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車!」譚永賀大聲疾呼道。
嗤!
轎車緊急剎車,在路面留下極其漆黑的輪胎膠痕。
譚永賀像一條瘋狗似的跳下車,將周喜悅的渾身帶著血跡的身體翻了過來,用手一探鼻息,氣若游絲!
「快,趕緊救人!」譚永賀朝後面跑上來的手下狂喊。
可惜,當這些手下看了周喜悅的情況後,個個都沉默了,顯然已經沒有救活的可能了。
「老闆,趁現在人少,我們趕緊溜吧」!一名手下急道。
「我X你媽!」譚永賀爆了粗口,氣急敗壞的朝手下人喝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人給我救活,不然我讓你一個個的給她陪葬!」
「唉……」眾手下無奈的歎息著,只好聽從。
誰料就在此時,十幾輛小車奔馳而至,譚永賀和十幾個手下還沒有回過神來,十幾輛小車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車門一開,幾十名持著砍刀的黑衣人像黑旋風一樣,迅速的朝著這十幾號人殺了過來。
「老闆,怎麼辦?」手下人紛紛慌了神。
譚永賀頓時明白了,一定是被人跟了尾巴了!
「衝出去再說!」譚永賀只得硬著頭皮朝手下人吩咐道。
可是,譚永林和他的手下人除了十幾把長短不一的刀棍以外,根本無法和對付數十人長長的砍刀抗衡。
甚至在有人剛將手槍摸出來,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黑衣人人早有人舉起準備好的消聲手槍開槍了。
噗噗噗……
幾隻拿捏著的手槍的手紛紛中彈,地面響起幾聲清脆的槍械掉落的聲音。
瞬間,黑衣人就將譚永賀的人包圍了,雖然他的人受過特殊的訓練,可是依然被這群黑衣人人砍得落花流水。
黑衣人分出幾個人,迅速的抬起地上的周喜悅的身體,放進一輛小車,然後飛快的開走了。
不消片刻,地面只殘留了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至於譚永賀那具屍體,滿臉的刀痕,幾乎認不出人樣了。
譚永賀至死都不會想到,他會死得這麼慘,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正在看電視的周母突然間感覺心裡好慌亂,似乎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似的。
周父的右眼皮也一直不停的跳著,心裡也隱隱覺得不安。
「喜悅他爸,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喜悅和盧莉此時應該回家了吧?」周母忐忑不安的說。
「唉,喜悅這次遭此變故,也難為她了!」周父歎息著點頭道:「你再打電話給那個什麼李大帥,問人回來沒。」
周母剛開始還能順利的撥著號碼,可是撥了一半後,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不停的發抖,接連按錯了幾個鍵碼。
周母試了數次,終於將號碼撥好了。
「喂,李大帥,我女兒回來了嗎?」周母很是期待的問。
「這……」接著電話的李大帥遲疑著,隨即就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了盧莉:「伯母,喜悅她沒跟著盧莉一起回來。」
「你的意思是說盧莉回來了,是嗎?」周母緊張的問。
「是的,伯母,要不你問問盧莉吧!」李大帥就像面臨著大赦似的,將電話轉給了盧莉。
「李大帥,你夠陰險的!」盧莉雖然恨的牙癢癢,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揪他的耳朵了。
「伯母,你……有……什麼事……事嗎?」盧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現在心裡極其的沒底。
「我女兒不是跟你一起去散心去了嗎,她現在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呀?」周母焦急的問。
「哦,這個呀……」盧莉努力的搜索著腦子裡面的資料,總算勉強找到一條牽強的理由:「伯母,喜悅她的心情很不好,她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有人打擾她!」
聽聞盧莉這樣說,周母更加的但心了,這女兒剛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裡一定會有糾結的。
這萬一要是女兒經受不住打擊,一時想不開……
「盧莉,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呢?」周母急急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喜悅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盧莉說話緊張極了。
「哦,是這樣啊」!周母聽聞此言,頓時想到一種可能,心裡稍稍的安慰了些。
