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你放心,我們將這個事情的所有過程調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問題!」李管家保證道。
「那這個歹徒呢?」一直沒有說話的任林海冷冷的開口了。
「這……」李管家語塞了,表情有些惶恐不安。
「李管家,不論如何,這個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任林海的語氣咄咄逼人。
「董事長,你放心,我一定將這個歹徒抓到!」李管家發誓的說。
「按照你這麼說來,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女孩了。」段閔柔臉上的怒雲慢慢的消失了。
「董事長,這個恐怕……」李管家猶豫一下,還是開口了,「兩位董事長,公司那邊的情勢不容樂觀,需要兩位董事長立即趕過去!」
「嗯,也好,畢竟我們要從大局考慮,風行這次捅了這麼的亂子,這回很多人想老帳新帳一起算,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任林海沉凝片刻,終於說道,「走吧,回公司!」
「你是說風行和老董事長現在還在醫院嗎?」段閔柔問。
「是的」!李管家解釋道,「兩位董事長放心,我已經派了公司內最精銳的保鏢埋伏在醫院四周,總裁和老董事長他們不會有事的!」
「林海,要不這樣吧,你一個人先去公司,我去醫院見見這女孩,不然心裡總算有些不踏實呀!」段閔柔商量道。
「也好,畢竟我也對這個神秘的女孩感到不可思議,竟然能夠讓我們的風行甘願為她冒這麼大的風險!」任林海點了點頭,囑咐道,「如果可能的話,你探望了這位女孩後,讓風行和媽立即回來,醫院裡,留點保鏢看著就行了!」
於是,車隊停下了。
段閔柔換了另一輛車,然後車隊一分為二,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駛離。
沈家集團的總部
「沈董事長,事情都查清楚了!」一個精幹的秘書恭敬的向沈翔風回報私家偵探剛剛傳來的消息。
「哦,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翔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是這樣的,**建築公司的董事長譚永林看上了任家的下一個房地產工程,意圖垂涎,於是這譚永林故意不支付手下上百農民工的血汗錢,反而唆使這些農民工到鵬越公司去鬧事,給任風行施加壓力。豈料剛開始幾次,任風行根本不予理會,後來這些農民工想要衝進公司,任風行派出了他的新助理去處理這件事。他的新助理很輕鬆的就讓這批農民工離開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任風行和他的新助理發生了爭執,而且令人驚訝的是,這位新助理不但罵了任風行,而且還打了他一個耳光。結果當這名新助理離職後,任風行就開始了他的瘋狂行為,事情的始末差不多就這樣了!」秘書侃侃其談。
「他的那名新助理是不是叫周喜悅?」沈翔風暗暗吃驚,這小丫頭片子挺不簡單的,居然敢打鵬越公司總裁任風行的耳光!
「是的,就叫周喜悅,是一名剛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大學生,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才敢打鵬越公司的總裁吧」!秘書的表情有些疑惑,「按照任風行的脾氣,誰要是敢在他面前放肆的話,下場一般都是很慘的,可是這位新助理似乎毫髮無損。」
「很簡單,因為這周喜悅是鵬越公司的老董事長的救命恩人,就算給任風行一百個膽子,他也決計不敢還手的!」沈翔風樂呵呵的,「這周喜悅還真讓我大開眼界了啊!」
「救命恩人?」秘書的表情明顯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就想明白了。根據這位偵探帶回來的資料,任風行這次的瘋狂行為有點類似於古代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董事長,我們還查出了這周喜悅的真實身份,她的家人在二十年前就被**建築公司的董事長譚永林一把火全給燒死了,是她現在的養父和養母收養了她!」秘書補充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現在的父母並不是她親生的父母,她是個孤兒?」沈翔風意外的說。
「是的」!秘書微微點了點頭。
「周喜悅現在在哪裡?」沈翔風沉吟道。
「任家傘下的一家醫院裡,現在鵬越公司的老董事長和任風行都在那家醫院呢!」秘書回答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任家的另外兩名董事長在國外包的飛機已經抵達國內了。」
「這是當然的,任風行掏了這麼大的一個馬蜂窩,肯定要讓他爸媽回來坐鎮了!」沈翔風娓娓道。
「董事長,那我們下一不該怎麼辦?」
「很簡單,靜觀其變,雖然之前任家算是我們集團最強烈的競爭對手,但是現在一場龍捲風即將掛進鵬越公司。如果任家這次躲不過的話,就不配做我們的對手!」沈翔風淡淡的說了說,隨即就關切的問:「我兒子他睡了嗎?」
「董事長你放心,少爺他哭鬧了一陣累了,現在早睡著了!」秘書微笑的說。
