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風行說的是假話,這批綁匪憑什麼會大動干戈的綁架周喜悅,而且開價十億,看來喜悅真的忘記了自己。
「總裁,你是怎樣打算的?」陳默心裡的希望火苗被任風行的冷水澆滅了。
「想空手套白狼從我任風行的手裡白白勒索十億,當我是傻子嗎?」任風行憤然道,「這批綁匪,他們一分錢也別想得到!」
「你這混蛋!」陳默的心裡陡然暴怒起來,鬆散無力的身體瞬間肌肉繃緊,眼睛死死的盯著任風行。
「別衝動,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任風行阻止著陳默的激動行為。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了錢財犧牲了喜悅!」陳默咬牙道,「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將喜悅救出來的!」
「我是怎樣的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只知道我的人很快就會查到這幫綁匪的下落,我會趕在警方的前面將這批歹徒一網打進,然後親自將喜悅接回來!」任風行半瞇著眼,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陳默頓時呆住了。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任風行眉毛一挑,抬眼望著陳默,娓娓道:「凡是想跟我任風行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此時,陳默才發現了任風行的可怕之處。
原來表面上風光無限的總裁,暗中竟然培植了自己如此強大的實力,竟然還能趕在警方破案之前搗滅匪徒的老窩,這樣一個有著強大野心的人,喜悅跟著他一定不會幸福的。
瞬間,陳默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讓喜悅看清楚這人的真實面目。再多的金錢有什麼用,再大的權利又有什麼用。
記得當初自己和喜悅都許下了相同的願望,將來不圖對方有多麼的富貴榮耀,只要能夠廝守在一起,每天一起手挽著手靜靜的散步,一起吃早餐,一起看日出日落、冬去春來也就足夠了。
「總裁,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我不相信喜悅的眼光!」陳默自信道。
「你是覺得我配不上周喜悅嗎?」任風行心中一動。
「我不相信喜悅的心變了,不相信她會被花花世界的霓虹給迷住了!」陳默知道周喜悅現在剛剛大學畢業,一般剛剛從學校裡面畢業出來的大學生,很難禁得住社會上的誘惑。
雖然陳默很不願意相信周喜悅的價值觀會變,但是自己心裡卻有著很憂傷的失落感!
「陳默,你才剛剛踏進社會,這潭水不是你們在學校裡想像中的那樣,真以為書上寫的現在是共產主義社會,社會和諧多了?」任風行歎息道,「慢慢的,你吃過苦頭,就會明白這個社會的殘酷性了!」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改變我的信仰,我相信喜悅她也不會的!」陳默表面上嘴硬道,但是心裡卻對任風行的話在意了。
的確,從自己剛剛踏進醫院的那刻起,很多小護士居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竟然跑來纏自己這個剛剛上任的院長。
換而言之,如果這個社會真的和諧了,那麼這批綁匪為什麼會轟轟烈烈的綁架喜悅,然後還向任風行勒索十億現金?!
「呵呵,陳默,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任風行的心裡雖然對這年輕人的存在感到一定的威脅性,但是真的很欣賞他的人才。
「無非是看中了我的價值!」陳默輕描淡寫的說,「我現在突然有些覺得,我們學校裡面有許多比我優秀的同學被刷下去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商業價值不高吧?」
陳默故意將「商業價值」四個字說的很重。
「對,你很聰明!」任風行點了點頭道,「其實很多時候我做出違心的選擇也是被逼於無奈,現在是經濟社會,錢的價值幾乎達到能夠通神的地步。只要是對公司有利的東西,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獲得,反之,對公司用處不大或者根本沒有用處的東西,就算其本身的價值再大,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那周喜悅呢?」陳默將話題轉移到周喜悅的身上來,倒想看看任風行怎麼說。
「周喜悅?」任風行愣了一下,隨即就解釋道:「這純粹是兩碼事!」
「兩碼事?」陳默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而是質疑道:「根據我的朋友告訴我,喜悅只是你們公司的一名新助理而已,我很想聽聽總裁的意思,周喜悅對鵬越公司的價值值十億嗎?」
「陳默,我不管你和周喜悅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周喜悅對於公司的價值不大,這幾年來,我的助理人選一直不停的更換著,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我的身邊呆上三個月,如果不是出了現在這檔子事,周喜悅只能算是在公司做了不到一天就離職了。你說她對公司有價值嗎?」任風行擺出總裁的架勢,嚴肅的說。
「那總裁的意思是說,周喜悅只是對你個人的很重要,是麼?」陳默的心隱隱的痛了。
「是的,周喜悅對公司沒有多少價值,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價值,但是在我任風行的心裡,周喜悅的地位誰也無可替代!」任風行堅定的說,「對於想要傷害周喜悅,甚至想利用周喜悅來打我任風行的主意的人,我不會讓他們逍遙太久的!」
事已至此,陳默就算再不甘心,他又能說什麼呢?
