨天的!」我聲音很小,生怕曉梅聽了激動,我知道她也有些喜歡雨天。
曉梅愣了一下問:「雨天?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你別誤會!」我忙著解釋,還以為曉梅想其他的東西。「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小麗吧?最近因為我腳傷的事,雨天總是接我下班,小麗不高興。前段時間她發消息要我少跟雨天來往,今天,今天她又約我見面,我見了,但很不高興。」
「哦,她罵你了?」曉梅的表情很平靜,完全沒有我想像的那樣。
我苦笑了一下說:「沒有,她還是叮囑我少跟雨天來往。但,昨天,昨天雨天約我十一去看海。」
「看海?!」曉梅此時的表情變化很大,好像我說的是她不曾想到的一樣。
「是啊,看海。我一直很想去,所以這次雨天邀請我我本該很高興,但小麗那樣說我又覺得如果去了就很對不起她。畢竟是她先遇見雨天的,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但她一定會有自己的想法。」面對曉梅,我毫無隱私地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我真的很需要一個中間人幫我做個選擇,否則我自己想破腦袋也決定不下來。
曉梅沒有說話,沉思了一會後頭問我:「那你呢?你對雨天究竟是什麼感覺?你喜歡他?」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覺得自己現在很依戀他。」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就按照小麗說的,以後少跟雨天來往,畢竟他不是單身。」曉梅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再考慮一下,但我真的很想去看海!」我有些乞求地看著曉梅,多希望她能支持我一下,完成我看海的願望。但曉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去了洗手間。
睡覺前雨天又發來消息問我去不去海邊的事,並一再給我描述海邊有多好玩,以及有多便宜的海鮮可以吃。
星期天早上起來曉梅還沒起,我到旁邊的小區鍛煉了一會身體,然後買了早餐回到房間。剛進門雨天的消息就來了:「青青,起來沒有?今天的太陽真好,晚上我夢到還了,還夢見了你。真是想什麼夢什麼!呵呵!」
我看著短信笑了一下沒有回,而是吆喝著曉梅快起來。「都九點多了還睡?起來快吃早飯!」
曉梅極不情願地爬起來嘟囔著進了衛生間開始洗刷,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吃好了早餐。「快來吃,一會要涼了!」我招呼著曉梅坐下,自己開始翻看剛剛買的早報。
曉梅吃了一口突然說:「青青,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還是覺得你不要去的好!」
我愣了一下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你不要去的好!」曉梅說完以後繼續吃她的早飯,我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我爬起來找一個硬幣,問曉梅有沒有,她順手從口袋裡給我掏出了一枚。我握著硬幣對曉梅說:「曉梅,現在我也決定不了要不要去。這樣,你幫我作個見證,我把硬幣拋起來,要是落下來的正面,我就和雨天去看海;要是硬幣是反面,我就不和他去看海!」
曉梅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青青你還真幼稚?現在還拋硬幣做決定?這都是什麼年代的事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拋硬幣做決定!」我堅定地看著曉梅,眼裡沒有一絲含糊。
曉梅見我很認真,只好苦笑著說:「好吧,好吧,我做決定。你可以開始拋了!」
我把硬幣捏在手心,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了一下,使出足夠大的力氣把硬幣拋了出去。硬幣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了下來,我盯著硬幣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反面。曉梅也和我一眼,盯著硬幣不放。
最後,硬幣落在了我床上,我和曉梅一起走過去看,是正面!曉梅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走開了,我揀起硬幣看著,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受。
「曉梅,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我記得上次你也說了很想去!再說,出去玩就要人多一點才好玩!」我大聲對曉梅說著,生怕冷落了她。
曉梅頭也沒回地說:「不用!要是我去合適的話雨天就會早告訴我的,現在他不只請你一個去玩嗎,我何必要去湊那個熱鬧!」
我聽出了曉梅話語中的不開心,歎了口氣把硬幣收好,開始看自己的雜誌想心事。看來我是一定要和雨天一起去看海了,可怎麼向小麗交代呢?可我還不知道雨天要不要帶小麗去,要不要馬上發個短信問問雨天?
這樣一想,我拿出手機本想發消息給雨天,一想他今天還在加班,能不打擾就最好不要打擾他好了。我放下手機開始想像小麗知道了我的決定以後的表情,默默地看著天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