「嗯,那就好!」任風行長長的舒了口氣。
「董事長,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你個問題?」秘書小心翼翼的說。
「你問吧?」沈翔風大度的說。
「少爺哭鬧著要媽咪,你的妻子五年前不是已經……」
「別說了!」任風行心情惡劣的打斷道,「我困了,你去吧!」
「是」!秘書帶著強烈的無奈和狐疑離開了。
醫院
「媽,你怎麼來了?」任風行剛將陳默打發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貴婦人身影映入了自己的視線。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呀,我跟你爸這麼晚包機回國,你不但不來接我們,反而躲在這裡清閒嗎?!」段閔柔故作不滿的發牢騷。
「媽,你說什麼話呢,兒子也很想念你們呢!」任風行苦笑著,老媽一下飛機就趕醫院來了,看來自己的耳根子別想清靜了。
「兒子,什麼廢話也別說了,趕緊給你媽我看看這個女孩!」段閔柔偏執的說。
「這不好吧,別人現在不方便呀!」任風行為難道,「她剛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情正失落,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刺激了!」
「怎麼了,你還護著她了啊!」段閔柔驚訝的瞪著眼睛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非看不可了!」
任風行連忙攔住段閔柔,軟綿綿的說:「老媽,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估計她已經睡著了,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吧,要不明天等她醒了,心情好些了,我們再來,好不好?」
「喲喲喲,我養了你二十幾年了,我是你媽,你現在不站在我這邊,居然幫外人說話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嗎?」段閔柔不依不饒道,「據說你為了這個女孩闖下這麼大的禍,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現在最好給我讓開!」
「媽,真的不行呀!」任風行死死的擋在門口。
「行啊你,兒子……」段閔柔真咬牙著,病房門突然打開了,胡月然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別吵了,這是醫院呢!」胡月然神情有些不悅。
見著老祖宗出來,段閔柔連忙就停止了動作,在任家她誰都不怕,可偏偏就怕這老祖宗啊!
胡月然將任風行和段閔柔拉開好一段距離,然後露出微笑對段閔柔道:「閔柔,這回在國外玩得還開心嗎?」
「還算順利啦」!段閔柔敷衍著,隨即就指了指周喜悅的病房,狐疑道,「這個女孩真的像李管家說的那樣嗎?我真想去看看她。」
「唉,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呀!」胡月然重重的歎息著,「別人剛剛睡著,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我們先回去吧,公司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呢!」
「媽,我就在門口看一眼,我保證不打擾她,行不行?」段閔柔央求著。
胡月然不是不明白段閔柔的心,這些年來為了怕風行吃女人的虧,可沒少省過心。胡月然勉強的點頭道:「行,你去吧,記住,千萬不能打擾別人哦!」
「知道了,放心吧」!段閔柔總算舒了口氣,
當段閔柔躡手躡腳的走近病房門口的時候,心突然就跳得好快,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段閔柔,你在害怕什麼,你是鵬越公司的董事長誒,你還怕什麼呀、。
難道還怕這個女孩嗎?
段閔柔輕輕的打開了條門縫,兩位中年人坐在床邊,應該就是這女孩的養父和養母了,兩人很是慈愛的看著病床上的女孩。
這就是令風行甘願冒險的那個神秘的女孩?!
段閔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這名女孩長得並不是國色天香,但是卻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任家是社會上的名流,在段閔柔的心裡,風行的將來的妻子的容貌至少要閉月羞花,家境也不能差太遠。
可是,這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一種曾經熟悉的想法湧上心頭,段閔柔無聲的離開了。
待任家人都走後,夜已經很深了,郭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不停的徘徊著,心情很複雜。
按理說總裁給了自己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什麼自己心裡還惴惴不安呢!是因為那個叫周喜悅的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