「伯母,我還有事,先掛了啊,再見!」盧莉以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生怕喜悅他媽起疑心,再多問自己兩句,自己的謊言肯定就穿幫了。
「盧莉,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們這樣瞞下去,遲早會讓伯母察覺的!」李大帥犯難道。
「我們總不能打電話過去,直接告訴伯父伯母他們的女兒被綁架了吧!」盧莉翻著白眼無力道。「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希望警察叔叔能夠早點將喜悅救出來。」
「也只好如此了!」李大帥垂頭喪氣的說。
「喜悅他媽,盧莉怎麼說?」周父關切的問,
「盧莉說我們女兒心情很不好,自己找了個地方想一個人靜靜呢!」周母愛憐道,「也苦了我們這女兒了。」
「那有沒有問出來,女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呀?」
「沒有,不過我想到了一個地方,我們的女兒應該在那個地方。」周母自信的說。
「哪裡?」
「你想啊, 女兒昨天晚上才知道了她的身世,非要去看他的親人,結果昏倒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有許多話想要跟她的親生父母表達!」周母揣測道。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女兒去郊外的墓山了?」周父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免得這女兒又出了什麼事!」周母連忙去拿鑰匙,周父披了一件外套,順便也給女兒帶了一件外套御寒。
孰料周父和周母剛剛邁出家門,還沒來得及鎖門,對門的李大媽正巧也出門了。
這李大媽在街坊裡面,是最愛八卦的一個,誰家的兒子又跟女朋友吹了呀,誰家的女兒又在誰家過夜等等之類的消息,幾乎都是從她嘴裡最先散發出來的。
這不,之前李大媽給沈翔風帶路,得到了一筆豐厚的獎金,於是她就斷定,肯定是周母的女兒周喜悅遇著貴人了,於是李大媽就想方設法再沾點光。
見著周家兩夫婦出門了,李大媽連忙就迎了上去:「喲,你們急急忙忙的出門,想上哪去呀??」
「呵呵,是李大媽呀,我們夫婦倆有點急事~」周父客氣的回禮,意欲立即離開。
「等等,別急,你們聽說了嗎?這幫綁架的匪徒全部死了!」李大媽驚訝的說。
「李大媽,我們現在真有事!」周母也不想浪費時間,逕直下了樓。
「唉,這幫人死得可真慘!」李大媽唏噓著也跟著下樓,並三步兩步追上了周家夫婦,繼續念叨道:「聽說歹徒綁架的人質跳車了,生死不明!」
念在市街坊鄰居的面子上,周家夫婦也不好撕破臉,只得象徵性的點點頭。不過心裡卻是更加的焦急了,現在外面這麼亂,女兒一個人待在外面,可真讓人揪心呀!
望著周家夫婦兩急忙的搭著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李大媽站立在原地,不住的搖頭:唉,這夫婦倆也真可憐,這事情恐怕全城都知道了,就他們倆蒙在鼓裡。
「喜悅他爸,你說這批綁匪這麼猖狂,不會波及到我們的女兒吧?」周母心裡很是沒底。
「你別胡說,再厲害的綁匪,也決計逃不脫警方的抓捕的,你別自己嚇自己!」周父沒好氣的說。
「大哥,這可不一定哦,這批匪徒可不是一般的匪徒!」正在開車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聽聞周父的話,連忙插嘴道。
「那現在警方有沒有抓住這些匪徒呢?」周母憂心忡忡的問。
「也是奇怪,根據電視台最新的消息,綁架人質的匪徒被人殺了,可是人質卻被另一幫匪徒給帶走了,可是這幫匪徒竟然也全部死了,現場遺留了大批的殘破真鈔和冥幣,警方推斷是匪徒是拿了別人的錢幫人綁架,不過卻因為分贓不均,最後自相殘殺,全部死了。」司機讚歎道,「這群人渣,死得好!」
「那人質哪去了?」周父驚歎著,原來這起綁架案居然如此的複雜。
「說出來你們或許不信,人質最後出現是在**建築公司的董事長的弟弟譚永賀手裡,不過這譚永賀以及他的十幾名手下全部被亂刀砍死,死狀極慘!」司機唏噓著。
「啊……」周家夫婦兩驚訝極了,是誰吃了豹子膽,趕在光頭化日之下瘋狂的砍死十幾口人?!
「你們可別不相信,可是這是的的確確發生的事情,我們的一個同行當初正巧開車路過那裡,由於當時見著場面血腥恐怖,他躲得遠遠的,也是他報的警!」司機讚歎道,「不過這姓譚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得好!讓這些壞蛋相互之間狗咬狗也未嘗不是見痛快的事!」
「那人質呢?」周母的心裡突然就有種狂躁的不安。
譚永林是女兒的仇人,當年這譚永賀也是幫兇,人質最後是在譚永賀的手裡消失的,這名人質不會是自己的女兒有關吧?
周母慌忙死死的抓住司機的胳膊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名被綁架的人質的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