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凝視著她,執起她的柔荑,清秋渾身一震,他將女子的柔荑貼在心口上:「我這裡早就沒有心了……」
清秋泫然欲泣,「一個人若是連心都死了,那他活著豈不是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豈止啊……
他眼眸黯淡下來,「我可以抱抱你麼?」
清秋猶豫了一會,遂又點了點頭。
男子抱著她,嘴角冷笑,邪惡而又森冷。
他身上好冷,像寒冰一樣,她冷得渾身發抖,卻是沒有推開他。
他嘴角弧度不斷加大,你的心落在皇帝身上了麼,那麼我會把它奪過來!!
將清秋打橫抱起,清秋驚慌失措,抵制著他的胸膛:「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放開!」心底升起恐懼,清秋害怕的哭起來。
將她抱上床,俯身,吻去她的眼淚,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清兒不哭。」
「不要傷害我,不要!」她好怕!她已經很髒了,如果他再和她糾纏不清,她要怎麼活下去?
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稍縱即逝。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清秋果真不再鬧騰,只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他無奈一歎,把清秋抱在懷裡,閉上眼睛。
清秋受不了這樣曖昧的姿勢,她不安的挪動著身體,欲要掙脫他的桎梏。
「別動!」他聲音嘶啞,緊繃的身體起了原始反應。
清秋腹部抵制著灼熱的熱源,她瞠目結舌,心跳得好快。
他蹭了蹭她的臉,抱緊她的腰。
清秋緊皺著眉,他這樣抱著她,她怎麼睡得著?!
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帳頂,他大手一揮,桌上的燭火頓時熄滅,頓時室內一片漆黑。
清秋張大嘴巴,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兔子急了還吃窩邊草呢,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想惹惱他……
清秋睜著眼睛,久久難眠,後來實在犯困,緩緩的闔上了眼睛。
清晨,鳥語花香。
清秋睜開眼睛,旁邊人早已不在,查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是完整的,看來他還真是一個君子。
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這裡的人她全部都不認識。
那個邪魅的男子,性格陰晴不定,她要怎麼去應付他?!
清秋正苦惱,門被推開,一身素色的女子走了進來,只見她五官小巧精緻,長相清麗。
「你是……」清秋眨了眨眼睛,皺眉看著她。
若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她朝清秋走過去,坐在床榻上:「清秋姑娘,我叫若飛。」
「若飛?」
若飛點點頭。
清秋戒備的看著若飛:「你找我什麼事啊?」她不會是那個人的妻妾吧?她是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呀!想時,清秋急忙說道:「昨天晚上是他硬要和我睡在一起的!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若飛哭笑不得:「你不要害怕!我找你不是說這個事情的。」
清秋微愣,那她找自己做什麼?!
若飛笑道:「清秋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我?」清秋詫異的瞪大眼睛:「我能幫你什麼啊?!」
「求你對殤好!」若飛卑微道。
「殤?」
「清秋姑娘,你知道麼,其實……」
「若飛!!」冥殤跨進門檻,陰寒的看著若飛。
若飛驚慌的看著男子,欲言又止。
「你出去。」冥殤冷冷的說道。
若飛心中微微一歎,方才離開。
清秋臉上則是露出困惑的表情,若飛想和自己說什麼呢?!
「清兒。」他喚回她神遊的思緒。
「嗯?」清秋不明所以的看著男子。
他勾唇一笑,右手捧住清秋的後腦勺,將自己冰涼的薄唇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清秋眼眸驀地瞪大,她手指覆在自己的唇上,怔怔。
他低低的笑起來,笑聲醇厚:「起床吧,早膳已經準備好。」
……
冥殤對她極好,他溫柔、體貼,而她卻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只想回去,回到皇帝的身邊,當然還有兩個孩子亦是她的牽絆。
冥殤是知道清秋的心思的,她願意和自己相處,只是因為怕自己,他要她放下心中的芥蒂,完完全全的接納他!
……
陽光高照,桃花依舊。
冥殤步進屋子,清秋撐著手肘倚靠在窗上。
「也不知道笑天和晚嫣怎麼樣了……」她好想他們,被冥殤囚禁的日子有半個月了吧!皇上找不到她麼?
男子渾身僵住,笑天和晚嫣……是他們的孩子,而他卻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孩兒。
他眉峰一挑,若有所思。
一名黑衣人匆匆來報,只見冥殤臉色陰霾,握了握拳頭,跨步出門。
院外,歐陽晉一襲紫衫站在門口。
院子已經被重重包圍,冥殤跨步出門,面上扣著銀色面具。
歐陽晉挑了挑眉:「你便是冥殤?」
冥殤不屑和皇帝說話,眼角陰霾的看著皇帝,眼眸中流露出殺意。
歐陽晉慍怒道:「你可是囚禁了我夫人?」
「夫人?」冥殤眉峰一挑,「你夫人何以會在我府上?」
歐陽晉瞇著眼眸:「我不和你打啞謎,識相的把我夫人交出來,若是你損她毫髮,我定不輕饒!」
冥殤冷笑:「你能奈我何?!」
歐陽晉惱羞成怒,這人果真狂妄,半點不放他在眼裡。
「大膽狂徒,休得無禮!」葛立慍怒道。
冥殤嘴角冷冷一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掌的,眾人只看到葛立飛出幾丈外,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一看,嚇得後退幾步。
「誰想死,我成全他。」冥殤狂妄道。