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夜風也呼呼的刮著,甚至連街道上的出租車也越來越少了,偶爾一輛駛過,也都帶著濃濃的睏倦之意。
萬家燈火,不夜的城市,在今夜靜寂!
龜縮在家裡的市民們都感覺到今天晚上的異常,時不時有人小心翼翼的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蕭瑟街道,心裡充滿了困惑,為什麼連巡邏的警車都沒有了呢?!
然而,整個城市寂寞,卻只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廣場!
沈翔風和任風行兩人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愜意的聊天,表情甚是悠閒,倒是周圍的保鏢們,個個都探知到了廣場周圍的異常。
保鏢們見著沈翔風和任風行談笑風生的表情,也不敢打攪了他們的雅興,只得暗暗戒備著!
終於,當時間的腳步指向凌晨的時候,眾保鏢的心都提了起來,心裡都充滿了驚恐,眼睛死死的盯著廣場周圍的黑暗處。
「任風行,看來你今天的網撒的不錯,大魚小蝦全讓你給吸引過來了啊!」沈翔風敬佩道。
「呵呵,沈翔風,你可真會說笑,如果不是你陪著我,恐怕我還撈不到這麼多的成果呢!」任風行淡然道。
「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約我出來,是將我當成你的誘餌了!」
「呵呵,我自己何嘗又不是誘餌呢!」任風行詼諧的說。
「哈哈……」兩人心照不宣,相視大笑。
終於,廣場周圍的黑暗中,密密麻麻的走出了人群。
十數名保鏢見狀,紛紛往沈翔風和任風行這裡靠了靠,拼了命要也保住這兩人。
「別慌,好戲還沒有開始呢!」任風行輕鬆的對眾保鏢們說,「將你們的傢伙都收起來,等著看好戲吧!」
這些年來,任風行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
沈家集團的生意做大,排擠了不少對手,當然也有不少不法商人想用非法的手段對付沈家集團,沈翔風當然順手借今天晚上的機會,將這些人的帳一併算清。
看來這些人還真看得起沈翔風和任風行,知道這兩人不是等閒之輩,緩緩包圍上來的人竟然達到數百之眾,個個持著凶器。
沈翔風和任風行心裡都明白,這裡面的大部分人都是社會上的人渣混混,是屬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種。
這些人純粹就是屬於牆頭草,幹得過就干,幹不贏就溜!
只要今天晚上這事辦得順利了,相信城市的匪徒之患將會徹底的肅清了。
成敗在此一舉了!
「沈翔風,怕嗎?」任風行突然冒出一句。
「呵呵,你覺得呢?」沈翔風微笑反問著。
「說實話,我有些怕,我怕還有漏網之魚!」任風行一本正經的說。
「這是當然,世界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我甚至有個感覺,城裡應該還有一些精明的大魚沒有出現!」沈翔風輕描淡寫的說。
「呵呵,這些大魚不來上鉤也沒有關係,他們會上另外一條鉤的!」任風行自信道。
「你是說……」沈翔風頓時明白了,周喜悅的父親在電視機上發表天價懸賞,肯定吸引了不少歹人的眼紅,任風行一定是派了大量的人員暗暗撒網。
「任風行,我真的太佩服了你,社會有你這樣的棟樑,實在是市民之福呀!」沈翔風敬佩道。
「哈哈,沈翔風,沒想到你也會拍我的馬屁呀!」任風行爽朗的笑了。
終於,數百人將廣場圍得水洩不通,沈翔風和任風行十幾人就像被包了餃子似的,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哈哈哈,老天有眼呀,老子終於逮到報仇的機會了!
人群中,不少人激奮的吼叫著。
這麼多人的行動能夠同時,很明顯有人在暗暗指揮。
任風行和沈翔風二人仍舊像之前一樣,愜意的談笑風生,似乎對包圍上來的數百烏合之眾毫不在意。
見著任風行和沈翔風如此的反應,人群中不少人都暗暗佩服兩人的勇氣。不過也難怪,這兩人如果沒有點令人佩服的膽略和見識,又怎麼可能成為市裡的兩大巨頭人物!