任風行的心很明顯,已經將周喜悅裝進他的心裡了,而且陳默知道,人越是有錢,其佔有慾就越強越霸道。
任風行為了周喜悅不惜出動這麼大的人力和物力,換了是自己,自己能夠為喜悅做什麼呢?
見著陳默的反應,任風行心下稍微,或許這名年輕人和周喜悅的關係不一般,但是只要自己多給他施加點壓力,相信他會知難而退的。
「陳默,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一定會將周喜悅完好無損的救回來的!」任風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安慰道。
「謝謝總裁!」陳默微微的點著頭,心裡卻是打定主意,不論如何自己一定要知道喜悅內心的真實想法。陳默不相信,當年的女孩對自己變心了。
只要女孩的心還是和當年一樣,自己一定帶她走。自己會傾盡所有來愛護她,就算任風行倒是再怎麼橫加滋擾,也不妥協!
「好了,我們先耐心的等著吧,相信我的人很快就會將好消息傳來的!」任風行樂呵呵的端著咖啡泯了一口,心情大好。
沈家別墅裡
「翔風,我們已經將五千萬給了周喜悅她媽,我們已經不欠她的情了,你何必還要為著這個女孩浪費不必要的財力和人力呢?」在得知沈翔風派人追蹤匪徒出租車受到不小損失後,舟青頓時埋怨道。
「老媽,我不相信周喜悅是這樣的人!」沈翔風從容道,「她對小也的恩情不能用錢來衡量的,所以,我有義務救她!」
「兒子,你能夠確定這個周喜悅真是不是個貪財之人,或者救小也是因為別的緣由?」沈江山對沈翔風的行為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並不像老伴那樣帶著指責的意味。
「老爸,當初我親手將五千萬的支票放到她手上,她都沒要,怎麼還可能事後再厚著臉皮討要,我想這一定是她老媽自己的想法,周喜悅她並不知情!」沈翔風分析著,隨即就問舟青,「老媽,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話,周喜悅她媽問你要錢時候的鬼鬼祟祟神情,甚至連自己的丈夫都躲著了?」
「是呀,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呀,普通人家不要說為了五千萬,就是五千塊,還有什麼臉拉不下來的!」舟青毫不在意的說。
「這很明顯,周伯母是瞞著自己的女兒和丈夫偷偷索要的,周喜悅是清白的!」沈翔風確定道。
「翔風,這人心隔著肚皮,你怎麼能夠知道人家心裡怎麼想的。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有其母必有其女!」舟青堅持道。
「可是,老媽,根據我的偵探傳回來的消息,周喜悅並非她現在的母親所生!」沈翔風樂呵呵的說。
「不可能!」舟青堅決的判斷,接著苦口婆心的勸道,「翔風,人家厚著臉皮向你要了五千萬,你還幫著別人說話,我看這事就算花錢買個教訓吧,還好五千萬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老媽,你怎麼老是揪著這條辮子不放呀,好好好,你愛怎麼說那是你的事,不要妨礙我救人!」沈翔風不想再多費口舌了轉而對沈江山說道:「老爸,你對我的做法,有什麼看法?」
「現在集團你交到了你的手上,你自己做主!」沈江山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憑著良心說,我雖然與這位周喜悅素未謀面,但是她也算是我的間接救命恩人吧,是她將小也收留的,也沒有虐待我的孫子,至於她究竟貪不貪財的事情,我覺得不重要,這世界上,有誰能夠拍著自己的胸脯向上天發誓自己不愛錢的。只是做公司和做人一樣,都要憑良心的,知恩就要圖報,見別人有難而作壁上觀,不是我們沈家的風格!」
「謝謝老爸的肯定!」沈翔風心下大為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