「任風行,現在是不是該收網的時候了?」沈翔風微笑著。
「呵呵,我們讓別人在寒風中等了這麼久,也該讓他們熱熱身吧!」任風行輕描淡寫的說。
「莫非你是想憑借這十幾號人跟他們數百人干吧?」沈翔風故作驚訝道。
「呵呵,沈翔風,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麼?」任風行自信道,「你也別跟我裝糊塗了,我是想再找點證據,爭取讓這些傢伙在監獄裡面多關幾年,讓本市的社會治安能夠多安寧幾年!」
「呵呵,也只有你任風行才會有如此的謀略,我是真的服了你啊!」沈翔風樂呵呵的說。
「你也別謙虛了,我擠掉了那麼多的競爭對手,而偏偏只有你沈家集團在市場的位置穩如泰山,我想這些都跟你這董事長分不開吧!」任風行瞇著眼微笑道。
終於,任風行和沈翔風的行為激怒了人群中的領頭人物,這人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乍一看,竟然是個女人。
發福的身體水桶腰,寬嘴圓臉雀斑滿面,簡直比鳳姐和芙蓉姐姐的合體還經典啊!
「任風行,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還我丈夫!」這女人像個罵街的潑婦一般,指著任風行咆哮道。
「你丈夫是誰?」任風行漫不經心的問。
「市委書記就是我丈夫!」女人霸道的吼道:「如果你不把我丈夫放出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嫂子呀!」任風行故作驚訝道,「我真是不知道,在**酒店猥褻了上百的未成年少女的男人,竟然就是你的丈夫,你丈夫背著你給你戴了那麼的綠帽子,你還念著他呀!」
「你胡說!」女人暴吼道,高聲貝吼得像汽車的喇叭聲音。
「是的,我是在胡說,你丈夫利用職權,這些年瘋狂的斂財,至少也有個幾千萬吧!」任風行依舊淡淡的揭露著。
「任風行,你不要含血噴人!」女人有些底氣不足了,雖然自己的丈夫是市委書記,不過他的確背著自己幹了不少的非法事。
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呀,女人心中滿是蒼涼的悲憤。
「呵呵,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脖子上吊的那顆吊墜,光那顆大鑽石就價值不菲吧,你丈夫的合法收入,恐怕一輩子也買不起這支吊墜吧?」任風行指著女人胸口的物事披露著。
「住嘴!」女人終於發飆了,披散著的頭髮就像地獄中的惡鬼一般,朝著任風行威脅道:「任風行,你現在也看見你的處境了,只要我手一揮,相信這些人立即就會將你剁成肉醬。給句痛快話,究竟放不放我的丈夫!」
「喂,我說你的腦子沒有問題吧,你丈夫是警察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警察局又不是我家開的,我就是想放人,恐怕我也沒有這個權利吧!」任風行故作疑惑的說,「嫂子,我想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帶著這些人去找警察局長呀!」
「任風行,死到臨頭了,你還想狡辯什麼,你還認識我嗎?」一個身材魁梧的濃眉中年人暴怒道。
「呵呵,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你不就是十年前逼良為娼的那個大惡棍嗎。如果我計算得不錯的話,你已經被放出來一個月了吧!」任風行隨意的說。
「是的,任風行,如果不是你,我永遠不會被抓,更加不會被關十年的牢,你知道嗎?我十年的青春就這樣白白的浪費在監獄裡了,我無時不刻的想親手抓住你,好好的折磨你,以洩我心頭之恨!」濃眉中年人咬牙切齒道。
「呵呵,看來你這十年的牢飯是白吃了啊!」任風行無所謂的搖晃著頭,輕鬆的說:「今天在場的這麼多人都想要我的命,這讓我有些為難,我究竟將我的命給誰呢?!」
「沈翔風,你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我的公司,簡直就是趁火打劫,今天你要是不將差額給我補上,今天晚上我跟你沒完!」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怒斥道。
「呵呵,你還年輕,這公司我只是暫時替你經營而已,什麼時候你成熟了,再將公司贖回去嘛!」沈翔風平靜的說。
「沈翔風,你少裝什麼好人,如果你跟這任風行一樣耍滑頭的話,恐怕你擁有再多的錢財也沒有命花了!」青年威脅道。
頓時,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騷亂起來,個個都想衝上去親生抓住兩人,可是卻沒有人一人敢輕易的上前。
原因很是簡單,任風行和沈翔風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悠閒,似乎根本無懼這麼多人的威脅,難道今天晚上會是他們故意設立的圈套陷阱?
「夠了!」任風行突然站立起來,朝著數百鬧哄哄的人群大吼道,「誰有本事,立即上來取我任風行的性命吧!」
「大伙上,先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抓住再說!」市委書記的女人再也按捺不住,高音貝再次嘶吼著。
吼吼吼!
騷動人群就像嗜血的野狼一般,爭先恐後的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